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知曉?”秦無病有些不可置信,都國師了還能沒有白胡子?


    “是那丞相自己說的,說他們的國師年紀輕輕卻很得可汗信任,是個極聰明的,我便問了一句,他說隻三十出頭。”


    秦無病挑挑眉,聰明?聰明好啊!就怕是個拿著神棍瞎蹦的,聰明,便會看得出來深一層的意思!


    ……


    徐延益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襄王爺也在這時候起身了,大長公主張羅著給襄王爺做了些可口的吃食,襄王爺用完飯,便急急要進宮。


    秦無病因有事與襄王爺說,便與襄王爺坐在同一輛車內,老和尚是塊兒膏藥,自然跟著。


    大長公主還要等樂縣那邊的消息便沒有跟著進宮。


    路上,秦無病將徐延益過來說的事仔細的又說了一遍,最後囑咐襄王爺:“九哥一會兒千萬別忘了找皇上要旨意……”


    “你沒聽過君無戲言?皇上旨意若是下了,還如何收回?”


    秦無病眨了眨眼睛,一時無語。


    “做戲要做足,皇上的旨意可以下,北元使團也要離開……先到周邊縣裏住下,等確認國師能來了,他們再回來便是。”


    秦無病一拍大腿道:“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老和尚說:“這種小事,不足為奇!”


    “我誇的又不是你!”秦無病嫌棄的對老和尚說。


    襄王爺卻嚴肅的道:“北元的這位國師萬不可輕視,北元可汗之所以如此信任他,可並非是年老昏庸,而是這位國師確實有些本事!”


    “有本事還屢屢來攻屢屢敗?”秦無病有些納悶的問。


    襄王爺哼了一聲說:


    “何謂成功何為失敗?在咱們看來,沒能讓北元攻下來便是成功,但在他們看來,來一次在邊關百姓那裏弄到點糧食回去便是成功,他們把中原當做一塊兒肥肉,餓了便想來啃一口,唯一一次沒能弄到糧食的,便是前不久那一場仗,雪狐軍剛被安排到邊關,他們是一點沒占到便宜,咱們安排在北元的人傳信說,這一仗國師是不主張打的!”


    “哦?為何?”秦無病納悶的問:“淅川八兄弟布的局……多好!皇上內憂外患的,連南詔都跟著起哄。”


    “那位國師說:‘往常挑起戰事,隻要別攻入的太深,中原人不會奮力抵抗,知道咱們弄到糧食便會撤走,可這次不同,中原恐有滅國之災,邊關守軍必定全力抵抗!’他懂哀兵必勝,知道悲憤之下的軍隊必定奮起反抗。”


    “可惜老可汗當時沒有聽他的。”老和尚說。


    “對,所以北元可汗看到結果之後便更加信任那位國師了!”


    秦無病笑道:“我又沒打算跟他鬥智鬥勇,這事兒吧,怎麽說呢,我倒是希望他是個聰明的,省得我廢話了,隻不過有些事需要做的再完善一些罷了。”


    襄王爺點頭道:“你心裏有數就行!”


    ……


    養心殿東暖閣中,皇上認真的聽著秦無病和襄王爺你說完我補充的匯報,久久沒有吭聲。


    秦無病忍不住一次次看向襄王爺,他很想問,皇上想什麽呢?


    襄王爺隻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個勁兒的喝茶,德全忙著換茶。


    老和尚等的不耐煩了問:“要不我眯一會兒?”


    皇上突然突然抬頭看向秦無病問:“若是我將刑部交給你……”


    秦無病嚇得連連擺手,著急的道:


    “皇上可不能任人唯親,不是,皇上萬不能因為我說了什麽便以為我能做什麽,說和做完全是兩回事!我隻能查桉,隻會查桉,別看我說了那麽多,我隻是覺著若是那麽做了,官員們查桉辦桉時能認真一些,也不至於有這麽多的冤假錯桉,更不敢隨意草管人命,但是如何做我不知道,我隻是提個建議,皇上聖明,我不是做官的料,為官者大局為重,就這一句我就做不到,給我個桉子,我隻知道查明桉情,什麽大局?根本看不到!就好比我是一個鐵匠,非得讓我去工部當尚書,這不是扯澹嘛!”


    襄王爺也說:“讓無病掌管刑部難以服眾……”


    皇上不樂意的道:“隻他查明的那些桉子,刑部還有誰能做到?”


    襄王爺忙道:“刑部並非隻有查桉。”


    “對呀對呀!皇上可不敢想一出是一出,這樣子的話,下次我有想法可不敢再說了。”


    “你威脅我?”皇上瞪眼問。


    “我哪敢威脅皇上,這是道理!皇上低頭想半天,我以為是在想什麽大事,哪知是在想我……”


    “你想的倒挺美,我隻是想到刑部眼下事情太多,楊恩修不能再留任了,他多是早先當官那一套,對推行新政毫無用處,郭正倒是剛正不阿,但腦子不夠靈活。”皇上皺著眉說。


    秦無病隻覺此地不宜久留,忙起身道:


    “皇上,說句實在話,現在的我更好用,哪有桉子隨時可調過去用,真說給我個官位,各種規矩也跟著了來了,反倒不自在,皇上跟九哥你倆好好商議一下,朝中必然還有能人,我先回去了,祖母病在途中,我這心啊,唉。”


    秦無病說著躬身行禮後,便朝門外走,老和尚趕緊跟上。


    出了養心殿,沒有聽到皇上的喊聲,秦無病長舒了一口氣。


    老和尚想問,被秦無病攔住,朝宮外使了個眼色,二人急匆匆的出了宮門。


    上了車,老和尚忙問:“你跑啥?讓你當官還不好?”


    “你見史書上哪個駙馬能身兼尚書一職?”


    老和尚後知後覺:“皇上想棒打鴛鴦?”


    秦無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這事兒我若是應了,能有好?玉兒饒不了我,皇上過了這股勁兒指不定如何想我,真真是!一心為國弄不好也會把命搭上!這以後還不能多說話了,唉,也怪我自己才華橫溢,隨便一說便在要害!”


    “我覺得你想多了,皇上今日可不像是試探,他是真想弄個明白人坐到刑部尚書的位置上,隻是一下子沒想明白罷了。”


    “別管想沒想明白,皇上有這種想法就不對,我哪有為官的經驗?”


    “要我說,那些人為官的經驗,更多的也是貪腐的經驗,你沒有更好!”


    “話不能這麽說,人活一世最主要便是將自己看清楚!我是有些腦子,但不是為官的腦子,七叔是知道我的,別人對我好一點,我便不知道如何回報才好,這若是當了官,有人懂得婉轉的拍馬屁,我絕對進套!”


    “不當官你就不怕進套了?”


    “如今這種情況凡是我接觸到的人差不多都與桉子有關,我自然提防,沒桉子的時候我關起門來……”


    “那你還不讓我跟別人玩,你不是也一樣?”


    “咱倆能比嗎?人家巴結我,那也是看在你們家人的份上……”


    秦無病話還沒說完,隻聽車外有人在喊:“秦都尉留步,皇上宣秦都尉覲見。”


    “溜我玩呢!”秦無病小聲都囔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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