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飛,胖子老婆客氣的不得了。


    寒暄過後,大家入座邊吃邊喝。


    在家中涮羊肉,比在飯店舒服的多。


    氛圍更不是飯店可以相提並論的。


    酒過三巡,大家邊喝邊聊。


    說著說著就說道工作上邊了。


    “破爛飛,你小子整天東跑西顛兒,順帶幫我們留意一下,要是遇到可疑物件兒,記得知會我們一聲。”關海山說道。


    “怎麽了?”


    “哪家博物館又被盜了?”陸飛問道。


    “噗……”


    “你丫能不能往其他方向想想?”


    “現在的博物館到處都是監控。”


    “這樣嚴密的防護要是再有文物丟失,老子這個總顧問也他媽別幹了。”觀海山說道。


    “那可不一定。”


    “外人不敢偷,你還防得住監守自盜嗎?”


    “以前這種情況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國博的鄒輝就是典型案例。”


    “連你師父都無法杜絕,你丫更白給。”


    “滾蛋!”


    “你丫想歪了,不是偷博物館,而是盜墓。”


    “哦?”


    “盜墓?”


    “什麽情況?”陸飛驚訝的問道。


    付玉良放下酒杯說道。


    “上個月,洛京發現一處家族墓葬群。”


    “根據墓葬規格判斷,應該是西漢的墓葬群。”


    “主墓的規格達到了諸侯級別,可惜墓誌銘已經所有陪葬品全部被盜掘。”


    “就連墓主人的棺材板都被人家丟到了一邊。”


    “不光是洛京,中州,長安,山東幾處發現的六處古墓全部被盜。”


    “可謂損失慘重啊!”


    陸飛嗬嗬一笑道。


    “這些墓葬存在上千年,這過程中被盜,一點兒都不奇怪。”


    “這種情況太司空見慣了,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不!”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根據盜洞的特征判斷,這幾處墓葬都最近被盜。”


    “而且這些被盜的盜洞形狀特點出奇的一致,基本可以斷定是同一團夥所謂。”


    “根據我們的判斷,被盜時間最長的都不超過半年啊!”


    “噝——”


    “最近半年?”陸飛吃驚的問道。


    “沒錯!”


    “我敢保證,絕對不超過半年。”


    “這夥兒盜賊經驗豐富,位置選的極其準確。”


    “而且,每一處墓穴下杆子探路都不超過五次。”


    “可以說,絕對是超一流的高手。”


    “光是咱們發現的就有六處被盜,我敢斷定,沒發現的一定還有。”


    “關總已經下達命令,下邊所有考古隊進行大排查。”


    “特別處也已經介入調查,可惜三個多月了,還沒有任何線索。”


    “這件事關係重大,你要是有發現,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到時候,關總負責給你請功。”付玉良說道。


    “發生這麽大的狀況,竟然沒有任何線索?”陸飛問道。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對方經驗老道,作案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不要說指紋煙頭了,就是連腳印都沒有一個。”


    “而且地點跨度極大,絲毫沒有規律可言。”關海山說道。


    陸飛搖搖頭說道。


    “如你們所說,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就算經驗再豐富,手法再高明,也不可能這麽準確的找到位置。”


    “你們有沒有想過,會不會你們內部有奸細,給人家提供準確地點?”


    “否則,他們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這麽變態啊!”


    “你說的我們也想過,甚至可以確定一定有內奸。”


    “可想要把內奸揪出來卻沒有那麽容易。”


    “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問話吧!”


    “那樣軍心就亂了套了。”關海山說道。


    “嗯?”


    “對了!”


    “我想起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


    “年後,佳士得在全球舉辦了六次神州古玩專場,而且以春秋漢代的青銅器居多。”


    “我記得,總成交數量超過三十件。”


    “這麽多的青銅器,他們是從哪兒弄來的?”


    “會不會就是你們說的那幾處出土的賊贓?”陸飛說道。


    “噝——”


    幾個老家夥聞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不能吧!”


    “佳士得有那麽大的膽量嗎?”


    “嗬嗬!”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你們別忘了,常宇飛收留了劉佩文。”


    “劉家手腳可不那麽幹淨。”


    “劉家雖然倒台,但底蘊還是有一些的。”


    “在國內經營多年,手底下有一套班子一點兒也不奇怪。”


    “你們想想,劉佩文欠下巨債。”


    “可常宇飛卻對他那麽客氣,在可愛島的時候,還為劉佩文出頭安撫住了安東尼。”


    “劉佩文是佳士得的佃戶,常宇飛為什麽對他那麽客氣?”


    “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陸飛說完,幾個老家夥眼睛就是一亮。


    “對呀!”


    “破爛飛說的好像有道理啊!”


    “破爛飛,如你所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關海山問道。


    陸飛想了想說道。


    “佳士得拍出的物件兒幾乎沒有拿回來的可能了。”


    “但剩下的,一定要多加關注。”


    “佳士得再有專場,你們最好派經驗豐富的人手去現場觀看查找線索。”


    “另外,通知董建業讓海關嚴密把控。”


    “尤其是出口的工藝品,一定要嚴格排查。”


    “如果他們將文物處理之後夾雜在工藝品中運出去,沒有足夠的經驗,絕對發現不了。”


    “還有你們內部。”


    “你們找可靠的人在內部調查有沒有之前跟劉家和佳士得走的近的。”


    “要是有,馬上展開調查。”


    “對方是人不是神,即便經驗再豐富,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線索。”


    “隻要思路正確,一定能把他們揪出來。”


    陸飛這一分析,老貨們頓時興奮起來。


    “破爛飛,你丫真是個人才嗨!”


    “你說的太對了,明天早上我就開大會,布置下去。”


    “如果成功把對方揪出來,老子給你請功。”


    “請不請功無所謂,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悄悄布置下去。”


    “開大會很容易打草驚蛇,反倒得不償失。”陸飛說道。


    “對對,你說的對!”


    “你小子的腦殼就是好使啊!”


    “你小子不加入正規軍,實在太可惜了。”


    “要不你重新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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