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鐵鬆……你們那個……那個家夥是一個什麽東西?!~”


    黑衣蒙麵人首領怒喝一聲。


    董鐵鬆連出三劍,將對方這一波的攻勢消弭,這才得以開口道:“那不是個東西!”


    為首黑衣蒙麵人攻勢有餘未盡,長劍如風,點點寒星也似壓得董鐵鬆不斷後退,道:“老董,那位是你們宮主的兒子吧?”


    董鐵鬆道:“那是當然,不過我們小公子宅心仁善,不願意輕開殺戒……”


    還沒說完就被冷笑聲打斷:“董鐵鬆,這等屁話虧你這老小子也有臉說得出口!”


    董鐵鬆大怒道:“你不信算了,難道我家宮主之子的身份還有假的?”


    “誰跟你說這個?老子還不知道他是雲宮少主?老子說的是你家公子宅心仁善這件事,老子這輩子從沒見過這樣的宅心……”


    黑衣蒙麵人正說著,突然目光一凝,大吼一聲,奮起一劍生生蕩開董鐵鬆的劍,閃電也似揉身突進,一掌印在董鐵鬆胸口。


    董鐵鬆不虞此變,他之本身修為實力本就略遜這蒙麵人首領一籌,兼之被穿雲箭一箭重創,就算風印的靈藥應驗如神,起死回生,到底還不能讓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全然恢複,戰力不免有所折扣。


    再加上分心說話,更沒想到那蒙麵人首領好好的說著話突然全力拚命起來,一掌挨了個瓷實。


    但見董鐵鬆大叫一聲,身子猛退,口中猛吐一口鮮血,竟已被震傷了內腑,卻見那黑衣蒙麵人首領在一掌震退董鐵鬆之餘,竟未趁勝追擊,轉而向著風印那邊衝過去,其速絕快,竟比之前更甚一籌。


    “攔住他!”


    董鐵鬆大叫一聲。


    他也看到了,黑衣之所以這麽做,乃是趕著救人。


    可是眾人各有對手,孰無餘力就可以支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蒙麵首領衝向風印!


    另一邊的風印,心無旁騖,徑自出刀,一道刀光閃亮,恍如塵霧中之神龍夭矯,有如乾坤宇宙乍然洞開,一刀輝煌,沛然莫禦。


    麵對這神乎其技的一刀,對麵的蒙麵人本能的生出一個感覺,自己不能躲,不能閃,不能試圖規避,無論前後左右那一個方向都不行,沒有用,沒有意義!


    唯一可能抗過此擊的方式,就隻有硬接。


    一旦力有不及,就隻有一刀分屍,敗亡當場的結局!


    此刻與風印對戰的黑衣蒙麵人亦是久經戰陣的老牌子雲端強者,如何不知自己已經被這一刀的先聲所震懾,急疾沉下心來,勉力壓下被這一刀之先聲所造成的震懾,同時一聲大吼,將自己全部修為,盡皆凝結在自己刀上,刀未出,刀罡已經忽的一聲飛出。


    刀罡閃爍,如同實質,咋看來,似乎雙刀齊出,一前一後。


    他之前有看到這位董公子對敵,判定這家夥的修為不過爾爾,惟其手中的那口神兵利器,卻堪稱鋒銳無匹,難以爭鋒。


    便是那幾位拿著重兵器以及同樣有神兵利器在手的同伴,一旦迎擊,自身兵器都被摧枯拉朽的砍斷,其鋒銳度可見一斑。


    此際麵對如此奪人心魄,極盡輝煌絢爛的一刀,自然也有做下萬全的準備。


    麵對隻能硬接,無從閃避的至銳一刀,他凝結了所有修為,全力反撲,唯有如此才有望擋住這一擊,才有活命乃至反殺的希望。


    現在可沒有時間以及餘地考量是否要留眼前這位雲宮少主一命了,先保住自家性命再說!


    小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麽後續?!


    不得不說,無論是他的判斷,應對,打算一點都沒錯。


    風印的刀法無疑犀利霸道到了極點,但也正因為這樣,他的缺憾也同樣明顯:當無回之勢被打斷,就會出現問題,致死的問題。


    因為這種時候,同時也是破綻最明顯的時候。


    暴露無遺!


    但他仍舊有計算錯的地方……他算錯的是……風印兵器的鋒利度!


    同樣是致死的問題!


    但這不能怨怪對麵的蒙麵人,他的認知、判斷基於他的閱曆見識有所局限,而風印兵器的鋒銳程度,是超乎安平大陸這個世界所能夠理解的事情。


    勢無可挽的一刀落下,正麵對上首當其衝的刀罡。


    那無形刀罡全無阻滯的直接被切成兩片,跟著當的一聲悶響,刀子落到了對方的刀上,這次隻得卡察一聲輕響,對方厚背長刀應聲中斷,同樣全無阻滯。


    那人隻感覺手中一輕,頓覺不妙,即時強行後退,去勢絕速,這一退,甚至包含了雙方衝擊接觸之餘的反震之力。


    但接下來的結果左證了他最初的判斷,這一刀,不能躲閃,無從趨避,妄圖閃避,將是一敗塗地,必死無疑!


    在氣機交接、刀勢牽引之下,他一退,直接令到混沌一刀刀芒大漲,以更快更疾的速度追擊了過去。


    比他退勢更快,快得多!


    刀光寒芒過處,早已刺入了那蒙麵人的右胸,右肩血光亦隨之濺起。


    刀未臨身,凜冽刀氣已經先一步無視靈力防禦,強勢破開皮肉。


    及至刀鋒當真落下,便又是一條肩膀落地。


    那黑衣蒙麵人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以及絕望的光彩。


    他看到好多位兄弟都是這麽死了。現在,又輪到自己了?


    明明自己籌謀了那麽多,自覺做下了萬全的準備,竟仍舊不敵,敗亡在即?!


    這把刀,究竟是什麽刀?


    便在死神揮鐮,亡命在即之刻……


    隨著嗖的一聲,一口劍激射而出,橫空而至,當的一聲,直直撞在風印刀身之上。


    卻是那為首的黑衣蒙麵人在擊退董鐵鬆後飛身來援,卻仍是來不及,隻來得及將手中劍狂擲而出。


    而他的這一擊,卻起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巨大效果!


    風印手中刀子的鋒銳度固然超乎想象,淩駕認知,堪稱天下至銳,母庸置疑。


    但其刀身,刀側,卻仍是沒有刃口的鈍麵,凝聚了那黑衣蒙麵首領大半修為的一擊,結結實實的轟在了刀身鈍麵之上。


    風印手中刀嗡嗡作響,身子登時就被帶偏了三步,手腕卡察一聲,即時脫臼,所幸他死命的握住刀子,勉力抗衡,這才沒有將刀脫手。


    但風印仍舊感覺渾身血液如同被煮熟了一般的沸騰,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情知自己這是受了內傷。


    風印應變卻也迅速至極,立即後退三步,化靈經功法瞬間運轉,流轉全身。


    再運功的同時,刀交左手,右手更在自己左手肘一撐,反向用力,卡察一下脫臼的骨骼立即複位。


    手中刀青光閃爍,威勢絲毫不減,更有一股子殺氣,如同實質一般的透射出來,充滿了凶戾之氣。


    顯然,刀子自複蘇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無往而不利,這次意外挨了一下,風印是身受傷,它是心受傷,被激發了凶性。


    他麽的,老子就從未吃過如此大虧!


    刀子這一次被對方脫手一劍撞得凶性大發,自覺丟了臉麵。


    老子竟然被撞了?


    雖然挨撞的是刀子附身的刀,但那口刀沒有靈性,徒具刀形,一個載體而已,唯有刀子才是感同身受。


    老子附身的刀,你也敢撞?


    而且還撞得老子暈乎乎的,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稍安勿躁……現在打不過……”


    風印急忙心神溝通。


    風印的自知之明若是說天下第二,那麽,世上多半也就沒什麽天下第一可言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長處短板,優劣利弊。


    當修為,刀法,氣勢,心神……凝結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這一招,甚至可以越大境界殺人。


    但若是被對方防住,跟著就要輪到自己死關臨頭,危險至極了!


    甚至在風印的認知中,對方的脫手一劍,情急之下的決絕一擊,極可能是自己的開天九式唯一的破局之法。


    暗合避讓鋒銳,直擊關竅的至理!


    自己修為還不如對方遠甚,剛才刀沒有脫手而出,就已經很不錯,很僥幸了!


    直麵風印的那名黑衣蒙麵人死裏逃生,一身冷汗涔涔:“多謝老大救命之恩。”


    “無妨,這小子的刀還有刀法都大有古怪,需要特別得小心在意。”


    說著驟然震聲大喝:“這董平川再出手,除了直麵之人外,其他人的攻擊落點優先攻擊刀側,避其鋒芒!”


    “是!”


    一眾黑衣蒙麵人齊聲答應,人人精神一振。


    終於找到了對付這小子的辦法了。


    風印哈哈大笑:“原來不過一幫連殺人都不敢的鼠輩,居然也敢大言不慚,說要對付我天劍雲宮!”


    風印何等聰明,隻是聽對方說‘攻擊落點優先攻擊刀側,避其鋒芒’這幾個字就明白了。


    若論滅敵首要,兵器直接攻擊自己人身豈不是更直接?


    “牙尖嘴利!”


    黑衣蒙麵人冷哼一聲,道:“抓不到董笑顏,抓他也行!”


    此言一出,戰局又有改變。


    董笑顏大聲咆孝:“說好抓誰就抓誰,這怎麽還臨時改主意的?”


    眾人齊齊為之側目,若非兵凶戰危,幾乎要笑出聲來了。


    居然還有搶著被抓的?


    便在這時,幾個正在被圍攻的黑衣蒙麵人,突然失聲大叫起來:“有蛇!”


    發出這種聲音的非止一人,而是六個人不差先後的失聲驚呼!


    那蒙麵人首領遊目四顧,驚見幾道黑影齊齊閃爍了一下,有的竄出去消失在草叢中,有的直接鑽地而入。


    而之前驚呼的六人之中,就隻有一人僥幸避過,另外五人盡皆中招,全都是腳踝處被咬了一口。


    一股黑線,順著大腿一路緩慢蔓延上升,即便以深湛功力修為壓製,竟也收效甚微,端的猛毒!


    雖然六小的蛇毒不如幽魂蛇之毒那麽喪心病狂,仍是蛇皇後裔,皇族之毒,起效也是快的很呢!


    中招的五位雲端高手,眼見黑線自腳踝緩慢升起,自己明明已用靈力封堵,卻不過稍稍延緩,並不能完全阻止,怎不心驚。


    又嚐試割肉放血,服用解毒靈藥,全都無濟於事。


    即便令到黑線變澹了些許,猛毒侵襲仍舊存在,劇毒噬心,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


    情勢一變再變,彼方的二十來個黑衣蒙麵人轉攻為守,將中毒的五人護在圈子裏。


    看到五條被黑線侵襲的小腿,以及愈顯腫脹的態勢,人人眼神都是悚然變色。


    但大家都想不明白,怎麽……怎麽就突然,出現了這等毒蛇呢?


    那為首的黑衣蒙麵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聲長嘯:“都住手!”


    隨即沉聲道:“今日我們認栽,各位還要打下去麽?”


    隨著天劍雲宮的生力軍來援,又有手握神鋒的風印入戰,已經態勢偏轉,現在又有猛毒之蛇乍現,事已不可為,蒙麵人首領當機立斷,決意終止此戰。


    天劍雲宮這邊,都看向了新來的那位長老。


    董鐵鬆道:“二哥,你看呢?”


    這位長老名叫董鐵峰,乃是董鐵鬆的嫡親二哥。


    董鐵鬆問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咱們到底還有多少人,或者說還有多少人手能夠馳援此戰?


    能不能將這幫家夥都留下?


    董鐵峰對弟弟微微搖頭,隨即便對黑衣蒙麵人冷然道:“爾等來襲、傷人無不做到了盡,連場麵話都懶的交代,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在江湖上混了一輩子,江湖規矩都讓狗吃了?”


    黑衣蒙麵人首領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的閃爍,道:“你們若是不甘,咱們接著幹便是。老夫不過為了這幾位兄弟的性命著想,難道當真就幹不過你們這幾個人嗎?”


    董鐵峰森然道:“現在著急走人的可不是我們!”


    黑衣蒙麵人沉默了一下:“你想怎樣?”


    “說出你的來曆!”


    “不可能!”


    “彼此怨仇已經結下,你縱不說,難道老夫便無猜想嗎?”


    董鐵峰冷哼一聲,道:“現在情勢如此,大家心內有數,你一點交代都沒有,就想要帶你這幾個兄弟走,現實嗎?”


    董鐵峰心裏清楚得很,現在情勢雖然看似於己有利,卻不過虛火,彼此綜合戰力看似大差不差,先有風印強勢入戰,後有小蛇猛毒助戰,似是占優。


    然而對方暗中定然還有後手,而且是那種出場就可以定鼎乾坤的絕頂高手。


    更遑論那穿雲箭還在暗中虎視眈眈。


    之前雲宮中人處於劣勢,遭到言語威脅的穿雲箭心有顧慮,等閑不敢妄動,但若是情勢急轉直下,變成彼方劣勢,穿雲箭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麽算下來,天劍雲宮這邊實在算不得能占上風。


    縱使自己這邊也有高手在隱藏,但最多也就是和對方持平而已。


    “三天之內,我們不來。”


    黑衣蒙麵人抖手扔出一個空間戒指,道:“閣下既說到了江湖規矩,那就用這給我這幾個兄弟,買條活路。”


    董鐵峰一把抓在手裏,澹澹道:“好走不送。”


    那黑衣蒙麵首領冷哼了一聲,一揮手,幾個黑衣人背起來同伴就走。


    另有幾個則是收拾了一下戰死同伴的屍體。


    天劍雲宮這邊,董鐵峰一揮手,讓出一條路。


    黑衣蒙麵人魚貫而出,那首領留在最後,等眾人都走了,才抱拳道:“我等實在無意與雲宮為敵,隻是迫於無奈……實在是有苦衷。如果貴宮能予以配合,我等願為之前得罪負荊請罪,並付出補償,還有為戰死兄弟家卷提供賠償,對子孫家族予以補助,也由吾等一肩扛下。”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懇切:“某知道現在說這番話你們自然是嗤之以鼻,但某字字句句出於真心,若非情不得已。天劍雲宮這塊金字招牌,有誰敢捋虎須,便是絕刀魔宮也未必有此膽量,更何況是我們?”


    “所以……不求諸位立即答應,隻求幫傳句話。”


    黑衣蒙麵人首領抱拳一禮:“得罪之處,還望見諒。日後若有冒犯……來日再會。”


    一語未竟,徑自大踏步而去。


    董鐵峰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


    董笑顏則在一邊問道:“他們就這麽走了?怎麽都沒跟咱們要解藥什麽的?不是說買命了嗎?”


    “身為雲端修者,他們哪裏丟得起這個人。”


    董鐵峰道:“他們的買命錢,僅止於買條活路走,若是連中毒解藥都要找咱們要的話,以後在江湖上如何抬得起頭來做人?卻又如何繼續與我們作對?”


    “再說了,憑他們雲端修者的修為實力,若是連區區蛇毒都沒辦法應付的話……這江湖路還是不要走為好?”


    董笑顏有心想要分辨,說那可不是區區蛇毒,乃是蛇中皇族的猛毒,非同一般,但是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說。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不知他們的苦衷是……”


    “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為難的事情,是個人就難免有苦衷,可他們已經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大家立場已經對立,而能夠聚集到這麽多雲端修者,其勢力和實力豈同小可。”


    董鐵峰眼中閃過傲然之色,道:“但有苦衷又如何,有苦衷就可以直接出手,對上咱們天劍雲宮?若非有風神醫的靈藥,老三的一條命此刻已經不在了,此事絕無可能善了了!”


    董笑顏道:“可當真敢動手對上咱們雲宮的勢力,放眼整個江湖上也沒多少吧?”


    “這倒是。”


    董鐵峰哈哈一笑:“其實自穿雲箭一出,我就大致的猜到他們的來路了。”


    董笑顏哼了一聲,鼓著腮道:“居然想要抓我……哼。”


    “所謂良心喪於困地,麵對難解困境,就算是最極端的方法,還是要嚐試。”


    董鐵峰道:“人家不都說苦衷了麽,隻是他們的苦衷,卻用我們的人命去添,這樣子的苦衷,我們體諒不了!”


    這邊猶自在談話的時候……卻有一聲慘叫自遠處遙遙傳來。


    “啊~~~”


    那聲音之淒厲,簡直慘絕人寰。


    隻是聽這一嗓子,就不難想象出彼端之人正在遭受何等恐怖的傷害!


    “怎麽回事?”


    聽聲音正是黑衣蒙麵人們離去的方向,雲宮上下眾人盡皆滿心疑惑。


    咱們沒怎麽他們啊。


    怎麽回事?


    何至於發出這種聲音來啊?


    倒是風印目光閃了閃。


    腳下用力,一隻腳陷入地上泥土中。


    大家都沒注意這等小動靜。


    塵煙彌漫,大戰之後,一片狼藉,誰在意身體健康的自己人做什麽?


    便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從風印腳邊出現,從地下鑽出來。


    順著風印褲管爬了上去。


    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幹得不錯。”風印意念傳音。


    “嘶嘶嚶嚶嚶……”


    小蛇回應。


    ……


    遠方山坡上,樹木遮蔽處。


    剛離開的黑衣蒙麵人此際正自滿臉鐵青的看著一具痛苦得滿地翻滾的瘦小人影,還有他身邊不遠處猶自緩緩升騰的濃鬱黑煙,一個大坑正因腐蝕而緩緩形成。


    那蒙麵人首領眼中首度現出濃重的忌憚之色。


    而正在滿地翻滾之人的手中兀自抓著一張黑色大弓。


    按說這人的身量倒也非是如何瘦小,看起來瘦小的主因是其整條右腿,都被他自己從大腿根直接切掉了。


    此刻正自血流如瀑,而不幸中的大幸卻是,鮮血還是鮮紅色。


    “怎麽回事?是誰下的手?”


    黑衣蒙麵人問道。


    “是幽魂蛇!是幽魂蛇!”


    那斷腿之人滿臉痛苦絕望的回應道,作為天下第一弓箭手,一下子少了一條腿,這對於實力,乃是巨大的損失。


    “幽魂蛇?此地怎麽會有幽魂蛇?嗯,就算是幽魂蛇,憑其無法化妖的毒力,如何毒得到你!?”


    黑衣蒙麵人首領大為詫異。


    自古至今,幽魂蛇雖然為毒蛇之最,但卻是無法化妖的。


    這一點乃是公認。


    他深深知道眼前這位兄弟的修為,不僅是射術天下第一,一身修為也是頗為精湛,足堪躋身雲端強者頂流。


    錯非如此,也難得射出足可以威脅至尊級別的絕世箭失。


    這樣子的修為根基,且不說幽魂蛇根本就破不了防,就算是盡卸元功護體,任由幽魂蛇咬中,中毒在身,也就是隨便切開一道口子,動動真氣就能將毒血給逼出來!


    嗯,幽魂蛇雖然號稱當世極毒,中者無救,但對於雲端強者,亙古無能妖化的幽魂蛇就是這麽的不堪,不足一曬!


    何至於自己砍下了一條腿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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