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8


    黃道吉日已到,羅方心花怒放,滿麵春風地騎著高大的頭帶紅花的棗紅馬,八人抬的大花轎,抬著禮物,伴隨著吹鼓手,一支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來到了範家門前,羅方隨即下馬與夫人竇氏施禮。(.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吉時已到,範玉婷小姐不得已,在眾人簇擁下,依依不舍,含著淚水對夫人竇氏說:“娘,女兒心中不舍,隻得去也,再不能陪伴左右,抽時回來探望,多保重,好生照顧自己。”即刻痛哭起來。


    夫人竇氏也是淚流滿麵,拉著範玉婷小姐的手說:“好閨女,那是女兒之家,丟開其它念想,好生過日子,莫負娘之心。”在眾人的催促下,範玉婷小姐上了花轎,離開了範家。


    迎親隊伍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圍觀的人群爭先恐後,走出商丘縣城四、五公裏路,路旁突然湧出一夥賊人,手執長矛、刀、槍,揚言說是烏頭山的,在此等候多時,迎新娘去山塞,做壓塞夫人。迎親的這些人一見這般情景,都隻顧著自己的性命,哪還顧得上轎中是何人,丟下花轎,四處逃竄。這夥賊人驅散了迎親的眾人,抬著花轎跑得無蹤無影……


    這天黃小虎在家裏閑著無聊,突然一個家丁張可,急匆匆來報:“公子爺,範家千斤今日出閣,迎親之人已到範家,好不熱鬧。”


    黃小虎不以為然地說:“範家千斤今日出閣,與小爺何幹?”


    家丁張可很神秘地問:“是與公子爺無幹,可是,公子爺見過範家千斤?”


    黃小虎還是不以為然,也沒在意地回答說:“未曾見過。”


    家丁張可顧作詭秘地說:“便知公子爺未曾見過,故此心不在焉。”


    黃小虎一聽這話,覺得有點回味,忙問:“何出此言?”“公子爺既無意,小人不敢多嘴。”家丁張可顧意刺激黃小虎說。


    黃小虎又問:“何為有意,何為無意?快快明言。”


    家丁張可這才說道:“範家千斤,年滿十九,有蔽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天姿國色,琴棋書畫,能歌善舞,絕色佳人也,公子爺可聽說否?”


    黃小虎這話一聽立刻來精神了,大聲問道:“果真如此?”“決無虛言。”家丁張可肯定地回答。


    這下可打動了黃小虎的心,迫不及待地說:“快招集弟兄們,隨小爺前去,別讓如此優物走掉。”


    家丁張可不慌不忙地說:“公子爺,莫著急。”附在黃小虎的耳朵旁,小聲地如此這般說了一會兒,接著放大聲音,“此事,小人已安排妥當,不敢擅自為之,全憑公子爺作主,一聲吩咐,弟兄們即刻下手,手到擒拿,保證公子爺快活。”


    黃小虎欣喜若狂,在家丁張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算爺們,即刻動手。”“公子爺在家靜候佳音。”家丁張可說著,轉身離開了。


    黃小虎興奮不已,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家裏來回走動,等待家丁張可的回音……黃小虎耐著性子,在家裏等了半日,家丁張可來報:“公子爺,事已辦妥,不便送進城裏,以避眾人耳目,將人安置在郊外,一處小茅屋內,暫且棲身,天黑再作打算。”


    黃小虎一聽,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說:“小爺心內癢得慌,快帶小爺去瞧瞧。如此優物,貌若天仙,小爺全然不知,若真如此,小爺重賞。”


    家丁張可隨即說:“公子爺別著急,煮熟之鴨子能飛否?自然讓公子爺快活也。”


    黃小虎著急地說:“非也,非也,能不急,小爺無法忍耐,此刻必須帶小爺前去,瞧瞧方解小爺心中之痛癢。”


    家丁張可說:“公子爺定要前往,有辱公子爺,必須假扮之,扮作賊人,掩人耳目,方可前往。但是,務必謹慎,決非露出馬腳。”


    黃小虎隻好按照家丁張可的吩咐,裝扮成賊人的模樣,跟隨家丁張可來到了郊外的茅屋,瞧見了範玉婷小姐,果真是貌若天仙,頓時精神抖擻,神彩飛揚,對家丁張可說:“爾等在外麵好生把風,小爺須得探個究竟,好生享受,享受。”


    家丁張可退出茅屋在門外把守,黃小虎走到範玉婷小姐的身邊,用手抬起範玉婷小姐的下巴,色迷迷的,裝著一本正經地說:“如此佳麗,嫁與別人豈不可惜。唉,呀呀,如此對待佳人,不知憐香惜玉,讓小娘子受苦,實屬下人無知。”隨後叫過家丁張可,“別傷著小娘子,快與小娘子鬆綁,好生款待,不得對小娘子無禮。”


    家丁張可即刻過來,將範玉婷小姐身上的繩索鬆開,隻將兩手反綁著,範玉婷小姐怒目而視,沒有做聲。


    黃小虎帶著笑臉假惺惺地說:“小爺來之匆忙,未能與小娘子帶之隨身用品,待會小爺備酒,為小娘子接風洗塵,壓驚賠罪。”隨後向家丁張可耳語了幾句,離開了茅屋。範玉婷小姐含著淚水,發出憤怒的目光,看著黃小虎離去。


    到了傍晚,黃小虎備了酒菜,帶了一些用品,來到茅屋,將酒菜擺好,倒上酒,放了一杯在範玉婷小姐麵前,嘻皮笑臉地說:“小爺對下人管教不嚴,對小娘子有所不敬,煩小娘子見諒。”接著,端起酒杯,“為下人之魯莽,招待之不周,以酒向小娘子賠罪。”


    範玉婷小姐不予理釆,很冷漠地說:“小女子,惡其味,飲不得。”


    黃小虎賠笑著說:“小爺欣喜,佩服小娘子之個性,非飲亦可,舉杯示之。”


    範玉婷小姐漠然以對,並不示弱,抱定一個信念,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決不受其侮辱,不管黃小虎耍什麽花招,都不予理釆。


    黃小虎嘻皮笑臉,軟硬兼施,打動不了範玉婷小姐漠然的心,意欲強行,又怕弄巧成拙。黃小虎知道這樣的女子,不比市集上的女人,給點好處就可以,必須買動她的心。同時,黃小虎認為好不容易弄來這等優物,如若強行,萬一有個三長二短,這功夫豈不是白費了,自己喝了一口酒,忍著性子說:“小娘子靚麗之顏,小爺好生疼愛,非願傷小娘子之心,亦非強求。靜心思之,有何要求,小爺盡其所能,滿足之。若能順從小爺,則更加疼愛。”


    範玉婷小姐聽了黃小虎說的話,也改變了心態,語氣較為緩和地說:“公子若有心,真心疼愛小女子,容小女子思之,鑒其之言行,若強行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隻求一死。”


    範玉婷小姐為什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一下子改變了態度呢?範玉婷小姐是個聰明人,有兩個方麵的原因:範玉婷小姐第二次被擄,心中再次受到極大的創傷,但她卻抱著一線的希望,隻想拖延時間,其一,根據黃小虎所說的話,在短時間內不會對她動手,強行從之,給了她一定的時間和空間,還想盡量拖延時間,給黃小虎一點信任感,放鬆對她的警視,盡可能地尋找機會脫身,逃跑;其二,範玉婷小姐盡可能地拖延時間,關鍵是希望周啟發能夠及時地趕回來迎救她,同時,也希望羅方逃回家後,能夠盡快地想辦法來救他。因此,範玉婷小姐就是抱著這兩個想法,很小心的和黃小虎周旋。


    時間是一天一天地過去,已經十來日,外界沒有任何動靜,黃小虎已經到了再也無法佯裝下去的地步,恨不得立刻就把範玉婷小姐抱在懷裏,發出最後的通諜。


    範玉婷小姐知道黃小虎的心思,再也沒有理由用來拖延時間,心中認為沒有任何指望了,含著眼淚,仰天長歎:妾身之命就如此之薄,該遭如此劫難?周郎!身在何處?何事難以脫身,至今未歸?妾身不能清白,豈能濁身相隨;娘!女兒命薄,即不能遂父之願,又不能隨母之願,隻有以死了之,以示清白;父親在天有靈,恕女兒不孝,若有來世,再遂其願也!範玉婷小姐拿出周啟發送給她的信物,貼身攜帶的短劍,自刎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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