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幾人剛出城門不久,頭頂的大鳥陰影便逐漸籠罩了上來,緊接著便又是鋪天蓋地的箭陣射了下來。


    三人猶如甕中之鱉,壓根無處可逃,這麽多的箭一旦落下,任憑三人有著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躲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之中忽然刮起一陣詭異的風,那風似受到人為控製一般,隻在白凝幾人的頭頂盤旋,將那即將落下的箭陣盡數卷入風中,在半空中打著旋兒,越飛越遠,最終在一處沒人人煙的地方,箭陣盡數落下。


    白凝三人麵色同時一驚,風屬性的靈力……莫非這股力量來自……


    三人麵色一變,幾乎同時看向官道遠處的一波漸行漸近的人馬。


    那為首之人,一身錦袍,麵容俊美而又冷厲,眉宇間帶著王者的睥睨之氣。


    “那是……相爺……”白凝身後的錢雲姝忍不住道了一句,這一句卻是將白凝徹底從方才的震驚中拉回了思緒。


    白凝抿了抿唇,許久不見那人,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窘迫的場麵下相見,此番若是他及時出手相救,現在他們三人想必已經成為了三具死屍。


    白凝愣怔地杵在原地,瞧著遠處的人馬越走越近,心裏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


    感激、感動、驚訝、茫然失措……


    白凝此刻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那個男人,那個當初她狠心遠離的男人。


    “來者何人?膽敢壞我好事?”那上空的大鳥已然徐徐落下,為首的女人依舊是一臉溫柔的笑顏。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楚維束看也沒看那女人,自始至終他的目光沒有片刻離開過白凝。


    那個女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竟是不怒反笑:“哈哈哈……真有意思,你不告訴我名字,屆時你死了,我又如何將你的屍體送還回去呢?”


    “大膽!膽敢如此咒罵相爺!”楚維束身後的一個下人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們都是常年追隨在楚維束身邊的人,想著相爺走到哪裏都是人人懼怕的主兒,自家主子何時這樣被人侮辱過了?


    不過那幾個下人都是常年跟在楚維束身邊,早已養成了不驕不躁的習慣,雖說心裏早打算將這群想要殺害他們丞相夫人的人給殺掉,不過礙於楚維束始終沒有命令,於是幾個人也就一直忍著。


    “你說你要離開我,為的就是這個?如今這般狼狽,你教我如何放心你一人在外奔走?”直到這時,楚維束方才有機會和白凝說上話,隻這話中卻滿是責怪與不滿。


    聽著男人這般責怪的話語,白凝竟是莫名地覺得心頭一酸,連日來的支撐仿佛都算不得什麽了,剛剛死裏逃生的她此刻再見楚維束,頓時便有了一種慶幸之感,慶幸自己還能再見到他。


    白凝輕輕吐了口氣,心中雖說五味陳雜,但麵上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冷漠臉,她淡淡瞧著楚維束,口中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說完,她便若有所指地瞧向一旁的追兵,現在她不必再怕他們了。


    很明顯楚維束帶來的這批人手絕對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任憑對方身手也不差,但相比較楚維束的人數眾多,這也完全可以應付了。


    當下,兩方人隻是在靜靜對視著,好像是在暗自思忖著什麽。


    停頓了大約有幾個呼吸的功夫,隻見其中那個為首的女人總算按耐不住,眸子一冷,對著身後人揮了揮手,頓時一群人手中弓箭便拉成了滿月狀,徑直對準了白凝幾人的防線。


    箭陣再一次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楚維束輕輕揮手,霎時間狂風大作,方才的那股詭異的風再度席卷而來,將那射出去的箭再一次卷入風陣之中。


    那女人見此場景,頓時麵色一變,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神情:“給我上,務必給我奪回意念之鏈。”


    那女人見弓箭無效,隻能領著身後的一群死士,做這背水一戰。


    霎時間,荒無人煙的官道之上,頓時出現了陣陣廝殺聲。


    半個時辰時候,滿地殘屍,隻聽得女人的一聲慘叫,那身著藍衣的女子“嘭”的一聲被打落在地,隨即吐出了一口鮮血。


    那女人伏在地上,有些怨毒地瞪著白凝:“既是我技不如人,那你們便幹脆殺了我吧!”


    此刻再看白凝這邊,幾人皆是打的滿身是血,楚維束的人手損失不小,隻剩下兩三人奄奄一息,而錢雲姝亦是身受重傷,勉強支撐。


    白凝瞧了一眼這滿地的屍體,隻是淡淡眯了眯眼,走近了幾步:“殺了你,豈不便宜了你?”


    說完,白凝掌心便迅速落下一根冰針,“蹭”的一下丟了出去,剛好刺在了那女人的穴道之上。


    那女人昏厥了過去,被白凝丟上了一匹馬,然後便轉身牽著後麵的銀蛟,剛打算繼續趕路,結果上馬上到一半,卻被楚維束攔腰被強行抱下了馬來。


    白凝一臉震驚地瞧著他,口中振振有詞:“受傷的人不是我,你抱我幹什麽?”


    楚維束冷著臉望著他,旁若無人地問道:“你希望我抱誰?”


    白凝有些無語地從男子的懷中跳了下來,掃了一眼周圍朝著他們投來的那波聚精會神的眼神,頓時汗顏,她伸手刮了刮鼻子,沉聲道:“現在,不是說話時候,咱們還是先離開東海國。”


    楚維束點了點頭:“可以,你與我同坐一匹馬,咱們路上邊走邊說。”


    白凝微微一愣,瞧著楚維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


    “咱們事先早有說好了不是嗎?互不相幹了,你這樣不好。”白凝連忙後退了一句,手中死死牽著馬韁,說什麽也不放。


    “那你覺得……如何才算好?你想要什麽,我便給你什麽,現如今我什麽也不想要,什麽也不在乎,你去哪我便去哪,如此難道還不能讓你應允我待在你的身邊?”楚維束依舊是那振振有詞的語氣,然而話語間的意思卻是那樣的直白。


    怎麽聽怎麽像是相爺求著丞相夫人似的,怎麽好像這個丞相夫人還是一臉為難呢?眾人皆是十分不能理解,覺得丞相夫人有點扭捏造作,不識時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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