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陸飛大發雷霆。


    不顧兩家人苦苦相求,憤然離去。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藍曉梅衝過去,狠狠甩給兒子一個嘴巴,轉過來,拉著薛泰和的手臂聲淚俱下苦苦哀求。


    “薛老,求您了。”


    “您給說句話吧!”


    “少輝不懂事得罪了陸先生,我給他道歉。”


    “您幫我求求陸先生,隻要他能消氣兒回來幫忙,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薛泰和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們啊!”


    “哎......”


    “你們竟然質疑我師父,你們好糊塗啊!”


    “說我師父給他們投毒?”


    “簡直荒謬至極。”


    “我師父跟兩位領導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投毒?”


    “再說了。”


    “白天我們見麵的是什麽地方?”


    “那可是密雲療養院啊!”


    “別人不清楚,您鄧夫你應該清楚吧。”


    “那個地方有可能帶毒物進去嗎?”


    “就算帶進去,嚴密監控下,我師父怎麽才能下手啊?”


    “當時陳雲飛陳老也在場,我師父就更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看在我的老臉,我師父深夜過來幫忙。”


    “你們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誣陷我師父,你們還......哎!”


    薛泰和氣的臉色發白,要不是因為身份不允許,老薛都要罵人了。


    “機會你們自己錯過,我隻能說抱歉了。”


    “對不起鄧夫人,薛某無能為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再見!”


    “薛老......”


    薛泰和帶著醫學院的人離開,藍曉梅絕望的癱倒在地。


    過了幾秒鍾,藍曉梅從地上爬起來,發瘋一般衝到鄧少輝麵前,一邊哭嚎,一邊沒頭沒臉的打了起來。


    剛打了幾下,病床上二人再次發作。


    聽著丈夫撕心裂肺的慘叫,藍曉梅再也支持不住了。


    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


    第二天早上剛剛起床,正好遇到徐阿姨過來找自己。


    “徐阿姨,您有事嗎?”


    “少爺!”


    “門外站著好多人,老早就來了。”


    “他們是您的朋友嗎?”


    “要不要請他們進來?”


    陸飛微微一笑道。


    “我不認識他們,您也不用管了。”


    “對了,今早有什麽好吃的?”


    “我在家吃早飯。”


    “廚房正在做豆腐,少爺要不要喝豆漿,我去給您端一碗。”徐阿姨說道。


    “喝呀!”


    “不過,一碗可不夠我喝的,我還是去廚房喝個痛快吧!”


    吃過早飯,陸飛就在院子裏幫徐阿姨搞衛生。


    直到九點多薛泰和來電話,這才回去洗澡換衣服。


    背上包包推開大門一看,外麵果然站了不少人。


    張海臣帶著一幫身穿便服的pc站在台階下。


    台階上大門口正中央,端端正正站著的正是憔悴不堪的鄧少輝。


    “陸飛,對不起!”


    “我給你道歉。”


    “求你回去救我老爸!”


    說這話時,鄧少輝滿臉通紅,聲音比蚊子還要微弱。


    再看鄧少輝的雙眸,早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神采。


    神情恍惚,雙目晦暗無光,看上去就像一隻鬥敗的鵪鶉一樣。


    陸飛沒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鄧少輝側身攔在陸飛麵前繼續說道。


    “陸飛,求求你了。”


    “之前都是誤會,從今往後,我發誓再也不與你為敵。”


    “而且,我保證不再去騷擾陳香。”


    “拜托你幫幫忙吧!”


    陸飛點上一支煙,冷冷說道。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曉得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現在要去給潘總治療眼疾,讓開!”


    “陸飛,我不敢耽誤你給潘總治療。”


    “隻求你從密雲回來,過去幫忙治療我老爸可以嗎?”鄧新華說道。


    “好馬不吃回頭草。”


    “我說過不治那就絕不會出手。”


    “這是我的原則。”


    陸飛說著,繞過沈少輝向胡同口走去。


    鄧少輝在後麵一邊追趕一邊說道。


    “陸飛,我都這樣求你了,你還想怎樣?”


    “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我盡量滿足你。”


    “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得罪你了,我老爸沒有,我母親更沒有。”


    “昨天你走之後,我母親著急上火昏迷住院了。”


    “求你可憐可憐我母親,幫幫忙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陸飛站定腳步,回頭淡淡說道。


    “對不起,我不信佛。”


    “浮屠對我來說,屁用沒有。”


    “陸飛,我求你了。”


    “陸飛,我他媽給你跪下了。”


    “你就幫幫忙吧!”


    說話間,不可一世的天都大少鄧少輝,推金山倒玉柱向著陸飛的背影跪了下去。


    可惜,陸飛頭也不回。


    快步走到胡同口,上了薛泰和的車子揚長而去。


    “師父,對不起!”


    車上,薛泰和愧疚的說道。


    “為什麽道歉?”


    “早知道這兩家不會辦事,我就不該把您介紹給他們。”


    “害的您受氣,全都是徒兒我的過錯。”薛泰和說道。


    “不用在意,跟你沒關係。”


    “我也不會怪你。”陸飛說道。


    “謝師父!”


    “對了師父,鄧新華和江弘揚到底是什麽病因啊?”


    “徒兒向您請教。”薛泰和說道。


    “他們的病症醫書上有,隻是你沒有注意。”


    “有嗎?”


    “那是什麽?”薛泰和想了好一會兒,不解的問道。


    陸飛微微一笑道。


    “曹操是怎麽死的?”


    “噝——”


    “喜樂風?”


    “對呀!”


    “他們的病症跟曹操一樣,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薛泰和拍著腦袋懊悔的說道。


    “喜樂風”是《百疑雜》中名列前茅的疑難雜症。


    自古至今,生這種病的人鳳毛麟角,曹操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當年關羽走麥城,被東吳俘虜所殺。


    張昭把關羽的首級敬獻給曹操。


    見到關羽的人頭,曹操興奮的不得了。


    搖頭晃腦嘚瑟喊道:“雲長,別來無恙啊?”


    這一喊可操蛋了!


    關羽竟然睜開了眼睛,把曹操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


    從極度亢奮到驚嚇過度的迅速轉變,使得曹操染上了頭疼病。


    這就是喜樂風名稱的由來。


    喜樂風屬於一種神經疾病,藥理根本沒法解釋。


    就連華佗檢查後,也隻能給出顱內有蠱的說詞,非要給曹操開顱不可。


    多虧曹操沒聽華佗的,否則開顱也沒有卵用,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病根兒。


    然而,喜樂風隻是陸飛的搪塞之詞,至於真像,陸飛絕對不敢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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