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多次之後,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溫柔似乎消失了,再不見其執行任何鈞天鑒任務。


    這對劉孟江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不用死,當然是天大的好事!


    雖然天天提心吊膽,但慢慢的也確定:這個溫柔,似乎是不會出現了。


    這讓他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鬆懈下來:那個溫柔又不是傻子,至尊山眾人來得這般大張旗鼓,明目張膽,尋仇之意任誰也能看得到,自己這邊明擺著就是陷阱,他又怎麽會主動進來?


    既然沒有性命之虞,那自己又何妨主動配合一下呢。


    於是劉孟江開始主動配合,甚至主動提議,不必走那麽遠,天天在嶽州城裏晃蕩,目標最是明顯。


    可至尊山來人卻是越來越不耐煩了,尤其是莫遠圖夫婦還有莫遠卿等三人。


    “這不對啊。”


    “若是那個溫柔就這麽一味龜縮著不出來了,我們又有什麽辦法能夠奈何?”


    “必須想個別的辦法。”


    “叛徒,相關這個溫柔,你還知道什麽?”


    在一邊叛徒冷著一張臉,淡淡說道:“事前約定,小人隻負責提供鈞天鑒,搜尋溫柔大人的動向至於其他,溫柔大人現如今已經是高高在上的金牌殺手,憑小人一個區區鐵牌,又怎麽可能知道更多。”


    話是這麽說,理也的確是這麽個道理,但他的說話方式卻讓至尊山人愈發的不爽了。


    莫夫人眼中森冷:“叛徒,我不喜歡你說話的口氣!”


    叛徒低下頭,卑微的道:“小人委實不知道溫柔的別的消息,更加幫不上別的忙;小人慚愧至極;不過當初約定卻也沒有讓小人提供其他的幫忙這樣說,不知道夫人滿意不滿意?”


    啪!


    一個耳光又沉又重!


    叛徒直接被莫夫人打得飛出去,撞在牆上落下來,昏迷了過去。


    這段時間不斷碰壁,早已經讓莫夫人的氣悶接近爆炸了。


    如今隻是一個鈞天手的小小鐵牌殺手,居然也敢跟自己這麽說話!


    若非每冊鈞天鑒與其主人性命勾連,一旦主人殞命,鈞天鑒也會隨之湮滅,剛才那一巴掌絕不會有絲毫的手下留情,直接斃命了事。


    “大嫂息怒!”


    莫遠卿嚇了一跳:“息怒,你要是真把他打死了,咱們可就再沒有鈞天鑒了,如何追索那溫柔的消息。”


    莫夫人餘怒未消,罵道:“該死的奴才!叛徒都當了,居然還敢這麽拽!”


    眾人盡皆噤若寒蟬。


    一個死了兒子的女人的瘋狂程度,大家都有數,誰也不想要上前去觸這個黴頭,更不會妄圖跟她講道理!


    “對了,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或者可以從其他途徑找尋那溫柔的蹤跡。”


    一個至尊山的高手突然沉吟著說了一句話。


    “什麽事?快說!”


    “我記得鈞天手每兩年一回的金牌集訓,似乎就要在近期開始;而這個溫柔,不過新晉金牌,更是江湖散修,想必會去參加金牌集訓吧!”


    “嗯?金牌集訓?在哪?”


    “這個是鈞天手內部的消息,外人斷難知悉。”


    “嗯,集訓”


    莫遠圖皺眉沉思。


    這途徑似乎又走絕了,一如之前懸賞嶽州,到了到了就隻來了一個叛徒而已。


    “不過也未必就一定沒有辦法”


    莫遠圖道:“鈞天手是沒有國界,可鈞天手殺手卻是有國界的,大秦人才輩出,硬實力看似跟各國差不多,實則大秦這邊年輕一輩的優秀人才,遠在其他各國之上,早已引起各國的警惕。”


    “嗯,大哥你的意思是說?”


    “時值亂世,在這片天空下,大家再怎麽打來打去,隻要力量均衡,實力平均,也沒什麽所謂。但高層都會注意人才儲備,這一點,至關重要。”


    “就算老一輩仍是分庭抗禮,大局穩定。但隨著年輕一輩的崛起,未來勢必會打破這份平衡!而在這一點上,其餘六國都不如大秦遠甚!大秦的年輕一輩,異常可怕,這點認知,已深植諸國高層之心。”


    “諸如大秦吳家,非止化名吳敵本名吳鐵軍一人嶄露頭角一枝獨秀;還有許多優秀子弟,皆是一時之選,即便比之吳鐵軍稍弱,卻也弱不了多少,光是能叫出名號,就足足有十來人至多。又如馬家,馬前戈如今已具大將之風;而馬前戈的兩個哥哥,現在也已經領先鋒和軍部職務數年馬家年輕一輩的後起之秀同樣不止這三人,一旦成長起來,未來的又一大派係不過時間問題。”


    “還有費家,費心語和費心狂費心戰兄弟七八人,皆有大將之才。”


    “光是這三家的後嗣子孫成長起來,就起碼得有二十幾個俊雋之才!大秦雖四方戰線,卻尤不夠這些人分的你道這意味了什麽?”


    “一旦這些人羽翼豐滿,擴疆開土乃屬必然!盡皆是各國看得見的威脅!”


    “還有文官派係,亦有大量人才不斷湧現,其實又豈止文武兩項,各行各業,各門各類,也都蓬勃得很;隻是看現在整個大陸的商人,是否往大秦跑的最多最勤,不難想見,在這些行業當中,也各自湧現出了傑出之人。”


    “這一點,不用任何人提醒,其他六國便早已經夜不能寐,食不安寢!”


    “隻有一個人才出現,即便是絕世大才,不過天眷;但整個國內各行各業皆有人才湧現的情況,在曆史上叫做什麽?”


    莫遠圖一字字道:“龍興之兆!”


    “所以現在大秦,早已經是眾矢之的,各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這個溫柔,崛起如此之快,未必沒有其他的因素促成,更可能屬於是在殺手武力中的天眷之屬,或許在事實上,在鈞天手派係之中,早已被認定是未來的崛起希望還有那個董笑顏,亦是因為於此,才有了當初冰凰夭折之變!”


    “換言之這個溫柔,不僅是我們的敵人,也可能是其他六國的敵人!”


    莫遠圖越說,腦海中原本混亂的一條條線,就越來越是清晰:“所以我們找大秦,可說是從根本上找錯了人!我們應該找大燕,大齊,大楚!”


    “大秦之人固然不會透露溫柔的根底,但隻要我們目的明白,相信大燕和大齊等國一定會很樂意的配合我們,甚至出人出力!”


    莫遠圖深吸了一口氣:“我和你大嫂這就動身去往大燕!讓大燕官方,給找一個鈞天手的金牌殺手,即將要參加集訓的那種!”


    “遠卿,還要勞煩你繼續留在這裏。”


    莫遠卿點點頭:“大哥,我認可你的判斷,但速度要盡快了,依照金牌集訓的慣例,一旦進入了集訓,三個月的周期是最少的。”


    “這一節我自然理會的。”


    眾人計議停當。


    誰也沒有發現,那名被打暈的鈞天手殺手‘叛徒’,這會早已經恢複了神智,卻仍自閉了眼睛,趴在牆角,豎著耳朵傾聽,身子一動不動。


    當然,這主要是莫遠圖也沒有在意的緣故。


    無論叛徒有沒有昏迷,他也不會過多的顧忌。


    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而且還是一個背叛了自己信仰的小人物而已!


    就算讓他翻,又能翻起什麽大浪?


    莫遠圖夫婦更無怠慢,跨上鵬鳥急疾而去。


    叛徒也適時的睜開了眼睛。


    莫遠卿歎口氣:“叛徒,你說話需要注意,都這麽大人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難道心裏就沒有個逼數?”


    叛徒低著頭,卑微至極道:“是,小人脾氣不行,一定改。”


    “嗯,你這些天也辛苦了,今晚上料來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你將鈞天鑒留下,回家好好休息去吧。”


    這段時間裏,除了第一天之外,其他的時間,每天都是如此,到了晚上,叛徒將鈞天鑒留下,自己自行回家安歇了。


    反正隻要他不死,鈞天鑒就不會消逝。


    而他的唯一作用,就是讓鈞天鑒持續生效,僅此而已!


    莫遠卿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叛徒,隨即將一顆丹藥扔在地上,道:“拿去療傷。”


    說罷看也不看的大步而去。


    叛徒弓著身子,看著地麵上,那一顆丹藥兀自在地上滴溜溜的滾動。


    半晌之後,待得丹藥停止滾動,在地上靜止不動了,叛徒才緩緩彎腰,將丹藥撿了起來。


    將之放入口中。


    他低著頭,頭發散亂,遮住了臉,遮住了眼。


    然後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一路出去,看到每一個人,都是點頭哈腰,卑微的討好的招呼。


    因為這些人,隨便哪一個,都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跟他們打招呼問好,告別,這些人都是一臉的不耐煩,一臉的厭惡:就你這麽個玩意兒,也配和我說話?


    但若是不打招呼不問好,一個耳光就會飛過來:就你這麽個玩意兒,竟然敢不跟我打招呼!


    一直到出了大門。


    叛徒終於鬆下了一口氣,這一天的工作,又結束了。


    這段時間裏,他幾乎每天都會挨打,都會被罵。


    每天直到出了這個大門的時候,便會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他像是往常一樣,一步步的走在路上。


    懷裏揣的是今天給予的酬勞,幾張小麵額的銀票,手裏還有中午時分,那些大人物們吃剩下的殘羹剩飯。


    一路回到家裏,拐進自己家那個幽暗的巷道之前,叛徒站住,將自己身上打理了一下,帽子戴正,搓搓臉,手心的溫度,令到臉上熱起來,更多了幾分血色,看起來十分紅潤。


    又將衣服整理一下,將鞋子擦了擦,挺直了原本佝僂的身子,大踏步進門,容光煥發,一臉微笑。


    就好像是獲勝歸來的將軍,而且還斬獲不少的樣子。


    剛打開門,四五歲的小女兒已經歡呼著衝了過來:“爹爹回來了!”


    柔軟的小手,一下子就抱住了叛徒的脖子,花瓣也似的小嘴叭叭在臉上親了兩下。


    這一瞬,叛徒感到自己所受到的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責罵,所有的勞累,所有的羞辱,在這一刻,盡數煙消雲散,不複存在了!


    叛徒溫柔的笑了起來:“阿朵,今天乖不乖?”


    “阿朵可乖了,給娘熬了藥,還幫著哥哥站起來走了幾步。”


    小姑娘驕傲的仰著頭:“我可厲害了,把娘跟哥哥照顧得好極了。”


    “走了幾步?你哥哥能站起來了?”


    叛徒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嗯。能走兩步了,但跟著就又跌倒了,把我給壓到了。”


    小丫頭嘟著嘴,伸出來細細的小胳膊:“爹爹你看,我的手肘破皮了。”


    “阿朵辛苦了,阿朵最乖,阿朵是爸爸的好孩子。”


    叛徒抬起女兒胳膊,吹了幾口氣,道:“爹爹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果然不疼了呢。”


    小姑娘咯咯快樂的笑著。


    “朵朵今天胸口疼了沒?”


    “沒有疼,沒有疼,已經好了。”


    小丫頭回身喊:“娘,娘,爹爹回來了。”


    隨著叫聲,門口出現一個瘦弱的婦人,要靠著門框才能站定,溫柔的看著叛徒,道:“你回來了。”


    “回來了,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叛徒哈哈大笑,大步走上前,道:“還給朵朵和小涵帶了好吃的,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很快很順利,幾乎被受什麽傷就臨了臨了的時候不小心被拍了一巴掌。”


    說著拿出銀票:“也是因為今天的目標好對付,今天獎勵就有點少,就隻得五十兩。你且收起來,你的身體才剛剛有點起色,可莫要斷了吃藥。咱有錢,之後我還會賺越來越多的錢。”


    “嗯,咳咳咳”


    婦人滿眼盡是信賴的望著自己丈夫,接過銀票,道:“我知道,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安全最重要。”


    聲音很低,還伴隨著不時的咳嗽。


    但叛徒已經很滿足了,妻子比起之前的奄奄一息,起不了床的樣子,已經強了太多。


    再看過原本躺在小床上,坐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裏不禁充滿了希望。


    兒子的身體也好了許多。


    這個家,越來越好了呢。


    未來可期。


    旋即又拿出來打包的吃食:“這是今天一起執行任務的幾個同僚,中午用餐吃剩下的,這次聯手出任務的同僚身家豐厚,買了許多,都是不便宜的貴價吃食,你們快來嚐嚐。”


    “好。”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完一頓飯,叛徒又去燒了一鍋湯,吃的飽飽的。


    “爹爹,這肉真香。”


    小丫頭嘴裏鼓鼓囊囊的塞滿了肉,小臉盡是滿足之色,仿佛散發著光彩。


    “以後若有機會,我再給朵朵帶回來。”


    “嗯嗯!”


    小姑娘使勁點頭。


    吃完飯,叛徒陪著兒子複健,大約半個時辰,又開始給妻子熬藥,熬了一大鍋,除了今晚的,還有明天的三碗。


    然後又給小女兒也熬了藥。


    小丫頭先天不好,經常胸口疼,須得定時服用滋補藥材,固本培元,厚添底蘊。


    做完了這些,又將家裏收拾一遍,在院子裏劈了一大堆木柴。


    然後擦擦汗,道:“家裏的柴火不多了,我再去買點。”


    跟妻子要了一兩銀子,揣在懷裏出門。


    “你早點回來。”妻子倚著門道。


    “放心,很快。”叛徒嗬嗬笑著:“這會天都黑了,那些賣不掉的木柴此刻肯定很便宜,不會扛價的。”


    “嗯。”


    妻子遲疑點點頭。


    做這麽多年的夫妻,讓她感覺今天的丈夫,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與往常,有點不同。


    卻也沒有多想。


    隻是目送丈夫挺直的背影,大步走出了小巷子。


    然後叛徒一路向著嶽州城軍營的方向走去。


    至尊山要聯合大燕等國,對付溫柔,更兼提到了幾位大秦將軍的名字。


    這已經非止是對付溫柔一人,而是上升到家國利害!


    這個信息必須得讓大秦知道!


    他的腳下越走越快。


    為了妻子,為了孩子,為了我們一家能活下去,我可以埋沒良心,出賣同袍,背叛信仰,我是一個叛徒。


    但是,你們或許忘記了,我還是個大秦人!


    我可以出賣一切,卻一定不會出賣我的國家!


    為了妻子兒女,我能將自己的一切盡數出賣!


    但若是為了大秦,我可以將全家犧牲!


    嶽州城軍營門口。


    一路鬼鬼祟祟,剛剛接近門口的叛徒,就被兩個巡邏兵拿下。


    “大膽的賊廝,竟敢窺探軍營,可是圖謀不軌麽!”


    “我有要緊事,要求見大帥!”


    叛徒急忙道。


    “求見大帥?要緊事?什麽事?”


    “有關於燕國欲對我大秦不利的要緊事。”


    “咦?”


    “事件緊急,莫要耽誤了時間,否則將有大大的壞事!”


    “額大帥現在不在軍營,擦,我怎能說這個!”


    叛徒刹那間傻了眼:“不在?”


    “難道大帥的行止要向你報備麽?”


    叛徒嘴唇都哆嗦起來:“那有誰在?說了算的!”


    “副帥在。”這位軍士方才將話出口,跟著就打個哆嗦。


    顯然,這位副帥不怎麽好相與的角色。


    “副帥也行,隻要能夠將這情報傳遞出去就好。”


    叛徒知道,今天來過這裏之後,自己恐怕之後都不會再有類似機會了。


    隻要被發現,自己便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所以今天傳不傳出去消息,他怕就再也傳不出去了。


    就算對方沒有察覺自己的小動作,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再賭第二次的勇氣。


    “那”


    這軍士嘴角抽搐,很是不情願道:“罷了,我就為你通報一下。”


    隨即道:“不過我可得事前警告你,你最好是真有重大消息,否則老子也要跟著你倒大黴!你是不知道咱們副帥的那張嘴哎”


    說著,便帶著叛徒往大帳走。


    另一人已經先一步去往通報,順便告訴副帥親兵護衛:注意防護。


    雖然在他們眼中,這個報信人的修為實力不過泛泛,隻怕連他們都不如!


    到了大帳前,又等候了一小會兒,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你萊萊個巴子,老子這邊才剛特麽端起酒碗什麽事?!是不是故意打擾你老子我喝一杯的雅興!我看你存心跟老子作對!”


    帶著叛徒前來的軍士登時臉色發白,挺直了身子,戰戰兢兢:“費帥,有一人鬼鬼祟祟來探營,被我抓了,他說有要緊事稟報。”


    “你又是哪個錘錘?”


    “卑職李二狗。”


    “二狗啊,你特麽你這名字讓老子我都沒法罵你了將那人帶進來吧。”


    帥帳之中,副帥費心語敞著衣襟,大馬金刀的坐在帥座之上,一隻毛茸茸的大腳,踩在另一張椅子上,一隻胳膊搭在扶手上,反正就是那種怎麽沒有正型就怎麽沒有正型的狀態。


    在他身前還有一張案幾,上麵擺著幾個小菜,一壇酒,一隻大碗,已經倒滿了美酒。


    軍士帶著叛徒來到大帳中。


    “參見大帥!”叛徒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有啥事?趕緊說!”費心語很是難得正經的板起了臉。


    “小人”


    叛徒以目示意,有點為難。


    “你們都退下。”費心語道。


    “是。”


    眾人退到帳篷之外。


    “說吧。”費心語的聲音沉重了幾分。


    他也是久經沙場,一看叛徒這副模樣,再綜合其淺薄修為,以及已經可以推理出一個小人物因緣際會知道了什麽大事件,心懷家國,前來報信,甚至都有了某些方向的預感聯想猜測。


    “是這樣”


    叛徒開始從頭說起。


    費心語聽了一半就炸了:“溫柔?你特娘在幫人家抓溫柔?!你入籍鈞天鑒,不思上報蒼天,下應黎民,居然罔顧廉恥,做出這等沒有良心沒有節操沒有臉皮的事情,你怎麽好意思活在這天地之間”


    要說這事也是湊巧,別人可是不知道風神醫就是溫柔,溫柔就是風神醫,或者除了風印和莊巍然夫婦之外,普天之下,就隻有一個人知道溫柔就是風印而已。


    那人就是費心語!


    這個秘密憋在費心語心裏,已經快要將他憋的爆炸了!


    他一聽叛徒自揭老底,頓時就炸毛了。


    一雙眼睛,吃人一般的瞪了起來。


    今天520,祝福大家快樂。更加祝福單身狗們,尤其是某水晶、驢和二瘸以及某雪峰等不知名大齡沒對象的單身狗們,可以在情侶們甜蜜進餐的時候,喊一嗓子:汪汪!


    我要去過節了,估計要喝酒。所以下午未必有了。撒由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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