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主教古雲負著雙手，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又像是說給大主教關烽聽：“自從我們把這個司祭從擎天堡接回來之後，對她進行了多個方麵，不同層次的檢查，檢查的結果都非常正常。”</p>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慕晴司祭還會做惡夢，不時會有幻視和幻聽現象，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現象都在消退，都在減弱，並且在去年我們開始追捕天陽的時候，已經徹底沒有任何異常。”</p>
關烽嗬了一聲道：“她越是正常，才越顯古怪。她是被異神寄生過的人，而且曾經一度‘死亡’過，是異神的力量讓她重生，死過一次的人，你會相信她沒有異常嗎？”</p>
古雲放下了窗簾，搖搖頭道：“當然不會，可惜我們無論怎麽做，不管使用什麽手段，都無法發現問題，任何一個問題！”</p>
關烽微微歎了口氣：“現在就看看天陽那小子能不能激起慕晴某些變化，如果連他這個曾經的寄生者也沒能讓她產生變化的話，那麽，我們隻能采取較為妥當的做法。”</p>
古雲微微點頭，他知道所謂的‘妥當做法’，絕對不會讓慕晴感到愉快。</p>
“不過很奇怪。”</p>
古雲微微眯眼：“作為同樣是被異神寄生的人，天陽那小子怎麽一點異常也沒有，他的精神很穩定，並且從他的種種事跡來看，他會憤怒，會報複，會算計，這可比慕晴正常多了。”</p>
“或許是因為升華者的原因...”</p>
關烽看向書房的天花板道：“報告上不是說了，當時他用星蘊將異神逼了出來，也就是說，異神恐怕沒在他體內安家，因此他基本上不受影響。”</p>
古雲搖搖頭：“但這份報告，也是天陽自己寫的，可惜當時隻有他和慕晴兩個當事人，而慕晴直到送出裏夾縫仍處於昏迷狀態，能夠參考的，也就隻有那小子的一麵之辭。”</p>
“我認為這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哪怕天陽被寄生了也沒有關係，我們又不是沒麵對過異神。”</p>
“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能夠從他嘴裏，套出多少關於黃昏石板的信息。”</p>
關烽沉聲道：“那將關係到我們東陸樞機院，是否能夠代替總院，成為戰爭教會的聖地！”</p>
..........</p>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寄以‘厚望’，天陽踏進了慕晴的屋子，發現這裏意外的簡潔，他聽到廚房中響起咕嚕咕嚕的水沸聲，聞到了淡淡的香氣。</p>
慕晴輕聲道：“我自己做飯，教會的飯菜太過油膩，而我喜歡素一些。”</p>
“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試試我的手藝？”</p>
天陽笑了笑道：“我已經用過晚餐了，暫時吃不下，以後有機會再試試你的手藝。”</p>
“那你自己做會，我去把剩下的東西煮了。”慕晴指了指旁邊一張椅子，“你自便。”</p>
天陽看見她走進廚房，然後在案板上剁著什麽，啪啪啪啪的剁板聲有節奏地響起來，讓他有種回到孩童時看母親做飯的感覺。</p>
“慕晴司祭，你過得怎麽樣？”天陽隨口問道，並拿起一個相框，裏麵是慕晴在樞機</p>
院外麵山坡的獨照。</p>
“我很好，大家對我都很好，剛來的時候真的很多東西不習慣，但古雲主教和關烽主教都很關心我。”</p>
“哦，那時候，關烽主都還沒晉升。”</p>
慕晴一邊回答，一邊將剁好的蔬菜倒進了旁邊一口鐵鍋裏，那裏麵的湯已經在沸騰，不時翻起各種骨頭和肉塊。</p>
她用一根勺子在湯中輕輕攪拌，然後舀上些許試味，再往鐵鍋裏丟進各種香料。</p>
接著又道：“你呢，我聽古雲主教說，你參加了逆界遠征，你真了不起，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不敢參加這樣的行動。”</p>
天陽笑了笑，搖頭道：“你過獎了，我也是在許多人的幫助下，才能夠走到今天。”</p>
“對了，慕晴司祭，你晚上睡得還安穩吧？”</p>
慕晴好奇地回過頭問道：“為什麽這麽說？”</p>
天陽收斂笑容，讓自己看起來陰沉一些，故意道：“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已經無法像過去一樣，擁有良好的睡眠。我總會做一些夢，一些怪異，扭曲的夢。”</p>
“是嗎？”</p>
“那大概是你精神太緊張了，你應該看看醫生，吃些藥調節下，就像我一樣。”</p>
慕晴將爐火熄滅，用碗從裏麵盛起清湯，端著來到小廳裏，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陸續從裏麵拿出了青菜和米飯，看起來，她的晚餐似乎就隻有這些，簡單的如同堡壘下民的生活。</p>
</p>
“你就吃這麽點？”天陽皺了下眉頭，“這樣你會營養不足的。”</p>
“不會的，我很健康。”慕晴露出微笑，然後問道，“你真不來點？”</p>
天陽搖了搖頭。</p>
慕晴也沒勉強，她喝了一口湯，扒了幾口飯後才說道：“聽說你已經是我們樞機院的聖銀騎士，這遠超當初我的設想，我很高興。”</p>
“高興？”天陽愣了下，不知道慕晴對此有什麽好高興的。</p>
慕晴自己也沒有解釋，她夾起一根青菜送進嘴裏：“對了，你成家了嗎？”</p>
天陽嗬嗬摸了下腦袋道：“算是成家了吧，現在有三個女孩和我一塊生活。”</p>
“不過，我們還沒有舉辦正式的婚禮。”</p>
慕晴放下碗筷，認真地說：“這可不行，成家是人生大事，婚禮是重要的儀式，怎麽可以不辦呢。”</p>
天陽連忙道：“等有時間了，我會補辦的。”</p>
這個時候，慕晴微有走神，小聲地說道：“時間....時間快到了。”</p>
天陽沒聽清楚，問道：“慕晴司祭，你說什麽？”</p>
慕晴臉上浮現笑容：“沒什麽。”</p>
天陽和她閑話家常，不時暗中試探，但都沒發現什麽異常，慕晴很快用完晚餐，暫時把碗筷收起廚房，又端來兩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到天陽跟前。</p>
“抱歉，我招呼不周了。”</p>
天陽搖搖頭道：“是我來得不是時候。”</p>
他見時間也不早了，就把茶喝了，然後起身道：“我先告辭了，明天再來看你。”</p>
“好。”</p>
慕晴也不留客，將天陽送到門邊，目送天陽離開之後，她才關上門，然後一陣出神。</p>
“時間快到了...”</p>
“你應該也知道的吧...”</p>
“衪就要來了。”</p>
說完，慕晴突然露出笑容，並且像是忘記自己剛才說些什麽，她快步走進廚房，處理起廚餘。</p>
她將那口鐵鍋裏的東西一股腦地倒進粉碎機裏，隨著剩餘的湯水倒盡之後，那些骨頭和肉塊也一一倒出鐵鍋，最後，在鐵鍋裏，有個圓滾滾的東西滑了出來。</p>
那是一顆眼珠。</p>
動物的眼珠...</p>
.........</p>
第二天，天陽在關烽的書房中，見到了這位樞機院大主教。</p>
天陽注意到，今天跟自己見麵的，僅是關烽一人。</p>
“天陽老弟，昨晚睡得可好？如果有什麽需要，你盡管提出來。”關烽無比熱情地說道，並親自給天陽端來一杯熱茶。</p>
天陽連忙謝過然後道：“睡得很好，這教會的床，可比營帳舒服多了。”</p>
關烽哈哈笑道：“那你以為幹脆長住在這裏好了。”</p>
天陽打了個哈哈，隨口應付過去。</p>
關烽又道：“昨天晚上，你見到慕晴司祭了吧？”</p>
天陽點頭道：“見著了，慕晴司祭似乎已經適應樞機院的生活。”</p>
“是啊，她來到樞機院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樣，她有沒有什麽不滿？”關烽嗬嗬笑道，“你們都是擎天堡出身的，應該比較談得來，不像我們，雖說已經盡力照顧她的喜好，但很難保證她會喜歡。”</p>
天陽搖搖頭道：“不，慕晴司祭沒什麽不滿意的，她說自己在樞機院生活得很好，很感謝兩位主教對她的幫助。”</p>
“是嗎？”關烽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然後道，“對了，我自作主張，已經給你的烈陽堡送去一批物資，它們在你離開西陸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現在應該已經抵達烈陽堡了。”</p>
天陽有些意外，然後說道：“大主教閣下，你真是太客氣了，這讓我怎麽好意思，畢竟我對樞機院，還沒有什麽貢獻。”</p>
關烽笑笑道：“你提供的，有關於黃昏石板上的信息，就是最大的貢獻。”</p>
“天陽老弟，隻要你能夠繼續提供這方麵的信息。我保證，送給你們烈陽堡的物資絕不會少。我相信，你們現在應該很需要各種層麵的支持吧？”</p>
天陽心中暗笑，這老頭子果然沒那麽豪爽，送物資給烈陽堡，原來是用來購買黃昏石板信息的，但黃昏石板的信息，可不是什麽便宜的東西，豈是一兩批物資就可以買得到的。</p>
當下，天陽笑了起來道：“大主教閣下，你有心了。請放心，隻要我知道的石板信息，我都會告訴你。不過最近，除了物資之外，我在人手方麵也有些捉襟見肘，不知道樞機院在這方麵，是否能夠幫我解決一二？”</p>
關烽表麵笑容不改，心中卻已經罵開，但還是說道：“那不知道老弟你，需要多少人手？”</p>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慕晴司祭還會做惡夢，不時會有幻視和幻聽現象，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現象都在消退，都在減弱，並且在去年我們開始追捕天陽的時候，已經徹底沒有任何異常。”</p>
關烽嗬了一聲道：“她越是正常，才越顯古怪。她是被異神寄生過的人，而且曾經一度‘死亡’過，是異神的力量讓她重生，死過一次的人，你會相信她沒有異常嗎？”</p>
古雲放下了窗簾，搖搖頭道：“當然不會，可惜我們無論怎麽做，不管使用什麽手段，都無法發現問題，任何一個問題！”</p>
關烽微微歎了口氣：“現在就看看天陽那小子能不能激起慕晴某些變化，如果連他這個曾經的寄生者也沒能讓她產生變化的話，那麽，我們隻能采取較為妥當的做法。”</p>
古雲微微點頭，他知道所謂的‘妥當做法’，絕對不會讓慕晴感到愉快。</p>
“不過很奇怪。”</p>
古雲微微眯眼：“作為同樣是被異神寄生的人，天陽那小子怎麽一點異常也沒有，他的精神很穩定，並且從他的種種事跡來看，他會憤怒，會報複，會算計，這可比慕晴正常多了。”</p>
“或許是因為升華者的原因...”</p>
關烽看向書房的天花板道：“報告上不是說了，當時他用星蘊將異神逼了出來，也就是說，異神恐怕沒在他體內安家，因此他基本上不受影響。”</p>
古雲搖搖頭：“但這份報告，也是天陽自己寫的，可惜當時隻有他和慕晴兩個當事人，而慕晴直到送出裏夾縫仍處於昏迷狀態，能夠參考的，也就隻有那小子的一麵之辭。”</p>
“我認為這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哪怕天陽被寄生了也沒有關係，我們又不是沒麵對過異神。”</p>
“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能夠從他嘴裏，套出多少關於黃昏石板的信息。”</p>
關烽沉聲道：“那將關係到我們東陸樞機院，是否能夠代替總院，成為戰爭教會的聖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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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寄以‘厚望’，天陽踏進了慕晴的屋子，發現這裏意外的簡潔，他聽到廚房中響起咕嚕咕嚕的水沸聲，聞到了淡淡的香氣。</p>
慕晴輕聲道：“我自己做飯，教會的飯菜太過油膩，而我喜歡素一些。”</p>
“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試試我的手藝？”</p>
天陽笑了笑道：“我已經用過晚餐了，暫時吃不下，以後有機會再試試你的手藝。”</p>
“那你自己做會，我去把剩下的東西煮了。”慕晴指了指旁邊一張椅子，“你自便。”</p>
天陽看見她走進廚房，然後在案板上剁著什麽，啪啪啪啪的剁板聲有節奏地響起來，讓他有種回到孩童時看母親做飯的感覺。</p>
“慕晴司祭，你過得怎麽樣？”天陽隨口問道，並拿起一個相框，裏麵是慕晴在樞機</p>
院外麵山坡的獨照。</p>
“我很好，大家對我都很好，剛來的時候真的很多東西不習慣，但古雲主教和關烽主教都很關心我。”</p>
“哦，那時候，關烽主都還沒晉升。”</p>
慕晴一邊回答，一邊將剁好的蔬菜倒進了旁邊一口鐵鍋裏，那裏麵的湯已經在沸騰，不時翻起各種骨頭和肉塊。</p>
她用一根勺子在湯中輕輕攪拌，然後舀上些許試味，再往鐵鍋裏丟進各種香料。</p>
接著又道：“你呢，我聽古雲主教說，你參加了逆界遠征，你真了不起，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不敢參加這樣的行動。”</p>
天陽笑了笑，搖頭道：“你過獎了，我也是在許多人的幫助下，才能夠走到今天。”</p>
“對了，慕晴司祭，你晚上睡得還安穩吧？”</p>
慕晴好奇地回過頭問道：“為什麽這麽說？”</p>
天陽收斂笑容，讓自己看起來陰沉一些，故意道：“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已經無法像過去一樣，擁有良好的睡眠。我總會做一些夢，一些怪異，扭曲的夢。”</p>
“是嗎？”</p>
“那大概是你精神太緊張了，你應該看看醫生，吃些藥調節下，就像我一樣。”</p>
慕晴將爐火熄滅，用碗從裏麵盛起清湯，端著來到小廳裏，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陸續從裏麵拿出了青菜和米飯，看起來，她的晚餐似乎就隻有這些，簡單的如同堡壘下民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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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吃這麽點？”天陽皺了下眉頭，“這樣你會營養不足的。”</p>
“不會的，我很健康。”慕晴露出微笑，然後問道，“你真不來點？”</p>
天陽搖了搖頭。</p>
慕晴也沒勉強，她喝了一口湯，扒了幾口飯後才說道：“聽說你已經是我們樞機院的聖銀騎士，這遠超當初我的設想，我很高興。”</p>
“高興？”天陽愣了下，不知道慕晴對此有什麽好高興的。</p>
慕晴自己也沒有解釋，她夾起一根青菜送進嘴裏：“對了，你成家了嗎？”</p>
天陽嗬嗬摸了下腦袋道：“算是成家了吧，現在有三個女孩和我一塊生活。”</p>
“不過，我們還沒有舉辦正式的婚禮。”</p>
慕晴放下碗筷，認真地說：“這可不行，成家是人生大事，婚禮是重要的儀式，怎麽可以不辦呢。”</p>
天陽連忙道：“等有時間了，我會補辦的。”</p>
這個時候，慕晴微有走神，小聲地說道：“時間....時間快到了。”</p>
天陽沒聽清楚，問道：“慕晴司祭，你說什麽？”</p>
慕晴臉上浮現笑容：“沒什麽。”</p>
天陽和她閑話家常，不時暗中試探，但都沒發現什麽異常，慕晴很快用完晚餐，暫時把碗筷收起廚房，又端來兩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到天陽跟前。</p>
“抱歉，我招呼不周了。”</p>
天陽搖搖頭道：“是我來得不是時候。”</p>
他見時間也不早了，就把茶喝了，然後起身道：“我先告辭了，明天再來看你。”</p>
“好。”</p>
慕晴也不留客，將天陽送到門邊，目送天陽離開之後，她才關上門，然後一陣出神。</p>
“時間快到了...”</p>
“你應該也知道的吧...”</p>
“衪就要來了。”</p>
說完，慕晴突然露出笑容，並且像是忘記自己剛才說些什麽，她快步走進廚房，處理起廚餘。</p>
她將那口鐵鍋裏的東西一股腦地倒進粉碎機裏，隨著剩餘的湯水倒盡之後，那些骨頭和肉塊也一一倒出鐵鍋，最後，在鐵鍋裏，有個圓滾滾的東西滑了出來。</p>
那是一顆眼珠。</p>
動物的眼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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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陽在關烽的書房中，見到了這位樞機院大主教。</p>
天陽注意到，今天跟自己見麵的，僅是關烽一人。</p>
“天陽老弟，昨晚睡得可好？如果有什麽需要，你盡管提出來。”關烽無比熱情地說道，並親自給天陽端來一杯熱茶。</p>
天陽連忙謝過然後道：“睡得很好，這教會的床，可比營帳舒服多了。”</p>
關烽哈哈笑道：“那你以為幹脆長住在這裏好了。”</p>
天陽打了個哈哈，隨口應付過去。</p>
關烽又道：“昨天晚上，你見到慕晴司祭了吧？”</p>
天陽點頭道：“見著了，慕晴司祭似乎已經適應樞機院的生活。”</p>
“是啊，她來到樞機院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樣，她有沒有什麽不滿？”關烽嗬嗬笑道，“你們都是擎天堡出身的，應該比較談得來，不像我們，雖說已經盡力照顧她的喜好，但很難保證她會喜歡。”</p>
天陽搖搖頭道：“不，慕晴司祭沒什麽不滿意的，她說自己在樞機院生活得很好，很感謝兩位主教對她的幫助。”</p>
“是嗎？”關烽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然後道，“對了，我自作主張，已經給你的烈陽堡送去一批物資，它們在你離開西陸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現在應該已經抵達烈陽堡了。”</p>
天陽有些意外，然後說道：“大主教閣下，你真是太客氣了，這讓我怎麽好意思，畢竟我對樞機院，還沒有什麽貢獻。”</p>
關烽笑笑道：“你提供的，有關於黃昏石板上的信息，就是最大的貢獻。”</p>
“天陽老弟，隻要你能夠繼續提供這方麵的信息。我保證，送給你們烈陽堡的物資絕不會少。我相信，你們現在應該很需要各種層麵的支持吧？”</p>
天陽心中暗笑，這老頭子果然沒那麽豪爽，送物資給烈陽堡，原來是用來購買黃昏石板信息的，但黃昏石板的信息，可不是什麽便宜的東西，豈是一兩批物資就可以買得到的。</p>
當下，天陽笑了起來道：“大主教閣下，你有心了。請放心，隻要我知道的石板信息，我都會告訴你。不過最近，除了物資之外，我在人手方麵也有些捉襟見肘，不知道樞機院在這方麵，是否能夠幫我解決一二？”</p>
關烽表麵笑容不改，心中卻已經罵開，但還是說道：“那不知道老弟你，需要多少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