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銘不想跟謝流雲就這個事情進行爭論,就岔開話題,就自己所關心的事情問道:“謝大哥,你在聽那兩個到你家中的人對話時,可能聽出他們的口音是哪裏人嗎?”


    “那個小孩兒的口音聽不出來,大約聽的像是東北人”,謝流雲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那個被稱作是四哥的人,口音比較重,一聽就是四川人。”


    “謝大哥,你是怎麽知道這些地方口音的?是去過當地,還是聽過他們說話?”


    “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們公路局有些修繕的工程,我經常被派到項目工地上去,那裏幹活的工人來自哪個地方的都有,去多了也就聽的各地的口音多了。所以,對於分辨各地的口音,我還是有些經驗的。”


    謝流雲認真的解釋著,自己為何能聽出那兩個人的口音的原因。


    雍銘點著頭,“這兩個人是互相是怎麽稱呼的?謝大哥,你再給我說一遍。”


    “好的,銘公。那個小男孩稱年長的為四哥,在我腦後的那個人稱小男孩為十弟。”


    “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嗎?”


    “沒有啊?父親的臥房不大,夜裏又安靜,他們倆的對話,我聽得很清楚。”


    “謝大哥,你看我寫的,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呢?”


    說著話,雍銘在繪有布置圖的信紙的反麵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了謝流雲。


    謝流雲看了一下雍銘寫的內容,隻見是八個字,分別是“四哥”和“師哥”,“十弟”和“師弟”。


    謝流雲看完之後,不禁目瞪口呆,他震驚於可能還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幾個字的發音,“十弟”和“師弟”是完全相同,如果說話之人口齒不清,那“四哥”和“師哥”說起來也是容易混淆的。


    更何況,說出“四哥”這兩字的人還是個小男孩,這種發音有問題的情況,就有更大概率會出現。


    謝流雲看著雍銘,問道:“銘公,您怎會有這種考慮的,是不是哪裏引起了您的懷疑?”


    雍銘點著頭,“我是對小男孩說的''亮範''二字產生了懷疑,這是''行話'',不是''黑話''。說明去你家裏的這兩個人,不是黑道中人,但卻是江湖中人無疑。”


    “我當時聽到小男孩將這兩個字說出口時,就被在我腦後之人不知用了什麽東西給迷暈了。”


    “謝大哥,你給我說說那種味道是什麽樣的?”


    “一股腥臭的味道,就像是臭魚爛蝦的味道”,謝流雲回憶著,依然感覺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你在聞到那種味道之後,就昏迷了,是嗎”


    “是的,感覺頭昏沉沉的,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大概昏睡了多久,醒來時可否檢查身體有無異樣之處?”


    “醒來天色已亮,我看了一下時間,是八點十分。除了右胯在撞門時不小心磕在地上,有些酸痛之外,其餘地方並沒有感覺哪裏有不舒服的地方。”


    “致人昏迷的迷藥,大致分為三類,一類也就是最好的,迷人於無形之中,使人防不勝防,見效快,且效果好,使用人需做好防範措施,以免誤傷自己,使用時手法多樣,最為輕鬆;二類次之,因提煉不純,有輕微味道,為掩人耳目,常輔以香料掩蓋,以達到迷人的目的,防範措施稍簡單些,使用時講究技巧;三類最次,藥粉雜質多,有很大的異味,已被人警覺,為不使人有防備,避免傷及自身,常用較濃鬱的香氣或臭氣加以掩蓋,以提醒使用人多加防備,並促進藥物發揮作用,不足之處是使用時,手法直接粗暴,必須配合使用武力。”


    “那這麽說,我遇到的迷藥,是第三類了?”


    “看情形,是這樣的。同時,也至少說明那晚去你家裏的使用迷藥的人,水平不高或是地位不高,隻能在行動時使用低劣的迷藥來完成任務。”


    “銘公,我有個疑問是,那個一直在我父親身邊的小男孩,讓我覺得很詭異,別看他年紀小,但好像是兩人中的為首者。凡提醒的話和號令都由這個男孩發出,實在是想不透,這個派他們來的幕後之人或是組織是什麽樣的背景和水平?”


    “個別人素質不高,不代表這個組織差。單從小男孩和他同來的人之間的水平差異,就可見這個組織裏三教九流都有,網羅的人也是水平參差不齊的。要是果真如此的話,倒是一個好消息。”


    “銘公,連這樣的小男孩都能受到重用,我估計這個組織也強不到哪裏去。實不足慮的,我對解救出父親的把握多了好幾成。”


    “謝大哥,萬不可大意的。這人小鬼大,聽你講述那個小男孩的表現,其必有過人的本事,否則不會作為帶隊之人,居於發號施令的位置,且能製衡住令尊,這是值得我們警惕的地方。我們不可因一人實力較弱而小覷對手,畢竟我們的對手是一個至今未露真容的不明組織,同他們的較量是整體的對抗,而不是個人之間的對決。”


    “銘公教導的是,uu看書 .uukanh 我把問題想簡單了。”


    “明日,你要去縣裏的醫院做一下抽血檢查,我不允許你承擔任何的風險。”


    “真的要做檢查嗎?這兩日在路上,除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之外,我的胃口還好,吃東西也沒有什麽問題。咱們這麽多事要等著處理,怕是沒有這個必要吧?”


    “謝大哥,任何不注意的地方都可能會成為以後的大問題。此事就這麽定了,不用多說什麽了。你要記得一件事,就是令尊尚且著了對方的道,可見對方絕不是泛泛之輩,不重視敵人,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聽著雍銘的教導,謝流雲雖還有些不情願,但君命難為,隻得說道:“我聽您的,明日去醫院做檢查。”


    “嗯!還有,你剛才說,承租你家樓下房子的張姓租客曾在當日早上,專程上來找你說話,他是在機械廠上班是嗎?”


    “是的,張大哥是一個很直爽的人,待人實誠,與我相交不錯的。”


    “謝大哥,他一般是早上幾點上班的?”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上班的時間晚一些,卻是從來沒有碰到過他。”


    “你早上幾點上班?”


    “九點鍾,我們局裏的人大都是坐班,不過對上項目工地的人,就不規定具體的上下班時間了。”


    “朝九晚五,這是公家的製度。作為企業來說,這上班時間怕是要早一小時,下班要晚一小時。我覺得,這個姓張的有問題。”


    “這怎麽可能呢?張大哥為人簡單,不會是心懷奸詐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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