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盤算,如果除去四個人勞動力的話,淨賺500。


    至於我們四個人的勞動力值不值500,很難說,但是我們的消費力肯定遠大於500。


    老馬拿到款子,大手一揮,說道:“第一仗旗開得勝,今晚喝酒去!”


    人均125,在南京,想喝酒還要盡興的話,那就隻能去大排檔。


    秋風颯爽,夜露寒霜,卻絲毫不影響人們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老馬有點忘形,開始大聲吹噓當年的事跡,比如偷偷剪女孩子的辮子,又如幫兄弟英雄救美演流氓。不論好壞,隻求出眾。


    夏總負責哈哈大笑,虛偽且誇張。笑著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多吃東西,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過肉了。


    我也是。


    隻有道哥,像隻融入不進驢群的駿馬。端著他自帶的高腳酒杯,倒半杯啤酒,對著燈光輕輕搖曳。


    道哥望著酒杯,目光穿過淡黃色的液體凝視,他好像看不清什麽,把酒杯移開看了下,又把酒杯移回來,對老馬說道:“馬哥,對麵的男的一直在看我。”


    老馬頭也不抬:“你知道他在看你,說明你也在看他。”


    酒過六巡,道哥再次重複他的動作,繼續道:“馬哥,他還在看我。”


    老馬這時已經半醉了,人一醉,就容易不正經,笑道:“你個大老爺們,讓人家看兩眼怎麽了?你看網上那些小姑娘,想被看還沒人看呢!”


    說完,自以為幽默地哈哈大笑。


    其他人並沒有笑。


    -


    酒過九巡,大家喝到酣醉,道哥又端起他的酒杯搖曳:“馬哥,那個人一直在看我。”


    據說酒能撕去一個人的偽裝,一直看到他最真實的自我。


    老馬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轉過去指著道哥對麵的桌子問道:“你們剛才誰在看他?”


    那桌人大部分一臉莫名,隻有一人,把目光從道哥身上收回去,又看向老馬,說道:“沒有啊,我這喝酒,看他幹嘛?”


    這話顯然很合理,美酒當前,誰還會去看一個男人?


    老馬無言以對,隻得收兵,自言自語道:“你們別看他。”


    這事本該自此結束,或者在正常情況下的正常人之間,這根本就不算事。


    不過可惜的是,這裏是喝酒的地方,而喝醉的人,是可以不做正常人的。


    那桌裏類似帶頭大哥角色的人,顯然也喝了不少。正所謂酒酣胸膽正開張,那人謔地一下站起來,囂張地說道:“老子就看了!怎麽樣啊?”


    他說完以後,發現自己沒有老馬高,又坐了下去。但是昂起頭來,更囂張了。


    自幼練武的老馬就連在夢裏也期待這樣的場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眼下算不算不平他沒工夫琢磨,但顯然是一個出手的絕佳時機。


    他不負期待地大罵一聲,然後抄起眼前的空瓶子用力往桌上一砸。


    老馬顯然是激動壞了,不慎用力過猛,本該攔腰斷成匕首的瓶子斷到了頸部,隻剩瓶口處的一小截在他手心裏,匕首成了飛鏢。


    但是問題不大,別說是兵器不稱手這種小事。這種關鍵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降臨,也沒法阻止一身酒氣的老馬行俠仗義了。


    老馬捏著一小截碎瓶子,氣勢洶洶又罵罵咧咧地往那人走去:“怎麽樣?老子他媽的今天一定要讓你丫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天王老子沒有來,但是民警同誌來了。民警同誌輕鬆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拉開拖走,兩人酗酒鬧事,各治安拘留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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