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要讓鎮人的‘人’安息，但要怎麽做，一時間，誰也想不到辦法。</p>
他們探尋了大半個鎮子，除了茂密的草叢、潮濕的地麵以及上演著一台盛大啞劇的‘人’們之外，並末發現任何稱得上異常的地方。</p>
在忙碌了近兩個鍾頭之後，他們不得不停止探索，選擇一個不太‘熱鬧’的街頭進行休息。</p>
看著在自己眼前不斷來來去去的人，昆藍捉著頭發道：“該死的，到底是什麽力量在操控著這一切！我們已經使用過所知道的方法，能量偵察、能力感知、大範圍的電子掃描，可什麽線索也沒得到！”</p>
</p>
我還借助黑霧，仔細地‘觀察’了那些‘演員’的身體，特別是他們體內的狀況。</p>
可是。</p>
什麽都沒有。</p>
我隻知道，他們的水份都脫離了身體，體內一點液體都沒有。</p>
正常來說，這樣的情況，他們是無法活動的。</p>
他們的大腦甚至萎縮成一顆核桃，幹燥，不可能有任何作用的‘核桃’！</p>
天陽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決定換個思路。</p>
“昆藍，你在荒野上生活過。你是怎麽覓食的。”</p>
昆藍隨口道：“很多辦法啊，可以在荒野上狩獵，可以去聚集地裏偷，可以搶過路客商的東西，隻要你不被捉到，你問這幹嘛。”</p>
天陽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是一個極端的環境裏，你在荒野上找不到動物可以狩獵，附近又沒有聚集地，更沒有客商路過的時候，你會怎麽辦？”</p>
昆藍雙手抱在胸口：“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陷入這種不利的環境裏，我會在自己身上故意製造傷口。”</p>
“血腥味會隨風飄送，隻要附近有肉食動物，它們就會被吸引過來。”</p>
天陽猛地抬起頭：“吸引過來。對，我們找不出原因，但可以，讓那個東西自己跳出來。”</p>
昆藍一臉茫然：“你說什麽呢？”</p>
天陽沒有解釋而是做出引導：“你想想，那個東西，或者那股力量，為什麽要讓鎮上的人，周而複始地上演著一出出啞劇？”</p>
昆藍攤著手道：“我怎麽知道，我是個正常的人，我又不是瘋子或怪物。”</p>
天陽見他沒有順著自己的思路展開聯想，隻好自己說出答案：“目的！這樣做肯定有目的，而且，這個目的關乎利益。”</p>
“一定是某種與之有切身關連的利益，才會促使這鎮上的啞劇，不斷在黑暗中一遍遍地上演。”</p>
昆藍鬆開了雙手：“繼續說下去。”</p>
天陽站了起來，似在思索，他來回踱步，轉得昆藍眼花。</p>
“該死，白毛你倒別話說一半啊，後麵呢？”</p>
“我不是在想嘛。”</p>
天陽搖搖頭：“不，我不用知道具體是什麽樣的目的，是什麽樣的利益。我隻要知道，那個東西需要這台啞劇重複上演。”</p>
“那麽，如果舞台上，一部分演員被打亂了節奏，或者無法表演，你覺得那個東西會怎麽想？”</p>
昆藍脫口而出：“還怎麽想，肯定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我明白了！”</p>
他一巴掌摔在大腿上：“白毛，你的意思是，我們破壞這台啞劇，讓那個東西自己跳出來。”</p>
“對，我現在能想到的，隻有這麽一個辦法。”</p>
天陽旋既思索起來：“不過，這個舞台很大，演員不少。想引起那個東西的注意，隻是不起眼的破壞，或者針對一兩個演員，可能不起作用。”</p>
“這簡單。”</p>
昆藍跳了起來：“我們夷平一個街區，做出巨大破壞，我就不信，舞台被拆了，那東西還坐得住。”</p>
天陽朝他看了一眼。</p>
昆藍讓他看得心虛：“不行嗎？那算了，我們再想辦法好了。”</p>
“不。”</p>
天陽認真地說：“你說得對，拆掉它的舞台，啞劇就無法如常上演。而且，這些演員已經演出得夠久了，就讓他們和舞台一塊逝去，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p>
“有時候，簡單粗暴，往往直指要害。”</p>
昆藍哈哈笑起來：“對吧，我也這麽想，沒必要什麽事情都想得那麽複雜！”</p>
“既然這樣，我們回車上去，車上有炸藥。”</p>
很快，他們取來炸藥，將這些東西安裝到結構脆弱的建築裏。</p>
一場忙碌之後，天陽等人退至安全區域，兩個隊長交換了個眼色，然後在昆藍打出的手勢中，一名隊員按下了起爆鍵。</p>
轟隆隆！</p>
一陣陣爆炸聲，從前方的街區深處傳來，伴隨著赤紅騰起、濃煙噴薄，無數大樓轟然坍塌。</p>
它們像腐朽的巨人，早不堪重負，重重地倒了下去，狠狠地親吻地麵。</p>
大地在震動著，舞台的一角在聲勢巨大的爆炸中，再明顯不過的被暴力拆除。</p>
一瞬間。</p>
包括天陽在內，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仿佛聽到了虛幻的怒吼。</p>
氣氛變了。</p>
小鎮裏那種安靜、死寂、沉凝的氣氛改變了。</p>
就像平靜的海麵，海底中卻暗流激湧。</p>
天陽迅速看向昆藍，後者大叫道：“準備戰鬥！”</p>
所有人握緊自己手上的武器，智能兵器展開所有的武器平台，天陽和昆藍抽出了各自的武器。</p>
接著。</p>
他們看到，蔓延在整座城市裏的草叢，覆蓋於棟棟樓宇的藤蔓，仿佛一瞬間活過來了般。</p>
那些黑色的長草瘋狂地舞動著，並且目標明確，向天陽它們卷了過來。</p>
它們就像一群黑色的蛇，數以百萬計，密密麻麻，互相糾纏卻同時朝一個方向‘流淌’。</p>
那些漆黑的藤蔓沒有動，可一根根藤蔓上，卻不斷凸起、鼓包。</p>
接著表皮破裂，竟從裏麵翻出一隻隻眼睛。無數的眼睛，無論位於何方，均朝天陽等人的方向看了過來！</p>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受到‘萬眾矚目’的滋味，他們就像給丟到了舞台上的演員，被無數虛幻的觀眾圍觀著。</p>
無以數計的目光，穿透了空間和障礙，落到他們的身上。</p>
仿佛一瞬間，自己再無秘密可言，宛若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空氣裏。</p>
這種心理上的壓力，足以叫人崩潰！</p>
“照明彈！”</p>
天陽大叫。</p>
一個士兵連忙朝頭頂發射一顆照明彈，隨著那燦爛的光芒綻放，四周藤蔓上的眼珠盡皆閉上，從鎮子深處的某個地方，傳來了層層疊疊但虛幻的嘶叫。</p>
“火焰！”</p>
天陽再叫。</p>
一道赤紅，從女皇處噴了出來，滾滾炎流舔上黑草。</p>
轟！</p>
一大片草叢當即燃燒起來，火勢迅速蔓延，向天陽等人接近的時候，被眾人迅速建立起來的防火帶隔開。</p>
火焰裏，黑色長草瘋狂扭動著，抽打著，抖擻起億萬火星，漫天飄零。</p>
“怎麽樣，燒疼了</p>
嗎？疼就對了，趕緊給小爺我滾出來啊！”</p>
昆藍大叫著，挑釁著，火光照亮了他的臉。</p>
他的眸光，肆意飛揚。</p>
地麵開始震動起來，草叢在後退，藤蔓在收縮，它們仿佛退潮的海浪，倒卷而回，歸於一點。</p>
隨後。</p>
地麵裂開，巨大的裂縫，從小鎮的深處，一直向天陽他們的所在蔓延而來。</p>
車骸、泥石、燈柱、屍體、甚至是坍塌的樓宇，都落入了那道深淵裏。</p>
深淵裏，有一團黑影在膨脹、收縮、蠕動。</p>
猛地。</p>
一股泥柱噴了出來，無數事物的殘骸，從泥石中跌出，摔向地麵。</p>
天陽揮動月光，釋放新月劍氣，將朝大家砸來的重物侵襲湮滅，寸步不退。</p>
等到天上的‘雨點’平息的時候，從濃煙裏，從那道深淵下，一道無法形容的影子躍出地底，出現在大地之上。</p>
那是一隻難以描述的怪物，它用黑草和藤蔓構建自己的身體，它的全身不斷蠕動，看上去就像由一條條黑色蠕蟲抱團形成。</p>
它的身體間，在那些黑草和藤蔓的空隙間，時而冒出泡沫。</p>
那些泡沫裏，竟有影像閃爍。</p>
仿佛在每一個泡沫裏，都上演著一個故事。</p>
鎮上人們的故事！</p>
它的頂端，也不知道是否能夠稱之為腦袋的位置，浮現著一張張虛幻的臉孔。</p>
人類的臉孔。</p>
它們在哭、在笑、在怒吼、在低泣，在上演著人生百態。</p>
“這，究竟是什麽怪物.......”昆藍有些失神地看著這個東西。</p>
“天知道。”</p>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它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p>
月光指去，天陽低喃著說：“這就足夠了。”</p>
他微微放低重心，猛地衝出，揚長而去。</p>
“等等我！”</p>
昆藍想跟上去，然後想起什麽，一拍腦袋：“別愣著，開火！狠狠地，給我打！”</p>
隊員和士兵們回過神來，紛紛將火力朝那怪物傾瀉。</p>
那隻怪物，在照明彈的光芒上，身體立時爆起諸多火球，草葉被轟得破碎紛飛。</p>
它的身體突然裂開，嘶啦啦，身體裂開了一條縫。在那條縫隙裏，有虛幻的、五彩斑斕的光，像河流般奔騰湧出。</p>
那條光河裏，不斷浮起一個個自帶影像的氣泡。</p>
天陽首光其衝，他本能地做出規避，可隨既大腦一陣猛烈抽搐。在瞬息間，他隻覺自己身體連同靈魂，被分割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p>
他看到無數淩亂的畫麵在自己眼前一劃而過。</p>
他看到痛哭流涕抱住兒子大腿的母親，懇求著兒子不要拿錢去賭....</p>
他看到拿到絕症報告的父親，卻強顏歡笑，對正準備參加考試的女兒說隻是得了小病.......</p>
他看到婚禮上新娘悔婚而去，崩潰流淚的新郎......</p>
他看到一個小女孩，默默地在日記上寫下‘爸爸我愛你’的字樣....</p>
記憶！</p>
天陽突然明白，這些全是鎮上居民的記憶！</p>
那隻怪物，以人們的‘記憶’為食糧？</p>
PS：嗯，今天又是七更。有兩章是存稿，也就是說，坐了一天，碼了五章。還行吧，我至少比驢勤快，認真臉。</p>
PS2：睡覺，醒來我要看到月票暴增~</p>
他們探尋了大半個鎮子，除了茂密的草叢、潮濕的地麵以及上演著一台盛大啞劇的‘人’們之外，並末發現任何稱得上異常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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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自己眼前不斷來來去去的人，昆藍捉著頭發道：“該死的，到底是什麽力量在操控著這一切！我們已經使用過所知道的方法，能量偵察、能力感知、大範圍的電子掃描，可什麽線索也沒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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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借助黑霧，仔細地‘觀察’了那些‘演員’的身體，特別是他們體內的狀況。</p>
可是。</p>
什麽都沒有。</p>
我隻知道，他們的水份都脫離了身體，體內一點液體都沒有。</p>
正常來說，這樣的情況，他們是無法活動的。</p>
他們的大腦甚至萎縮成一顆核桃，幹燥，不可能有任何作用的‘核桃’！</p>
天陽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決定換個思路。</p>
“昆藍，你在荒野上生活過。你是怎麽覓食的。”</p>
昆藍隨口道：“很多辦法啊，可以在荒野上狩獵，可以去聚集地裏偷，可以搶過路客商的東西，隻要你不被捉到，你問這幹嘛。”</p>
天陽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是一個極端的環境裏，你在荒野上找不到動物可以狩獵，附近又沒有聚集地，更沒有客商路過的時候，你會怎麽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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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會隨風飄送，隻要附近有肉食動物，它們就會被吸引過來。”</p>
天陽猛地抬起頭：“吸引過來。對，我們找不出原因，但可以，讓那個東西自己跳出來。”</p>
昆藍一臉茫然：“你說什麽呢？”</p>
天陽沒有解釋而是做出引導：“你想想，那個東西，或者那股力量，為什麽要讓鎮上的人，周而複始地上演著一出出啞劇？”</p>
昆藍攤著手道：“我怎麽知道，我是個正常的人，我又不是瘋子或怪物。”</p>
天陽見他沒有順著自己的思路展開聯想，隻好自己說出答案：“目的！這樣做肯定有目的，而且，這個目的關乎利益。”</p>
“一定是某種與之有切身關連的利益，才會促使這鎮上的啞劇，不斷在黑暗中一遍遍地上演。”</p>
昆藍鬆開了雙手：“繼續說下去。”</p>
天陽站了起來，似在思索，他來回踱步，轉得昆藍眼花。</p>
“該死，白毛你倒別話說一半啊，後麵呢？”</p>
“我不是在想嘛。”</p>
天陽搖搖頭：“不，我不用知道具體是什麽樣的目的，是什麽樣的利益。我隻要知道，那個東西需要這台啞劇重複上演。”</p>
“那麽，如果舞台上，一部分演員被打亂了節奏，或者無法表演，你覺得那個東西會怎麽想？”</p>
昆藍脫口而出：“還怎麽想，肯定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我明白了！”</p>
他一巴掌摔在大腿上：“白毛，你的意思是，我們破壞這台啞劇，讓那個東西自己跳出來。”</p>
“對，我現在能想到的，隻有這麽一個辦法。”</p>
天陽旋既思索起來：“不過，這個舞台很大，演員不少。想引起那個東西的注意，隻是不起眼的破壞，或者針對一兩個演員，可能不起作用。”</p>
“這簡單。”</p>
昆藍跳了起來：“我們夷平一個街區，做出巨大破壞，我就不信，舞台被拆了，那東西還坐得住。”</p>
天陽朝他看了一眼。</p>
昆藍讓他看得心虛：“不行嗎？那算了，我們再想辦法好了。”</p>
“不。”</p>
天陽認真地說：“你說得對，拆掉它的舞台，啞劇就無法如常上演。而且，這些演員已經演出得夠久了，就讓他們和舞台一塊逝去，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p>
“有時候，簡單粗暴，往往直指要害。”</p>
昆藍哈哈笑起來：“對吧，我也這麽想，沒必要什麽事情都想得那麽複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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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取來炸藥，將這些東西安裝到結構脆弱的建築裏。</p>
一場忙碌之後，天陽等人退至安全區域，兩個隊長交換了個眼色，然後在昆藍打出的手勢中，一名隊員按下了起爆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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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天陽在內，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仿佛聽到了虛幻的怒吼。</p>
氣氛變了。</p>
小鎮裏那種安靜、死寂、沉凝的氣氛改變了。</p>
就像平靜的海麵，海底中卻暗流激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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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p>
他們看到，蔓延在整座城市裏的草叢，覆蓋於棟棟樓宇的藤蔓，仿佛一瞬間活過來了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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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瞬間，自己再無秘密可言，宛若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空氣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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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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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士兵連忙朝頭頂發射一顆照明彈，隨著那燦爛的光芒綻放，四周藤蔓上的眼珠盡皆閉上，從鎮子深處的某個地方，傳來了層層疊疊但虛幻的嘶叫。</p>
“火焰！”</p>
天陽再叫。</p>
一道赤紅，從女皇處噴了出來，滾滾炎流舔上黑草。</p>
轟！</p>
一大片草叢當即燃燒起來，火勢迅速蔓延，向天陽等人接近的時候，被眾人迅速建立起來的防火帶隔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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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p>
地麵裂開，巨大的裂縫，從小鎮的深處，一直向天陽他們的所在蔓延而來。</p>
車骸、泥石、燈柱、屍體、甚至是坍塌的樓宇，都落入了那道深淵裏。</p>
深淵裏，有一團黑影在膨脹、收縮、蠕動。</p>
猛地。</p>
一股泥柱噴了出來，無數事物的殘骸，從泥石中跌出，摔向地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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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什麽怪物.......”昆藍有些失神地看著這個東西。</p>
“天知道。”</p>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它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p>
月光指去，天陽低喃著說：“這就足夠了。”</p>
他微微放低重心，猛地衝出，揚長而去。</p>
“等等我！”</p>
昆藍想跟上去，然後想起什麽，一拍腦袋：“別愣著，開火！狠狠地，給我打！”</p>
隊員和士兵們回過神來，紛紛將火力朝那怪物傾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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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首光其衝，他本能地做出規避，可隨既大腦一陣猛烈抽搐。在瞬息間，他隻覺自己身體連同靈魂，被分割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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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突然明白，這些全是鎮上居民的記憶！</p>
那隻怪物，以人們的‘記憶’為食糧？</p>
PS：嗯，今天又是七更。有兩章是存稿，也就是說，坐了一天，碼了五章。還行吧，我至少比驢勤快，認真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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