“張力,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是雍某之過,向你正式道歉,對不起了。”


    雍詩菁朝張力施完禮之後,誠懇的說道。


    “先生不用這樣的,我沒往心裏去,咱們之前誰都不認識誰,可不得這樣試探詢問嗎?這個時候,小心些好,我能理解的。”


    張力等雍詩菁站直身體後,才說道。


    兩個人不由得相視一笑,盡釋前嫌。


    “先生,有什麽問題,請講吧。”


    “張力,我想問一下,那日晚上二樓傳來動靜的前後情況是怎樣的?”


    “之前沒有什麽動靜,就是在十二點以後,才聽見謝老師房間裏有人走動的聲響。


    再之後大約是在十二點半的樣子,動靜越來越大,像是在翻找什麽東西。


    隨後就安靜下來了,隔了好一會兒,在傳出一陣敲打的聲音後,就沒有了動靜。


    第二日,我和齊姑娘都有些擔心一個人在家的流雲,就上樓去問情況,好在流雲沒出什麽事情,隻是精神上有些不好。


    他還跟我講起要回老家的事情,我覺得挺好的,就支持他回去,找到族人,怎麽也有個照應不是。”


    張力邊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邊說著話。


    “一樓沒有人進出過的動靜嗎?”


    雍詩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禁問道。


    “沒有啊?因為謝老師出了事情,我和齊姑娘就很是擔心謝流雲,每日裏都是睡的不踏實,睡的晚且容易醒。


    再加上我是睡在外麵餐廳的,就在這裏打地鋪,聽著外麵的動靜是很真切的。


    我保證,那天晚上大家都回來之後,絕對沒有人再開門進出過。如果有的話,我不可能一定動靜都聽不到。”


    張力很肯定那天晚上到謝老師家的人,不是從大門進出的。


    聽著張力肯定的話語,雍詩菁陷入了沉思。


    這種情況不符合常理啊?


    三個人要想做到毫無聲息的進入到這裏,如無特別的方法,肯定是做不到的。


    這個特別的方法,應該是密道、內應和迷藥三種。


    內應好理解,就是提前有人給進入的人打開了門,提供了進出的便利。


    可是,這隻能解釋門窗沒有損壞的原因,剛才他已經在二樓的時候,謝聽鬆和謝流雲的房間都看過了,並沒有發現有異常的地方。


    提前通過對室內釋放迷藥以迷暈室內之人,方便進出和尋找東西,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張力肯定的說他和齊姑娘都是警醒著的,就排除了這樣的情況。


    但是,自己還要在劉學成和王本全處求證一下那日當晚的情況,以便完全排除掉這個因素。


    那剩下來的就隻有密道了,這種情況倒是比內應和迷藥兩種情況具備更大的可能性。


    通過密道,就可以實現進出此棟房子而不驚動房內之人人目的。


    同時,也能解釋在一二樓門窗都完好無損的情況下,那晚的三個人是怎麽進入和離開謝聽鬆房間的。


    這裏麵有一個很重要的衡量和判斷挾持謝聽鬆的那幫人的行為標準,就是晚上的響動聲。


    響聲是從二樓傳來的,通過張力和齊寶紅的證明,進一步能證實聲音是從謝聽鬆的房間裏傳來的,且之前沒有經過一樓,而是較為突然的從二樓就傳出來了,那對方是怎麽做到這樣的呢?


    這是令人生疑的第一個疑點。


    第二個疑點是,兩個人帶著謝聽鬆之前悄無聲息的進入,隨後又憑空的消失,並不會給人所知道,也不會留下任何讓人能追尋的線索。


    如果自始至終的都能如此的話,那堪稱是次完美的行動。


    可是,本應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事,為何會在尋找東西的過程中弄出動靜,驚動了樓下的人和謝流雲呢?


    那幫人到底是怎麽考慮的?


    同一批人前後行事的風格相差很大,怎麽會這樣做事呢?


    看來,就那晚的情況,待會兒要好好詢問一下,說不定此處會是突破案情的關鍵。


    雍詩菁點點頭,對張力說道:“這裏臨近巷子,咱們到裏麵的房間去說話吧。”


    張力自是沒有什麽意見的,他也想盡快看看齊寶紅的情況,這可是自己朋友和主家的妹子,出了事情,可是擔當不起的。


    三個人走出了房間,走在最後的雍甘平將房間的門隨手就帶上了。


    在回到劉學成的房間後,劉學成就帶著王本全走進來,王本全向著剛剛坐下來的雍詩菁納頭就拜,嘴裏說道:“小的給總衛來的特使叩頭了,願意聽從特使的號令,救出衛部的主官。”


    正在廚房裏和泉林給大家下“熗鍋麵”的齊寶紅聽到外麵的言語聲,探頭出來看,見縣中學的王老師正恭敬的跪拜著雍詩菁,嘴裏說著聽不懂的話,很是納悶。


    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張力時,就會心的一笑,放下心來,折回身去回到案板旁,繼續去切著吃麵條時配著的鹹菜條。


    張力看到齊寶紅在廚房,就看向雍詩菁,意在詢問自己可否過去說話。


    雍詩菁笑著點點頭,說道:“我們都是自己人,在這房內,行動不會受限的。你要過去,就自便吧。”


    張力笑了笑,“我們這姑娘脾氣大,我得過去照應著,要不然我這飯碗可是不保啊!”


    說著,uu看書 .uukshu.cm 就走去廚房幫忙做飯了。


    雍詩菁沒有起身,“本全,起來吧。這禮數做完了,就該說話談正事了。”


    “是,特使。”


    王本全恭敬的答應著,站起身來,垂手而立,並不敢直視雍詩菁。


    雍詩菁沒有要求他抬頭,他知道自己在劉學成和王本全這樣的普通部屬心裏,平時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是高不可攀的。


    現如今,自己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猶如是生活在神話中的人來到了凡間一般,足以震撼到他們的。


    雍詩菁等王本全稍微平靜了一下之後,問道:“你是''流泉衛''前衛的部屬,跟衛屬長官曾斌關係很好是嗎?”


    “回特使的話,我爹是在一次衛部的行動中戰死的。


    當年我還小,我娘帶我和弟弟妹妹雖有衛部的照應,但終究是有些力不從心。


    曾長官的父親體恤我是忠良之後,對我很是照顧,也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自小就讓我住到家裏,跟曾長官一起同吃同睡同學習,算是曾長官的伴讀吧。


    我們兩人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所以感情比較要好。”


    “你對前衛之人,是否都熟悉呢?”


    “熟悉的,我們前衛司職行動,跟其他的衛屬不同,情況比較特殊。我們都是一起共事的兄弟,平日裏是在一起訓練和生活的。”


    “這麽說,前衛在桐廬是有著公開身份的,是嗎?”


    “是的,''雍門武館''就是我們前衛的駐地。”


    雍詩菁點點頭,覺得“流泉衛”終於有件事情算是屬於正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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