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了解的是……前輩因何而傷,傷到什麽程度,這傷勢已經有多少年,造成傷勢的威能源頭又是何等品級,什麽屬性的靈力,到底是本源傷勢,身體傷勢,神識傷損,還有靈魂傷損?”


    風印道:“這些都要了解,了解得越透徹越詳盡越好。”


    “嗯……嗬嗬,這件事……說來話長。”


    雷屠眼神中凶光閃爍,他此刻的感覺是分外的不耐,尤其是那種即將被人了解的感覺,讓他特別的不喜。


    還有,眼前這家夥怎麽敢自己麵前表現得那般的不卑不亢,言語從容。


    他現在非常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小子,將之拍成肉泥!


    我讓你在我麵前不害怕,見鬼去吧小子!


    但是不行,他必須強行抑製自己這種情緒。


    因為麵前這小子,是自己和神醫之間僅有的聯絡通道。


    他死了,自己也就完了。


    “昔年我們遭遇圍剿,但因為早早就備下了隱匿之地,不虞外敵知悉,自然無憂,本座行蹤飄忽,更是不怕追蹤。卻不料一幫小輩竟也敢來捋胡須,本座心中不爽。”


    雷屠澹澹道:“所以……在他們人手最齊的時候,本座特意現身,引其來戰。”


    “……”


    風印心下驚歎,這……這就是一個瘋子啊!


    在對方人手最齊全的時候跳出來戰鬥,這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如果說鵬萬裏當年人妖兩族巔峰決戰,一句“還有誰”,締造最囂狂沒有之一的傳說!


    那他最有力的競爭者終於出現了,就是雷屠這老魔頭,當然,這得是他說的全是實話前提之下!


    但風印心下孰無全信之意,定然另有緣故,這老魔頭能這麽老實說實話?


    極有可能被堵住,或者被逼的不能不決戰……


    隻是嘴上卻是讚歎道:“前輩真是勇氣可嘉,晚輩望塵莫及,佩服萬狀。”


    “哼……”


    雷屠冷哼一聲,感覺自己被誇獎了。


    你特麽算個什麽東西也配來誇獎我?


    望塵莫及?


    老子是你可以望,可以及的人嗎?


    老魔頭強忍心中不耐煩,又續道:“那一戰同時對上青冥,白虹,藍丹,綠影,黑雲,暗刀,還有天劍雲宮和絕刀魔宮幾個老不死在一邊埋伏,伺機偷襲暗算……”


    “老夫力敵數人,戰局平分秋色,拚得異常燦爛。”


    “惟老夫在欲要從容離去之時,遭到伏擊暗算。絕刀魔宮的魔魂刀定靈,天劍雲宮的天劍戮魂,讓老夫生出絲絲恍忽之感,雖隻是霎那失神,但老夫醒過神掙脫的時候,已經身中了一百三十五掌!”


    “??”


    風印有些愣,忍不住問道:“為何不用刀劍?”


    這麽好的機會居然用拳腳?


    那些人都腦殘了麽?


    “哼,本座功體天下無雙,任何神兵利器也不能傷,就隻能以修為灌注手掌,以氣導力,將氣引氣,才能令老夫受損。”


    “原來如此。”


    風印不自覺的想起了刀子。


    任何神兵利器皆不能傷?


    那隻能說明當時在場那些人的兵器水準不夠高而已,等再過段時間,我一定給你試試……


    “頭顱六十一掌,丹田,胸口,前胸後背……紛紛中招,識海被震散,神識被震碎,丹田粉碎,渾身骨頭十斷七八……”


    “本座雖然鼓盡生命本源之力,爭得一線生機,逃出生天,但本源仍舊未能躲過盡廢的結果。”


    雷屠眼神注視著風印,道:“所以你問老夫受了什麽傷……太多了,說不出。反正,這個大陸上所有的頂級功法,老夫全都受用了一遍。”


    “……”風印無言。


    “傷損嘛,自然也是如此,神識,靈魂,本源,如今都已至枯竭之境,涓滴無餘。”


    “至於受傷年限,大約一萬三千六百……餘年了吧。”


    雷屠眼神有些空洞: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麽?


    風印眼神也有些空洞:神識靈魂本源都重傷到那種地步,居然還能活了一萬多年?


    這特麽……


    “那,敢問前輩修為,乃屬何等層次?”


    “超出九色了。”


    雷屠眼神中一絲遺憾閃過:“老夫當年就已經超出九色很多了,惟重傷之後……再無寸進。”


    風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前輩的傷,果然嚴重,嚴重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哦?那風神醫,可能醫治嗎?”


    “風神醫的醫道固然通神,但究竟能不能醫,猶在未定之天,須得先聯係之後才能有所定論。而且,就算要治的話,需要尋找的天才地寶,也必然是極難獲得的那種。”


    “隻要這個世上有!”


    雷屠哼了一聲道:“便是殺盡天下人,也要找來!”


    “……”


    風印心裏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你特麽一個病人,在叫囂殺盡天下人。


    就這一條,就不應該給你治!


    風印才剛回到自己的石室,先前那金麵人跟著就過來了。


    “怎樣?”


    “傷者的情況太過特殊,棘手程度超乎想象,我也就隻能寫信說明一下,其他更多的也做不了什麽。”


    “那就已經足感盛情了。”


    金麵人道:“不過有一點,這個,老大的名字不能寫上去。”


    “這一節我自然理會得,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患者的身份立場或者什麽與求診神醫的基本原則相違背,否則你們又何必舍近求遠,大費周章。”


    風印微笑:“此事能成,我才是貴客,才有自由,我整那些不必要的,是自尋煩惱、自找麻煩,何必多此一舉?”


    “公子是明白人。”


    金麵人誇獎一句,便即幫風印清水研磨,絲毫沒有稍避的意向。


    風印倒也不以為意,就在此人監視之下,展開文房四寶。當場揮毫潑墨,書寫一封信。


    “……修為九色之上,神魂本源皆枯竭之創,遭受多人圍攻而至……我在這邊很安全,勿念。”


    在旁見證全文的金麵人對於風印的態度很滿意,拿著書信走了。


    ……


    諸事暫了,滿室安靜了下來,又輪到了自己的獨處時間。


    風印召喚幻蠶監控,確定沒有人在用神念監控自己,這才釋放神識,準備和風影聯係。


    但念頭轉動間,不禁考慮到風影下來的話,未必一定安全,此間可盡是雲端之人,一旦被發現,情況將急轉直下,於己不利。


    就在風印猶豫之際,驀然有熟悉的神識波動傳來:“主人……主人……主人您恢複了嗎?”


    卻是小鬆樹的神識傳信。


    風印眼睛陡然一亮。


    這……這可是太好了,一切煩惱迎刃而解!


    ……


    彼端,董笑顏等人接到第一條消息的時候,就和送消息的幹了一仗。


    “嶽州側,等神醫。”


    董笑顏眾人自是出盡全力要將來人留下,畢竟,這是相關風印當前的唯一線索。


    乃是那送信人的修為高得離譜,即便遭受眾人強攻、四麵合圍,仍舊全身而退、脫逃離去。


    再之後,再之後自然是眾人在董笑顏堅持下,轉赴嶽州。


    待到抵達嶽州左近,還未進城,又有第二個消息傳來。


    沒的說,又是一場戰鬥開啟,隻可惜戰果於之前差相仿佛,己方合圍之勢已久,上風已久,但對方最終逃出生天,全身而退,仍是依舊。


    二度用實力與事實證明,九色級別強者在沒有絕對要戰鬥下去的理由的情況下,即便麵對同級修者的四麵合圍,仍舊可以全身而退,不在話下。


    強者之強,絕非虛妄!


    進入嶽州城後,董笑顏帶著眾人循客棧住下,便即心事重重回房間了。


    風印被擄走了,這是董笑顏根本沒想到,也是斷斷不能接受的事情。


    一顆芳心,幾乎爆炸。


    “搞什麽!”


    董笑顏走來走去:“這種存在,就應該雷霆萬鈞,直接打死!天天養蠱養蠱!養什麽?!”


    “真是煩透了!哪有養著對手的?”


    “更遑論還是那種迄今為止都不知底細的敵人?看看,這養出事兒了吧!”


    董笑顏好一通的發脾氣。


    將那天風印說的話,變本加厲的發作在了眾人頭上,火氣超級大。


    雖然她心裏也知道,風印的失手被擄,很可能是故意為之,卻還是放心不下,隻感覺一顆心都要著火了。


    真實的感受到了風印說的話。


    “養蠱?養什麽蠱?”


    “那是敵人,養什麽?”


    “站在門派立場,有益於弟子曆練,生死磨礪。但若是你們站在受害者家屬的思想層麵想一想呢?人家付出一條命,付出全家性命就為了讓你們能有個敵人曆練啊?你們樂見其成是因為對你們有益處,可對受害者家屬又如何,是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門派對手,主體是門派。個人血仇,關鍵點卻是個人!兩者的本質差異,差天共地,拜托您們榆木腦袋瓜子仔細想清楚好麽!”


    “……”


    董笑顏焦躁萬狀的在房中走來走去。


    “就派幾個人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


    ”


    董笑顏還是第一次發這麽大脾氣。


    這會沒人吭聲,沒有人想在這個時候觸董笑顏的黴頭。


    即便董平疆也不例外。


    雖然是重重重……重孫女,但董笑顏最重要的身份乃是雲宮未來繼承人,威儀不容冒瀆。


    甚至於,董平疆其實是很欣賞此刻的董笑顏:就應該這樣多發發脾氣。這樣才有未來宮主的樣子嘛。


    老是脾氣好好的,舉動憨憨的,怎麽可以?


    “放心吧,對方旨在要咱們幫忙尋找神醫,平川肯定是不會有事的。”董鐵峰安慰道。


    “可是……”


    董笑顏欲言又止,恨恨的跺跺腳:“你懂個……der……”


    想說句難聽的,還是臨時止住了,但到底還是發出來一個尾音。


    而就在眾人難有作為,隻餘焦慮等待的時候,客棧的外麵牆壁下,突然有一棵小樹嗖嗖的竄了起來。


    額……樹根。


    董笑顏正在窗前,驀然看到有條影子晃動,定睛一看……竟是一根小樹根在窗子上啪啪啪的敲了三下。


    董笑顏一個箭步過去,樹根卻自嗖的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窗台上就隻留下一封信,以及附帶的一點點泥土。


    “信?”


    董笑顏不由分說一把抓起來。


    “當心上麵有毒!”董平疆喝了一聲。


    但董笑顏已經拆開了信,並不見任何的異樣。


    眾人圍攏過來,對於這點變故,他們也是前所未見。


    “什麽情況?”


    “等會,等我看完信再說。”


    董笑顏打開一看就開心了,因為上麵赫然是風印的字跡,還有兩人約定的暗號,這可是斷斷作不了假的。


    對風印的種種神奇手段早就見怪不怪的董笑顏登時心有明悟,安穩異常。


    沉下心仔細閱讀一番之餘,徑自將信一折放進懷裏,道:“對手是誰,已經清楚了。”


    “是誰?”


    董平疆等人紛紛轉頭看來。


    “是不見紅塵愈萬年的蓋世魔頭。”


    董笑顏道:“血帝,雷屠!”


    “血帝雷屠?竟然是他?”


    董平疆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跟咱們對上的竟是血帝雷屠的手下,血帝十三屠?”


    “就是他們。”


    “難怪了,難怪身手這麽高明,個頂個的都是絕頂強者還在其次,能夠將絕頂修者的實力發揮到接近九色至尊的水準,縱觀此世,也沒有幾個勢力能夠做到,原來是十三屠,這就說得通了……”


    董平疆若有所思。


    “但那穿雲箭卻又是怎麽回事?穿雲箭,不是跟七殺以及無情有所牽連的麽。”董鐵鬆愣住。


    “……這其中隻怕別有因緣。也許,七殺堂與無情樓,就是十三屠留下的後手!”


    董鐵峰思考了一下。


    “血帝在多年前被多方勢力圍攻重創之餘,從此不現塵寰,根據當時出手者的說法,必死無疑……”董笑顏看了一眼董平疆。


    “不錯,當年出手的其中之一便是我。”


    董平疆歎口氣:“不過不是必死,而是必死或者再也無能作惡的判斷。之所以有這種說法,乃是當時看將那老魔頭打得腦漿子都飛出來了,心髒裂成粉末,雖然被其突出重圍,但他之所以能夠突圍而去,是豁出全部的本源威能,粉碎本源,一舉將所有人逼退,才爭取到了一點點生機……沒想到重創至此,居然還能活下來,甚至是一直活到現在,真真是一大異數了。”


    “哦?”


    眾人好奇。


    董平疆便將當年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道:“……想不到,這老魔頭一直挺到了現在。”


    “難怪對方不怕我們天劍雲宮,一而再,再而三的正麵對上。”


    董鐵鬆釋然。


    若是血帝雷屠在後麵主持的話,那確實是不需要怎麽在乎天劍雲宮。


    “鈞天鑒的追殺令,可從未將血帝雷屠撤下來,就證明依然是追殺目標,沒有人完成任務。”


    董笑顏翻個白眼。


    “但一萬多年沒能出現繼續作惡,也是事實。”


    董平疆很罕見的解釋了一句。


    顯然,這位九色級別強者,對於當初那麽多人圍攻依然未竟全功也是心中耿耿。


    “那麽他們的目的就明顯了,不外就是讓神醫出手,讓老魔頭恢複。”


    “老魔頭現在率領十一個手下,就在江湖小鎮外麵,曾經的貓皇隱宮之中。”


    “但這件事後續具體要到底怎麽進行,還要從長計議。”


    “嗯,我這裏有一個計劃。”


    董笑顏迅速的掏出信,飛速看了一眼,又塞回去,臉上帶著笑容,胸有成竹的說道。


    “諸位,聽我說,我有一妙計,且聽我慢慢到來……”


    眾人一臉黑線。


    你還能抄得更加明目張膽些?


    老魔頭這邊,又再經過一次戰鬥後,終於得到了回信。


    “老大,天劍雲宮那邊的回信來了。”


    “說了怎麽?”


    “這一次他們的表現還是不依不饒,但是很明顯,在得到了這董平川的消息之後,他們的態度略有緩和,從動手可以感覺出來,他們下手輕了,足堪左證我們擄走董平川的作法,行之有效。”


    “嗬嗬……天劍雲宮,不過如此。”


    “嗯,相關病情的資料,都已經送過去了。”


    “沒有暴露真實身份吧?”


    “自然沒有,他們似乎被咱們拋出去的棋子穿雲箭誤導到了,他們的預判方向顯然是七殺堂。”


    “桀桀桀……做得好,所謂套路,就是要虛中藏實,以偏概全,有了穿雲箭為引,他們當然會想到七殺堂無情樓的身上去,卻又哪裏知道,七殺堂固然是咱們,難道無情樓就不是咱們了嗎?但咱們又豈止是七殺堂、無情樓?”


    “回信還說,他們已經出發去找神醫了,但需要咱們耐心地等一下,因為神醫修為不高,而且為了避免別有用心的人,一個人孤身遠離……他們也就隻知道大概方向而已,並不知道真實所在。”


    “這才合乎情理,老夫萬年沉寂都等了,還在乎這寥寥數日。以那位神醫的醫術手段來說,些微武力不足為恃,再謹慎小心些也不過等閑事。”


    “是。”


    “那就等著吧,切忌輕舉妄動,現在一動不如一靜,動作越小,露出的破綻自然越小。”


    雷屠澹澹道:“外麵的山洞原址,還是老樣子吧?”


    “是的,還是原本的破敗不堪,與這裏的連接通路,已經徹底封死,不知底細的人,絕難有所聯想。”


    “那就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老大,若是按照當前態勢發展,董平川那邊肯定是需要在這裏等待不少時間,他的修煉資源……不得不說,此人極為天才,若是一旦成長到羽翼豐滿……恐怕是絕大後患。”


    “不過是些微好處,無需吝嗇,小不忍則亂大謀,無謂節外生枝。”


    雷屠澹澹道:“天才,多的很。但是,夭折的,更多。”


    “是。”


    “你可知道,有一句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話嗎?”


    “請老大教誨。”


    “天才嘛,古往今來層出不窮,但不管是我,還是天劍雲宮老祖,或者是九色至尊……單論天賦型修行者之中,都算不得是最頂尖的那一類。”


    “至少在資質稟賦這方麵,是真的有不少人比我們強,初初的修行進度都比我們快,但現在……他們都死了。”


    雷屠眼神中露出譏誚:“你道為何?修煉界佩服的永遠隻有強者,永遠不佩服天才。”


    “是,老大說的是。”


    “不用在意他,七十歲的雲端修者又如何?這樣子的天才,當年老夫見得少了嗎?”


    雷屠陰森森的道;“尤其是,他現在人還在咱們手中,你怕什麽?難道這點時間,就能他修煉到天上去嗎?隻待老夫有所恢複,這安平大陸,又有幾人能與老夫抗手,雲端修者,在老夫眼中也就不過是比較強壯的螻蟻罷了!”


    “是,老大您高瞻遠矚,一切盡在掌握。”


    於是乎,風印的當前狀態轉為刻苦修煉的模式,最關鍵的是,修煉資源每天都足足的。


    以往用自己的資源修煉的時候,愛財如命的風印總是多多少少有點心痛。


    畢竟隨著修為持續提升之餘,需要的資源自然而然的水漲船高,越來越龐大了。


    就自己兜裏的那幾個億極品靈晶……貌似也修煉不了……咳,幾千年。


    如今有不要錢的,那當然是敞開了用,能怎麽用就怎麽用。


    擼羊毛的機會可不是常常都有的!


    三百顆極品靈晶摞的整整齊齊的擺好,然後雙手放在最下層一塊上。


    深吸一口氣,化靈經就開始運轉了。


    然後三百塊極品,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激劇變化。


    從一開始精芒璀璨,靈光閃爍,流光溢彩,閃閃生輝,漸漸轉為暗澹,越來越暗澹。


    一直到……最下麵兩塊嘩啦一下成了粉末。


    然後……最上麵的兩塊,也變成了粉末。


    風印身前,就隻堆了一小堆灰白的粉末。


    這意味著……一天半夜就這麽過去了。


    到了這種修為,還睡什麽覺?


    修煉就是休息!


    風印二話不說,又再拿出三百顆……


    至於那些靈晶粉末,被他隨手一巴掌,早已掃到了床下。


    別誤會,極品靈晶的粉末也是稀罕物,自然不會被浪費,被掃落靈晶粉末,正有一根纖細的小小枝條,正自努力的從石縫裏鑽出來……以最頂端的一點嫩芽,紮進了靈晶粉末裏麵。


    神識波動,異常歡快。


    這靈晶粉末對人無甚用處,但是對植物,作用可比任何肥料都要好得多。


    小鬆樹對此額外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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