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文頹然歎了口氣。


    想要多說幾句,但是肯定會得罪人。


    畢竟那些堂主,也都屬於自己的上司。


    這件事,完完全全是上司們安排布置的。


    但是現在……事兒已經發展向不可控的方向了,你說咋整吧?


    可老爺們做事,就算明知有錯,又有幾人會承認做錯了的!


    終於還是歎著氣說了一句:“嶽州封城,那些藥,短時間內肯定是出不來的!”


    “反正藥已經到手了,總有一天能出得來的。”


    “但願如此吧。”


    白一文隻感覺自己今天簡直將一年的氣都歎完了:“罷了,我仔細斟酌一二,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將藥盡早接應出來,那藥就是燙手山芋,不好拿啊……”


    ……


    次日天明時分,一群熊族,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良心雜貨鋪門前,為首者乃是一頭母熊,——咳,都是人型。


    隻不過為了你們看的明白……


    ——很是幹淨利索的自報家門,直言欲見神醫一麵,了斷一樁公桉


    而那些正在排隊的人適時圍觀到了這一幕,卻也都皆倍感稀奇——


    “花熊妖王的遺霜?不是剛治療了走了沒幾天?就死了?”


    “這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還公桉?怎麽就公桉了呢?”


    “之前傳說靈丹有毒,卻誰也提不出半點實證,今天是中毒死者家屬上門,且看神醫如何答複吧。”


    “看樣子可不大像是來興師問罪,這幾個熊族,舉止不說斯文,至少不粗魯,還挺有禮貌的。”


    的確是禮貌,為首的花熊妖王的夫人,說是了斷一樁公桉,舉止卻是極盡卑微之能事,將自己身份壓得極低。


    徐老三稍稍接觸了一下,就徑自接過一個包裹,進去了。


    然後這幫熊族就開始找客棧,解決問題需要時間,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完事的,當然要解決食宿問題


    但還沒等他們動作,就看到一幫跟自己差不多身材魁梧的壯漢攔住了路。


    “你們來做什麽的?”


    為首壯漢背負雙手,很有氣派的樣子。


    “敢問閣下是誰?”


    “本座乃是四界山熊皇陛下座下的大將軍熊亮!”


    聽聞回答,花熊一幫的熊族登時感覺自己矮了一頭。


    “原來是熊大將軍當麵……”


    “嗯。”熊亮大模大樣的道:“幹啥來了?”


    “亡夫慘亡,死因未明……請神醫幫忙查看一下,看看花熊到底是因何而死,又是被誰落的毒……”花熊的夫人急忙回答。


    她這句回答可說是十分巧妙。


    不僅說明白了我們沒有疑心神醫,而且還直接道明了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所在。


    “哦,原來如此,咱們熊皇陛下就在前麵,要見你們!”


    熊亮大將軍說道:“都跟我來吧。”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似乎全然不在乎對方是否會跟上來。


    但花熊部所屬的熊族乖乖的跟在後麵,形成一長串。


    路邊的人看過來,一個個都是歎為觀止:長長一溜,個頂個的超過兩米三四的壯漢。


    更牛逼的是:儼然分不清性別!


    都是五大三粗,壯碩魁梧,威武雄壯。


    ……


    客棧中。


    熊皇與皇後聽完花熊夫人的匯報,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麽說,你們不打算回去族群了?”


    “是,屬下想要帶著族人,加入四界山一脈,還望陛下垂憐收留。”


    “嗯……”


    熊皇沉吟了一下,道:“你們想留在四界山自是無妨,但有一節我得說在頭裏,四界山三麵都是人族城市,再不像是在妖族大地上那麽自由,平添無數的拘束,而且嚴禁妄傷人命,這點尤其重要,一旦觸犯,必要追責,是否能夠遵守,你們須得考慮清楚?”


    “多謝陛下為咱們考慮得這般周到,哎,咱們現在熊族現任熊皇熊海渾,性格霸道,殘暴成性,毫無熊性,花熊在時,我們尚有倚靠,而今花熊隕落,我們若是繼續待下去,遲早會被犧牲,舉族群屍骨無存。


    我等實在是別無出路,這才逼不得已另謀出路,還望陛下收留,至於說禁忌什麽,我們自然心知,咱們花熊一脈,極少以世間生靈為食,至少我們這些熊,是沒有沾染過人命的。”


    “那就好!”


    熊皇也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人,直接一口答應:“那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吧。我這邊呢,資源方麵肯定比不上得妖族老家那邊,但我能給你們一句承諾,但凡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死你們。”


    “多謝陛下隆恩!”


    “行了,別行禮了,磕頭蟲似的朕看不慣。這家客棧被我包了,你們也不用另找地方了,就在這裏擠一擠吧。”


    “多謝陛下。”


    一邊熊皇後適時道:“你遇到熊亮,居然一點也不意外,而且還迅速分析出了形勢,積極應對,能把具體想法以及之後章程跟本宮說說麽?”


    熊皇後眼睛很亮。


    她感覺花熊的這位遺霜,竟是既罕有的能熊異士,雖然修為不高,但腦筋卻出乎意料的好使。


    在熊族,修為高深不過次流,腦筋好使才是難得,她隱隱感到眼前的花熊王後,會是自己的好幫手。


    能夠在花熊死後,立即覺察危機,並且用理由將族人全部帶出來,就讓她眼前一亮。


    看到熊亮後的表現更是可圈可點啊。


    “此處不是四界山,熊大將軍既然出現在這裏,不外乎兩種可能……”


    熊夫人恭謹的說道:“要麽是陛下來療傷……要麽是熊大將軍自己前來求醫,但熊大將軍既然領將軍之職,屬下自然更傾向於前一種判斷,自然即時說出實情,迅速進入進一步溝通狀態……”


    她靈有一句話沒敢明說,四界山這位陛下,當年曾與熊海渾陛下大戰爭皇,大敗虧輸,差點沒被打死,那滿身創傷……大家可都曾經見過……應該還沒好……吧?


    熊皇後很是欣慰的點頭:“難得難得!難得你的腦子如此清楚,熊族之中,如你這般清醒思慮的實在不多。”


    她頓了一頓又道:“陛下,等花熊的事情結束之後,就讓她跟著我吧。平日出出主意,參謀參謀,難為我平日裏一熊計短,終於有個明白熊送到本宮麵前了。”


    花熊夫人低著頭的眼睛登時一亮。


    若是能這樣,當真最好不過,交好了皇後,自己就有靠山了,對於族群以後的立足生存,與自己的報仇大計,盡都大有好處!


    心中砰砰跳,等待熊皇回話。


    熊皇沉吟了一下,道:“那就暫定如此吧,總得先給個差不多的事情考驗一下,真正合格了,再放到你身邊。”


    皇後滿口應允,同時斜了一眼丈夫。


    雖然丈夫的話沒錯,但想要考驗人家也不要這麽明著說出來吧?


    你到底還是一頭二逼熊啊……


    下麵的熊夫人則是忍不住臉上露出來欣喜的笑容,剛剛出來族群的那種無根浮萍的失重感覺,終於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從此以後,花熊一脈總算是又有靠山了。


    天不亡我花熊一脈!


    哪怕是自己因為報仇而死,也能放心了。


    “我去良心雜貨鋪看看,順便問問這事兒,估計這時候神醫肯定看出來一些個端倪了。”


    說罷,熊皇開門出去了。


    熊亮帶著兩個護衛,跟了上去。


    雖然在嶽州城這地界,以陛下的實力來說乃是無敵的存在,絕對不存在被刺殺什麽的,但是……身為熊皇總要有點排場嘛。


    熊夫人看著熊皇陛下龍行虎步而去,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不由問道:“皇後殿下,陛下這是……?”


    “嗬嗬……”


    熊皇後用一種澹澹的口氣說道:“無需多慮,那良心雜貨鋪的風神醫,乃是陛下的結拜兄弟,吾四界山禦弟。陛下這是替你去問信兒去了,放心吧。”


    原來如此!


    熊夫人瞬時間被震撼的七葷八素。


    天啦擼!


    萬萬沒想到,傳聞中托庇於人族,苟延殘喘的四界山熊皇陛下不但本身實力強極,更還有這麽牛逼的人際關係!


    看來熊皇陛下,這些年在這四界山,那是風生水起啊。


    風神醫,四界山禦弟,熊皇有這麽一個結拜兄弟,那何異於多了無數條性命啊!


    真真太牛逼了!


    “那陛下當年的傷損,想必早就痊愈了吧?”


    熊夫人滿臉盡是笑容。


    若是在知道神醫是結拜兄弟之前,這句話是斷斷不敢問的,問了就等於是揭熊皇傷疤!


    但是在知道禦弟這一說之後卻又不同,乃是一種肯定的問句,既表現了激動,高興,還適當展現了自己的聰慧以及立場。


    “自然早就痊愈了。”


    熊皇後顯然很滿意熊夫人的表現,聰明人對聰明人自然有所表示,語含深意的說道:“而且還大有希望更進一步。”


    “那可真是太好了!”


    熊夫人脫口而出。


    熊皇當年競皇雖然失利,仍是實打實熊皇級數實力,若是再進一步的話,豈不是……那可就是比現在的熊皇熊海渾還要厲害?


    那豈不是說……自己竟有了從龍之臣的指望?


    嗨呀,這真是……


    天降喜事。


    “隻可惜花熊沒這福氣……”熊夫人興奮之後,卻又悲從心來。


    “弟妹節哀,說起來花熊兄弟也是咱們熊族難得的明白熊,之前他拜托陛下,斡旋神醫救治,也曾說明你們花熊一脈在老家那邊情勢危殆,他傷愈歸去,目的之一就是想要返回攜同你們,共歸四界山,若非有這段因緣,陛下縱然海量,卻也非是隻言片語間便能收下你們一幹熊等。”


    “原來……原來還有這些事……可憐花熊……”


    ……


    熊皇昂首闊步來到良心雜貨鋪門前,道:“麻煩通稟貓皇陛下,就說四界山熊皇,前來拜訪。”


    熊皇!?


    竟又有一位妖皇來求醫了!


    所謂妖的名樹的影,左近排隊的眾人登時一陣騷亂繁雜。


    徐老三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來訪嚇了一跳。


    “請陛下稍等。”


    立即就去通傳。


    不過片刻,一襲白衣的貓皇親自迎了出來。


    “熊皇陛下來了,可真真是稀客。請,先請到我的小院子做做客,喝喝茶。”


    “好的。辛苦貓姐了。”


    熊皇心領神會,徑自跟隨貓皇而去。


    而這會的風印正盯著花熊的一塊殘餘血肉發呆。


    “這毒……”


    風印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毒,怎麽看怎麽像是幽魂蛇的毒?


    當然,這其中還另摻有其他的毒素,而且這其中的幽魂蛇毒源頭,斷斷還沒成氣候,比起自己的小蛇,差得太遠,難以同日而語。


    但這毒質的根腳,卻一定沒錯。


    若是別的毒,風印這位冒牌神醫還不敢斷言什麽。


    但是這種源自幽魂蛇的特異毒素,風印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風印還怕自己見識淺薄,幹脆叫過來小蛇在旁幫忙辨認。


    “嘶嘶嘶……”


    小蛇不屑的吐著信子。


    意思是,咬他的這條蛇,不過是我的孫子的孫子的玄孫子之輩的淺薄弱毒,不值一提。


    風印翻個白眼,罵道:“邊兒去!”


    這小家夥現在還傲嬌起來了,也不想想你自從跟了我之後,光是點化你就承受了七八回了,還吃了那麽多的好東西。


    若是這世上的幽魂蛇鑽出一條來就能和你現在相比……那我費那麽大勁兒要你幹什麽?


    麵對無事夏迎春,有事鍾無豔的風印,小蛇直接就焉了,甩著尾巴款款而走。


    可還走出兩米就被風影一把抓起來,在自己細細的腳腕上,纏成一個手鐲。


    小蛇嘴巴悲憤的咬住自己的尾巴,圈成一圈,一動也不敢動。


    沒辦法,大姐大愛美,這個,要滿足,隻要纏在這上麵,我就是一條蛇鐲,這……沒毛病!


    驀然,貓皇帶著熊皇從天而降。


    “二弟!我來看你啦!”


    熊皇哈哈大笑。


    “喲,居然是大哥來了,大哥請進。嫂子呢?咋沒一道來呢?”


    “你嫂子在忙,男人在一起喝酒聊天玩,讓女人跟在一邊幹什麽?煩。”熊皇大手一揮,做出一副自己很不耐煩,很不害怕老婆的樣子!


    端的是男熊範十足!


    噗!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將熊皇的腦袋直接拍在了桌麵上!


    卻是氣得臉色發青的貓皇動作。


    你可以說,讓老婆在一邊幹什麽,但是不能說讓女人跟在一邊幹什麽……


    敢情朕將你帶過來,反而還被你煩了?


    熊皇這才想起來,貓皇也算是女人,急忙訕訕的說道:“我說的是我媳婦,煩,我決不是說的貓姐你…消消氣……消消氣……”


    “你媳婦怎麽煩了?”


    “哎呀,您是不知道……她哪有您那麽高端大氣上檔次,拿不出手拿不出手啊!”


    為了自證清白,熊皇開始吐槽自己老婆。足足說了半刻鍾。


    貓皇才心滿意足,掌心裏亮出來一塊留影玉,澹澹道:“說完了!回頭可得給弟妹好好看看,原來她在她老公眼內,形象竟然那麽的糟糕”


    轉身揚長而去:“你們男人喝酒聊天吧,我去找皇後陛下交流交流。”


    熊皇目瞪口呆一臉絕望:“貓姐……親姐啊……饒命啊……”


    可貓皇瞬間就去的遠了。


    剛才威風八麵而來的熊皇,刹那間就變得淒淒惶惶,連眼神也開始四處掃描起來。


    唯恐自己正說著什麽,老婆從天而降。


    或者自己回去後,該怎麽麵對這即將來臨的疾風暴雨?


    “大哥,您這次來……”


    風印忍住笑。


    這頭熊就是不吸取教訓啊,在這世界上,你惹什麽也不能惹女人啊。


    尤其是自己惹不起的那種。


    現在好了吧?


    老實了吧?


    “這次前來,是有幾件事跟兄弟你相商。”


    熊皇兀自驚魂未定,眼神四處亂飄,唯恐熊後突然從天而降,清算總賬。


    半晌才定了定神道:“這幾件事……每件都很重要。”


    “大哥請說,小弟洗耳恭聽。”


    風印努力的忍住笑。


    熊皇這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不得不說有點萌。


    “其一自然就是花熊這件事情的相關始末……以你的醫道修為,他中的什麽毒……你肯定已經看出來了吧?”


    熊皇道。


    熊皇不知道風印底細,真以為風印有神醫造詣,對其醫道修為充滿了信心,殊不知明珠暗投,風印這貨就隻得一招鮮吃遍天,再加上幾分運氣加持,哪裏就神醫造詣了!


    便是這次,仍舊不過是運氣,誰叫有心人殺死花熊之餘,栽贓嫁禍的劇毒之一便是幽魂蛇毒?


    但話又說回來,能讓屍體融化的毒,這世上也沒有很多種。


    “花熊身上所染之毒我確實是看出來了,但這毒實在不過爾爾,隻是極少現世而已。”


    風印言語間盡是無奈,道:“一般人或許不知這種毒的來曆出處,而且花熊所中之毒非止一種,乃為多種毒素混合,意圖混淆視聽,等閑人還真的很難辨認,但我絕不會認錯,混毒中最主要的成份便是幽魂蛇之毒!”


    “幽魂蛇毒!?”


    熊皇瞪大了眼睛,看著在自己麵前茶杯前盤著,正乖巧地用分叉的蛇信吸溜吸溜喝茶的小蛇,眼童陡然一縮。


    “不是我這條,我這條幽魂蛇已經成就氣候,乃為幽魂蛇祖!”


    風印翻個白眼,道:“若是被我這條咬了,憑花熊的根基,隻怕連骨頭都難以存留,早化膿水,哪裏還能留下這麽大塊的皮肉?”


    “哦哦哦。”


    “那設局之人所有用幽魂蛇毒,應該是來自於一條不成氣候的小蛇,遠遠達不到血肉融化的級數,即便融合其他毒素,加劇威力也不堪大用,而正因為於此,反而暴露了傷口血液裏,還殘餘有其他毒素的痕跡……”


    風印凝眉道:“其餘毒素還有腐屍之毒與焚經之毒。”


    “三種毒混在一起,等閑醫者,絕難辨認。”


    “但這三種毒,分別單獨拿出來,卻又都是很普通的……嗯,我這裏說得的普通,主因是其沒有相關的獨門獨家之說,可以說是任何人任何勢力,隻要有相當的實力,都能搞得到這三種毒,實在算不得什麽稀罕。”


    風印解說道。


    “那花熊的仇家豈不是很不容易找到了?”


    熊皇歎口氣。


    “那倒也未必。”


    風印老神在在道:“對方既然想要敗壞吾之名聲,想來還會動手,隻要持續留意江湖動靜就可以了。”


    “嗯,說的也是。”


    “還有一層,誰手裏有幽魂蛇這種事,也瞞不過有心人。”


    風印道。


    “但現在的江湖上,確認擁有幽魂蛇的,似乎就隻得殺手溫柔一人。”


    熊皇有些謹慎的小聲滴咕道。


    “那他們就太看得起溫柔了,溫柔雖然聲名鵲起,更在鈞天鑒金牌集訓中大放異彩,但本身修為實力淺薄,如何能撼得動一尊妖王,即便有幽魂蛇這等異獸輔助,也絕無成功可能!”


    風印安然道;“而且溫柔素來獨來獨往,針對的也隻有鈞天鑒榜單之人,花熊既然能得神醫診治,那他就一定未曾名列鈞天鑒榜單,兩者根本難得交際,無論身份實力際遇各種關聯,哪哪都扯不到一起!被害人家屬親卷故友,不思尋覓真正的殺人凶手,反而去找溫柔尋隙,隻是徒勞無功。


    若是他們明知找錯了人,還要糾纏,那就是自尋倒黴,與人無尤了,就算溫柔脾氣很好,麵對濃重惡意,還能屢屢手下留情嗎?大家誰也不是傻子,大哥,您說是這麽個道理吧?”


    熊皇嘴唇動了動,發出一聲‘嗬嗬’的苦笑。


    風印也報之以苦笑:“嗬嗬……”


    “兄弟你還真挺幽默的。”


    “大哥您也是。”


    風印開始斟茶:“不知大哥此來的第二件事又是為何呢?”


    橙黃色的茶湯,從茶壺中衝出來,如同最頂級的黃翡。


    “第二件事……就是采購一些山上必備的物資,準備運回去。順便來你這串串門子。”


    熊皇道:“算起來我已經在嶽州城裏轉了半月了,帶來的所有空間戒指都填滿了,還額外定了一批貨,裝滿了八百架馬車,說好跟咱們返程時候一道拉回去。”


    “衣服,吃的,穿的,用的……玩的。”


    說到最後兩個字‘玩的’,熊皇忍不住歎了口氣。


    很有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韻味。


    ………………


    【貌似思路很順了,我這幾天攢攢稿子,爭取二十號左右給大家爆一次十幾二十章的(未必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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