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笑了笑,倒也沒有搭理隔壁桌兩人的抱怨,舉起酒杯湊到鼻翼間聞了聞:“要說起這酒,我倒是有十年不曾碰過了,如今難得閑暇終於可以喝上兩杯了。”


    “白大哥,你是不是忘了?咱有要事在身,你怎麽還喝上酒了?”錢小荃提醒了一句。


    說話間,錢雲姝卻是已經先脫下了小二的衣裳,一身粗布麻衣的男裝走了出來,盡管穿的簡陋,但卻不失風流。


    “你何時也喜歡穿男裝了?”白凝輕笑了一聲,本來以為錢雲姝隻是做小二的時候才會穿男裝,現在看來,這個男裝已經是成為了她的便服。


    “從你走後,我才發現,男裝確實是比女裝方便,所以……從那時起就逐漸改穿男裝了。”錢雲姝笑了笑,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殊不知……這也算是一種對於白凝表達懷念的一種方式,從一開始的因思念而養成的某種習慣,直到現在習慣成自然,這十年的時間確實改變了太多人。


    白凝頓了一下,眼角冷不丁掠過去了一抹惆悵。


    “行了,過去的事情就別想了,我答應過你,等你再次回來,我可是要請你吃頓好的。”說罷,錢雲姝倒也不再客氣,抓起筷子也不顧什麽淑女形象,就開始吃了起來。


    白凝默了片刻,一句話在心頭醞釀了好半天,方才說出口:“錢雲姝,這回……我怕是又要請你幫忙。”


    一旁吃的興起的錢雲姝愣了一下,麵色倒是沒什麽變化,隻是淡淡問了一句:“你還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說說吧,什麽事兒?隻要不是再讓我去偷陸蘞的東西,其他都可以。”


    “我就是讓你去偷,他也不會再讓你得手了……”白凝幹笑了兩聲,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道,“不過……這事到底是跟陸蘞有關。”


    錢雲姝吃飯的動作猛地一頓,一臉詭異地瞧著白凝:“不是……你這女人……怎麽每次都這德行?”


    錢雲姝那暴脾氣當真是說上來就上來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挑戰我的底線啊?你這樣真的很容易被打你知不知道?”錢雲姝嗓門喊的挺大,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關注。


    錢小荃吃到一半,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驚嚇地拍了拍錢雲姝的手臂:“姐你消氣!這事兒你不能怪白大哥,她要不是沒有辦法,又怎麽會前來找上你?畢竟是朋友一場,姐你幫她這一次!”


    “我有說不幫嗎?”


    “咦?”錢小荃愣了一下,心想看你這個樣子怎麽也不像是打算幫別人的架勢。


    “我就是看不慣她這副有求於人,還一臉很為難的表情!”錢雲姝重重吐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鼻子,“你明明知道這種事情,一旦你說了我就沒法拒絕你,你說說你還跑來和我說,你說也就算了,你還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你是不是存心來惡心我,怕我不幫你是不?”


    白凝隨手舉起酒杯,一個人默默地喝著,她就知道一旦牽扯到陸蘞,錢雲姝永遠都會變得不大正常,果然還是應該直接把她灌醉了將人帶走來的省事。


    那邊錢雲姝繼續沒完沒了地罵著,一旁的錢小荃勸說的口幹舌燥,白凝則是依舊一臉平靜地喝著酒,反正簍子捅也捅了,她也不嫌丟人,那就坐在這兒等著錢雲姝罵完。


    罵完,就好上路了。


    安靜的午後,客棧內的客人基本上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白凝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問向對麵的錢雲姝:“罵完了?罵完了可以走了嗎?”


    錢雲姝頓了一下,那一肚子的壞脾氣依舊沒有保留地寫在臉上,隻見她快速地掃了一眼放了滿桌的菜,然後平靜地說道:“讓我吃完。”


    午後的客棧門口,沒什麽人,兩匹銀蛟早已經等候多時。


    錢雲姝邊走出了門口,口中邊對著身後的掌櫃交代著什麽。


    等到三人上了馬,走出去老遠,那一群掌櫃夥計方才輕輕吐了口氣,各自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從沒見東家發這麽大脾氣,還能安然走出客棧的,那兩人到底是誰啊?”那為首的老頭摸了摸早已汗濕的小胡子,一臉的驚魂未定。


    “不知道啊,東家這回好象是要出遠門了,看起來這是打算重出江湖了?”


    “胡說,東家若是重出江湖,咱們客棧怎麽辦?”


    “東家都攀上軍隊的人了,還管咱們做什麽?”


    ……


    三人兩匹馬,已經在路上行走了五天五夜,眼看快到東海邊界了,現在是夜晚時分,天上沒什麽星星,就連月光都是暗淡。


    “東海是地方地盤,與中原之間有陣法相隔,我已經從楚維束那裏拿到了破陣符,咱們最好是趕在晚上動手,周圍沒什麽人。”說話間,白凝已經駕著銀蛟,走到了那陣法邊界處。


    手中的破陣符迅速運轉起來,與那陣法融合在一起,原本平靜的陣法靈能瞬間波動了起來,緊接著一道缺口在陣法處出現。


    “快點,過去!”白凝催促著身後的錢雲姝和錢小荃。


    等到那兩人過去,白凝方才迅速穿了過去,破陣符又重新回到了白凝的手中。


    “你此番帶我前來,是為了勸說陸蘞改變陣營?”這一路走過來,這個問題錢雲姝一直忍著沒有問,眼下明顯是到了不得不問的時候了。


    白凝輕輕吐了口氣,口中應道:“你若能勸他來到我們的陣營,也許日後他還能有一線生機,倘若他繼續與那群異界之人為伍,我想不管最後是誰勝利,他陸蘞都不可能活下去。你以為……那群異界之人會放過這片大陸上的人類?你可知……他們是為掠奪資源前來?”


    錢雲姝愣了一下,原本平靜的麵容掠過了一抹錯愕與擔憂,她是個聰明人,很清楚白凝所說並非危言聳聽。


    “姐……陸蘞當年受製於東海君主,實則是因其父母在東海君主的手中,不過也就是最近的消息,說是陸蘞的父母死了,好像是死於異獸群,其中原因似乎也不是那麽簡單,我聽說陸蘞也因為這件事情與那東海君主起了不小的爭執,現如今被關進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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