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不知道怎麽接這句話,若是個男子的話他肯定哈哈一笑,可是女孩說這句話就有點讓人五階,所以他選擇沉默。


    另外一邊數據很快帶回來,連同幾十萬人一並送到,首先是正常核查數據記錄,結果什麽東西也沒有查到。一應記錄完全正常,數據交付也沒有一點問題。而那些人更是全部用探測器探測了一遍,沒有一個是非以諾。


    “首席,這….”錢沉有點懵,之前嚴華給的數據的確所有人都是非以諾,他們也是突然出手,整個過程中天琴座唯一下過一次令就是封鎖空間,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和天琴座聯係,根本不可能暗中布置啊。


    “嚴華!!”首席長老目光一凝,嚴華頓時飛出去幾米,強大的氣息撞擊他的胸口,當場他就吐出一口真源,還沒爬起來就又被壓力直接摁在地上,五體投地。


    “長老,長老饒命,我,我真的沒有說謊,那些數據是我在煉氣盟的檢察使陪同下去收集的,絕對沒有問題。”嚴華心中無限驚恐。


    “哼!當初讓你接近天琴座就是要讓你查到實據,當時你是如何保證的,你擅自離開天琴領說一定能掌握證據,結果呢?”首席長老一聲冷哼,地上的嚴華頓時感覺雙肩碎裂,院子裏慘叫聲回蕩。


    “饒,饒命,首,首首席,我,我有辦法,我還有辦法。”嚴華嘴角顫抖渾身痙攣,但是他知道這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說話機會。


    “辦法?”首席長老目光微眯,隨後稍釋壓力。


    “回,回首席長老,現,現在數據和,和人都在我們手中。是,是黑是白,都,都是我們說了算。把所有人找齊,在,在數據上做點手腳,再,再安排一個異族在那群人裏指證天琴座就可以了。”嚴華強忍著雙肩的劇痛說。


    “異族?但你之前說是非以諾!而且既然她不是異族,為什麽要這麽做!”錢沉眉頭一皺。


    “是不是非以諾都沒有關係,隻要她和異族有關係,我們便能借機將她趕下台。就算是一麵之詞,我們也能讓她卸任領主,如此一來天琴領就能再次回到我煉氣盟手中,我們也可以著手改變製度。到時候等我們把事情都做完了再放她回來繼續當領主也無所謂了。”


    嚴華一看首席長老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所以立刻說了一連串,是口齒也不結了,忍著痛苦也要把話完整說完,生怕漏掉一點或者說慢了一些被首席長老治罪了。


    “錢沉,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首席長老說道。


    “首席…”錢沉還想說什麽。


    “下去!”首席長老凝聲說。


    “首席,我希望你能秉公辦理這件事。”錢沉說完便離開院子。


    “迂腐!”首席長老在他離開之後冷冷地說了一句。


    “長老,您,您看我的想法如何~”嚴華顫顫巍巍地問,計謀是想到了,這時候對方若是卸磨殺驢他也就隻能認命。


    “不錯,這件事就交給你辦,這次你最後把那個異族的口供弄好,若再出紕漏….”首席長老語氣一沉。


    “絕不可能再出紕漏!”嚴華趕忙保證,然後拖著兩條手臂保住了命離開小院。


    又是一天過去,秦宇等人足不出戶被軟禁在辦事處,這一天下來外麵的守衛又比之前多了,甚至用上了主宰係統的權限。不要說任何信息都傳不出去,就是酉魂境要出去怕是也不容易。


    “喂小魚格,你說這群人會不會暗中做手腳。”穆亞幾人站在房頂看著下方不斷增兵,現在已經有至少二十個六粒以上的酉魂境先後趕來。


    “無所謂。”魚格提著自己的巨大剪刀,目光淡然地看著下麵的人。


    “你還真是隨了領主的性格,不過倒也是,在你心裏怕是沒什麽比領主更重要吧,結果如何都對你沒有影響。”穆亞說道。這時候有一個人帶隊走進了辦事處。


    秦宇等一共十二人都在客廳等著了,一看對方這架勢就知道肯定沒什麽好事。


    “天琴座領主,首席長老有請。”來人穆亞他們都認識,是煉氣盟的幾大主脈之一的大供奉。平常雖然沒怎麽打交道,但是也見過,是負責收取領地稅的最高負責人,名叫林弓。


    “林供奉,不知煉氣盟調查得怎麽樣了,如今天琴領正在進行移民,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有很多事等著我們領主回去處理。”穆亞說道。


    “調查的確有結果了,詳細情況幾位還是去問首席長老。另外如果事務繁雜的話幾位可以先回天琴領,隻是天琴座領主還需要再留幾天。”林弓說道。


    “為什麽!”穆亞等人臉色一沉。但是林弓隻是搖頭不再說話。


    一行人一個不少跟著林弓離開,大家都想著既然他們都可以回去了,那至少煉氣盟不會對天琴領出手,但是偏偏要留下天琴座就很耐人尋味了。如果說之前大家沒想清楚整件事為何事發突然,那麽現在心裏多半都有些底了。


    林弓帶著眾人走進一個傳送陣,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另一片空間之中,這裏雲霧翻騰不見山川,頭頂極光各色不知道是天空還是什麽東西照亮的。而一行人正站在一處高台之上,台下除


    了昨天那些人還有煉氣盟各主脈的供奉,說是煉氣盟總部的最強陣容也不為過。


    不光是主脈,三位首席今天也是全部到齊,甚至連副盟主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人也到了。這下不僅是穆亞等人目光深凝,就連一向沒有什麽情緒色彩的天琴座,此時美眸中也掠過一抹凝重之色。每個主脈的供奉最差也是六粒,有些是七粒,三大首席更是接近八粒,而副盟主是貨真價實的酉魂境八粒。


    “穆亞供奉,大家都聽著,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們都別管,保存實力。現在已經不是大家一同聯手就能應付的局麵了,隻有回到天琴領才有機會。”天琴座一見到這樣的情況便立刻意念和眾人溝通。


    “早知道昨天就該動手!”穆亞等人有些追悔,若是昨天就在宴會上翻臉的話對方也來不及調動這麽多人,打出起源界肯定沒問題。


    “首席長老,這是什麽意思?”天琴座保持一貫的冷麵。


    “琴領主不愧是一方豪傑,麵對如今的情況竟還能如此泰然處之,不過不知道接下來你還能不能繼續鎮靜下去。嚴華~”首席長老一臉肅殺毫不掩飾,和昨天簡直判若兩人。而走出來的嚴華雙肩上也加上了金屬機械,否則他的手就動不了了。


    “經過我昨日連夜審問,證明了天琴領幕魚州的移民的確都是無辜的,已經在今早全部遣返了。”嚴華這句話一出,一眾八級領地的領主都有些意外,這個陣仗是個人都能看得出是要對天琴領動手,可是這句話不是在證明天琴座的清白嗎。


    “煉氣盟向來秉公辦事,民眾無辜自不會加罪,而天琴座領主的確也非非以諾異族。但是!她卻與異族勾結,企圖將天琴領納入異族囊腫,陷我氣之卷區域與戰亂動蕩之中,狼子野心其心可誅!”嚴華大義凜然義正嚴詞。


    他一個人唱獨角戲也十分投入,台下領主一個個心知肚明,抓不到對方是非以諾的把柄,也沒辦法指證對方是異族。那就幹脆不碰這塊,直接咬死對方勾結異族,然後隨便找個異族串供,輕而易舉順理成章。


    果然在嚴華說完之後就帶上來一個半死不活的異族,他長相猙獰氣息微弱,嚴華一個人在那唱戲,自己又是展示口供又是展示資料數據,證明對方是異族。然後又讓對方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潛入天琴領是為了什麽。


    那異族說的還不是人族語言,說完之後嚴華用翻譯器翻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天琴領和異族在幾萬年前就達成了協議,由異族提供科技和一些其他方麵的支援,幫助天琴領從二三級領地一躍成為如今最強大的八級領地,條件就是最後要把天琴領做跳板,異族大軍借到天琴領攻克氣之卷其他地方。


    單從故事的可信度來說,這個故事明顯比說天琴座是非以諾要可信很多,可操作性也卻是存在,並且似乎也能解釋這麽多年來天琴領的飛速發展和那標新立異的治理方式。但實際上還是隻是一麵之詞,根本經不起推敲。


    “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尤其是天琴領的諸位供奉,但是諸位請看,這是昨天從天琴領拷貝來的數據記錄,雖然經過對方各種處理和掩蓋,卻還是被我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這裏麵有天琴座通過自己絕密的私人頻道與異族通訊的記錄。”嚴華還在展示,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他也要做的跟真的一樣。


    天琴座對此也不爭辯,甚至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看著,仿佛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而穆亞他們也借著嚴華的意思一個個紛紛下台,最後隻留下一左一右秦宇和魚格兩人還在她身邊。到這裏,一切動手的因素有已經具備,所以也就沒必要在裝下去了。


    “天琴座,你還有何話說!”嚴華一聲冷喝。


    “小醜!”天琴座隻吐出兩個字。


    “你!你說什麽!!”嚴華差點破防,他最看不慣的便是這個女人任何事情都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他就像看看她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神態,讓她明白自己隻是個女人,是男人的附庸。


    “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小醜!”天琴座的目光掃過所有供奉和領主。


    “隻會因循守舊,遇到新生事物無論好壞一律視作威脅鏟除,甚至連接觸的勇氣都沒有。虧你們一個個都是一方領主,一個個都是主脈供奉,如縮頭烏龜一般隻知道龜縮在往昔榮耀和舊事物混雜編織的龜殼裏醉生夢死,全是小醜一群!”


    這番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無論是領主也好還是主脈供奉也罷,無不為這番話感到羞愧。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們都曾將天琴領列為異類加以抵製,隻因為對方的治理製度與所有領地都不同,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抵製而不是去接觸去了解。


    啪啪啪~


    就在所有人目光閃躲不敢與那淡漠的視線接觸時,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眾人看去,故障的人是煉氣盟的副盟主尹正善。


    “果然不愧是讓男人都死心塌地奉為領主的女中豪傑,這份心智和口才在氣之卷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不過任你如何狡辯,也改變不了你與異族勾結,出賣人族利益的事。若隻是氣之卷內部的事,隻要你有心悔改,興許我們還能網開一麵。”


    “但今日有無量尊域的姚先生在場,與異族勾結者當就地正法以儆效尤!拿下!”尹正善一聲低喝,幾個主脈供奉當即出手,但是有三分之二的人沒動作。這幾人的光奧義之軀一開,奧義力量送出在天琴座三人的頭頂爆炸。


    似乎是激活了某種陣勢,整個廣場被隔絕,一條條透著血腥和邪氣的暗紅色鎖鏈從隔絕廣場的屏障中伸出來,鎖向秦宇三人。魚格當即動剪刀,雙刃撇開在隔絕的空間裏飛舞,但是這鎖鏈的堅硬程度遠超他的想象,僅僅隻是能將它們彈開,根本無法斬斷。


    “冥頑不靈~”尹正善目光冰冷,幾大脈主的力量和煉氣從上到下開始碾壓空間。


    魚格的臉色逐漸蒼白,雖然他已經是酉魂境,可以說是整個氣之卷都找不出第二個的天才,但是他也隻有一粒的修為,麵對這幾大脈供奉七粒的修為壓迫,根本毫無懸念。台下穆亞等人緊攥拳頭,他們都很清楚即便是他們出手也無濟於事,麵對七粒八粒他們出手的結果也不過是多被鎮壓幾人而已。


    在這壓迫之下剪刀也掉在地上,一條條鎖鏈伸過來,眼看就要葬身在所有人麵前。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奧義力量突然爆發,化解了幾大主脈供奉的威壓。而且這力量還是來自場外,所有人一愣,順著力量所來的方向看去。


    “錢沉!!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首席長老雙目圓睜,眼中有吃驚,更多的是冷厲和怒氣。就是秦宇和穆亞等人都非常意外,錢沉可是到天琴領又拿人又拿數據的使者,怎麽會突然倒戈。並且還是在煉氣盟這麽多人麵前。


    “對不起首席,副盟主,天琴領無錯!!縱然我們無法做出改變和接納,卻也不該罔顧道義!”錢沉帶著手下的酉魂境一同出手。看到他們都如此凜然大義,穆亞等人更不能袖手旁觀了,所以也一同出手。所有人合力將那條條鎖鏈給凝住。


    他們這麽一出手,一些領主甚至主脈供奉差點也都出手了,一瞬間他們都調動了自己的奧義力量。隻是這時候被另一個強大的氣息給生生壓了回去。


    “放肆!!”尹正善一聲斷喝,屬於酉魂境八粒的可怕氣息席卷開去,錢沉和穆亞等二十多人紛紛被震散光奧義之軀,口吐真源倒地。這一喝之威讓很多想援手的人全部安分下來。


    “來人!給我拿下!”尹正善再次下令,這次幾乎是所有主脈供奉一齊出手。因為這次和剛剛不同了,沒誰還敢肯定其他人不出手,所以若是隻有自己一人沒有動作,那就會成為副盟主殺雞儆猴的那隻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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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之前更巨大的壓力壓下,更澎湃的奧義力量凝出的鎖鏈比之前更粗更堅硬。眼看著三人就要被鎖然後被碾碎,突然一雙覆蓋鎧甲的大手伸出,一隻手舉過頭頂撐起所有壓力,另一隻手仿佛有吸力一樣把所有鎖鏈吸做一股納入手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宇。隻是這時他已經換上了一副鎧甲。


    “就這點手段,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秦宇手中力量催動,隻聽一聲聲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凝成一股的鎖鏈直接被他徒手捏碎。與此同時舉過頭頂的手釋放出駭人的念力,將幾大供奉的威壓瞬間化解。隨後右腳在地麵重重一朵,純粹的力量爆發,地麵廣場台子當場粉碎,隔絕空間的防壁也應聲而碎。


    緊接著空間裏開始飄起白色物質,一不是能量二不是念力,三也不是奧義力量,更不是所知的任何東西。這未知的白色物質飄落,無比深沉而強大的意念壓迫感使得在場七粒以下的人都感覺快喘不過氣來,體內的奧義力量也完全感覺不到存在。


    “念修者!!!你不是什麽天琴領接待,你到底是什麽人!”首席長老臉色鐵青,就是他們三個首席也覺得壓力山大,這是來自意念的壓迫感,隻有意念相差巨大才會產生這樣的壓製力,就好比平時他們彈壓一些酉魂境一粒一樣,哪怕一個眼神對方也承受不住。


    “我是什麽人與你們無關,你們隻需要明白一點,天琴領你們動不得!”秦宇話音一落,一顆參天大樹在他身後伸展,意念樹瞬間爆發出無比強大的意念,比之前更甚數十倍。


    “噗~”


    一眾七粒的酉魂境紛紛口吐真源,就連尹正善也都皺起了眉頭,那一直閉目不視的姚先生也睜開了眼睛,眼裏有吃驚之色掠過。這等意念便是念之卷地區的仙姬宮宮主都遠遠不如,讓他不得不正視。


    “好大的口氣!隻怕你連這煉氣鼎都出不去!”尹正善當下就開自己的光奧義之軀,以自身強大的境界和奧義力量,加上煉氣一同抵抗壓迫。


    “區區小鼎,破之何難!”秦宇話音一凝,難念經當即開啟,整個身軀透明放大轉向樹後。當那意念樹後轉到前方麵對煉氣盟和各領主的瞬間,一襲白色的身影輕輕推開了手中的雪白長刀。


    刹那間光芒耀眼,仿佛刀中藏有日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刀芒所懾。僅僅隻是推開,長刀並未出鞘,一彎白色月牙劃過所有人的頭頂飛上天空。頃刻間月牙在天空中撕裂,空間破碎的感覺傳來,整個空間化成無數的粒子消散,下一秒所有人就都出現在一片青天白日之下,又回到了煉氣盟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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