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用猛藥。


    對付許婊婊就要直來直去,招數太花哨反而不管用,她婊裏婊氣,糾纏太多容易被迷惑。


    “王八蛋!”


    許君如豁然起身,目眥欲裂,原本還挺高興的,他就會往自己心口上捅,難道我離開,把時間都留給你們?


    丁闖眼觀鼻、鼻觀心,當成什麽都聽不見,任憑她暴跳如雷,我自巍然不動。


    “你你你……”許婊婊抬手指過來,見他不回應,幹脆道:“要趕我走?偏偏不走,今晚就睡在這裏,我和小雪一起睡,你滾出去。”


    “請你離開!”


    丁闖繼續重複“物”以稀為貴,小雪能在海連幾天,她整天在海連,不著急。


    “不走!”許君如賭氣坐回床上,轉身道:“小雪,今晚咱們一起睡,讓她滾蛋行不行?”


    林小雪臉色更紅,這是一道送命題,憑心而論,是想與丁闖在一起,但又不好趕走許君如。


    尷尬道:“要不然……一起?”


    酒店的床足夠大,三個人確實能睡下:“我睡中間,你睡右邊,丁闖睡左邊。”


    “噗……”丁闖一口氣噴出來,自己倒是不介意,戰鬥力也足夠。隻不過她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一起睡隻會雞飛蛋打。


    “一起?”許君如眼前一亮,想想就覺得刺激,不過很快就把心頭的興致給壓下去,至少現階段還不能被發現。


    趕緊啐一口:“我呸,看到他就覺得惡心,跟他躺一張床上,還不如在路邊拽個乞丐,你們睡吧,我走了!”


    說完,拎起坤包,扭著小屁股一步步走向門口,在林小雪看不見的時候,眼神變成陣陣惡毒,走到身邊停住,略有深意道:“你會後悔的,很快,很快!”


    不知為何,丁闖泛起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她沒憋好屁。


    繼續眼觀鼻、鼻觀心,不回答。


    見她離開,沒立即關門,默默站在門口目送,要看到她離開才放心,如果關上門正與小雪探討人生,門口突然傳出一聲“加油”太過嚇人。


    不用懷疑,許婊婊絕對能做的出來。


    丁闖見電梯門打開,許婊婊走進去。


    準備關門。


    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重新出門,就看一名帶著鴨舌帽的青年


    正在走來,他,正是剛剛走出。


    丁闖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一手握成拳,一手抓住門,內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此對待並不是空穴來風,就在剛剛電梯門打開的一刻,這名青年突然低頭,抬手壓低帽簷。


    在心理學上是擔心被人發現,心虛的表現。


    還有,他身上有一種氣質,像是一把刀,很淩厲。


    剛剛見識過智障鄭閑,不得不防。


    見青年還在向這邊走來,心跳越來越快,並且他一直低著頭,不與自己對視。


    終於。


    青年在斜對麵的房門前停下,拿出房卡,開門進去。


    丁闖見到這幕,心跳終於恢複,有房間,應該不是衝自己來的,把房門關上。


    “怎麽了?”


    林小雪緊張問道,她注意到丁闖的異常,但沒打擾。


    “看到一個很奇怪的人,也是住店的,我多慮了。”丁闖笑著回道。


    林小雪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緊張兮兮的問道:“丁闖,你真的把那個人……手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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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消息之後,一直在提心吊膽,奈何沒有時間問。


    一雙純澈如水的雙眸、白裏透紅的肌膚、精致小巧的鼻子、如荷花般的唇瓣,站在前方,陣陣擔憂的神情,讓人不忍欺騙。


    丁闖笑著點點頭:“他應該付出代價。”


    “啪嗒。”


    林小雪眼淚瞬間掉落,張開雙臂撲入懷中,她很理智但不迂腐,清楚通過報警解決最正確,但更知道,丁闖動手,是出於對自己的愛。


    女人是感性動物,她同樣如此。


    丁闖見她哭泣,也抱緊,即使把孫哥手剁掉,還是覺得心有不甘,懷裏的小雪應該是一朵雪蓮花,不容許有任何褻瀆。


    平淡中蘊含著堅定道:“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任何人都不行!”


    林小雪向他懷裏拱了拱,像是在點頭,隨後,又抬起頭,眨著布滿一層水霧的大眼睛,認真問道:“如果你欺負我怎麽辦?”


    我?


    丁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已經欺負她了吧?


    “不用回答!”


    林小雪破涕為笑:“如果你真欺負我


    ,不,是把我傷透,我就懲罰你,讓你也受傷!”


    不知為何,丁闖心裏忽然一疼。


    笑道:“好。”


    林小雪仰頭看了兩秒,不再流淚,踮起腳尖,緩緩閉眼,送上粉嫩唇瓣。


    沒再問打算怎麽解決鄭閑的問題,她知道,如果眼前的男人想說,不用問也會說,不想說,問了會徒增他的壓力。


    更清楚身為女人,應該是似水般柔情、如花美眷,溫潤而不扭捏,知心而不造作。


    更重要的是:學會裝傻。


    ……


    “發現我了?”鴨舌帽青年坐在房間,眉頭緊皺,丁闖站在門前盯著自己的眼神,雖說沒看見,但仿佛還在眼前。


    若不是今晚發生鄭閑在廣場賭丁闖,“他”又讓自己不能離開視線的盯著林小雪,絕對不會來瀚海。


    還偷偷給前台塞了兩張百元大鈔,煞費苦心問到房間。


    “應該不能發現,我隻是一個路人,住店的路人,還有,他最後/進入時明顯沒有戒心,都是巧合而已!”


    青年自言自語,給自己吃定心丸。


    “離……離執念,不能再多想!”


    說到這,像是徹底釋懷一樣,不得不承認,有一種理念在指導,很多事情確實會變的輕鬆的多。


    “今晚應該不會出來,明天九點開始盯著就可以。”


    站起身,脫下衣服,準備洗澡休息。


    走到衛生間門前,出於職業本能,走向房門,順著貓眼想要看。


    可當看到門外的一幕,頓時定在原地。


    就看一個人,正站在丁闖和林小雪的門前,耳朵貼在門上。


    “她……是在幹什麽?偷聽?”青年瞬間淩亂了。


    如果是別人,他會立刻回去拿出常備的匕首,準備救人,奈何,趴在門上偷聽的是個女孩……許君如!


    “累死你,累死你!”


    許君如神神叨叨的罵著,臉色極其難看,站直身體,握緊小拳頭對著房門狠狠捶了一下。


    “咣。”


    捶完就跑,但不是下樓,而是奇跡般拿出一張房卡,進入隔壁房間。


    “什麽情況???”青年滿頭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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