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終於結束!


    趙定昌、秦天朗退出南山會,丁闖成為新一任南山會會長!


    當消息傳出,全省上下一片嘩然,人們心中想法如出一轍:假的,一定是假的,南山會與丁闖是死對頭,他們之間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弄死一方結束,南山會怎麽可能讓丁闖當會長?


    而當晚。


    這個消息從多位成員口中得到證實。


    省內頓時天塌地陷!


    “我的天啊,我到底聽到了什麽?丁闖成為南山會的會長?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不是做夢都沒想到,而是我現在懷疑就是在做夢,趙定昌是南山會的創建者,怎麽可能退?秦天朗身後還有陳萍、魏國慶、高建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他們四個人向來穿一條褲子,如今秦天朗退出,他們三個去無動於衷?”


    “我還聽到個消息,金飛住院了,還像是因為情緒太激動昏迷不醒,當時大家都覺得沒什麽,去醫院檢查才知道他與趙會長的病情一模一樣,也是腦出血,好在比較年輕,問題應該不大……”


    “有後續,一定有後續,我不接受這樣的結果,丁闖一定是趁著趙定昌還在生病做出了什麽手段,等趙定昌恢複之後,絕對還有後續!”


    人們議論著、猜測著、懵逼著,最後又得到同樣的結論:事情一定沒結束,一定還會有後話!


    ……


    酒店。


    丁闖坐在沙發上,再一次感受到電話轟炸,從消息傳出去開始,董霸霸、白姐、林姐姐、林天耀、娛樂圈的人,乃至傅妤都把電話打過來詢問真假。


    事實上,不要說他們,就連丁闖現在腦中也暈乎乎,今天腦細胞消耗太多,在此之前,覺得與趙如意之間的關係沒什麽,在會議上提出來,也隻是抱著與趙定昌同歸於盡的想法,最後說當會長,隻是暫時壓製住趙定昌。


    沒成想,真的通過了。


    “這個老狐狸一定還有手段,一定還有,可到底是什麽?”


    丁闖冥思苦想,還是沒想出來,不過可以非常確定,以趙定昌對權利的貪戀,絕對不可能放棄南山會。


    “無論你心中想的是什麽,我隻需要讓你有勁使不出來就好。”


    丁闖抬起手揉著太陽穴,他心中已經有兩個初步想法,一是讓南山會與省商會合二為一,說的簡單點,就是委婉的解散南山會,畢竟南山會的綱領就是:統一意誌、統一行動,集中大家資金優勢,擊垮所有對手。


    如果全省商人都是南山會成員,還何來擊垮?


    大家都是朋友!


    二是冷處理,南山會的事務一改不管,他們的想法一概不聽,以現在南山會內部的動蕩和鬆散程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垮掉,甚至不會超過半個月時間。


    當然,這兩點都是基於要解散南山會的基礎之上。


    另一個方向是徹底掌控南山會,這點丁闖還真沒想過,原因很簡單,南山會本身就是個“邪惡”組織,說是雷也不足為過,完全沒必要捧在手心裏,更何況,按照現在主攻的娛樂方向,南山會真的提供不了多大助力。


    “該怎麽選擇?”


    丁闖緩緩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已經亮起的萬家燈火,忽然間發現,如今的結果與想象中差太多,按照當初的設想是搞散人心,讓南山會解散,讓南山會所有人悔不當初,而現在,居然落到自己手裏!


    這時。


    “叮咚……”


    門鈴聲忽然響起。


    丁闖沒動,以為朱剛就在房間之內,原因很簡單,擔心趙定昌或者秦天朗狗急跳牆、殺人滅口,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


    朱剛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嚴肅道:“趙如意,隻有他一個人!”


    趙如意?


    丁闖皺了皺眉,難道她又來找自己算賬?


    緩緩道:“讓她進來吧。”


    房門打開。


    趙如意麵無表情走進來,其實說麵無表情並不準確,應該是麵部很僵硬,雙眼也死死的盯著丁闖。


    丁闖看著她,並沒有多少愧疚,那條信息,全當是她報答救命之恩了。


    主動問道:“有什麽說吧,但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再用刀子捅我,否則還會對你不客氣。”


    女人瘋起來要比男人更可怕,手臂還纏著紗布呢。


    趙如意冷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很滿足?認為自己得到了一切?姓丁的,你不覺得自己用女人做文章很小人嗎?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我算不善男人,你心裏非常清楚。”


    丁闖不冷不熱回道:“行了,直接說目的,發生過的事情再說沒有意義。”


    “我殺了你!”


    趙如意忽然開口,又從口袋中抽出一把水果刀,舉起來直奔丁闖。


    朱剛見狀,迅速衝過來。


    隻不過,還沒等到身邊,丁闖已經抓住趙如意手腕,牢牢控製住,上一次被劃傷,是因為沒有防備,而這次有了足夠戒備,還不至於在她手上吃虧。


    丁闖極其無奈道:“剛提醒過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趙如意盯著丁闖的眼睛,手上忽然鬆開水果刀,整個人向前一撲,撲倒丁闖懷裏,一手挽住脖子,嘴唇貼上來,非常瘋狂,非常不講道理!


    丁闖懵了,她在幹什麽?


    朱剛也蒙了,很多人接觸不到的人他都接觸過,比如殺手,還見過女殺手,但刺殺不成功就主動投懷送抱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了幾秒,發現兩人的動作好像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默默轉過身,走出房間。


    玻璃震顫、雲彩遮住月亮眼睛,飛鳥驚的掠走……


    丁闖,從未見過如此狂野的女人,從未見過!


    許婊婊在她麵前隻能稱得上放肆。


    林姐姐在她麵前,甚至說得上矜持。


    她,好似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在草原上馳騁的同時,還會回頭看看套馬的漢子,嘲笑一句:有種套住我。


    第二天清晨。


    丁闖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眼眶凹陷,整個人看起來受了一圈,直到現在,終於對女人有了新的了解,隻要她不放手,終歸有辦法讓男人無法停下。


    趙如意蜷縮在被子裏,隻露出腦袋,眼裏不停滑落淚水,也不知是之前的延續,還是又想起了新的故事。


    “我不喜歡趙定昌,很不喜歡。”


    趙如意嗓音沙啞,自言自語道:“他曾經是我心中的神,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比他更厲害,可他讓我嫁給段永平,用我來安撫段成文的怒火那天,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垮塌了。”


    “我聽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一個女孩子,有一位足夠優秀的父親,他不會想著早戀、不會叛逆、不會不通人情世故,恰好,我就有這樣一位父親,所以在我從小得到的教育的結果就是,讓我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我不喜歡段永平,很不喜歡,我在之前從未見過他,甚至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喜歡他?”


    “但我還是為他端茶送水,像是妻子一樣照顧他,無微不至,因為我知道,趙定昌需要有這樣一個助力,而我身為女兒,也必須讓他有這樣的助力。”


    趙如意頓了頓,把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抱住丁闖,繼續道:“可自從我到了中海以後,段永平對我並不好,整天惡語相向,每天聽的最多的兩次就是賤人、婊/子,每天早上聽、晚上聽、有些時候睡覺做夢都是罵我。”


    “可是,我還要假意迎合,因為我必須這樣做來幫助趙定昌。”


    “再後來,不隻是段永平是被我感動了還是因為什麽,他開始對我好了,非常好,尤其是從海連回去之後,他每天想著法的逗我開心,甚至每天回來,都會帶回來一件禮物。”


    “可我對他的心已經死了,每天在他麵前都是演戲而已,他曾經那樣對我,憑什麽開始變好,我就要原諒?”


    “丁闖,謝謝你的出現,其實我不知道現在對你是什麽樣的感情,我應該恨你,你違背了我的意願,可我對你就是恨不起來。”


    “因為你讓我報複了段永平,同樣報複了趙定昌,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心裏,說起來有些變態,就好像,我躺在你的床上,非但不慌張,反而會覺得很踏實,很快樂……”


    她又仰起頭,弱弱問道:“丁闖,我們一直這樣好嗎?現在在省城是這樣,以後回到中海也是這樣,我暫時還無法離開段永平,但他會經常出差,隻要他出差,我就找你,行不行?”


    丁闖緩緩低頭,看著她格外認真的眼睛,反問道:“說完了?”


    趙如意點點頭:“好嘛?”


    丁闖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趙定昌讓你來的吧?想用你裹挾我?道德綁架我?讓我對你產生感情,出於對你的眷戀,不敢使用咱們在一起過的底牌?”


    “趙如意,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女人很多,根本不缺你一個?”


    他說著,抬手在趙如意的臉上揉了揉:“你明明是一張很好的牌,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啊,可惜了。”


    趙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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