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的街道沒有夜市,人少,唯有幾家劍鋪還在亮著燈,時不時從裏麵傳出來幾聲“乓乓乓”的打磨聲。


    “哎!走錯了,不是那邊!你喝醉酒都不認路的嗎?”


    “不是……你怎麽不走了?”


    “喂,你怎麽了?不舒服?”


    “喂!你別吐我身上!”


    ……


    等到驂嚴將白凝送到客棧內,陸蘞、錢雲姝、金六以及錢小荃幾人皆對其露出了一抹警惕的神色。


    “這啥情況?你對她做了啥?”


    “怎麽能醉成這樣?”錢雲姝一手扶著白凝,將其扶到了裏屋,“你跟她跑出去喝酒了?”


    “跟她喝酒的不是我,是四王爺杜容!”驂嚴很不喜歡這群人一臉防賊似的表情,終於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來來來!王爺,咱再來兩杯!”裏屋傳來白凝那有些慵懶的嗓音。


    錢雲姝有些無語,一邊給其換著衣服,一邊口中應付著:“不喝了不喝了,喝什麽喝,這都喝成啥德行了,先給我把衣服換了!”


    外麵的陸蘞一邊扶額一邊歎氣:“相爺若是知道,估摸著三天之內都不會再讓她出門。”


    錢小荃一聽,猛地湊上來,一臉惡狠狠地對著陸蘞道:“警告你,這事兒不準跟相爺說。”


    陸蘞愣了一下,轉眸瞧著錢小荃,冷笑:“我不說相爺也會知道。”說完,他一臉深意地看向了一旁的金六。


    站在這裏的,哪些是相爺的人,哪些是白凝的人,其實一目了然。


    當然,左右逢源、立場不定的多麵間諜白溪除外。


    第二天,白凝醒來的時候,腦袋一陣疼,疼的她直抽抽。


    她剛坐起來,外麵的錢雲姝便端著一碗醒酒湯,一邊走一邊罵著:“醒啦?我還以為睡過去,醒不來了!”


    白凝摸了摸後腦勺:“什麽時辰了?”


    錢雲姝似笑非笑,一臉深意地盯著白凝瞧,然後慢悠悠地在榻旁坐了下來,問道:“你昨兒為啥喝酒?肚裏揣著什麽鬼點子呢?給我從實招來!敢跟四王爺拚酒?瞧把你能耐的!”


    白凝被錢雲姝調戲的有些無語,悶悶吐了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任務?你真以為我隻是喝酒這麽簡單?”


    錢雲姝努了努嘴,將解救湯遞到了白凝的嘴邊:“先喝了吧,昨兒喝了幾壇子?回來的時候連你兒子都不認得了。”


    白凝愣了一下,想到了什麽,又問了一句:“昨兒我怎麽回來的?”


    “喲嗬?你還知道問,還好意思問?”錢雲姝一臉戲謔的嘴臉,看上去有點欠揍。


    白凝端著解酒湯,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慢悠悠道:“少給我扯犢子,說重點。”


    錢雲姝頓了頓,一雙眼睛笑眯了起來:“昨兒是驂嚴送你回來的,說你這個人吧,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原來喝了酒那麽禽獸啊?”


    白凝原本對這事還沒往心裏去,不過聽見錢雲姝這麽說,她頓時鬱悶了,一把抓住錢雲姝的手臂,有些緊張:“禽獸?我怎麽禽獸?”


    錢雲姝搖了搖頭:“你就別問了,我都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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