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道出來直往月河城的彩鸞一路都很正常,身後還有西霞都的其它古獸也都跟著彩鸞前進。在那彩鸞之上一身雪白的女子孑然而立,仿佛與整個世間都格格不入。一雙秋水明眸無比璀璨,明明不會發光,卻好像囊括了世間一切光芒那般引人注目。雖然有萬惡的麵紗擋住了最美麗的風景,但隻觀其朦朧便足以讓人心曠神怡。


    除此之外便是那潔白又修長的玉手正拿著一隻玉笛,如此氣質這般佳人,怎一個仙字形容。如果說之前的薔魘是男人中最仙白衣,那麽麵前的人便是女中白衣第一人。她已經有五次萬朝會都沒有出現,就在她即將看到這五百年不見的月河城時,腳下的彩鸞卻突然轉向,不受控製地轉向。


    比皎月更加清寒,比鏡麵還要平靜無塵的眼眸也不經在這一刻微微瞥了一下,便是這一下都是萬億人不曾見過的風情了。她不知道這一轉向帶來多大的風波,彩鸞轉向平原,身後西霞都的人全都當場呆住,隨後就是一個個苦笑,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果然就在彩鸞掉頭之後,整個月河城都被奧義光芒所照亮,無數開著七環的光奧義之軀從城中而出。或狂奔或飛行,總之想盡辦法千方百計地飛往那彩鸞所去之方向,就像是深山林中槍聲響,萬千林鳥攀藍天一般。而此刻秦宇還不知道他又即將成為眾矢之的,這時他還在自己房中感受這次開雙奧義帶來的變化。


    現在所有感知裏的雲朵都染成紅色,而那朵紅雲還是無法催動,不過現在他清晰感覺到源魂品級有了階段性地突破,那些被染成紅色的感知雲團中所看到的畫麵不再模糊,而是每一朵都很清楚。無論他關不關注,無論有沒有去感知,裏麵的畫麵都不會再模糊。


    另外就是念力變化,之前的念力都是不可見的,雖然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靠念力也能移山填海,但念力本身無法看清。而現在他的念力是淺紅色,如薄霧一樣縹緲,其強大程度也比之前有了精進,至少在他感覺裏強大了很多。雖然不至於說突破了境界,但要是再施展極念王拳肯定不會被那佛印擊潰。


    再有就是奧義力量,這個變化就太明顯了,之前開什麽奧義就會流出什麽樣的奧義力量,現在是無論開什麽奧義,光奧義之軀都是紫色,無論開哪種奧義,流出的力量都是融合後的力量。秦宇自己都說不清這算是哪種奧義力量,所以姑且就叫它融合奧義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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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秦宇打算用這全新的奧義力量,全新的念力配合提升了品質的源魂全力再試試能否催動紅雲,偏就在這時從窗戶有雪白的光芒透進來,這氣息也不是奧義之光。秦宇覺得奇怪,這麽耀眼的光芒應該離得很近,可閣樓裏又不止他一個人,其他人也沒有什麽反應。於是秦宇便起身推門,走出院子去到欄杆外。


    來到欄杆之前,秦宇尋著光芒看去,一隻非常漂亮且全身放出光芒的彩鸞緩緩下落,就落在他麵前。秦宇的目光並未繼續上移,因為他看到的是對自己鳴叫的彩鸞,沒有注意到在彩鸞之上還有一位款款佳人。那彩鸞落地,腦袋湊到欄杆前,而且一副很親近秦宇的樣子。


    從它的眼神中秦宇能感覺出它有些親近自己,雖然很莫名,但他還是伸手撫摸了一下彩鸞的額上羽毛。這時候一隻沒有穿鞋係著白色玉環的玉足出現在他手便,秦宇這才察覺還有一個人在,事先他分明一點氣息都沒察覺。順著那玉足一路往上,本該看到的是一身白紗勝似月光,可就在這時資源突然昂首展翅,仿佛是在表現出自己的喜悅。


    昂首之下女子玉足輕點,嬌軀微微上浮,而展翅掀起的風輕輕吹開了那雪白的輕紗,露出了那勻稱修長的小腿,以及微粉的潔白膝蓋。當然也就僅此而已,隻不過這一瞬間秦宇卻突然感覺心裏一悸,隨後便察覺到周圍突然多了無數人,而且所有目光竟都集中在閣樓之上。


    “彩彩從不親近於人,這位公子莫非與彩彩見過。”沁人心脾的芳香伴著婉轉柔韌的聲線,聽在耳中便直入心底,令人不自覺沉醉其中。她便是西霞悅。


    “小姐誤會了,我與小彩確是初次見麵,隻不過不知什麽緣由,似乎它很親近我。”秦宇伸了伸手,剛剛還昂首的彩鸞又地下了頭湊到欄杆前。西霞悅也忍不住又多看了秦宇一眼,美眸中略有異色閃過,自從彩彩來到自己身邊,除了對自己之外就沒有對任何人表現出這般親近姿態,也不怪她覺得奇異。


    這略帶色彩的一瞥,直接在無數人心裏瞥下了一道傷痕,紮得人心那叫一個生疼。這可是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的女神,說整個古朝第一略有誇張,但絕對能排進前六,而且其他五個都沒有她這樣的氣質。這一眼青睞本該是給他們的,結果現在給了別人。


    “彩彩這般親


    近公子,不知公子可否方便到城中一敘,我亦想多了解彩彩一些。”西霞悅並不在乎麵前之人是誰,但她卻很在意彩彩。


    “改日吧,小姐可留下地址,來日在下定當登門拜訪。”秦宇雖然想拒絕,不過看麵前這彩鸞這般溫柔親近,他也很好奇究竟是為什麽,所以就答應了。不過不能是現在,因為他還要回去看看能不能催動紅雲。


    短短兩句話秦宇又得罪了一群人,黑暗中無數雙眼睛放出寒光,若不是這個世界對奧義的效果有削弱,若不是在女神麵前,怕是這目光就不光是寒光了,而是焊光了。換做是他們早就滿心歡喜地答應,而對方卻直接拒絕,還是當這麽多人麵當麵拒絕,這分明就是在裝逼。


    “就依公子所言,西霞都西霞悅,萬朝會開始前公子可隨時到城中找我。”西霞悅感受到暗中的目光越來越多,而且也有個別令人討厭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所以也不再多言。而彩鸞也注意到主人的意念變化,所以蹭了蹭秦宇的手背便振翅長鳴而去。


    彩鸞飛走,秦宇也直接轉身回院子,他現在一心隻想著能不能調動那紅雲,哪有什麽心情去管西霞悅還是東霞悅。至於那些暗處無聊的目光就更是不在意了,以前跟冬陽跟亞靈娜她們走一起的時候這種目光見過不要太多,比漫天星辰還多,要全都去管的話早累死了。


    而那群人也跟著西霞悅而去,比起現在就找麻煩,仙子之姿可是幾百年才有機會目睹一次,他們當然要先看完仙子入城再回來搞事。至於秦宇也是直接關門打坐,開始集中意念精神,用所有力量調動紅雲。隨著投入愈多,秦宇似乎好像感覺到了那團紅雲動了那麽一丟丟,靈鏡這時候也把自己精神力轉給秦宇,幫他全力嚐試。


    因為還有半個月時間,足夠秦宇恢複,所以現在可以不計消耗的試一試。終於在即持續消耗中紅雲有反應了,隻不過這反應不是它動了,而是它變了,它逐漸拉伸變長,從一朵雲變長了一縷雲。秦宇可沒打算就這樣停下,繼續投入所有來催動這縷紅雲。


    終於的終於,在所有力量即將耗盡時這縷紅雲動起來了,環繞他的光奧義之軀轉了一圈,就一圈,多一厘都沒有。這一圈直接把秦宇力量耗盡了,整個人像生了一場大病,是氣息也若了,臉色也蒼白了。關鍵是耗盡力量讓它轉了一圈,實質上沒感覺有什麽變化啊。沒有力量增強的感覺,沒有源魂強大的感覺,除了消耗就是消耗。


    “這算是白忙活了嗎?”秦宇有點失望。


    “要說的話也不算,最起碼消耗快,修煉也就快了。如果沒有這紅雲的話要讓你的力量消耗到這個程度恐怕也難免要一身傷。”靈鏡到是樂觀多了,至少它現在動起來了。


    “你這是在自我安慰吧,不過兩個奧義帶來的進步已經不錯了,等明後天去城裏找兩本雷火奧術,以後就能用起來了。”秦宇直接躺平休息,這個消耗也的確是夠徹底的,他全身都在輕顫,要是一般的戰鬥還真達不到這個效果。


    “對了,有件事跟你說,剛剛那彩鸞不是衝你來的,我感覺到它的精神波動,應該是衝著你手上的戒指來的,你明白什麽意思了吧。”靈鏡說道。


    “你是說!”


    秦宇直接來了精神,立馬就坐了起來。這就說明彩鸞肯定對戒指很熟悉,說不定知道它的用途。


    “不過就算它知道什麽,我也沒辦法跟它對話啊,你應該也不行吧。”秦宇就高興了一下又倒地不起了,剛剛他就試過意念溝通,但古獸好像不通人性,無法溝通。


    “也許它的主人能明白它的意思呢,而且也不一定要知道它的意思,我們可以打聽一下它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或許這枚戒指以前就來自同一個地方。”靈鏡說道。


    “你說得對,那我的趕快恢複了。”


    秦宇坐起來就開始吃藥吃源珠,不過就算他恨不得馬上恢複,實際也沒辦法一兩天恢複。這個程度能在萬朝會開始前恢複就不錯了。


    沒過多久夏危三人就回來了,逮著秦宇就是一頓問,就連不怎麽愛說話的霍爾司都問了幾個問題。而秦宇也是照實回答,連璐希戒指的事也沒有隱瞞。這枚戒指又不是什麽絕世寶物,認得的人也不少,所以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也就是說彩鸞的出地也是戒指的出地?”眾人也都嚴肅起來,包括夏危。


    “我猜測是這樣,所以想問問她的彩鸞是什麽樣的古獸,有什麽來曆~”秦宇說道。


    “這個還真不清楚,鸞獸在她出道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身邊,據說是她小時候剛突破魂源之境時其父送個她的禮物。一般的鸞獸雖然少見,卻也不是什麽稀有古獸,甚至不少王朝自己就能孵化繁育。可大多數都是單色的,也


    就是單屬性鸞獸,像這種彩色的恐怕還真的當麵問問才知道具體情況了。”夏危說道。


    “那也隻能如此了。”秦宇說道,就在這時一陣陣五彩斑斕的光芒再次灑在閣樓上,四人都忍不住搖頭露出無奈的表情,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哎,這些人怎麽就這麽不理智呢,真就把別人當成自己的禁臠了,連和別人說句話也不行嗎?”夏危深深搖頭說道,他自己同樣是西霞悅的愛慕者之一,他也有不理智的時候,可總要有個限度不是。難道別人就不能有自己的自由嗎,不要說是正常地交往,就算人家要喜歡誰嫁給誰那不也是別人的自由嗎。


    “大多數男人還是外麵那種生物,不然我出去解釋幾句?”秦宇對夏危的話深感讚同,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至於因為自己和別人說了幾句話就找上門來。


    “算了,你這個樣子要是有人動手的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還是我們去吧。”淨紅蓮說道,他們也奇怪怎麽才沒多久不見一個人就能從全盛時期變得這麽虛弱,就像經曆幾次生死之戰一樣。


    三人走出房間一躍而起去到閣樓頂端,閣樓之上此刻已然是有十多個人落定,閣樓之外的半空中則是有一群人冷著臉抱著手臂,就好像是什麽仇人在樓閣之戰一般。而且一個個還都開滿了光奧義之軀,這陣仗還真不是一般地唬人。


    “怎麽連你們都來了,未免小題大做了吧。”夏危掃了一眼,發現竟然還有自己認識的人在其中。


    “怎麽?難道那個人是你的小隊成員?”一個拿著長劍的男子見到夏危也是有些意外。其他人有知道夏危三人身份的也都略有驚訝,因為三人背後的勢力和王朝在勢界古朝地區算是有些牌麵的,因此很多想著見到人就直接動手的家夥都摁住了自己的奧義力量。


    “唐前兄,你我皆是愛慕仙子之人,我一直覺得你是理智之人,怎麽也會和這些家夥一樣來這裏尋釁,這也太自降身份貶低自己了吧。”夏危拱手說道。


    “莫非夏兄能容忍?”唐前也是看了看夏危,之前兩人也算是不錯的朋友,因為都愛慕一人,所以平常還有些交流來往。


    “唐前兄糊塗啊,西霞仙子並非工具木偶,這世上除了男人便是女人,與人交往實乃常事,區區小事又何來能否容忍之說。而且你我僅隻是愛慕其姿其質,一非仙子兄長親朋,二也非其朋友知己,又有何資格,拿何身份去阻止別人的正常往來呢?就因為妒忌?”夏危的話傳入每個人耳中,令很多氣衝衝的人都冷靜下來。


    “是啊,我們又有什麽身份呢,夏兄此言誠可謂紮心,但卻也振聾發聵。唐某深感慚愧,今日不該來此,告辭!”唐前苦笑不已。


    “唐前兄也不必如此,我等更無需自卑,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之間愛慕之情亦是人之常情,你我又何須自卑到要驅盡所有接近仙子之人,難道身位超午魂境的你就比其他人差嗎?同作為西霞仙子的愛慕者,今日此言與諸君共勉!”夏危一番話可謂醒世之語,令很多人直接抱拳當場離開,哪怕剩下一些聽不進去的一看大家都走了,自己也不好再動手。


    就這樣夏危一番話便避免了一場幹戈,就是屋中的秦宇也不由得暗暗欽佩,這世上能有如此清醒的人是真不多。妒忌這種東西不是你修為有多高就能抹滅的,唯有自信自重,方能克製自己妒忌的心。當然秦宇也清楚有些人是不可能聽進去的,隻是礙於大勢再加上夏危三人的身份背景,因此才沒有選擇當麵發難,估計等自己去城中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深知這一點的秦宇也是按捺住自己想要馬上去問清楚戒指和彩鳳的事的衝動,一直到萬朝會快要開始,他也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準備去城中。這次是全員出動,四個人一同入城。剛入城四人就感受到了很多不善的目光,他們也隻能相視搖頭,有的人就不是有腦子的物種,你也勸不動。


    不過這種人往往都會聚在一起找一個人來出頭,然後一群人在後麵起哄看熱鬧,隻要把出頭的那個摁下去,其他人也就啞火了,所以小隊大家也準備好了,就看誰會第一個跳出來。


    “前麵就是西霞都的駐地,應該沒人會在那裏造次,不過一會兒你出來估計還是免不了一場風波。”夏危等人乘坐的古獸落地。


    “無所謂,真有人在萬朝會快開始的時候跳出來,那我們也奉陪到底!”


    秦宇也無所謂了,大踏步往前方的大門去。西霞悅邀請的事已經是全城皆知,沸沸揚揚,因此他隻提了一句,守衛便領著他往裏走,顯然西霞悅吩咐過。守衛領著他來到一片曠野草坪,一人一鸞正在草坪上嬉戲,這一幕怕也是很多人見不到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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