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足足十幾分鍾,仍然沒有得出辦法,原因很簡單,降價、不降價都是絕路,人們常常說被資本壓迫,當下就可以理解為被資本壓迫,林天耀將資本鑄劍交到鄭青樹手中,而這把劍本就是要斬殺自己的武器,怎麽可能不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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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之前的幾次還不同,之前都是以情感為劍,隻要維係好情感各方的關係即可,這次的方式就是強橫不講道理!


    三人見他遲遲不開口,相互對視一眼,都露出為難,多年來的“營銷”經驗,都是自己占據有利位置,隻需要灌輸思想,讓他們徹底相信即可,如今總不能去“精神控製”鄭青樹或者秋田酒廠吧?


    “我再想想,鄭青樹酒生產出來最快也需要一個星期,三天後再說。”


    丁闖緩緩站起身,暫時想不出來,就不能硬想,把時間線放寬一點,思想放鬆,有可能想處更好辦法。


    三人也跟著起身。


    聽到這話,也無可奈何,知道他的心理負擔一定比自己重,畢竟小灣村新酒廠剛剛開工,資金投入不菲,稍有不慎全都打水漂。


    “媽的,偏偏跟咱們作對,當初就不應該放他離開,這是放虎歸山!”小齊嘟嘟囔囔開口。


    “要不然,我想辦法給機器弄壞,讓他們生產不了?”大高試探開口:“就相當於咱們賣電器的時候,經常偷偷給老鄉電器弄壞,他們沒辦法,隻能買咱們的電器,如果鄭青樹沒辦法生產,就不存在現在的問題。”


    “閉嘴!”齊多海黑臉嗬斥,還是很煩躁:“那是秋田,是六合大廠,先不說你能不能看到機器,連大門都未必進得去,有心思想這些歪門邪道,還不如把頭腦用在正地方。”


    “那下藥呢?”小齊迅速道:“破壞不了機器,就破壞酒,隻要給幾個人喝壞,名聲就臭了,他想賣都沒人敢買!”


    齊多海一巴掌打在腦殼上,煩躁道:“下藥?不要命了?食品安全以為是開玩笑的?一旦查出來,這輩子都得在監獄蹲著,別忘記身上還有緩刑!沒有做生意的腦子,就別多想,容易把自己累死。”


    話音剛落。


    丁闖忽然停下腳步。


    轉過身看向齊多海:“你剛才說什麽?”


    齊多海定在原地,感覺莫名其妙,緩緩道:“我剛才說,不能什麽都做,身上還有緩刑。”


    “不是這句,後麵一句!”丁闖又問道。


    齊多海撓撓頭,尷尬道:“我……我說他們沒有做生意的腦子,想的都是歪門邪道。”


    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嚴肅道:“丁闖,你可不能這麽做啊,搞破壞、下藥都是下三濫的手段,一定能查出來,而且,我們身上真的有緩刑,大家鬥毆都容易進去,更別提幹大事,如果你真要這麽幹……那,以後白天咱們都別見!”


    他是真害怕,因為每次丁闖嚴肅,絕對沒有好事。


    “放心,不會用下三濫手段。”丁闖緩緩回道,轉過身走向倉庫:“你們在門外等我,先別進來。”


    快步走進倉庫,來到最裏麵的房間,把門關上。


    剛才齊多海的話提醒了他:沒有做生意的腦子!


    是事情是的講,處


    理其它問題可以信手拈來,但純粹的商業競爭並不擅長,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多數時間靠的是膽識、記憶、以及對手並不強大。


    劉天喜、鄭閑、乃至那些小模特公司的老板,充其量就是小商人,與林天耀這種製霸一方的大佬相比,也就是隻螞蟻。


    大佬的手段,要交給大佬對付。


    拿出手機,找到董嵐的號碼,哈弗島集團老板,公司即將上市,身價會達到十位數以上,公司在未來的市值更是超百億!


    在多年以後,她能把海鮮“出去旅遊”寫在公司公告之中,這個女人見過的大風大浪數不勝數,麵對危局也一定有辦法。


    她說過: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


    丁闖正要撥出去,停住了,嚇的一身冷汗,險些自投羅網。


    對付別人還能找董爸爸,可麵對林天耀的殺招,萬萬不能讓她知道,兩人認識啊,準確來說,很多年前就認識,是老朋友。


    萬一董爸爸說簡單,我聯係下林天耀就可以。


    董爸爸說:那是我女婿,別針對。


    林天耀說:巧了,那也是我女婿。


    自己就死翹翹。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知道了怎麽辦?


    丁闖一陣膽寒,林天耀是六合大佬、董嵐會成為全國知名女富豪,被這兩個人知道,一定會死的非常酸爽。


    現在不是思考這麽多的時候,先度過眼前這關。


    又一個號碼映入眼簾:吳女王!


    許婊婊曾經說過,當初父母來海連創業的時候,吳晴功不可沒,可以說沒有吳晴,就沒有今天的哈弗島集團。


    想了想,把電話撥過去。


    電話另一邊,吳晴正在主持集團財務會議,她坐在主位,精致的麵龐、成熟的韻味、高傲的氣息,宛若女王降臨,氣場強大令人窒息。


    會議桌兩側是十幾名各個分公司、工廠的財務負責人,全都挺直腰,無一敢駝背。


    “叮鈴鈴。”


    吳晴聽電話響起,看了眼上麵的備注,眼睫毛微微一挑,隨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掛斷。


    丁闖:“……”


    不接電話。


    沒有任何猶豫,迅速撥出第二遍,回來這麽長時間,隻是用信息挑逗幾次,有些時候回:滾,多數時候不回,現在不同,要詢問對策,就要拿出死皮賴臉的精神。


    吳晴再次掛斷。


    這次丁闖並沒繼續撥打,第一遍可能因為不想接,第二遍就可能再忙,不能打擾,編輯信息道:“江湖救急,有時間速回電話。”


    若不這樣發,擔心她看到也不回……


    另一邊。


    吳晴見電話又響起,隨意打開,看到上麵信息,迅速起身:“休息十分鍾!”


    說完,不需要任何解釋走出去。


    清晰聽到會議室裏放鬆聲音。


    在哈弗島集團有兩個人讓人如敬鬼神、又愛又恨。


    董爸爸、


    吳女王。


    董嵐的笑容如春風拂麵沁人心脾,做事來又殺伐果斷,不留餘地。


    吳晴太過嚴肅認真、一絲不苟,可長的太美,看她如看風景。


    “什麽事!”吳晴走回辦公室,站在窗前。


    “厄……你忙嘛?”丁闖弱弱開口,自動化身為小受。


    “什麽事!”吳晴又問道。


    “在六合市業務受到衝擊……”丁闖沒敢繼續閑扯,萬一把女王惹火,可就真的沒有應對辦法,把當下的處境簡潔說一遍。


    總結道:“對方明顯要置我於死地,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說完,耐心等待答案。


    吳晴沉默片刻,正色道:“及時止損,對方力量超出你太多,而你的力量在短時間內又沒辦法補充,必敗無疑,急流勇退不失為明智選擇。”


    丁闖:“……”


    如果可以止損就不會打這個電話。


    試探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全村的男女老少,還等著啤酒廠吃飯呢,而且已經做出承諾,才過去幾天就止損,臉上無光,以後在村裏也抬不起頭。”


    “誰讓你承諾的?”吳晴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她的表情確實露出絲絲不快,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天道有定數,人力有窮時,你的啤酒廠本身就是帶有理想色彩的產物,經不起衝擊,偏偏又給它增加負擔,你已經不愛惜它,它憑什麽給你回饋?又憑什麽替你供養小灣村村民?”


    丁闖:“……”


    吳女王說話一如既往帶有“道”的色彩,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來,但不得不承認,說的確實有道理,酒廠在各個方麵的負荷都很重,假如不給村民高工資,價格是允許再降一降的。


    “你說的對……”丁闖乖乖聽話。


    吳女王帶著幾分說教的態度又道:“你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機構,在企業前途未明、市場未穩定的前提下,要留有足夠的回旋餘地,更要給自己留有足夠的退路,為什麽都說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因為一旦虧本,意味著退路變窄,退路變窄,會演變成絕路,就是你現在的處境。”


    “你說的對……”丁闖一陣頭疼。


    想著是不是回去,讓她見識一下什麽叫教鞭。


    吳女王見他的態度誠懇,語氣緩和一些:“想要破局的辦法也有,不過能不能順利過關,還不得而知,因為對具體信息並不了解,通過你的闡述,最直觀的辦法就是拉開層次感。”


    丁闖眼前一亮,果然,她會有辦法。


    沒著急問,泛出真誠的笑容:“你真好……”


    吳晴聞言,突然被噎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話,感覺他在調戲,又沒有證據,因為確實幫他,誇一句好很正常。


    頓了兩秒,重新恢複冷靜,條理清晰道:“你並非完全占據劣勢,而對方也並非全部優勢,對方酒水進入市場,還需要有一個市場認知的時間,而你的酒水,已經有一定知名度,口感一樣、包裝一樣,哪怕所有的硬件都一樣,隻要品牌不一樣,這就是區別,就可以拉開層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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