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巧遇李蘭芳,得知葛家兄弟被打,陸飛義憤填膺。


    了解到被打原因,陸飛一臉的愧疚。


    為什麽愧疚?


    因為陸飛判斷,這件事兒多半跟自己有關係。


    葛家燒鍋的五百年陳釀別人根本不知道。


    陳雲飛生日宴,自己拿五百年陳釀出來裝逼,這才人盡皆知,從此傳的沸沸揚揚。


    也正是自己露白,葛家才會被人家盯上。


    歸根結底,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所以這件事,自己必須管到底。


    李蘭芳帶著陸飛徑直來到公安門診觀察室。


    進去一看,陸飛倒吸一口冷氣。


    觀察室一共四張床位,現在又加了一張臨時床位。


    整個觀察室內五張床上,躺的全都是葛家燒鍋的人。


    此時,醫生正在指揮護士給五個人換藥,五個人的傷情一目了然。


    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


    五個人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腦袋腫的好似麥鬥,每人頭上都有幾道縫合的傷口。


    陸飛分費了好一番功夫,用排除法,終於認出了葛長山。


    排除法還是根據五個人的身材,否則幹脆就看不出來。


    在這五個人中,葛長山的傷勢最重。


    頭上密密麻麻十幾道傷口,目測至少縫了七八十針。


    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鬥毆,說是故意殺人都不為過呀!


    葛長山左臉頰顴骨凹陷,兩隻眼睛腫成一條縫,高高隆起的鼻子,甚至比吉恩還要大很多。


    看到這幅慘狀,陸飛緊握雙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簡直恨到了極點。


    葛長山的兩個兒子看到陸飛,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陸飛拍拍兩個孩子的肩膀小聲說道。


    “不要擔心,萬事有我。”


    陸飛說完,來到門口撥通了屈陽的電話。


    屈陽這幾天出差,早上剛剛回到錦城,今天沒有上班,正在家補覺呢。


    電話鈴聲響起,屈陽那叫不耐煩,心說這是哪個孫子這麽不懂事。


    這是欠收拾的節奏啊!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到屏顯上“瘟神”二字,屈陽頓時一陣尿急。


    “操!”


    “又是陸飛!”


    “這瘟神又回錦城了?”


    “這他媽又作什麽禍了?”


    “祖宗喂!”


    “您就不能消停兩天嗎?”


    屈陽心中怨恨,但卻不敢拒接陸飛的電話。


    電話接通,還要裝出最親熱的聲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犯賤。


    “陸先生?”


    “您有事嗎?”


    “屈大領導,我在公安門診等你,馬上過來。”陸飛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操!”


    “真的是這樣。”


    “我就說,這個瘟神找我,絕壁沒好事兒。”


    “大爺的,這次又是咋了?”


    “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又招惹這位爺了?”


    “我替陸飛問候你八輩祖宗.......”


    掛掉屈陽的電話,正好醫護人員換完藥出來。


    陸飛把其中一位醫生拉住小聲說道。


    “李醫生,您稍等一下。”


    沒錯,這個醫生陸飛認得。


    年前,陸飛受屈陽所托來這裏給鄭文娟的養母朱翠萍“治病”,受到公安門診醫生的集體質疑。


    眼前這位醫生,就是其中一個,公安門診老主任賈祥林的徒弟,李雲。


    被陸飛叫住,李雲也將陸飛認了出來。


    不過,這次李雲沒有之前的囂張,反倒客氣的不得了。


    畢竟,上場他們可是集體被陸飛打臉了。


    “陸先生,您怎麽在這?”李雲問道。


    “裏麵五位傷員,全都是我的朋友,我過來看望他們。”


    “李醫生,耽誤您一些時間,拜托您跟我說說他們的傷情行嗎?”陸飛說道。


    “沒問題。”


    “這裏說話不方便,要不您跟我來醫辦室,他們的病例也在那裏。”李雲說道。


    “好,那就有勞了。”


    陸飛跟李蘭芳打過招呼,跟隨李雲來到醫辦室。


    來到醫辦室,李雲的師父賈祥林也在,還有其他幾位醫生,全都把陸飛認了出來。


    “陸先生您好。”


    “陸先生您坐。”


    “陸先生,您喝茶還是咖啡?”


    再次見到陸飛,賈祥林為首的幾位醫生,對陸飛那叫一個客氣。


    估計,就算院長來了,也不一定有這樣的待遇。


    陸飛擺擺手說道。


    “謝謝大家的好意,我隻是來了解一下我朋友的病情。”


    “您朋友在我們門診?”賈祥林問道。


    “師父,觀察3室那五位重傷員,就是陸先生的朋友。”李雲說道。


    “噝——”


    賈祥林聞聽,頓時皺起了眉頭。


    “陸先生,您那五位朋友傷的可不輕啊!”


    “其中有一個叫葛長山的傷的最重。”


    “送來的時候失血過多已經深度昏迷,我們搶救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人救了回來。”


    “要不是葛長山身體強壯,估計就夠嗆了呢。”


    賈祥林說的如此嚴重,陸飛五髒六腑都要著火了。


    “賈主任,您能跟我具體說說嗎?”陸飛問道。


    “沒問題,李雲,把那五人的病例,診斷報告,還有化驗報告都拿過來。”


    所有x光,ct,核磁,b超的片子以及各種化驗結果擺上來,賈祥林一一給陸飛解釋。


    說道葛長山的傷情,就連見過無數生死的老主任,都不停的嘬牙花子。


    “陸先生,這是葛長山顱腦的ct。”


    “您看,這是顱內血塊兒,已經手術拿出。”


    “不過血塊當時壓迫了視神經,我們不敢保證將來他的視力會不會受到影響。”


    “您看這裏,葛長山左眼視網膜部分脫落,這是腳踢造成的傷害。”


    “我們的眼科專家已經做了複位手術,手術非常成功。”


    “隻要視神經那裏沒有後遺症,應該問題不大。”


    “這是葛長山的胸腔。”


    “胸腔粘膜出血,脾髒和肝髒受損嚴重。”


    “另外,還有六根肋骨折斷,萬幸沒有刺到內髒。”


    “還有,葛長山軟組織損傷多達五十三處,腦外傷一共九處,一共縫了一百零六針。”


    “另外還有.......”


    一張張觸目驚心的報告,還有賈祥林的描述和分析,陸飛看在眼裏,心中針紮般的難受。


    陸飛緊握雙拳暗自發誓。


    不管是誰,也不管牽扯到任何人。


    這筆賬,必須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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