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棋子怎的這般下法?”君無曜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葉凰兮這會正一手支著下巴,手上抓著一把棋子百無聊賴地隨意下著。


    下棋這種事,加上前麵兩輩子,她都已經成大家了,就算是遇到君無曜也不懼,規則也就那樣,她也就懶得尋找規則了,輸了便輸了,反正也就是一場棋局而已。


    聽到君無曜的問話葉凰兮疑惑地回神:“怎麽了?不能這樣下嘛?”


    “你這性子,太自由散漫了,要改。”君無曜蹙眉道。葉凰兮無語道:“可是,自由不好嗎,幹嘛非要循規蹈矩的,下棋也不過是打發時間找樂子,既然是找樂子,自然應該尋自己喜歡的法子了,整天思慮著圍追堵截,這樣的


    才更加累吧。”


    這一番話,葉凰兮完全是隨口說出的,完全不是在針對誰,可是聽在某人的耳朵裏麵就不一樣了,就好像是再鄙夷他整天經預謀算,心思黑暗一樣。


    君無曜的臉色一時間就有些不好看了,心中思量著,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葉凰兮對自己這般避諱自己。


    而葉凰兮瞧見君無曜這樣的表情心裏就是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自己怎麽一不小心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自己現在扮演的是流風的角色啊,流風那樣的狗腿會說出這樣的話嗎,當然不會啊。


    如果是流風的話當然要百般討好他的。


    於是葉凰兮費勁了心機搜腸刮肚的終於想要了方法,她轉換了語氣歡快地對著君無曜道:“王爺,咱們換一種花樣玩吧,簡單,快速,而且還能鍛煉腦力,怎麽樣?”


    君無曜挑眉:“什麽?”


    於是葉凰兮開始給君無曜講解五子棋的玩法,依舊是她下在哪裏就報一下自己的橫經緯度。


    不得不說,君無曜的腦子就堪比一台精密的電子儀器,除了一開始的幾把葉凰兮憑借著自己豐富的經驗獲勝之外,後麵基本上是被君無曜堵的死死的,壓根動彈不得。


    這下葉凰兮開始抓耳撓腮了,去她的什麽輸了就輸了,反正就一場棋局,結果最後在乎的反倒是他,一把棋已經抓著君無曜毀了好幾把棋子。


    葉凰兮幾乎著惱地道:“王爺,你要是再這樣步步逼迫,我就不玩了。”


    君無曜挑釁地道:“這麽輸不起?”


    “什麽叫輸不起,咱們都下了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把了,我輸的褲衩都快沒了,這要是繼續下去,明天的勤還能不能值了。”


    君無曜沒有想到葉凰兮竟然會有這麽凶悍的比喻,唇角抽了抽,隨後毫無威懾力的斥責道:“大膽。”


    葉凰兮不甘不願地跪坐在蒲團上:“今日的五子棋就下到這裏吧,王爺您早些安寢吧。”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君無曜看著那張鼓著的小臉,就跟他池塘樣的金魚一樣,氣鼓鼓的,真可愛。


    君無曜掃了一眼天色,時間已經不早,是該安寢了。


    又看向不遠處的葉凰兮,輕歎了一聲:“這人,還真有紅顏禍水的本事。”


    等到君無曜回到屋子,葉凰兮也順勢爬回了樹上打坐調息。


    然而看似平靜的王府的某個角落,卻是聚集了整個王府的侍衛,他們屏住了呼吸,小心地在暗處生怕被人發現,仿佛不像是王府的守衛者,反倒像是偷窺者一般。


    這會子,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望著樹上的那個纖瘦身影。


    “我才咱們主子是動了凡心了你們信不信,嘖嘖,看那個背影,也沒覺得有多國色天香啊。”


    “你們懂什麽,咱們主子是一般的俗人麽,自然注重的是內涵。”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不凡的女子能配得上我們家主子。”


    “喏,你既然好奇,上去看看?看看主子會不會將你大卸八塊。”


    “其實,我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


    “說。”


    “其實我更想做。”


    “流.氓”


    “你看,咱們主子經常說貴在修身,所以從來不碰女色,可是如今,他都已經開竅了,那咱們是不是,也算是熬到頭了?”說著,朝著旁邊幾隻眨眨眼睛。旁邊的人毫不留情地潑來一盆涼水,指著王府的兩個點:“別異想天開了,你看看,一個睡在房裏,一個在樹上打坐,想有男女之情,下輩子吧,這輩子你還得跟我們這幫


    兄弟在一起,想要近女色,做夢比較快。”


    被打的侍衛不服氣的道:“怎麽了,你看不起單身了,再怎麽樣咱們也是憑實力單身的不是。”


    “想要不孤單一輩子,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幾人異口同聲地看著說話的暗衛,雙眼中都釋放出精光。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平日裏守在葉凰兮身邊,這兩日晚上都跟這般暗衛一起玩躲迷藏的流風。


    要說誰最有發言權,非他莫屬。


    隻見流風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既然不想單身,那自然是要撮合了,咱們就這樣,將他們兩個人呆的地方挪成一個,不就成了?”


    其中有隻呆萌的男子有些懵懂地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將樹移到主子房裏麵?”


    頓時,這個暗衛又遭到了一記爆頭,還有全體的摸頭殺並且附贈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他滿臉的委屈:“那流風說的是什麽意思?”


    “流風也是你叫的,叫流風哥”流風一臉的嫌棄。


    “流風哥。”


    流風心中一陣舒坦,笑著道:“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這樣,咱們去兩個人,扮演一下刺殺的角色,這樣一來她要去保護咱們主子,自然而然就進到主子房間貼身保護了。”


    眾人一副,不愧是常年看話本子的人,有見解。


    可是有人還是提出質疑:“萬一主子認出咱們來了,咱們會不會直接被他兩掌滅了?”


    話一出口,全場死寂。


    就連提議的流風都抖了三抖,末了有些底氣不足地道:“兄弟們,更深露重的,我先走了,明早再來看你們。”


    “哼,流風就是油滑,這就走了。”


    “走走走,大家都散了散了,可別被發現了,到時候主子的怒火可不是咱們能承受的。”


    這麽說著,眾人就打算排列成行,悄無聲息地潛伏到別的院子裏麵去,遠遠地避開主子這出的房間,然而還沒有走出兩步。


    就聽到了自家主子“慌亂”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來:“流風,有刺客!”


    說著,一扇窗戶被主子用氣勁一掌震開,還沒有離開的一眾人望著空空如也的窗外,什麽都沒有。


    還沒有回過神,就瞧見了樹上的人已經躍進了房間,之後,再沒有出來。


    眾人互相麵麵相器,齊齊朝著房間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他們的主子,實在是高,同樣的手段,人家就做的那麽高明,隻有他們,太拙劣了。


    眼見那破開的窗戶正對著他們這一方,一個身影出現在窗口,一眾人幾乎是本能地竄上了樹,倒是比賊更像是賊,等到葉凰兮的身影消失他們也一並消失在了庭院內。


    葉凰兮從窗戶口離開,轉頭看向倚靠在床上傳言被行刺然而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靜的男人,疑惑地道:“我怎麽都沒有看見刺客的痕跡,你剛剛注意到?”“額,已經入睡,感覺到有一陣風,然後本王順手一抬,就將人震飛出去了,大約是逃走了吧。”君無曜略顯無辜的開口,那雙琉璃一般的大眼,還真沒有人相信他會說謊


    。


    葉凰兮自然也不會,隻當是自己技藝不高沒有察覺出來,不由得心中暗惱,說好來保護的人,怎麽反倒沒有受害人警覺了。


    可盡管是這樣,她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好歹是一個特工,竟然連這點危機意識都感受不到了。君無曜看著葉凰兮麵色糾結的模樣,忍不住好心地遞過來一個枕頭讓葉凰兮借坡下驢:“看來這幾日府中不太平,今後你就在本王房中保護吧,若是有刺客也好第一個替本


    王擋刀。”


    葉凰兮聞言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心疼流風兩分鍾,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保準傷心的不行。


    葉凰兮點頭:“遵命。”


    於是就去了外間的榻上坐著,君無曜隔著紗簾還有屏風望著外麵的人,終於心滿意足的睡去。接連幾日,再沒有遇到什麽刺客,葉凰兮白日帶著人到處查著刺殺君無曜的人,晚上就保護著某人,黑夜這樣顛倒原本應該體力不濟,或者麵色發黑發黃什麽的,可是說


    來也怪,葉凰兮的臉色卻是一日比一日好,就連膚色也是一日比一日白,光是身上的肌膚都比原先的還白嫩了三分,說是冰肌玉骨都不為過。


    這日,葉凰兮剛從宸王府值夜回來剛沐浴完剛準備換好衣衫出門,正好跟前來找她的宇文依蘿碰上。


    女子原本是背對著她的,宇文依蘿性子急,還未進屋子便嚷嚷開了。


    “凰兮凰兮,我跟你說,我二哥他.”宇文依蘿原本是來找葉凰想報喜的,卻沒有想到在看到她的五官之後一下子就震驚地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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