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王八羔子要找吳鐵軍,去他那裏找,到老夫這裏逼逼賴賴的什麽?”何必去咬牙。隻感覺手抖,想打人。


    “我要能找到他,我能來找您?誰知道這廝跑哪睡覺去了?”


    “那為什麽取消行動?”


    “他說他很疲勞,就是這個理由,糊弄鬼唄, 肯定是情況突然有變,臨時編了這麽蹩腳的理由!”


    “擦,你既然知道還到老子這裏來找吳鐵軍的麻煩?你特娘分明是來給他求情的!”何必去七竅生煙。


    這兩個二逼居然將自己當做傻子來糊弄,以為自己也是底下那些大頭兵麽?!


    “我才不會給吳鐵軍這狗日的求情呢!”


    費心語一揚頭:“他不來匯報,我當然得來拍拍您的馬屁,萬一吳鐵軍被您貶成了小兵, 我這也屬於提前投資, 順勢上位。”


    “順勢上位你奶奶個頭!”


    何必去破口大罵:“就你個雜碎還想上位, 等下輩子吧!你小子真的哪都挺好的,怎麽就長了張嘴呢?去把嘴縫起來,再來找老夫!”


    話音未落,怒衝衝衣袖一拂,轉回房中,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費心語眼珠子轉了轉,振臂喝道:“吳鐵軍那兔崽子不在這困覺,弟兄們,咱們去別處找!走走走,我帶你們去飄香樓,吳鐵軍肯定在那邊,睡死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了!”


    “嗷吼!”


    “哈哈哈,隊正肯定在那快活, 走走走,別去晚了。”


    “說啥也不能讓吳隊正吃獨食!”


    在費心語率領下,一行人很迅速的腳底抹油,轉眼就溜得無影無蹤。


    何必去氣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不怪你們臨時取消行動, 既然取消, 必有緣故。


    隻要我知道了變故因由一切都好說。


    而且避免了犧牲也是件大好事,


    但是你們兩個傻子來忽悠老夫算怎麽回事?


    可不管怎麽回事,還是得馬上將消息傳出去。


    “行動取消了。”


    片刻後,天南三星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已經通知到了。”


    “怎麽樣?”


    “能怎麽樣,被罵得狗血淋頭。”三人臉上肌肉抽搐。


    各部能夠駐天南的主事者,哪有一個是等閑之輩?


    一個個不僅是修為高,計謀足,辦事雷厲風行,而且一個個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罵人滔滔不絕的軍旅出身。


    輪到罵人損人擦人十八輩祖宗的本事,未必比費心語稍遜,平日裏還要端著身份,這下子逮到機會,能不好好痛快痛快嘴,何況這事本身就是青衣這邊辦得不地道,被罵也隻能被動挨著!


    天南三星剛剛才去通知行動開始了,不過片刻又通知了行動取消了……


    前後間隔,真沒多點時間,也就不到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其間時間間隔雖短,但已經足夠各部長官雷厲風行的將事情安排了下去,恰好這邊剛剛布置完任務,下達完命令,天南三星就過來說是行動取消了。


    這一肚子火,那還能小了?


    直接將天南三星罵的狗血淋頭,連帶著向來很尊敬的何必去,也是被各部主事從裏到外的好好問候了一遍。


    雖然沒有當麵罵,但是何必去這會的臉皮是真正火辣辣的。


    這幫家夥居然敢罵我!


    看我以後找到機會不一個個的收拾他們!


    現在真正的問題是,吳鐵軍這個兔崽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麽大的事兒,居然不來和老夫通知一聲,自己直接做了決定,這事肯定小不了……


    何必去一夜沒睡,一個勁的胡思亂想,就那麽一直的等著。


    他知道吳鐵軍一定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但是這個理由沒到之前,心裏卻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來,隻能一直懸著。


    終於終於,吳鐵軍回來了。


    吳隊正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來到了何必去門口,神色警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壓低了聲音:“老大人在不?”


    話音未落,已經被何必去揪著脖頸子擒了進去:“在你姥姥個頭!你到底發哪門子瘋?來到老夫這,至於這麽的鬼祟麽?”


    好似爆棚雨的唾沫星子瞬間就噴了吳鐵軍一臉。


    吳鐵軍嘻嘻的笑著,不管對方被怎麽罵,仍是一臉振奮,就好像是很樂意被罵一樣,樂此不疲,樂不思蜀。


    等到何必去脾氣消下去一點,才道:“老大人,重大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你小子現在主意大了,這麽大的動作,說撤就撤了……”


    何必去愣了愣,隨即突然間睜大了眼睛:“你小子不會是找到風郎中了吧?”


    “沒有。”


    吳鐵軍搖頭若撥浪鼓。


    何必去橫了他一眼:“那你高興個屁,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麽重大好消息能讓你決意中止行動。”


    “是風郎中找上了我,這是不是重大好消息!”吳鐵軍道。


    “砰!”


    吳鐵軍被一腳踹出去貼在牆上滑了下來,何必去氣湧如山:“這特麽有什麽兩樣麽?你玩老夫是吧?”


    “大人此言差矣。”


    吳鐵軍認真堅持道:“這裏麵有個主動與被動的區別,怎麽就一樣了,大大的不同,差天共地。”


    “沃特瑪!”


    何必去鼻子都歪了,刹那間有拔刀的衝動。


    這個王八蛋就不能和他好好說話,以往那個濃眉大眼,一根筋的死木疙瘩呢?


    “風郎中在哪?安全不安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大人此言差矣,卑職在大人這裏向來是隻敢說話,哪裏敢放屁,隻有費心語那廝才敢目無尊卑,肆無忌憚。”


    “我曹你爺爺!”


    何必去鏘的一聲將刀拔出半截,怒發衝冠,橫眉立目,怒不可遏。


    這混蛋看來是遇到了喜事,才敢這麽跟自己開玩笑,但是老夫已經焦急得要死要活了,那有興趣跟你逗悶子?


    天南三星就在旁邊站著守著,翻著白眼看著天花板。


    您老若是當真有種,就一刀剁下去,我們絕對不攔著,反而給您鼓掌喝彩,讚您老一句真漢子!


    您這裝模作樣給誰看呢?誰不知道您最喜歡這個強種?


    這個貌似濃眉大眼,表麵一根筋,好像白饅頭,實則黑芝麻湯圓的家夥,哪裏惹人疼了?


    “大人,有喜事,有大喜事。”


    吳鐵軍嘻嘻一笑,再次報喜,隨即慎重道:“此事甚為重要,需防隔牆有耳,他們三個……”


    噗!


    噗!


    噗!


    天南三星不由分說,齊齊動作,每個人都惡狠狠的踹了吳鐵軍一腳,然後氣哼哼的魚貫而去:“吳鐵軍,你有種!你特麽以後等著你老子我的!”


    這王八羔子實在是太氣人,不揍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居然將我們往外趕。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這等過節日後定要找回,不找回來,誓不罷休!


    何必去歎口氣,一臉無奈加感歎。


    若是天南三星都不可信賴,那整個天南道自己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吳鐵軍今天這是腦子抽了吧?


    老夫是稀罕你吳鐵軍,也看重你,但就信任度而言,天南三星還要在你吳鐵軍之上,誰給你的自信,說什麽甚為重要,道什麽隔牆有耳?!


    吳鐵軍神色自若,施施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又得罪人了,但是沒辦法,這件事情所牽扯的後果實在是太大了,即便天南三星也要趕出去。


    信任歸可以信任。


    但有些事情能不讓太多人知道還是不能讓那麽多人知道的好。


    這就是吳鐵軍的堅持,從一始終,矢誌不移。


    “到底啥事?”


    何必去感覺今晚上已經歎完了一輩子的氣。


    “是這樣……”


    吳鐵軍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風郎中的藥,在多次嚐試配置之後,再次成功了一爐,共得六顆,其中五顆都在這裏了,風先生那邊就留下了一顆……”


    吳鐵軍極為小聲道:“這次的五顆藥,估計能讓大人的身體和內傷,發生從根本上的改變……最起碼的,就算不能根治那冰天寒毒,也能起到標本兼治的效果……我估計,至少在之後的三五年時間內,大人可以一直處在巔峰修為狀態,隨心全力出手,不虞後患。”


    “卑職認為……這就是我們天南道青衣目前最值得保守的秘密。”


    何必去的眼睛不錯神的盯著那小玉瓶,臉上驀然湧現充滿激動的潮紅。


    縱使他年齡大了,心境沉穩,自詡沉得住氣,但自家最知自己事,若是冰天寒毒再沒有辦法製衡,自己的壽命,最多最多不會超過三年!


    一旦傷勢爆發,極度冰寒將會從內而外,整個人化作冰雕,徹底僵死。


    之前得益於風印所增的靈丹相助,令到傷勢有所好轉,但經過反算苗森森之局,雖然大或全勝,卻也將暫時壓製寒毒的靈藥效力消耗了七七八八,死亡陰影仍舊。


    再加上風印的下落不明,更是百上加斤,心理壓力更甚!


    而今聽聞風印再現,更有五顆丹藥在手,卻直接將那些個隱患,一股腦的祛除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五顆靈丹的藥效未如吳鐵軍的預期,不能盡數祛除冰天寒毒,隻要知曉了風印的下落,再製靈藥就是,這次可是一股腦的製成了五顆,顯然製藥心得大大增加。


    這麽算下來,從此刻開始,自己也不用擔心所謂的冰天寒毒羈絆。


    這道生命的桎梏,終於可以祛除了!


    死亡陰影,滾蛋吧!


    “好!”


    何必去接過玉瓶,竭力控製自己平靜下來,但身子卻還是好似不受控的微微顫抖。


    ………………


    【咳。有這個括號,就證明今天更新完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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