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重新讓容衍占據了有利的位置,而她這個狀況,有些危險啊。


    她故作鎮定地咳了一聲,清眸看著他,“你做什麽?”


    “你說呢?”容衍一貫冰冷的眉眼染上了幾許溫情,故意逗弄她一般湊近了她,輕輕在她耳邊吹著氣。


    顧安笙瑟縮了下脖頸,小臉紅撲撲的,身子都軟了下來,毫無抵抗力。


    “容衍,我警告你,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是我的前夫,別對我動手動腳的。”顧安笙努力讓自己的心神鎮定下來,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和他之間的距離隻差兩個拳頭了。


    前夫?


    容衍眸光微閃,眯著危險的眸子盯她,“哦?你信不信,就算我們真的離婚了,隻要我一句話,你永遠都會在我配偶欄的那一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你還能硬的過法律?”顧安笙撇撇嘴,嘴硬地說著。


    “或者說,你覺得和前夫,比較有感覺?”容衍露出一抹雅痞的笑容來,盯著顧安笙的小臉,眸光魅惑,左眼角下方那顆小小的淚痣十分惹眼。


    “容衍!你牛氓!”顧安笙瞪著他,惡狠狠地道,他怎麽就能這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些帶顏色的話來?


    汙,好汙啊!


    可是顧安笙卻發現,自己居然該死的並不討厭這樣的他,嗚嗚,果然汙也是會傳染的!


    “還有更牛氓的,想不想試試?”容衍修長漂亮的手指緩緩滑過顧安笙的小臉,慢慢往下,然後落在了她後背的禮服拉鏈上。


    靈巧地手指一動,輕輕將拉鏈給拉了下來。


    “容衍,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想些別的?”顧安笙瞪著他,想去阻攔他那隻作亂的大手,奈何雙手被他一隻手緊緊扣住,隻能扭著身子,不讓他得逞。


    “乖,我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你啊。”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絲絲旖旎的味道,像是誘-惑。


    顧安笙覺得自己就是天生欠虐。


    習慣了容衍對她冷言冷語,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適應他這麽溫情的樣子。


    天啊,他還是虐她吧……


    很快,兩人便徹底坦誠相見。


    顧安笙害羞地去扯旁邊的被子想遮住自己,雙頰帶著兩團迷人的紅暈,剛拿到被子,卻被容衍攔住了。


    “安安……”他輕聲呢喃,看著害羞得不敢直視自己的顧安笙,將薄唇覆蓋在她的唇瓣上,輕柔輾轉,猶如春雨綿綿。


    室內旖旎而繾綣,連帶著溫度也漸漸上升,室外已經漸漸下起了小雨,和室內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情到深處,容衍輕吻著顧安笙小巧白皙的耳垂,一句動人的情話從那張薄唇中溢出。


    “我愛你。”


    這三個字,一下讓顧安笙的眼眶泛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線條優美的下顎,以為自己聽錯了。


    感覺到他的凶猛,顧安笙再沒有任何心思去想別的,隻能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起起伏伏,像是海上的一葉扁舟。


    直到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容衍才心滿意足擁著顧安笙,沉沉睡去。


    顧安笙醒來的時候,窗外天已經大亮了,春日明媚的陽光透過微掩的窗幔照射進來,雖然不閉眼,卻還是讓顧安笙眯起了眼睛。


    渾身傳來一陣不言而喻的酸痛感,就像是被重物碾壓滾全身一般,沒有一處是不酸痛的。


    那天在酒店的一夜瘋狂比起昨夜,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磨蹭著進了浴室洗漱,換了身衣服,顧安笙便下樓了。


    來到客廳裏的時候,顧安笙發現沙發上坐著幾個人,走近了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容易和他母親!


    詢問了傭人,才知道容老爺子約了顧添華下棋去了,所以不在,容衍則是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直覺告訴顧安笙,現在過去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情,更何況現在容衍不在家,可以說就容易得母親做主了。


    她腳步一頓,剛想離開,就被容易得母親陰陽怪氣的叫住了,“喲,這不是阿衍的小妻子麽,現在都快晚上了才起來也就算了,看見長輩也不懂得叫一聲?”


    顧安笙嘴角抽了抽,折身走到沙發前,看著坐在沙發上雍容華貴的女人,微微點頭,禮貌地喊了一句,“小媽。”


    溫霞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沒家教就是沒家教,連喊個人都不會。小媽?你是在諷刺我不是容家的正牌夫人嗎?”


    聽著她雞蛋裏挑骨頭的話,顧安笙柳眉輕蹙了下,對容家的事情,她並不是不清楚。


    溫霞身為容衍的後媽,其實並沒有入容家的祖籍,甚至到現在還沒有被爺爺接納,隻是借了容易的光才得以飛上枝頭。


    按理說,她喊她小媽並沒有什麽不對。


    “嫂子,你是看不起我們母子嗎?覺得我媽不配當你媽?”容易靠著沙發而坐,經過六年,他好像更加的陰沉了,那雙陰冷的眼睛裏,透著危險的色彩,看得顧安笙全身起雞皮疙瘩。


    昨天還沒有見到他,怎麽今天就出現了?


    “弟弟,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是你媽,並不是我媽,沒有什麽配不配之說。”顧安笙淡淡地笑著,不卑不亢的模樣看得容易心裏有些惱火。


    六年不見,這個女人的嘴皮子功夫還真是一點沒變。


    “哦?那你就是以為自己是容家的少夫人了,可以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了?”溫霞不依不饒,冷冷地出聲諷刺。


    其實從上次溫霞就開始恨上顧安笙了。


    顧安笙第一次來容家大宅的時候,容老爺子把一個很珍貴的玉佩送給她,針對顧安笙的,就是溫霞。


    那個玉佩,誰不知道是已故的容奶奶和容爺爺當初的定情信物,一半在容衍那裏,一半在顧安笙那裏,還象征著容家的權力。


    這等於是把半個容家交到了容衍和顧安笙手裏啊。


    “小媽此言差矣,如果我真的不把您放在眼裏的話,何必站在這裏和您說話呢。”顧安笙斂去眸底沉思的色彩,既不失禮貌,又不會顯得自己處於很不利的處境,任人宰割。


    溫霞和容易就是故意找茬,如果她和他們硬碰硬,才是傻。


    “媽,嫂嫂也沒有惡意,你就不要說她了。”容易突然開口,竟然是為顧安笙說話。


    顧安笙警惕地看著他,明顯不信他會有這麽好心。


    “嫂嫂,我有六年沒有回來過這裏了,不知道嫂嫂有沒有時間,帶弟弟熟悉熟悉這裏?”容易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顧安笙麵前,不容拒絕地說著。


    溫霞還以為容易真的是幫顧安笙,受到他遞來的目光,也跟著附和,“是啊,小易這麽久沒回來,對家裏都生疏了,安笙你是小易的嫂嫂,幫個忙應該不成問題吧?”


    顧安笙蹙了蹙柳眉,搞不懂這母子倆想做什麽。


    論對這裏的熟悉,從小在這裏長大的容易肯定藥比她熟悉。


    可是溫霞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拒絕的話,那麽明天傳遍整個容家的消息就是她這位少夫人不尊重長輩了。


    無奈地點點頭,顧安笙率先走了出去。


    容易得逞一笑,跟在顧安笙身後,走出了別墅。


    容家大宅很大,顧安笙也沒心思和容易在這裏閑逛,隻想著快點走一會兒回去,被容衍一夜的折騰,她隻想好好休息休息。


    容易這個人太陰沉危險,不能多接近。


    所以顧安笙盡量不遠離有人的地方,以免容易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顧安笙,你還真是能耐啊。”走在顧安笙身後地容易目光陰沉地盯著她看了許久,陰陽怪氣地開了口,“六年前的火災竟然都沒能燒死你。”


    還真是命大。


    顧安笙腳步停下,轉身看著他,“什麽意思?”


    見顧安笙終於沒有再無視自己,容易臉上的笑容更加詭譎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說著,他一邊靠近了她,在她耳邊說著,“因為,那場火,是我放的,嗬嗬。”


    不是莫悠悠,竟然是他?


    顧安笙眸中滑過一抹震驚,“容易,你就是個瘋子!”


    連殺人放火這種事情都想的出來,想一想,如果當初葉逸風沒有順路過來看她,她是不是早就死在那間別墅裏麵了?


    想想,便覺得渾身發冷。


    甚至比當初容易當著她的麵,親手撞死一隻狗的時候,還要讓顧安笙覺得,容易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嗬嗬,我就是瘋子,可是,你們能奈我何?容衍把我趕出r國,看,我還不是回來了。”容易絲毫不在意她的話,眼底浮動著一抹近乎瘋狂的光彩。


    他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顧安笙,忽然笑了。


    “顧安笙,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突然對你產生了興趣?”


    這個在他刻意設計的火災中,都能夠毫發無損地生還的女人,以及一次次不顧他的警告,還是要待在容衍的身邊,他倒是真的對她有著一些興趣了。


    如果能得到她,是再好不過了。


    容易的笑容越發詭譎,透著陰冷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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