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之前粘稠!


    意味著流速更快。


    李總清晰感覺到有液體順著自己的麵部向下,很熱,滾燙!


    而其他人看的眼睛瞪的快要從眼眶掉出來,麵麵驚愕,又吐一口?他又吐了一口?這已經不是侮辱人,簡直是在把人摁在地上摩擦,這位李總雖然比不上南山會的眾人,但在省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竟然被丁闖連續吐了兩口?


    下一秒。


    “我特麽殺了你!”李總殺氣騰騰,舉起拳頭便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繼續忍著就是活王八,騎在頭上拉屎是形容詞,可他往自己臉上吐痰,可是真切存在。


    隻不過,剛剛衝向丁闖。


    嘭!


    站在丁闖身邊的朱剛迅速出腳,一腳踢在李總腹部,把他硬生生踢回人群中,若非被人扶住,恐怕會摔倒在地。


    嘩啦啦。


    人群頓時變的躁動,他這樣做太欺負人了。


    “丁總,你要適可而止!”


    “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不是以為能打就能解決一切,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


    幾位與李總關係好的人,變的非常激動。


    李總本人,疼的說不出話。


    丁闖笑眯眯看著眼前一切,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如果乍一看起來,這張文弱的麵龐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舒適。


    “丁闖!”


    秦天朗暴跳如雷,氣的全身直顫,剛剛與他說了那麽多,他依然用這種手段,與打自己的臉有什麽區別。


    《仙木奇緣》


    抬手指著丁闖吼道:“你是不是以為沒人能治療你?啊?你給我等著,等著!”


    說話間,迅速拿出手機,準備讓人過來給丁闖帶走,無論如何要關他兩天,殺殺他的銳氣。


    “傻筆!”


    丁闖毫不留情道:“我為什麽要等著?想要報警抓我?如果你報警,那我更不能等著了,你撥通,我就走……”


    秦天朗拿電話的動作一頓,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個小人!”


    丁闖聳聳肩:“大家彼此彼此,當初你們要殺我的時候,可沒講過道理,現如今我不講道理了,你卻要抓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美事?”


    “姓秦的,今天來,我也沒打算見到趙定昌,隻想看看你而已,總而言之一句話:你這個會長,如果沒經過我的認同,你就坐不穩,如果你有一天堅持不下去了,可以來找我,咱倆合作。”


    “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


    秦天朗暴跳如雷,目眥欲裂道:“打了人就想跑?還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姓丁的,我告訴你,這件事絕對不算完!”


    丁闖沒回頭,更沒停,抬手擺了擺:“後會有期。”


    帶著朱剛走進電梯,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樓下,車裏。


    朱剛一頭黑線的看著丁闖,活了這麽大,大小架打了無數次,甚至還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出現在戰場,可還是第一次看到用“吐”的方式,現在回想起剛才的畫麵,還一陣惡心。


    緩緩問道:“我們去哪?”


    丁闖悠然自得道:“哪也不用去,就在這等著,看誰出來,與誰談。”


    剛剛的做法確實登不上台麵,傳出去甚至有些小兒科,但這是最簡單高效激怒秦天朗的辦法。


    原本來這裏就沒打算探望趙定昌,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不會有人同意趙定昌見到自己,擔心他被氣死,來這裏的目的就是“騎在秦天朗的頭上拉屎”給這位代理會長找點事做。


    即使沒有李總,也會主動挑事。


    李總說話,讓一切都變的簡單了。


    朱剛想了想道:“如果對方報警怎麽辦?”


    一旦報警,在這裏就等於坐以待斃。


    “不會的。”


    丁闖輕鬆道:“吐一次可以用報警解決,吐兩次,秦天朗必須親自解決,否則他會被別人看扁,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火還沒燒起來就被我噴了一臉,再借用別人的手解決,外人怎麽看?”


    “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他都要親自出手,現在就看,他怎麽選擇了。”


    與此同時。


    醫院走廊。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啊啊啊!”李總坐在走廊長椅上,快要委屈哭了,傳出去怎麽做人啊。


    其他人圍在身邊安慰,好言相勸。


    秦天朗沒在旁邊,而是來到最外圍,與魏國慶和薑雲飛站在一起,三人臉色如出一轍,黑的嚇人,也沒想到丁闖能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最關鍵的是,手段下三濫,影響非常惡劣,畢竟丁闖針對的並非是李總,而是秦天朗、是南山會,若不能重重打擊丁闖,以後別人怎麽看南山會?


    省商會成立、趙定昌住院、錢磊背叛的影響正愈演愈烈,如果這次不能讓丁闖付出代價,南山會在眾人心中,也就名存實亡了。


    “丁闖是故意的!”


    魏國慶感覺氣氛沉悶,主動開口:“一方麵在逼我們出手,另一方麵也是……”


    說著說著,忽然停住。


    想說另一方麵是逼秦天朗對會長位置有危機感,奈何薑雲飛還在這裏,他是趙定昌的人,說的太直白不雅觀。


    秦天朗冷靜了很多,見他把話停住,主動補全道:“他是要挑撥我與會長之間的關係,手段可謂之陰險,不過也能側麵證明,他手中沒有什麽牌可打,如果有,絕對不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大家都是聰明人,可能被氣的一時糊塗,但絕對不會一直糊塗。


    薑雲飛知道他倆對自己有芥蒂,畢竟南山會中的“小團隊”由來已久,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親密無間的。


    想了想道:“我支持秦會長的任何決定,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會長怎麽樣。”


    留下態度,轉身離開。


    秦天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也轉過身,走到安全通道,點了支煙,滿臉愁容。


    魏國慶跟著走過來,沒有其他人,說話變的更直白,沉聲道:“其實丁闖有一點說的很對,你是因為他才坐上代理會長,而他,也能讓你坐穩會長位置。”


    秦天朗聞言,吸煙的手不由顫了顫,眼神變的非常無奈,丁闖剛剛說的已經很直白,隻要自己與他合作,就能坐穩會長位置。


    絲毫不用懷疑丁闖的能力,甚至丁闖什麽都不用,隻需要離開省城,不再針對南山會,所有事情結束,位置就穩了。


    正相反,如果丁闖像今天這樣,時不時來挑釁,隻要沒能徹底摁死丁闖,位置就依然不穩!


    魏國慶向外打開安全通道的門,見沒有人靠近,更加直白道:“我認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趙定昌已經醒了,萬一他還要繼續掌權,金飛會支持他、薑雲飛還會支持他,你依然無法上位。”


    “真正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在趙定昌徹底恢複之前,我們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認命,不做這個南山會的會長,另一種就是徹底讓所有人信服,而信服最簡單的手段,就是與丁闖合作,讓他離開省城!”


    這個問題他不隻是今天見到丁闖才想,在趙定昌搶救的時候就在想,否則也不會說的如此流暢。


    秦天朗深吸一口煙,也沒有隱瞞,問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趙定昌經過這次生死之後,不想再做會長了?”


    魏國慶苦笑一聲:“可能嗎?如果他不留戀會長的位置,怎麽可能把親閨女送給段永平?更何況,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要自己把握!”


    在方老葬禮那幾天,丁闖打電話說過,趙定昌親口承認在壽辰那天,是他故意放走董嵐,以此來塑造外敵,穩固他的位置。


    雖然大家都沒說什麽,但心裏很清楚,確實是趙定昌所為。


    秦天朗緩緩抬頭,看向天花板歎息道:“可是我們沒辦法摸清丁闖的真實想法啊,首先不知道他離開的條件,其次也不知他會不會不講信用,最後,如果與他合作的事情暴露了,南山會的人心就散了。”


    接手的時候想的很簡單,成為會長,就可以號令所有成員,還可以像趙定昌一樣,集中所有人的資金、動用所有人的關係,這有莫大好處。


    現如今才發現,一個丁闖就把自己搞得焦頭爛額。


    丁闖好像什麽都沒做,又好像做了很多。


    魏國慶嚴肅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出手,還要快準狠,打到丁闖七寸,先讓他疼,讓他見識到你的手腕,也向所有證明你的能力,然後再與他談合作,可以許諾一些好處,逼他離開。”


    秦天朗點點頭:“可以試試。”


    又深邃道:“丁闖身上沒有什麽弱點,他的產業在外,手伸不到,在省內隻剩下林天耀和孫海,孫海太小,打的不疼,林天耀的產業是鋼鐵,最近兩年比較嚴肅,也不適合動,所以是剩下……錢磊!”


    “我會想辦法讓關東市場關一段時間。”


    目前所有人都之前錢磊是丁闖身邊的紅人,打錢磊,就是在打丁闖。


    魏國慶立即道:“常規手段不行,我們現在不隻是要針對丁闖,還在與趙定昌賽跑,在他想掌權之前坐不穩,他就會重新掌權,根據病情來看,最多半個月就會出院。”


    秦天朗皺了皺眉:“你有什麽辦法?”


    魏國慶眼神陡然變的冷漠:“無毒不丈夫,哈弗島高強的手段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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