驂雁微微一頓,看向一旁的老頭兒,停了許久,方才出聲:“她為我故友,她有難,我自當竭盡全力。”


    “當真隻是故友?”那老頭兒輕笑了一聲,看向驂雁,眸中帶著戲謔,這一句他的聲音壓得很輕,隻是在驂雁的耳邊說,並沒有傳進白凝的耳中。


    驂雁愣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白凝,女人正靜靜坐著,手中拿著一玉扳指,一臉入神地瞧著。


    驂雁沒有回應那個老頭,隻是眼皮輕輕垂下,讓人看不起他眸中的情緒。


    那老頭又湊近了驂雁幾分,伸手拍了拍驂雁的肩膀,語氣忽而變得很是慎重,他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你若當真要從此追隨,便要做好赴死的準備,你可能做到?”


    驂雁麵色一動,平靜無波的麵容上終於閃現出了一抹驚愕,他有些不解地瞧著那老頭:“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那老頭輕輕吐了口氣,臉色深沉,滄桑的麵容滿是歲月的痕跡:“你自己想去吧。”


    驂雁頓了一下,被這老頭一句話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白凝回頭看了這兩人一眼,已能感覺到氣氛的異常,她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對那老頭說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你到底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那老頭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酒葫蘆,口中淡淡道:“等到午夜。”


    “等到午夜?”白凝麵色一變,有些鬱悶,“你既知道要等到午夜,幹嘛不晚點過來?非得讓咱們等這麽久?”


    “抱歉了,這條路隻有白天的時候才能看見,沙漠中的路和方向本就不好辨別。”


    白凝沒什麽話可說了,她還能說什麽?總不能說他這個老頭兒不懂得體恤剛睡醒的病人,讓她這個虛弱的就差暈過去的傷患幾經暴曬和風吹,如今還要忍受深夜沙漠的寒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午夜即將逼近,沙漠深處的溫度越發的低,冷到白凝上下牙齒直打顫。


    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恍然間烏雲蔽月,一片漆黑,霎時間整個天地間像是被罩了一層黑布,安靜空曠的沙漠之中,唯有那盞蠟燭搖搖欲墜地燃燒著,仿佛風一吹就能滅了。


    那老頭兒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麵色瞬間出現了一抹凝重之色,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子,開口道:“時間……時間到了!”


    說完,恍然間狂風大作,沙石碰撞,隻見三人腳下所站的地麵忽然一陣顫抖,然後一個類似於祭壇一般的圓形山頭微微拱起,將三人頂到了虛空之中。


    那老頭麵色並不慌張,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他手中微微運靈,隻見一個類似於法杖一般的東西出現在了老頭兒的手中,他將那法杖放置在身前位置,然後口中迅速念動起了一段模糊的口訣,然後那法杖麵前便出現了一道圓形的透明屏障,上麵隱約浮現著陰陽八卦的兩極分部。


    那老頭忽然跪地,對著那陰陽八卦處的方向,語氣慎重而又充滿畏懼地說道:“罪徒穹禦,今尋到白凝,特將人帶來此地,願以身贖罪,還請白洛女王放過我的後代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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