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1


    ――女人情怨――


    在那江漢平原,漢水之濱,有一個比較小的村莊,總共隻有幾十戶人家,好象這裏與外界沒有多大的聯係,是一個被人們遺忘的角落。近百年來,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動亂,還是分爭,這裏依然如舊,不受外界侵擾,村民們過著,雖不富裕,但比較自然,自耕自給,平淡無奇,較為安定的生活。即使國、共兩黨開戰之期,遠處不時傳來槍炮聲,這裏安然無恙,沒有絲毫幹擾,可能是與這裏的地裏位置並不重要有關,不為兵家必爭之地,或者是村落太小的原故。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在這裏形成了一個村莊,就這麽幾十戶人家,姓氏比較複雜,沒有形成大姓家族的氣候,大姓的也隻有三、五家,同姓的也不過十來家,東西向排列,沿漢江堤岸而居。漢江堤內有一大片灘地,生長著密集的柳樹林,是一個避暑歇息的好去處。


    不知道是誰,把這裏編了一個故事,具說是一個道行高深的白發老道士,手持拂沉雲遊到這裏,當時這裏散落著隻有十幾戶人家,覺得這地方不錯,相個避風的港灣,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地把這裏叫了個西望嘴。


    這個村莊的曆史並不長,開始隻有寥寥無幾的幾戶人家,現在這些戶數都是後來逃災避難遷移到這裏來的,西望嘴就成了這裏的地名,也是這個村的村名,離縣城大約有上十公裏的路程,去縣城比較方便。


    近幾十年來,很少有外來人員,即使是有,也隻是少數個別家庭,不知是什麽原因流落到這裏,挨著河堤邊搭個茅屋棲身,整個村落基本穩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裏人不怕吃苦,性格直爽,懂禮節,但又不完全受禮節的限製,沒有拘束。這裏人都是用木桶挑漢江裏的水吃,大概吃的是漢江裏的活水[指流動的水]的原故,皮膚都很好,特別是女人不說長得很漂亮,個個胸部豐滿使人羨慕。這裏的人基本上是以農業為主,自種自給,都不富裕,雖然吃得苦一點,平淡的生活,粗茶淡飯,總算過得去,沒有餓肚子。


    周大貴可以算得上是這個村子裏的首富,老式四合院的房子,緊挨著四合院開了個酒坊釀酒,祖上留下來的農田租給後來流落到此,沒有農田的村民耕種。周大貴對這些租戶都很好,雖然,都有契約規定,一畝地交多少租糧,但是,幾乎沒有按契約規定執行,視其田間收成的大小而定,租戶們都很樂意,年成好時多交點,年成不好少交點,甚至不交。


    周大貴娶妻殷氏,恪守祖上遺訓,為人行善,修橋補路是經常的事情,村民如果有什麽困難,隻要找到他,都很樂意的幫忙。有一年發大水,周大貴傾盡了所有的家產,用來接濟村民,得到了一個好名聲,在村裏幾乎是所有的村民都叫他大善人。


    周大貴父母雙亡,夫妻倆過著比較悠閑的生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夫人殷氏的肚子不爭氣,生了一個、二個、三、四、五個都是女兒,周大貴雖然沒有過於去責怪殷氏,但是心中總想生個兒子,生了第六胎,取名為周天寶[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孩子是男是女,把這孩子看得是多麽的重要],以後就再也沒有生育了。好的是第六胎生的是個兒子,對殷氏來說是一個安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周天寶小的時候,周大貴和夫人殷氏都覺得這孩子很乖,從來不吵不鬧,看不出有什麽異樣,視為掌上明珠,生怕有點差錯。周天寶越長越大,周大貴和夫人殷氏都覺得這孩子不大對頭,沒有眼神,目光發直,呆頭呆腦,原來是一個天生的癡呆兒。這個時候,周大貴就開始犯愁了,夫人殷氏再不能生兒育女,這是周大貴最大的心病,不到五十歲的人頭發全白了。犯愁又能起什麽作用呢?木已成舟。周大貴曾經想過,再娶一房妻子,能夠為老周家生一個健康的兒子,問題在於夫人殷氏氣量小,心眼窄,和夫人殷氏商量後不同意,害怕往後扯皮弄筋,鬧得家庭不和,那日子就難過了,於是放棄了娶妾的想法,把希望寄托在兒子周天寶的身上,心想:兒子是有點癡呆,總還是個男人吧,趁自己健健康康,隻要盡快給兒子娶個媳婦,生個一男半女,不是什麽事情都解決了?隻有趕快張羅著給兒子娶個媳婦,這是周家的頭等大事。周大貴又想:憑著周家目前的經濟條件,為兒子娶個媳婦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吧?於是,事不宜遲,一心想著為周天寶娶媳婦。周大貴請了一個很會說話的媒婆,很快,正如周大貴所想的那樣,憑著媒婆的三寸不爛之舌,給兒子娶了吳家的女兒――吳冬梅。


    吳冬梅長得,雖然不是很漂亮,和一般的姑娘不相上下,胸部很豐滿,但也看得過去,關鍵是吳冬梅這孩子心地善良,為人孝順,嫁到周家來從不多說一句話,從不過問周家的事情。周大貴很喜歡吳冬梅這個媳婦,經常問寒問暖,希望吳冬梅這個媳婦能夠早點生個一男半女。


    吳冬梅和周天寶結婚快一年了,肚子裏一點反映都沒有,周大貴感到很奇怪,心裏著急。


    有一天,周大貴有意思地對吳冬梅說:“冬梅,從你的神情上看,我知道你嫁到周家來,在某些方麵虧待了你,不是心甘情願吧?”


    吳冬梅回答說:“沒有,我嫁過來都很好。”


    周大貴問道:“天寶對你怎麽樣?沒有瞎鬧,欺負你吧?”


    吳冬梅隨口回答說:“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也很聽話。”


    周大貴聽了很高興又問:“天寶他……你們……有沒有那個……到現在我覺得,你……一點反映都沒有?”因為吳冬梅是媳婦,有些話不該是做公爹問的,有些忌諱,所以,話不能說得太明白,又怕吳冬梅聽不懂,說起話來模糊不清,有些口吃,吞吞吐吐。


    吳冬梅知道周大貴想說什麽,看著周大貴著急的樣子,心想:她和周天寶的夫妻之事,這種話怎好對公爹說呢。做父親的著急有什麽用,隻怪兒子不爭氣,我應該怎樣回答呢?不如幹脆說個明白,免得以後再問這樣的話,壯著膽,鼓起勇氣,顧不得害羞地說:“天寶,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說不出口,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地說:“天寶,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懂得男女之事,碰都沒有碰我一下。”


    周大貴一聽急了,這孩子……難道老周家就這樣斷送在自己手裏,怎麽就養了這樣一個兒子,是老周家前世哪代造的孽,懲罰在自己的頭上,也顧不得吳冬梅是他兒媳婦的關係上,著急地說:“冬梅,這話不應該我這做爹的說,你和天寶已經是夫妻,這孩子雖然癡不癡,呆不呆的,心地還是好的,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你應該告訴他,引導他做呀!我指望著你能夠抱孫子呢。”


    吳冬梅也急了,連忙解釋說:“爹呀,這怎麽能怪我呢?是天寶,他根本就……完全不可能……”周大貴知道有點過急地責怪了媳婦,壓抑著自己,語氣很緩和地接過吳冬梅的話說:“冬梅,不要說了,對不起,是我一時性急,委屈你了,就當我沒有說。”周大貴知道話不能說得太明白,沒有必要再說什麽。再說,本身這樣的話也不應該這個做父親的說。周大貴真沒有想到,天寶對這樣的事情都不會做,開始懷疑天寶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心想:等兒子回來後,好好地教教他……


    周天寶不知道在哪裏去玩了大半天,大搖大擺地回到家裏。周大貴好不容易等著兒子回來,急忙拉住周天寶的手,看著兒子這個樣子,歎了一口氣說:“天寶哇,你又到哪裏去玩了這麽老半天?”


    周天寶回答說:“到河灘上,樹林裏去了。你看,我還捉了一個這樣的東西。”把手中捉的一隻秋蟬給周大貴看。


    周大貴哭笑不得,又好氣,又好笑地對兒子說:“天寶哇,你叫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麽好說你。難道你就隻知道好玩,無拘無束,無憂無慮,你要是能夠把心事用一點在你媳婦身上就好了,用不著做父親的為你操心著急呀,那該是多好。”


    周天寶根本不懂周大貴說的話,哪裏去理會周大貴說話的意思,隨便說了句:“我媳婦怎麽啦?她不是好好的。”


    周大貴聽了很生氣,知道自己生再大的氣,對周天寶來說無濟於事,起不到任何作用,隻有忍耐著,無可奈何地說:“天寶,你和你媳婦結婚都快一年了,你知道你媳婦是一個什麽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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