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吳晴靜坐在她的獨立空間之中,這是每晚必修課,按照聖人的說法“每日三省吾身”但她還加了一條,感悟、感悟天、感悟地、感悟人。


    穿著類似瑜伽服的衣服,把全身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裸露的肌膚,一如既往如羊脂美玉,當然,她的腳,仍然充滿無限誘惑,美到令人發指……


    接到電話,緩緩睜開眼。


    眼眸與董嵐多數時間散發笑容,少數時間殺氣騰騰不同。


    她的眼眸如浩渺煙波,充滿磁性的同時又飄飄渺渺,宛若世外仙人。


    “丁闖,搶走心生會所?”


    她平淡問道,雖說打坐還沒完成,但也進入狀態,語氣帶有疑問,又如潺潺流水。


    這幾天簡單關注了下心生會所,知道順利裝修,也就沒投入太多精力,也不需要投入太多精力,心生會所的租賃合同是底牌,把這個給了兒子,他怎麽樣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對,媽,心生會所被丁闖搶走了,他……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讓我滾蛋!”吳桐語氣波動越來越大,聽起來要哭了一般。


    原本想在母親麵前證明實力,讓她知道兒子長大,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必須得母親出麵,否則沒辦法解決問題,而自己表現的越慘,母親下手就會越狠。


    吳晴眼眸有了一絲變化,不解道:“他,怎麽搶走心生會所的?”


    沒有問如何羞辱,先解決問題,把問題解決,兒子就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心生會所是根本。


    “他……”


    吳桐看了看前方丁闖一群人,又委屈道:“按照你的提醒,我要壯大實力,要自己對抗,所以我就想到了用股份綁定更多人,我給了高漫文百分之二十、楊天嬌百分之十、還有一個叫王繼時的女人百分之十。”


    “可……可她們都把股份賣給丁闖!”


    聽到這話。


    吳晴眼眸中的眼波陣陣消散了一點,變的更加清明,她緩緩站起身,緊身瑜伽褲包裹的長腿更加動人,尤其是緊身褲下方的腳腕和腳背,在燈光的隻照之下,宛若工藝品…...


    沉吟片刻,問道:“她們為什麽要把股份賣給丁闖?”


    這點想不通,除了王繼時之外,另外兩個孩子是看著長大的,她


    們的關係一定與吳桐更近,沒有理由賣給丁闖。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賣了!”吳桐頓了頓,像是再一說話就要哭出來一樣,咬牙道:“媽,如果這次你不幫我,心生會所就沒了,而且……根據合同,我還要出資裝修,這部分是無償付出!”


    吳晴:“……”


    她也感覺自己體內有股氣在翻滾,你出資裝修?傻嘛?大家可做一定是按照出資比例裝修,這不單單是錢的問題,更是誠意的問題,大家都先付出,才能更好的一起賺錢。


    她們不出資裝修,即使是破產了,對她們又有何影響?


    沉吟片刻,發現問題道:“這隻有百分之四十股份,你還是最大股東。”


    雖說在裝修一環虧了,但他還是最大股東,想不明白,他為什麽如此態度,太不淡定。


    “許君如手中還有百分之十五!”吳桐僵硬道。


    吳晴聽到這話,臉色也變了變,有些生氣、有些憤怒,在分配股份時最擔心的就是不考慮占股問題,如果想掌控公司,無論何種情況,至少要拿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哪怕不能拿到,也一定要簽同股不同權、或者改製度。


    知不知道哈弗島集團為什麽上市內部阻力重重?


    就是因為上市之後,股份與股權的問題!


    他倒好,竟然不考慮風險,把股份送給許君如!


    帶著三分怒火道:“你為什麽要送給許君如?”


    “不是我送的!”吳桐像是終於找到自己有理的地方:“媽,許君如手中的股份,並不是我送給她的,而是她要的,記不記得幾天前,你剛回來我要出去,就是去見許君如,就是那天,她找我要的股份。”


    吳晴反問道:“所以,你給了?”


    “恩……”吳桐弱弱回應。


    吳晴:“……”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感覺在對牛彈琴,明明手中有倆王四個二,任何人都無解的牌,如果他四個二帶倆王出去,心裏還好受一點,至少贏了,偏偏,他三帶一!


    足足過了十幾秒。


    歎息道:“先回來吧,我在家等你。”


    要把問題再問清楚,也需要時間了解情況,電話裏沒辦法匆匆做決定。


    “回不去!”


    吳桐生無可戀道:“媽,丁闖不僅僅搶了心生會所,更搶了漫文,他與漫文有一腿,兩人好上了!”


    吳晴:“……”


    這是真的?


    吳桐眼淚緩緩滑落,哽咽道:“媽,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麽意思,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搶回心生會所,媽,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就這一次,我求求你,求求你!”


    說完,哭泣聲陣陣傳來。


    吳晴皺了皺眉,怒火中燒,養了你二十多年、培養你二十多年,所有資源都是最好的,到頭來,你告訴我不想活了?


    可,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萬一,他真的想不開呢?


    “你在哪?”


    “西餐廳!”


    “等我!”吳晴說完,掛斷電話,快步走出房間,回到臥室,沒有換衣服,但匆匆披了件長款薄紗外套,使其看上去不那麽暴露,快步下樓。


    “夫人,這麽晚了,您要出去。”保姆擔憂問道。


    吳晴點點頭。


    “用不用叫司機。”保姆又問道。


    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模樣,以往任何時刻,都會穿著得體,以最清新麵貌示人。


    “不用。”


    吳晴說話間,走出房子,獨自開上車,當啟動的一刻,燈光亮起,恰好照亮眼前充滿歲月斑駁痕跡的老洋房,曾經,這裏何其輝煌?今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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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有些恍惚。


    其實她有些預感,兒子絕對不會想不開,否則自己多年的教育也太失敗,可身為母親,唯獨不敢把吳桐當成賭注。


    緩過神,開車離開。


    另一邊。


    吳桐聽到電話掛斷,哭泣聲頓時消失,沒錯,他就是裝的,哭泣是懦弱者的表現,真正的強者會想辦法報仇!


    與丁闖之間已經不是多妻之恨,而是奪兩個妻。


    這時候還考慮涵養、風度與王八有什麽區別?


    無論如何,得逼母親出手報仇。


    按照丁闖說的,成王敗寇。


    陰翳道:“別走,我媽十分鍾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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