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親!”原本應該“下去”的白溪此時已經激動不已,自然也沒有將楚維束的話聽在耳朵裏,大步跑到了白凝的跟前,一旁的錢小荃和金六想要拉他,卻愣是沒能將其拉回來。


    白溪橫衝直撞地錯過楚維束,一頭撲了上去,人高馬大的白溪哪還像小時候,隨便一撲也隻能撲到白凝的大腿,這會兒那是比白凝還高出了一個頭的大男孩了。


    結果還不等白溪衝到白凝的跟前,就已經先被楚維束逮住了後衣領,一個勁兒地拽了回去,弄得一旁偷看的錢小荃和金六急得直拍腦袋。


    “讓你下去,沒聽見嗎?”楚維束麵不改色地盯著白溪,乍一看滿是嚴父的既視感。


    白溪眨了眨眼睛:“爹……”


    “軍令如山,不要叫我爹!”楚維束理直氣壯道。


    “假公濟私!”白溪鬱悶的一張俊俏的小臉都快皺到了一塊兒去了,“娘……救我啊!”


    白凝瞧著遠處那一大一小的父子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有些無語地扶了扶額,連忙跟著追了上去。


    沒辦法,畢竟是親兒子,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親爹欺負。


    “楚維束!你把我兒子放了!”白凝走上前,氣勢很足地道了一句。


    楚維束愣了一下,心裏其實也很不服氣,不想兒子占用他和她之間別後重逢的時間,怎麽以前就沒覺得,這臭小子這麽煩人呢?


    楚維束最後還是鬆手了,頂不住白凝和白溪兩人的雙麵夾擊。


    白溪一得了自由,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白凝的跟前。


    白溪長高了,十年的時間,白溪已經脫離了當年的稚氣,那胖乎乎的小臉如今已經輪廓分明,如今的白溪……已經長成了大人,而白凝卻隻能仰首去看他。


    “長高了,長帥了,不過……”白凝笑著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臉上滿是寵愛


    “不過什麽?”白溪問。


    “不過……還是那麽不識趣!”白凝沒好氣地打趣道,實則說話間,女人的眼角卻是已經不知不覺染上了一層熱淚,十年了……在他最為重要的成長期,在他最重要的成長期她沒能陪在他的身邊,不能親自見證他的成長,不能親自看著他一點點從收入縛雞之力的小孩成長為如今的修靈高手,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白凝不善言辭,也不是個容易動感情的人,隻是當下見麵的場景,卻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動與傷感。


    十年啊……他們分別了十年啊……


    這十年中的辛苦與磨難,這十年中她、白溪還有楚維束,他們一直在努力抵抗著那陣法對麵的強大敵人,那群人搶走了他們寶貴的十年,這一麵,見得太不容易了。


    在沙漠中的那七年,她每日勤苦練習,沒日沒夜的瘋狂修煉,為的就是能夠早日出來見到他們。


    現如今,終於見到了,她覺得一切的辛苦與努力都是值得的。


    為了這一刻的相聚,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娘……以後咱們再也不會分開了,不論是什麽,我們都不會再分開了,溪兒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白溪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一張俊秀的臉此刻瞧著竟是有那麽一絲狼狽。


    “不會走了,這次說什麽,也不會走了。”白凝笑了笑,有些涼薄的手指將兒子臉上的淚水給擦了幹淨。


    “哭什麽?都多大了?忘了我說的話了?不準哭!”一旁的楚維束忽然厲聲道了一句,將白溪嚇了一跳,隨即臉上的那抹傷感與喜悅盡數化成了對楚維束的忌憚。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歇著吧,你娘有我看著,不會跑掉。”楚維束也不等白溪繼續說下去,便已經下令準備轟人。


    “我……我還沒說完呢!”白溪拉著白凝的手就是不放,要不是因為現在個頭長高了,他難保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拚命抱著白凝的大腿不放手。


    還不等白溪有下一步動作,就見楚維束不動聲色地對著一旁的錢小荃和金六使了個眼色。


    錢小荃和金六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戲,這會兒終於不可避免地被楚維束使喚了,兩個人也不敢怠慢,連忙跑出來,將白溪臉拖帶拽地給抓走了。


    “我這兒子吧,哪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缺心眼兒……”白凝有些無語地扶了扶額。


    “這一點,隨你。”一旁楚維束忽然出聲說道。


    白凝頓了一下,將目光從白溪的方向上收了回來,再對上楚維束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頓時心跳卻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之前一直以為是我的錯覺,這幾天我想過無數次,這個蒙麵黑衣人會不會就是你,但我始終不敢確定,我害怕……害怕所有的希望都會便成失望。”楚維束輕輕吐了口氣,寬大的手掌拉住了白凝那有些涼薄的手指,轉身朝著營帳走去。


    “不是錯覺,這一切都是真的。”白凝單手覆上楚維束的手被,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


    “白凝,我沒法承受再失去你一次,這次我說什麽,都不會再讓你走了,”營帳之下,微弱的燭光之中,男子輕輕摟住了懷中的女人,十年了,他的懷中空了整整十年,這一刻的溫情在他看來卻是依舊那樣的不真實,他怕極了一睜眼,手中的一切卻又稍縱即逝,於是他下意識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次日大早,白凝早早起來了,按照慣例拉著白溪、金球兩個家夥進行晨練,練到差不多了,便回去吃了個早飯。


    “一會兒我要去牢房,看看驂舞。”白凝邊吃著東西,邊對一旁正在看軍事圖的楚維束說道。


    楚維束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白凝:“他是塊硬骨頭。”


    白凝:“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親自審問。”說著,白凝卻是已經放下手中的碗筷,轉頭看向楚維束,“眼下情況特殊,驂雁生死不明,我覺得這個驂舞是個定時炸彈,不能再拖了,需要盡快從他口中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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