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岩看著那道光芒，眉毛皺得更厲害了。以老人的實力自然看得出，那道光芒可跟星蘊沒有半點關係，那道光芒就和褚岩剛才從蘇烈身上感覺到的氣息十分相似，近乎一至。</p>
那是黑暗，那既是深淵！</p>
那顯然不是星蘊，現在蘇烈運用的，和黑民，和高階黑民的力量十分似乎。</p>
想到這，褚岩的眼中滿是憂色。</p>
再說那道光芒，它落入房間之後，仿佛激活了什麽，光芒像水一樣擴散，蔓延，它們迅速地填滿空間，然後拉起一團團光影。</p>
那些光影起初非常模糊，可是很快，就變得清晰起來。盡管不時還會出現扭動的跡象，但大致可以看清，那是袁數。</p>
由光影所化的袁數，這時正看向外邊，給人很期待的感覺。很快的，他突然往後退去，接著便有光影所化的碎石，向房間內側噴濺。</p>
褚岩忍不住朝蘇烈看了眼，他知道蘇烈現在正還原著當日所發生的事件，他不知道蘇烈是怎麽辦到的。</p>
房間中，很快又多了一道身影，從對方的身形、形貌，哪怕這團光影比袁數要模糊不少，可褚岩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魏城洲！”</p>
“這不可能，藍龍不說他沒有從墳墓裏出來？”</p>
“魏城洲是如何回到擎天堡？”</p>
蘇烈想了想，沉聲道：“他有辦法。”</p>
褚岩朝他看了眼。</p>
這時，房間中的光影變化，魏城洲看上去是要把袁數給帶走，但突然有一片模糊的光影出現在房間裏，那團光影和魏城洲交上了手，但看上去，對方的動作不夠流暢，不夠自然。</p>
有種每次出手前，都要稍微考慮一番的感覺。</p>
“那是龍軒轅。”褚岩指著房間裏那第三團人形光影說道，“從動作來看，這時他已經受到某種能力的影響。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感覺不到，隻能憑借能量餘波的反饋，再加上自己的經驗，模擬出對手的動作再加以應對。”</p>
蘇烈點頭：“他已經做得很好，但終究是勉強出手，實力大打折扣。”</p>
這時，有一道光線劃過了袁數的身邊，袁數似乎受傷，但魏城洲卻趁機逼開了龍軒轅，帶走了袁數。</p>
蘇烈眼中光芒一閃，那房間裏的光影就徐徐消退，他快步衝進房間裏，找到剛才袁數受傷的地方，蹲了下來，翻開幾塊落石，掃掉鋪在地上的灰，便看到地麵上有幾點已經凝固的血跡。</p>
他立刻拍了拍地麵，地麵立刻裂開，蘇烈輕鬆地掏起那塊沾有血跡的碎片，收進自己的口袋裏。</p>
“怎麽樣？”</p>
看見蘇烈出來，褚岩立時問道。</p>
蘇烈微微笑道：“有些發現，或許可以憑此找到袁數。”</p>
“是嗎？那太好了，我跟你一塊去。”</p>
“不。”</p>
蘇烈搖搖頭：“司令，我想自己一個人去。而且，你得通知黃金議庭，魏城洲的狀態很不正常，我懷疑他已經變成了‘皮囊’。”</p>
“什麽！”</p>
褚岩全身一震：“為什麽這麽說？”</p>
蘇烈聲音低沉：“剛才司令你也說了，魏城洲困在墳墓裏了，正常來說</p>
，沒有‘鑰匙’，他是無法從墳墓裏出來的。”</p>
“可如果，有人給他‘鑰匙’呢？”</p>
褚岩倒吸了口冷氣：“異神？”</p>
“嗯，墳墓裏，那些古老的存在，古老的意誌，絕不止一個。而它們，都想法設法地想要離開墳墓，進入我們這個世界。”</p>
蘇烈點頭道：“所以我猜，魏城洲恐怕和某一個古老意誌達成了共識，所以才能夠從墳墓裏出來。唯一的問題是，魏城洲現在處於什麽階段。”</p>
“階段？”褚岩聽得一頭霧水。</p>
蘇烈笑笑道：“我在墳墓裏也呆了幾年，有一些古老意誌，它們的腦袋不太靈光。和它們有所接觸的時候，我在它們那套取到一些有趣的信息。”</p>
“例如，它們寄生在我們人類身上，哪怕獲得了皮囊，也不會立刻成為異神。這需要一個過程，需要經曆三或四個階段。”</p>
“第一個階段，這時古老意誌剛完成了寄生，它們需要適應新的身體，會選擇暫時性的沉睡。在這個階段，皮囊不會覺得有太大的異常，他們仍能夠掌控自己的意識，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誌行動。”</p>
“隻是偶爾，會聽到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聲音，腦袋裏會出現某些他根本沒見過的畫麵。”</p>
“第一階段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可能十幾二十年，甚至幾十年，幾百年。這要視乎，皮囊是否和古老意誌達成某些協議。”</p>
褚岩隻覺不可思議：“皮囊還可以講條件？”</p>
“可以，如果沒被欺騙的話。當然，古老意誌會否遵守，能夠遵守多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總的來說，第一階段至少都會維持半年左右。”</p>
蘇烈繼續道：“當古老意誌結束沉睡，它們在皮囊體內蘇醒，並且在皮囊無意識的情況下開始操控身體，能夠使用它們本身的力量和能力時，這個時候就進入了第二階段。”</p>
“第二階段是皮囊和古老意識共存的階段，他們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掌握身體，互不幹涉。甚至有時候，古老意識會把自己的力量和能力借給皮囊，並且讓皮囊識以為，這是自己的力量，從而開始侵襲皮囊的意識，為第三階段做準備。”</p>
</p>
“到了第三階段，皮囊的意識已經被侵襲得千瘡百孔，他們再無力抵抗，古老意識會全麵接收這具身體，並且做出一定程度的改變，以便皮囊能夠適應它們的力量，可以發揮它們的力量。”</p>
“不過，在第三階段，雖然他們在這個階段已經可以稱為異神。但因為統合性，因為適用性，往往皮囊會出現崩潰的現象。這個時候，異神就會重新尋找皮囊，再行寄生。”</p>
“因此，它們占據了第一具皮囊後，就會通過種種方法欺騙皮囊，讓皮囊識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控製得住古老意識，或者認為自己並末被寄生，以便皮囊盡快離開逆界，回到門後的，我們這個世界。”</p>
“這樣做的目的是，當皮囊崩潰時，它們可以迅速找到第二具皮囊。畢竟在門這邊，皮囊要多少有多少！”</p>
褚岩聽得目瞪口呆，這些信息顛覆了他的常識，讓他的大腦裏仿佛掀起了一團風暴，把他的腦子攪得一片糊塗。</p>
片刻後，他才道：“那第四階段是....”</p>
蘇烈的神情變得凝</p>
肅起來：“我不知道具體的信息，我隻聽說這個階段，但我猜測，第四階段應該是異神找到了完美的皮囊，能夠完全發揮力量，卻不會出現崩潰的現象。”</p>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但如果有異神進入第四階段，那麽，情況隻會比我所想的還要遭遇，還要嚴重，而絕不會更輕鬆。”</p>
說完，蘇烈點點頭：“我走了，司令，代我向夫人問好。”</p>
“等等。”</p>
褚岩伸手想去捉住蘇烈，突然他和蘇烈之間有黑色的火焰騰起，分隔。火焰之後，蘇焰轉身離去，等到褚岩一拳破開火焰，哪裏還有蘇烈的影子。</p>
老人怔怔地看著四周，如果不是地上還有黑色火焰在燃燒，他幾乎懷疑，剛才隻是做了一場夢。</p>
他回來了。</p>
他又走了。</p>
唉......</p>
老司令長聲一歎。</p>
來到了堡壘外的荒野上，蘇烈才拿出了那塊沾有袁數血跡的石頭。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端燃起漆黑的火焰，他用這根手指在石上刮過。</p>
石頭上的血跡消失了，但指端的火焰，卻化成了一隻黑色的蝴蝶。</p>
蝴蝶撲打著翅膀，向荒野裏飛去，蘇烈追在蝴蝶後麵，這一追，便是一整夜。</p>
轉眼。</p>
已是第二天。</p>
蝴蝶飛進了一個聚居地裏，它輕輕地，停在了一輛生繡的車骸上。</p>
聚居地中，人影一閃，蘇烈就出現在其中。</p>
他環顧一圈，眼神冰冷，且沉重。</p>
聚居地裏很安靜，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這很不尋常。蘇烈看到，地上掉滿著打了補丁的布偶，看到掉滿在地上的手槍。</p>
他推開一個棚屋，看到屋子裏一個組裝的收音機沙沙作響，看到桌子上吃剩一半的食物招來的蒼蠅，看到廚房裏的水沒有關，碗隻洗了一半.......</p>
簡直就像，這個聚居地的人突然集體消失了。</p>
蘇烈走出屋外，再看那隻蝴蝶，它不再走了，這說明它已經追蹤不到袁數的氣息。</p>
就在這時，蘇烈突然感到一陣恍惚，有那麽片刻的失神。</p>
他身體晃了下，差點坐倒。</p>
“該死，已經到極限了嗎？”蘇烈扶著牆壁，“不行，一天，再給我一天時間吧。”</p>
他向前走著，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疲倦如同潮水般襲來，時刻對抗著體內的黑暗，他已經到達極限了。</p>
“不要睡，不要睡。”蘇烈用力咬了下舌頭，讓自己重新張開了雙眼，他的眼神變得混沌，眼周黑暗正緩緩蔓延。</p>
他想爬起來，卻又再次摔倒，他再爬起，然後再摔倒。重複了幾次後，他終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p>
他仿佛睡了過去。</p>
仿佛，會一睡不醒。</p>
但過了片刻，蘇烈突然跳了起來，大口喘氣，驚慌地環顧四周。</p>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沒事？我沒事！我...我的星蘊恢複了？”</p>
手掌間，一團銀色的，溫暖的光芒，徐徐升起，如同初升的朝陽，帶來無限希望！</p>
那是黑暗，那既是深淵！</p>
那顯然不是星蘊，現在蘇烈運用的，和黑民，和高階黑民的力量十分似乎。</p>
想到這，褚岩的眼中滿是憂色。</p>
再說那道光芒，它落入房間之後，仿佛激活了什麽，光芒像水一樣擴散，蔓延，它們迅速地填滿空間，然後拉起一團團光影。</p>
那些光影起初非常模糊，可是很快，就變得清晰起來。盡管不時還會出現扭動的跡象，但大致可以看清，那是袁數。</p>
由光影所化的袁數，這時正看向外邊，給人很期待的感覺。很快的，他突然往後退去，接著便有光影所化的碎石，向房間內側噴濺。</p>
褚岩忍不住朝蘇烈看了眼，他知道蘇烈現在正還原著當日所發生的事件，他不知道蘇烈是怎麽辦到的。</p>
房間中，很快又多了一道身影，從對方的身形、形貌，哪怕這團光影比袁數要模糊不少，可褚岩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魏城洲！”</p>
“這不可能，藍龍不說他沒有從墳墓裏出來？”</p>
“魏城洲是如何回到擎天堡？”</p>
蘇烈想了想，沉聲道：“他有辦法。”</p>
褚岩朝他看了眼。</p>
這時，房間中的光影變化，魏城洲看上去是要把袁數給帶走，但突然有一片模糊的光影出現在房間裏，那團光影和魏城洲交上了手，但看上去，對方的動作不夠流暢，不夠自然。</p>
有種每次出手前，都要稍微考慮一番的感覺。</p>
“那是龍軒轅。”褚岩指著房間裏那第三團人形光影說道，“從動作來看，這時他已經受到某種能力的影響。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感覺不到，隻能憑借能量餘波的反饋，再加上自己的經驗，模擬出對手的動作再加以應對。”</p>
蘇烈點頭：“他已經做得很好，但終究是勉強出手，實力大打折扣。”</p>
這時，有一道光線劃過了袁數的身邊，袁數似乎受傷，但魏城洲卻趁機逼開了龍軒轅，帶走了袁數。</p>
蘇烈眼中光芒一閃，那房間裏的光影就徐徐消退，他快步衝進房間裏，找到剛才袁數受傷的地方，蹲了下來，翻開幾塊落石，掃掉鋪在地上的灰，便看到地麵上有幾點已經凝固的血跡。</p>
他立刻拍了拍地麵，地麵立刻裂開，蘇烈輕鬆地掏起那塊沾有血跡的碎片，收進自己的口袋裏。</p>
“怎麽樣？”</p>
看見蘇烈出來，褚岩立時問道。</p>
蘇烈微微笑道：“有些發現，或許可以憑此找到袁數。”</p>
“是嗎？那太好了，我跟你一塊去。”</p>
“不。”</p>
蘇烈搖搖頭：“司令，我想自己一個人去。而且，你得通知黃金議庭，魏城洲的狀態很不正常，我懷疑他已經變成了‘皮囊’。”</p>
“什麽！”</p>
褚岩全身一震：“為什麽這麽說？”</p>
蘇烈聲音低沉：“剛才司令你也說了，魏城洲困在墳墓裏了，正常來說</p>
，沒有‘鑰匙’，他是無法從墳墓裏出來的。”</p>
“可如果，有人給他‘鑰匙’呢？”</p>
褚岩倒吸了口冷氣：“異神？”</p>
“嗯，墳墓裏，那些古老的存在，古老的意誌，絕不止一個。而它們，都想法設法地想要離開墳墓，進入我們這個世界。”</p>
蘇烈點頭道：“所以我猜，魏城洲恐怕和某一個古老意誌達成了共識，所以才能夠從墳墓裏出來。唯一的問題是，魏城洲現在處於什麽階段。”</p>
“階段？”褚岩聽得一頭霧水。</p>
蘇烈笑笑道：“我在墳墓裏也呆了幾年，有一些古老意誌，它們的腦袋不太靈光。和它們有所接觸的時候，我在它們那套取到一些有趣的信息。”</p>
“例如，它們寄生在我們人類身上，哪怕獲得了皮囊，也不會立刻成為異神。這需要一個過程，需要經曆三或四個階段。”</p>
“第一個階段，這時古老意誌剛完成了寄生，它們需要適應新的身體，會選擇暫時性的沉睡。在這個階段，皮囊不會覺得有太大的異常，他們仍能夠掌控自己的意識，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誌行動。”</p>
“隻是偶爾，會聽到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聲音，腦袋裏會出現某些他根本沒見過的畫麵。”</p>
“第一階段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可能十幾二十年，甚至幾十年，幾百年。這要視乎，皮囊是否和古老意誌達成某些協議。”</p>
褚岩隻覺不可思議：“皮囊還可以講條件？”</p>
“可以，如果沒被欺騙的話。當然，古老意誌會否遵守，能夠遵守多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總的來說，第一階段至少都會維持半年左右。”</p>
蘇烈繼續道：“當古老意誌結束沉睡，它們在皮囊體內蘇醒，並且在皮囊無意識的情況下開始操控身體，能夠使用它們本身的力量和能力時，這個時候就進入了第二階段。”</p>
“第二階段是皮囊和古老意識共存的階段，他們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掌握身體，互不幹涉。甚至有時候，古老意識會把自己的力量和能力借給皮囊，並且讓皮囊識以為，這是自己的力量，從而開始侵襲皮囊的意識，為第三階段做準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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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階段，皮囊的意識已經被侵襲得千瘡百孔，他們再無力抵抗，古老意識會全麵接收這具身體，並且做出一定程度的改變，以便皮囊能夠適應它們的力量，可以發揮它們的力量。”</p>
“不過，在第三階段，雖然他們在這個階段已經可以稱為異神。但因為統合性，因為適用性，往往皮囊會出現崩潰的現象。這個時候，異神就會重新尋找皮囊，再行寄生。”</p>
“因此，它們占據了第一具皮囊後，就會通過種種方法欺騙皮囊，讓皮囊識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控製得住古老意識，或者認為自己並末被寄生，以便皮囊盡快離開逆界，回到門後的，我們這個世界。”</p>
“這樣做的目的是，當皮囊崩潰時，它們可以迅速找到第二具皮囊。畢竟在門這邊，皮囊要多少有多少！”</p>
褚岩聽得目瞪口呆，這些信息顛覆了他的常識，讓他的大腦裏仿佛掀起了一團風暴，把他的腦子攪得一片糊塗。</p>
片刻後，他才道：“那第四階段是....”</p>
蘇烈的神情變得凝</p>
肅起來：“我不知道具體的信息，我隻聽說這個階段，但我猜測，第四階段應該是異神找到了完美的皮囊，能夠完全發揮力量，卻不會出現崩潰的現象。”</p>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但如果有異神進入第四階段，那麽，情況隻會比我所想的還要遭遇，還要嚴重，而絕不會更輕鬆。”</p>
說完，蘇烈點點頭：“我走了，司令，代我向夫人問好。”</p>
“等等。”</p>
褚岩伸手想去捉住蘇烈，突然他和蘇烈之間有黑色的火焰騰起，分隔。火焰之後，蘇焰轉身離去，等到褚岩一拳破開火焰，哪裏還有蘇烈的影子。</p>
老人怔怔地看著四周，如果不是地上還有黑色火焰在燃燒，他幾乎懷疑，剛才隻是做了一場夢。</p>
他回來了。</p>
他又走了。</p>
唉......</p>
老司令長聲一歎。</p>
來到了堡壘外的荒野上，蘇烈才拿出了那塊沾有袁數血跡的石頭。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端燃起漆黑的火焰，他用這根手指在石上刮過。</p>
石頭上的血跡消失了，但指端的火焰，卻化成了一隻黑色的蝴蝶。</p>
蝴蝶撲打著翅膀，向荒野裏飛去，蘇烈追在蝴蝶後麵，這一追，便是一整夜。</p>
轉眼。</p>
已是第二天。</p>
蝴蝶飛進了一個聚居地裏，它輕輕地，停在了一輛生繡的車骸上。</p>
聚居地中，人影一閃，蘇烈就出現在其中。</p>
他環顧一圈，眼神冰冷，且沉重。</p>
聚居地裏很安靜，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這很不尋常。蘇烈看到，地上掉滿著打了補丁的布偶，看到掉滿在地上的手槍。</p>
他推開一個棚屋，看到屋子裏一個組裝的收音機沙沙作響，看到桌子上吃剩一半的食物招來的蒼蠅，看到廚房裏的水沒有關，碗隻洗了一半.......</p>
簡直就像，這個聚居地的人突然集體消失了。</p>
蘇烈走出屋外，再看那隻蝴蝶，它不再走了，這說明它已經追蹤不到袁數的氣息。</p>
就在這時，蘇烈突然感到一陣恍惚，有那麽片刻的失神。</p>
他身體晃了下，差點坐倒。</p>
“該死，已經到極限了嗎？”蘇烈扶著牆壁，“不行，一天，再給我一天時間吧。”</p>
他向前走著，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疲倦如同潮水般襲來，時刻對抗著體內的黑暗，他已經到達極限了。</p>
“不要睡，不要睡。”蘇烈用力咬了下舌頭，讓自己重新張開了雙眼，他的眼神變得混沌，眼周黑暗正緩緩蔓延。</p>
他想爬起來，卻又再次摔倒，他再爬起，然後再摔倒。重複了幾次後，他終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p>
他仿佛睡了過去。</p>
仿佛，會一睡不醒。</p>
但過了片刻，蘇烈突然跳了起來，大口喘氣，驚慌地環顧四周。</p>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沒事？我沒事！我...我的星蘊恢複了？”</p>
手掌間，一團銀色的，溫暖的光芒，徐徐升起，如同初升的朝陽，帶來無限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