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山了，在森林間的公路上，已經多了一支百人左右的部隊。這支部隊的戰車裝甲上，有風暴軍團的標誌。
“情況就是這樣，藍龍上校。”韓樹咬著一根煙，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
中年男子的頭發剃得很短，粗但黑的短發像鋼針似的根根豎起，穿著風暴軍的製服，外罩一件深藍色的軍衣。
韓樹竟然還比他矮了小半個頭，像劍一般站得筆直的中年軍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韓樹，然後彈了個手指。
韓樹嘴上的煙突然燃燒起來，差點沒燙到他的嘴，燒掉他的眉毛。
隊長一臉無奈地摘下香煙，丟到地上：“我又不是喝酒，抽根煙沒事的吧。”
名為藍龍的軍人臉上找不到一丁點表情：“韓庚兄不會想看到你這付樣子的，阿樹，你還打算在外頭呆多久，該回家了吧？”
韓樹習慣性地捉著他的茶色短發：“龍叔，我就跟你攤牌吧。我和老頭子合不來，他想讓我進鐵壁，可我覺得，夜行者更適合我。”
藍龍在鼻孔裏哼了聲：“你今年幾歲了，反正超過三十了吧。也不成個家，像什麽樣子。你既為韓家長子，便須當起開枝散葉的責任！就算你不回去，是不是也得給韓家留下一點血脈。”
韓樹苦著臉：“可饒了我吧，龍叔。我倒是想成家，可每次老頭都要給我介紹什麽家族的大小姐，那些個大小姐受不了我這種粗人的。我喜歡的，老頭又看不上，隻能這麽拖著唄。”
藍龍嘴角微微抽搐，拉了拉軍帽：“總之這次戰爭結束後，你給我滾回家一趟，韓庚兄有話想對你說。”
韓樹一臉敷衍：“好啦好啦，如果我記得的話...”
“放心，我會提醒你的。”
藍龍轉過身，藍色軍長幾乎掃在韓樹身上，帶著一身凜冽的氣勢，上校大喝：“全體上車，出動！”
韓樹悄悄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還沒放到嘴上，突然後背一冷。也不敢抬頭，連忙將煙又塞了回去，清了清喉嚨叫道：“上車上車，出發了。”
已經把魯森和黑星堡工程相關，報告給了藍龍。現在，這支由風暴軍派來的部隊，跟渡鴉小隊一起出發，目標是清除障礙，為明天主力的通過開路。
坐在獵鷹戰車的射擊艙裏，天陽覺得有點擠。沒辦法，千虹就坐在他身邊。
“嚐嚐這個吧。”
已經賣掉老東家的少女，手上捧著一個小袋子，裏麵放滿了餅幹和糖果等零食。現在，千虹拿著一塊圓形，裏麵有果醬夾心的餅幹，滿臉期待地看著天陽。
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得天陽不好拒絕，隻能接過，放到嘴裏。
千虹眼睛亮起來：“怎麽樣，好吃嗎？”
有點甜，又有些鹹意的餅幹，味道還不錯，忠於感覺的少年點頭：“好吃。”
“我這還有。”
天陽有些頭痛地說：“我吃一塊就夠了。”
千虹沒有勉強，把餅幹放到小嘴邊，輕輕咬了一小塊，一邊嚼一邊看著天陽。
少年歎了口氣：“你別老這樣看著我啊，我不會跑的，真的。”
千虹放下餅幹：“那你答應跟
我在一起了嗎？”
我如果不答應，你也會粘過來的吧？
天陽決定跟她講講道理：“聽著，荒野上的情況我不知道。但在我們堡壘裏，一個雄性，呸...一個男人，如果要跟一個女人結合。不對，結婚。不是看上眼就走在一塊的。”
千虹點著頭：“我懂了，要把對方打暈，然後拖回自己家裏對吧？”
“不對！”
天陽嘴角抽搐，繼續道：“不能打暈對方，而是要跟對方先相處一段時間。怎麽說呢，哦對了，從朋友做起。先是互相了解，通過每天的相處，兩人互相生出感情之後，才會結婚，然後誕生後代。”
千虹把餅幹吃光，擦掉嘴上的痕跡：“這太麻煩了，在荒野上哪有那麽多時間磨蹭。危險隨時都會降臨，所以遇到合適的半身，就要馬上結合，播種，孕育下一代，延續血脈！”
這孩子是被野獸養大了吧...
天陽突然覺得她挺可憐的，於是像對待一個孩子般，伸手摸了摸千虹的頭：“可這不是荒野，在堡壘上，沒有那麽多危險的。”
千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眼睛不斷打量著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天陽好奇地抬起手：“怎麽了？”
“在荒野上，如果雄性把手放在雌性的頭上，就代表他想要播種了。”千虹呼吸急促，小臉發燙，“雖然我還沒有經驗，不過如果你現在想的話，我可以的！”
“不不不，我不想！”
天陽突然覺得好沮喪，這孩子完全溝通不了嘛。
“總之，如果你非要跟著我，那就得照我說的來。”天陽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嚴肅的樣子。
千虹身體放鬆了下來，有點小失落地看著天陽：“那好吧，就照你說的，先做朋友。你們這些在堡壘長大的真是太麻煩了...”
“對了！”
千虹又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這個給你。”
天陽接過，左看右看：“這是什麽？”
“解毒劑。”
千虹靠在天陽的手上，像一隻粘人的貓：“我的特異體質是【罌羅毒體】，能夠控製多種毒素。發動異體的時候，會自然分泌含有多種毒素的煙，如果不慎吸入的話會很麻煩的。”
“所以黑星堡的實驗室開發了這種解毒劑，隻要不是被我專門針對的話，在吸入毒煙的時候馬上喝下解毒劑，就會沒事了。”
天陽愣了下：“你也有特異體質？”
千虹眨眨眼睛，輕輕地點了下腦袋。
“那你和我交手的時候，怎麽不使出來，那樣的話，我估計不是你的對手。”
千虹搖著頭：“那樣的話，就會殺了你了，我不想殺你，我還要跟你生孩子！”
天陽輕輕拍了拍胸口，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咦，快到了。”
千虹站了起來，指著前方，遠處光線昏暗，但可以看到不時有光柱劃過。
黑星堡的雷區近在眼前了。
就在雷區前麵的一片空地上，那些做苦力的流民全給集中了起來，如狼似虎的士兵用皮鞭和槍口，讓流民學會保持安靜，並
且排列成一個規整的方陣。接著，士兵在每個流民前麵放下了食物和酒，這讓流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魯森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一個尉官朝他看來，上校點頭，這名尉官就大叫起來：“吃吧，盡情享用你們麵前的東西，這是上校給你們的！”
流民們麵麵相覷，沒人敢拿，隻有一個瘦得皮包骨的男人實在餓極，咬咬牙，捉起地上的食物大大地咬了口，吃下後，又喝了口酒。
沒有士兵懲罰他。
其它的流民這才大叫一聲，飛快地拿起地上的東西吃起來。
那個尉官繼續道：“你們這些賤種，都聽好了，你們改變命運的機會來了！呆會吃完東西之後，去那邊領取槍和製服。”
“是的，今晚之後，你們就是堡壘的士兵了！這是多麽榮耀的事情，要知道在以往，你們壓根沒有這種出人頭地的機會！”
“可現在，你們的機會來了！隻要你們奮勇作戰，像這樣的食物，你們每天都能夠享用！”
“如果你們殺敵夠多，你們甚至可以在黑星堡上擁有一個像樣的身份。你們會有房子，會有女人，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不必再過著豬狗一樣的生活！”
流民們互相交換著眼色，有些不敢相信。
尉官繼續道：“吃完了沒有，吃完就去領取你們的裝備，然後聽從指示，你們很快就會有第一個任務，都給我好好表現！”
一個流民舉起手問：“長官，任務是什麽？”
尉官正要回答，後麵傳來魯森的聲音：“你們也知道，我們在這埋了什麽東西，這些是為擎天堡準備的大禮。我需要你們守在這，在擎天堡的主力沒有抵達之前，我們不能讓敵人破壞了它們。”
尉官這才接著道：“沒錯，你們將奮戰在第一線，你們將寫入堡壘的曆史，你們將成為英雄！”
激昂的聲音，在大地上回蕩著。
可...
流民沒有如他想像那般，激烈回應。
剛才提問的流民輕聲道：“我們哪是什麽英雄，我們隻是炮灰吧...”
一個流民激動地跳起來：“不，我不要當炮灰！你們之前說過，隻要完成了這份工作，就讓我們走！”
“沒錯，你現在就可以走！”魯森大吼起來。
那個流民嚇了跳，畏縮地看著四周：“真的嗎？我可以走嗎？”
魯森點頭。
流民大叫了一聲，衝了出去，向無邊夜色飛奔。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
那個流民腦袋噴出一團血花，身體還向前跑了幾步，才摔在地上。
魯森麵無表情地放下槍：“你是可以走，但我沒有說，我不會開槍。”
流民們牙關打顫，終於知道，這不是讓他們選擇，而是命令。
他們注定會成為炮灰，然後被輾壓成血泥，替黑星堡爭取那麽一丁點的時間。
就在這時，夜色裏突然響起奇異的嘯聲，魯森抬起頭，就見幾個黑點從自己頭頂上飛過，往後頭的雷區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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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臉色頓時大變！
“情況就是這樣，藍龍上校。”韓樹咬著一根煙，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
中年男子的頭發剃得很短，粗但黑的短發像鋼針似的根根豎起，穿著風暴軍的製服，外罩一件深藍色的軍衣。
韓樹竟然還比他矮了小半個頭，像劍一般站得筆直的中年軍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韓樹，然後彈了個手指。
韓樹嘴上的煙突然燃燒起來，差點沒燙到他的嘴，燒掉他的眉毛。
隊長一臉無奈地摘下香煙，丟到地上：“我又不是喝酒，抽根煙沒事的吧。”
名為藍龍的軍人臉上找不到一丁點表情：“韓庚兄不會想看到你這付樣子的，阿樹，你還打算在外頭呆多久，該回家了吧？”
韓樹習慣性地捉著他的茶色短發：“龍叔，我就跟你攤牌吧。我和老頭子合不來，他想讓我進鐵壁，可我覺得，夜行者更適合我。”
藍龍在鼻孔裏哼了聲：“你今年幾歲了，反正超過三十了吧。也不成個家，像什麽樣子。你既為韓家長子，便須當起開枝散葉的責任！就算你不回去，是不是也得給韓家留下一點血脈。”
韓樹苦著臉：“可饒了我吧，龍叔。我倒是想成家，可每次老頭都要給我介紹什麽家族的大小姐，那些個大小姐受不了我這種粗人的。我喜歡的，老頭又看不上，隻能這麽拖著唄。”
藍龍嘴角微微抽搐，拉了拉軍帽：“總之這次戰爭結束後，你給我滾回家一趟，韓庚兄有話想對你說。”
韓樹一臉敷衍：“好啦好啦，如果我記得的話...”
“放心，我會提醒你的。”
藍龍轉過身，藍色軍長幾乎掃在韓樹身上，帶著一身凜冽的氣勢，上校大喝：“全體上車，出動！”
韓樹悄悄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還沒放到嘴上，突然後背一冷。也不敢抬頭，連忙將煙又塞了回去，清了清喉嚨叫道：“上車上車，出發了。”
已經把魯森和黑星堡工程相關，報告給了藍龍。現在，這支由風暴軍派來的部隊，跟渡鴉小隊一起出發，目標是清除障礙，為明天主力的通過開路。
坐在獵鷹戰車的射擊艙裏，天陽覺得有點擠。沒辦法，千虹就坐在他身邊。
“嚐嚐這個吧。”
已經賣掉老東家的少女，手上捧著一個小袋子，裏麵放滿了餅幹和糖果等零食。現在，千虹拿著一塊圓形，裏麵有果醬夾心的餅幹，滿臉期待地看著天陽。
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得天陽不好拒絕，隻能接過，放到嘴裏。
千虹眼睛亮起來：“怎麽樣，好吃嗎？”
有點甜，又有些鹹意的餅幹，味道還不錯，忠於感覺的少年點頭：“好吃。”
“我這還有。”
天陽有些頭痛地說：“我吃一塊就夠了。”
千虹沒有勉強，把餅幹放到小嘴邊，輕輕咬了一小塊，一邊嚼一邊看著天陽。
少年歎了口氣：“你別老這樣看著我啊，我不會跑的，真的。”
千虹放下餅幹：“那你答應跟
我在一起了嗎？”
我如果不答應，你也會粘過來的吧？
天陽決定跟她講講道理：“聽著，荒野上的情況我不知道。但在我們堡壘裏，一個雄性，呸...一個男人，如果要跟一個女人結合。不對，結婚。不是看上眼就走在一塊的。”
千虹點著頭：“我懂了，要把對方打暈，然後拖回自己家裏對吧？”
“不對！”
天陽嘴角抽搐，繼續道：“不能打暈對方，而是要跟對方先相處一段時間。怎麽說呢，哦對了，從朋友做起。先是互相了解，通過每天的相處，兩人互相生出感情之後，才會結婚，然後誕生後代。”
千虹把餅幹吃光，擦掉嘴上的痕跡：“這太麻煩了，在荒野上哪有那麽多時間磨蹭。危險隨時都會降臨，所以遇到合適的半身，就要馬上結合，播種，孕育下一代，延續血脈！”
這孩子是被野獸養大了吧...
天陽突然覺得她挺可憐的，於是像對待一個孩子般，伸手摸了摸千虹的頭：“可這不是荒野，在堡壘上，沒有那麽多危險的。”
千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眼睛不斷打量著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天陽好奇地抬起手：“怎麽了？”
“在荒野上，如果雄性把手放在雌性的頭上，就代表他想要播種了。”千虹呼吸急促，小臉發燙，“雖然我還沒有經驗，不過如果你現在想的話，我可以的！”
“不不不，我不想！”
天陽突然覺得好沮喪，這孩子完全溝通不了嘛。
“總之，如果你非要跟著我，那就得照我說的來。”天陽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嚴肅的樣子。
千虹身體放鬆了下來，有點小失落地看著天陽：“那好吧，就照你說的，先做朋友。你們這些在堡壘長大的真是太麻煩了...”
“對了！”
千虹又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這個給你。”
天陽接過，左看右看：“這是什麽？”
“解毒劑。”
千虹靠在天陽的手上，像一隻粘人的貓：“我的特異體質是【罌羅毒體】，能夠控製多種毒素。發動異體的時候，會自然分泌含有多種毒素的煙，如果不慎吸入的話會很麻煩的。”
“所以黑星堡的實驗室開發了這種解毒劑，隻要不是被我專門針對的話，在吸入毒煙的時候馬上喝下解毒劑，就會沒事了。”
天陽愣了下：“你也有特異體質？”
千虹眨眨眼睛，輕輕地點了下腦袋。
“那你和我交手的時候，怎麽不使出來，那樣的話，我估計不是你的對手。”
千虹搖著頭：“那樣的話，就會殺了你了，我不想殺你，我還要跟你生孩子！”
天陽輕輕拍了拍胸口，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咦，快到了。”
千虹站了起來，指著前方，遠處光線昏暗，但可以看到不時有光柱劃過。
黑星堡的雷區近在眼前了。
就在雷區前麵的一片空地上，那些做苦力的流民全給集中了起來，如狼似虎的士兵用皮鞭和槍口，讓流民學會保持安靜，並
且排列成一個規整的方陣。接著，士兵在每個流民前麵放下了食物和酒，這讓流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魯森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一個尉官朝他看來，上校點頭，這名尉官就大叫起來：“吃吧，盡情享用你們麵前的東西，這是上校給你們的！”
流民們麵麵相覷，沒人敢拿，隻有一個瘦得皮包骨的男人實在餓極，咬咬牙，捉起地上的食物大大地咬了口，吃下後，又喝了口酒。
沒有士兵懲罰他。
其它的流民這才大叫一聲，飛快地拿起地上的東西吃起來。
那個尉官繼續道：“你們這些賤種，都聽好了，你們改變命運的機會來了！呆會吃完東西之後，去那邊領取槍和製服。”
“是的，今晚之後，你們就是堡壘的士兵了！這是多麽榮耀的事情，要知道在以往，你們壓根沒有這種出人頭地的機會！”
“可現在，你們的機會來了！隻要你們奮勇作戰，像這樣的食物，你們每天都能夠享用！”
“如果你們殺敵夠多，你們甚至可以在黑星堡上擁有一個像樣的身份。你們會有房子，會有女人，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不必再過著豬狗一樣的生活！”
流民們互相交換著眼色，有些不敢相信。
尉官繼續道：“吃完了沒有，吃完就去領取你們的裝備，然後聽從指示，你們很快就會有第一個任務，都給我好好表現！”
一個流民舉起手問：“長官，任務是什麽？”
尉官正要回答，後麵傳來魯森的聲音：“你們也知道，我們在這埋了什麽東西，這些是為擎天堡準備的大禮。我需要你們守在這，在擎天堡的主力沒有抵達之前，我們不能讓敵人破壞了它們。”
尉官這才接著道：“沒錯，你們將奮戰在第一線，你們將寫入堡壘的曆史，你們將成為英雄！”
激昂的聲音，在大地上回蕩著。
可...
流民沒有如他想像那般，激烈回應。
剛才提問的流民輕聲道：“我們哪是什麽英雄，我們隻是炮灰吧...”
一個流民激動地跳起來：“不，我不要當炮灰！你們之前說過，隻要完成了這份工作，就讓我們走！”
“沒錯，你現在就可以走！”魯森大吼起來。
那個流民嚇了跳，畏縮地看著四周：“真的嗎？我可以走嗎？”
魯森點頭。
流民大叫了一聲，衝了出去，向無邊夜色飛奔。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
那個流民腦袋噴出一團血花，身體還向前跑了幾步，才摔在地上。
魯森麵無表情地放下槍：“你是可以走，但我沒有說，我不會開槍。”
流民們牙關打顫，終於知道，這不是讓他們選擇，而是命令。
他們注定會成為炮灰，然後被輾壓成血泥，替黑星堡爭取那麽一丁點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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