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在此?”


    何文筠有些不悅,他雖說已經沒有再關這人,可也沒有說過要讓她近身伺候。


    紫桐趕緊蹲身回道:“二公子,香如跟香琴兩位姐姐身體不適,其他幾位姐姐又怕不清楚二公子喜好,我便自薦前來伺候二公子,還請二公子勿怪。”


    何文筠隻帶了兩個丫鬟,千裏迢迢來到這種小地方還水土不服,這事他也是知道的。


    “讓人備水。”


    說清楚了,何文筠也沒有在意,累了一天,寬衣準備休息。


    紫桐見他接納了自己,心中暗喜,不多會便帶著人將浴間的水裝好了,見何文筠入內,跟過去為他寬衣。


    “出去吧。”


    當隻剩下一個褲頭的時候,何文筠開口說道。


    紫桐鬆了手,瞄了眼男人俊朗的臉突然大著膽子說道:“二公子,讓奴婢給你去去乏吧。”


    其實她隻是想幫他搓個澡,捏捏肩之類的,結果何文筠聽成了另一層意思。


    隻見男人的臉瞬間便冷了,抬手死死扣住紫桐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想勾引我?”


    他的神情是與麵貌不符的暴虐,紫桐心慌,立即否認道:“二公子,奴婢不敢。”


    “不敢?”何文筠哼笑,下一刻直接揮起了巴掌。


    紫桐被打得身子一偏,人直接趴地上去了。


    “二公子,二公子奴婢沒有,不是那個意思。”


    紫桐還在求饒,因為跑也是跑不掉的。


    何文筠卻像是不夠解氣,去到外間取下牆上掛著的馬鞭,毫無顧及地往那女人身上狠抽。


    “公子饒命,饒了奴婢吧……”


    一聲聲慘叫傳從房中傳出,在外間當差的何家丫鬟們聽得發顫,慶幸今日進去的不是她們。


    江南本家過來的貴人,誰都知道是難得一遇的香餑餑,可你有沒有那個命消受是一回事。


    裏麵的鞭打聲持續了好一會,到後麵大家明顯感覺那求饒的聲音都小下去了。


    “姐姐,這樣下去會死人的吧?不如,去找找二老爺。”


    年齡小點的丫鬟心善,還想著救那個叫紫桐的一命,另一個丫鬟卻嗤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二老爺來了也是救不了她的。”說不準還死得更快。


    小丫鬟不懂,慌神之限院外又來人了,是從外麵辦事歸來的何景澄。


    何景澄進門便聽到那鞭打聲,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回四爺,紫桐姐姐不知怎的惹惱了二公子,現下……”


    丫鬟的話並沒有說完,何四爺已經撩簾子進去了,何文筠赤裸上身,披散著頭發還在狠抽趴在地上的人,毫無顧及地發泄。


    “文筠,你這是做甚?”


    何景澄蹙眉,真不想看到侄子這般暴虐的樣子。


    有人來了,何文筠總收了手。


    他扔掉手裏的鞭子,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喘氣。


    “四叔,你總算回來了。”


    何文筠看也沒看地上那女人,就好像自己剛剛打的是個貓兒狗兒一般。


    何景澄讓外麵丫鬟進來將已經暈過去的紫桐弄走,讓侄子穿好衣裳,前堂說話。


    這間屋子有血跡,地方已經髒了。


    何景澄在前堂喝了一盞茶,穿戴整齊的何文筠走了進來。


    或許是剛剛有些累,他進門便攤坐在下首的太師椅上,問道:“四叔,這次外出可有收獲。”


    何景澄搖頭:“消息不實,針譜下落不明,府上讓人帶了信,我們明日便回吧。”


    “這麽快?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多待幾天,說不準能找到點什麽信息。”


    何文筠有些喪氣,人沒找到,他還不想走。


    何景澄看了看他道:“就憑一個小丫鬟之口,誰能知道當初她聽到的平陽二字為何意。罷了,我們先回吧,繡坊那邊很多事情要處理,再這樣耽擱下去,會給有些人占了先機。”


    江南的繡坊不止一家,卓家倒下去了,還有謝家、範家、向家、多的是以繡坊為生的大商族。


    何文筠有些頹廢,腦中泛現出小姑娘甜笑著的臉,還有那一聲聲“表哥。”


    翌日,天剛麻亮何家大門外的車隊便整裝待發。


    何家二爺點頭哈腰地跟在何景澄身邊說著一些歉意的話,昨晚他收到這兩人要離開的消息忙碌了大半夜,結果也隻是備了兩箱禮品。


    有他難得尋到的字畫,別的便是一些幹貨跟此處的土特產。


    江南的本家什麽沒有,他絞盡腦汁才弄出了這些東西來。


    何景澄跟本沒當一回事,點頭應了兩聲。


    一行人合準備上車了,何家二爺的大管事卻匆匆跑過來向自家主子耳語了幾句。


    何二爺了然,又對何景澄躬身問道:“四爺,那個受傷的丫鬟可要帶走?”


    昨夜紫桐被打得半死,uu看書 w.uukansu.cm 那些丫鬟將她抬出來也不敢隨便處置,找到何二爺看如何處理。


    怎麽樣都是主家那邊帶來的人,何二爺當然是請郎中過來診治,將人先救了再說。


    提到那個受傷的丫鬟,何景澄想了下才憶起昨晚之事。


    “帶上吧。”或許還有用處。


    “是。”


    何家門前的車隊啟程,不遠處一個賣飲餅的攤子上,正在買餅的灰衣男子偷偷望了眼,包了幾個餅子很快便走了。


    這男子二十七八的年紀,腳受過傷,走路一拐一扭,是許掌櫃的大兒子。


    他找了輛車去遠明樓,悄聲將何家離開的事給父親說了說。


    許掌櫃鬆了一口氣,擔心了這麽多天,總算將那些人給盼走了。


    河口鎮,今兒個一大早陸保便被安排去新租的院裏打掃屋子。


    繡坊要招人,院子已經租好了,就是他們斜對麵賣包子那家人的後院。


    那家包子鋪平時不開,隻有趕集的時候才賣東西,平時一家人也不住鎮上,後院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出去換幾個錢。


    陸保忙了半天,幾間屋子總算是收拾好了,等他挑著木桶回去,發現鋪子門口圍滿了人,全是聽到消息來尋差事的。


    如今大老爺們找個差事都不容易,更別說是女人了。


    常氏早上就貼了半天告示,到了下午這些人將門檻都要踏破了,大部分是附近村子的,還有一些鎮上的小媳婦大姑娘。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誰不想多掙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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