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


    幾人眼中光芒更為炙熱,還以為需要費些時間,至少也應該是在晚上解決,這才下午就解決完畢?


    “怎麽解決的?”一人忍不住問道。


    “還用說,之前是光頭哥給他臉,給他留著情,他見到光頭哥生氣,一定乖乖求饒,再有背景也怕死。”另一人拍馬屁道。


    “光頭哥,他是不是也認錯扇巴掌,痛哭流涕?”


    躺在病床上的米勒坐起身,嚴肅道:“都閉嘴,聽光頭哥說!”


    幾人悻悻閉嘴,興致盎然的盯著。


    光頭佬深吸一口氣:“是丁闖讓人做的沒錯,他開始態度還很強硬,後來把肇事者找到他就無話可說了,至於解決方式,他同意出差回來給你們道歉,應該在一個星期左右。”


    他很認真想過,以米勒幾人的段位不可能再遇到丁闖,查無對症,一個星期再道歉是要拖時間,一個星期過去他們火氣消了大半,到時候自己再從中調和,也就能敷衍過去,不用任何解決。


    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沒在他們麵前丟了形象,更不用與丁闖對立,反正受傷的也不是自己,絲毫不疼……


    “啊?”


    幾人都露出不舒服表情。


    按照他們的想法,是要幹脆利落的解決丁闖,雖說是道歉,可再等一個星期,總覺得像是在敷衍。


    光頭佬對他們幾人的表情並不意外,又道:“我知道這樣做你們心裏可能不舒服,說實話,我也覺得不平衡,但凡事不能隻看表麵,讓他付出代價,我沒有任何意見,但你們要想想,把事情進一步擴大,會對鄭總產生影響。”


    “鄭總的脾氣你們了解,暫且不提他會不會因為你們與丁闖鬧矛盾,一旦鬧起來,他們兩人的博弈,出現一點差池,差池的價值高,還是你們的價值高?”


    這番話說的並不隱晦,米勒幾人都能聽懂。


    就是你們不值得鄭總與丁闖鬧,要有自知之明。


    還是一樣,他們不能去找鄭總對峙。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能看出彼此眼中的失望,與想象的結果天差地別,要的是丁闖付出代價,最終隻換來一句道歉,還是一個星期之後……


    “光頭哥,我們能明白。”


    米勒苦笑著回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佬之間不可能鬧的太深,我們就是犧牲品。”


    “鄭總昨天還說要妥善解決……”


    “就這樣結束了……哎。”


    光頭佬也跟著苦笑一聲,悲哀道:“其實我完全可以與你們換一種說辭,很簡單:你們鬧出的矛盾,是在工作時間之外,本質上與心生沒有關係,這種條件下,你們想讓鄭總鬧到什麽程度?”


    此言一出。


    幾人同時愣住,被說的無言以對,確實,與心生沒有關係,是


    私下的矛盾,能為自己出頭,實屬不易。


    要是說,必須再見血,有些不識抬舉。


    “光頭哥,我們懂。”


    “辛苦你了,讓你出麵。”


    “這樣也可以……”


    光頭佬莫名笑了笑,這是冥思苦想出的談話策略,讓他們先聽壞消息,再聽好消息,心情定會有所好轉,反之則會大打折扣。


    讚許道:“你們都明事理,這樣大家都好做,不過話說回來,丁闖能讓夜色關門,他能站出來道歉,到這一步已經可以了。”


    米勒幾人心有不甘,卻隻能點點頭。


    “就這樣吧……”


    “謝謝光頭哥。”


    光頭佬擺擺手:“我沒關係,都是應該的,你們可以想想,等丁闖來道歉的時候,如何隱晦的提出條件,當然了,我也會適當為你們爭取營養費、誤工費,沒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隻能在其他方麵找補!”


    幾人再次點頭,想到能讓丁闖賠償,心裏稍稍好受一些。


    光頭佬把幾人表情都看在眼裏,心中一陣舒坦,從頭到尾,隻是抓住他們沒辦法對峙的身份誤差,就把問題完美解決,非常舒坦。


    他們要謝謝。


    丁闖沒招惹。


    對鄭總也有交代。


    完美!


    站起身道:“你們繼續養傷,心生還有很多事情,我要回去處理,不要有思想負擔,更不要有心理陰影,以後再遇到問題,還要聯係我,我不行,還有鄭總!”


    “明白。”


    “謝謝光頭哥。”


    “我們知道了。”


    幾人再次回答。


    光頭佬不再多說,隻要堵住他們的嘴,就可以向鄭閑交差,哪怕鄭閑問到他們,也有道歉為依托,不算失職。


    走出病房,路過衛生間,轉頭看了看病房,見他們沒出來,快步走進去,一邊小便一邊拿出電話,在這裏匯報,總比當麵匯報要好,當麵匯報破綻多,容易被看穿。


    “什麽事。”電話那邊傳出鄭閑慵懶的聲音。


    聽聲音,像是在喝茶放鬆。


    “鄭總,您現在忙嘛?”光頭佬恭敬問道。


    “說。”鄭閑回應很簡潔。


    光頭佬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鄭總,是你昨天交代的那件小事,我剛從醫院出來,丁闖道歉了,並表示會給營養費、誤工費等等。”


    這話乍一聽是丁闖已經道歉完成。


    但,他沒說……


    “嗬嗬,敢動我心生的人,行了,你做的不錯。”


    “是鄭總栽培的好!”光頭佬拍了一記馬屁。


    他掛斷電話。


    正要提褲子。


    “咣當……”


    身後的衛生間隔斷裏傳出關門聲,就看走出一名戴著鴨舌帽的青年,雙手放在口袋,看起來不像是剛在衛生間出來,更像是來散步的,他瞄了眼門口,見到沒人,這才把手從口袋裏拿出來。


    但拿出的不隻是手,手中還抓著一柄匕首!


    兩步上前,走到光頭佬背後。


    抬起一隻手死死勒住脖子,同時揮出匕首,對準大腿快速抽/插,動作非常迅速,短短兩秒鍾,揮出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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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佬疼的想叫,可脖子被勒住,呼吸都困難,更別提叫。


    被勒的快要窒息,又疼的精神恍惚。


    “以後記得說話打草稿,道歉,你配麽?”青年冷冷道。


    說完,用拿到的手肘,對準光頭佬頭部重重肘擊,僅此一下,光頭佬眼前變得歡呼,聽覺都開始喪失,隨後就感覺身體一沉,重重倒在地上。


    他想看,隻能看見一個人的背影走出衛生間,想叫,卻發現很惡心,發不出聲,隻能劇烈呼吸……


    病房裏。


    米勒幾人圍到一起。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們被捅,就一句道歉?”一人不甘心道。


    “你還能怎麽樣?難不成要去找丁闖拚命?拚得過嘛?光頭哥幫咱們出頭已經夠可以,沒聽他說的嘛,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就這樣吧,能讓丁闖道歉,足夠了,傳出去又是一個好故事。”


    米勒向後一靠,重新躺在病床上,不屑道:“不需要妄自菲薄,都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的人,不需要怕他,等他來道歉,該不給他好臉色,還是不給,他如果真牛,還用的著道歉?”


    眾人心情舒坦一些。


    “就是,他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有種別道歉,繼續扛著!”


    “到時候一定要狠狠宰他,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


    他們正說話著。


    “米勒……米勒……”外麵突然傳來喊聲:“米勒!”


    幾人同時向門口看去。


    “好像是光頭佬的聲音?”


    “在門外?”


    除了米勒三人腿上不方便,剩下的人走出病房,又循著聲音來到衛生間,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光頭佬,幾人同時懵逼,頭皮都麻了,幾分鍾之前還好好的,怎麽變成這樣?


    驚愕問著。


    “光……光頭哥?你怎麽變成這樣?”


    “醫生,醫生……光頭哥,是誰幹的?”


    光頭佬躺在地上,麵目猙獰,腦中還想著那句話:道歉,你配麽?


    陰翳道:“如果我沒猜錯,是丁闖!”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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