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雲姝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了自己方才說過什麽,強行嗅了兩下鼻子,伸手給錢小荃將被子掖了又掖,又撫了撫弟弟蒼白的臉頰,心疼不已。


    “他還要昏迷多久?”錢雲姝轉頭看向陸蘞,眼底的淚光已被盡數驅散,兩人皆是習武之人,倒也不扭捏。


    陸蘞搖了搖頭:“追蹤術過度消耗心神,昏迷不過是為了修補消耗的精神力,且先昏著吧,倒也不算壞事。”


    錢雲姝點了點頭,意思就是,昏的越久,錢小荃也就恢複的越快,這確實不算是壞事。


    錢雲姝看完了弟弟,兩人方靜悄悄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出了門,陸蘞輕輕吐了口氣:“錢姑娘可聽說斬龍堂夥計受傷的事?”


    錢雲姝微微一頓,搖了搖頭,這兩日她一直擔心著白溪的事,哪還有心思管別的。


    “受傷了?怎麽就受傷了?前陣子瞧著一個個還活蹦亂跳的。”錢雲姝此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秀眉就差擰到了一塊。


    感覺到女人的焦躁,陸蘞也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非常時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們再著急,還能急得過現在的白凝和楚維束麽?


    那可是連兒子都丟了,不過瞧著那兩人倒是不緊不慢的,還能慢悠悠地等著京兆尹那裏出結果,還能一步步走程序,這事兒若是換成陸蘞,怕是早就要把整個京都捅出一個窟窿來了,還能如此不動聲色、步步為營?


    這邊白凝和楚維束從京兆尹出來,上了馬車,並沒有直接會丞相府,而是去了那日白溪出事的案發地點。


    白溪被擄走是在夜晚,也正是在這個時間點。


    兩個人下了馬車,緩步走到那日的巷子口。


    白凝觀望了片刻,緩緩歎了口氣:“可惜,這裏是在岔路口,行人頗多,案發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


    楚維束負手跟在女人身後,隨手點開火折子,在旁為女人照明:“這裏莫非還存在遺留的線索?”


    白凝凝目瞧向楚維束,認真道:“隻要有所行為,就必然存在線索,空氣、光線、巷道長度、寬度,這些都是可以形成推理的間接性線索。”


    楚維束怔了怔,並沒有再說什麽,走到白凝的前側引路:“繼續?”


    白凝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站到我身邊來,擋住視線了。”


    楚維束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又看了看白凝的位置,再看了看整條巷子的寬度,兩個人並排走似乎顯得有些擁擠了。


    白凝一眼掃過去,麵色不變,心中卻已經大抵得了個大概。


    溪兒的反應速度自小受到白凝的訓練,在極度警覺的情況下,一般不會讓人近身,再加上在這麽狹窄的巷子裏,不利於快速移動,對方極有可能是偷襲。


    白凝擰了擰眉,從楚維束的手中取來火折子,將火滅了,再借著夜視瞧向四周。


    “背後偷襲,巷子內的光線不足,很好地掩藏了對方的身影。”白凝眯了眯眼,又重新點上了火折子,照射向四周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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