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離開的同時。


    以夜色歌廳為中心,整個海連的夜場全都砸開了鍋,顧客們不知道發生什麽,依然歌舞升平,但是對經營者來說,無疑是重磅炸彈,炸的人頭暈眼花。


    事實上。


    陳紅旭介紹夜色歌廳有誇大成分,畢竟陳思淼在,必須的裝一裝,但也有七成真實,就是夜色歌廳在海連市老一輩人心中的地位,絕對能排的近前三!


    還有紅姐,她可是當初夜場還沒有如雨後春筍冒出來的年代,就加入這個行業,並且當年也是夜場的紅牌,多少老板為她一擲千金,可以說,當下幾乎所有的夜場經理見到她,無論是輩分也好、尊重也罷,都得規規矩矩叫一聲紅姐。


    否則,以為這十二年是白混的?


    現如今!


    卻被一個年輕人在自家的店鋪給砸掉店鋪,並且給帶走!


    傳出去誰能信?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當下的社會老炮,也沒有幾個人敢對紅姐如何!


    發生這種情況,誰能不震驚?


    一時之間。


    海連工業大學。


    大三學生。


    丁闖。


    一人砸了夜色。


    一人帶走紅姐!


    成為所有夜場經營者心中的關鍵詞。


    大家也都好奇,這個家夥究竟是何許人也?


    “咯吱。”


    “咯吱。”


    一台寶馬、一台豐田停在夜色門口。


    從寶馬車上下來一位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梳著光頭,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體重看起來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胖子,這個人叫光頭劉,是夜色歌廳的老板。


    談不上社會頭號大混混那麽誇張,但確實是老一輩大佬中,存在不多的幾人其中之一。


    從兩台車上,又下來五名壯漢,相比較之前出現在歌廳裏那些,這幾人則戾氣更重,如果以團隊來算,之前的算外圍,這些人是核心。


    “劉總。”


    穿著經理製服的男性看到車子停下,趕緊從歌廳裏迎出來。


    “啪。”


    光頭劉走到眼前,一巴掌打飛,被氣的,氣急敗壞,就在來的路上,他接到不下二十個電話,全都是詢問情況的,每一個電話都像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開夜色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徑直走進歌廳,進入包廂。


    包廂裏還保持原本模樣,除了受傷的人被抬走之外,什麽都沒動。


    “大哥,如果不處理好,恐怕臉上無光……”旁邊一人看著滿屋的血跡,皺了皺眉,其實他在來的路上還是不信的,一個大學生,怎麽可能有勇氣麵對這裏的壯漢?


    更為嚇人的是,還贏了!


    可看到滿屋的血,就知道不假。


    而且真是情況,極有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慘烈。


    光頭劉臉色憋成紫紅色,他也知道處理不好,會讓人笑話,可應該怎麽處理?如果對方是個大佬也就罷了,跟他打,把麵子找回來,可對方是個大學生,難道帶人去砍一個大學生?


    傳出去更讓人笑話。


    他之所以進來,也是要看看現場如何,


    是不是真與電話中一樣,看見了,也就安心了。


    深吸一口氣道:“想辦法聯係那小子,一定要盡快聯係上!”


    旁邊的人點點頭。


    光頭劉轉身走出包廂,快步回到辦公室,見最近親的人跟進來,想了想,吩咐道:“現在立刻放出消息,就說那個姓丁的,家裏不幹淨,父親是一個地區的大佬,他十幾歲時候因為傷害近過少管所……”


    “後來學過武術。”


    “還有,說他父親是做生意的……”


    這人一愣,緊接著就明白光頭劉是什麽意思,僅僅被一個大學生砸了夜色太丟人,需要給丁闖加身份,如果說丁闖是神仙,那麽他砸了夜色則非但不會丟人,反而會讓夜色高人一等,神仙也隻是砸夜色而已……


    當然,現實生活中沒有神仙。


    隻能給他加一些附和實際的身份!


    光頭劉又吩咐道:“記住,別做的太明顯,要深入淺出,別讓人知道是我們放出去的消息。”


    “明白。”


    大約十分鍾後。


    一家夜場的一名服務生,敲響經理辦公室房門,走進去激動道:“經理,我知道那個叫丁闖的身份了,家裏是開武校的,從小就練功夫,還參加過比賽,拿過名次!”


    另一家夜場,一名陪酒女孩對還沒有客人,正在休息室等待的其他女孩,神秘兮兮道:“你們知道嘛,那個叫丁闖的,據說家裏在外地勢力非常大,之所以考海連工業,就奔著模特係來的,聽人說,找了很多模特女朋友,今天去夜色,他還帶了個模特去!”


    一名躺在家裏,穿著睡衣的大佬,拿著電話。


    電話那邊也是一名大混混,開口道:“聽人說,這個叫丁闖的身份不簡單,好像與隊伍大院有些關係,在夜色包廂裏用的,也是軍體拳之類的招數。”


    大佬皺眉道:“大院?”


    大混混緩緩道:“不敢確定,但有這種說法,想想也對,一個上大三的學生,怎麽可能臨危不亂,還能從夜色衝出去?再想想,你和我像他這般年紀的時候,有他的勇氣嘛?能培養出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般家庭。”


    大佬被說的動搖,點點頭道:“也對,我剛聽到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簡單,被堵住還能突兀,聽說也受傷,還能繼續反抗,與正常小孩,不一樣。”


    大混混歎了口氣道:“現在不是看丁闖能不能抗的住光頭劉,而是看光頭劉能不能扛得住丁闖,我再跟你說一個秘密,大院裏確實有姓丁的,而且位置不低!”


    大佬:“……”


    經過光頭劉的刻意傳播,丁闖身份變的眾說紛紜,變的五花八門,不過大家達成一個共識,就是種種跡象,丁闖絕對不簡單!


    這裏距離丁闖的老家太遠,有聯係的人不多。


    但距離大學很近,認識大學裏的人不少,他們詢問過後得知,這個家夥舉報校領導被開除,過了年,竟然又回來上學,而且還是自己拿著檔案!


    要知道,檔案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可能落到學生手中。


    一係列事情,無疑又給丁闖披上了一層神秘外衣。


    ……


    身為時間的當事人丁闖。


    正躺在一家私人診所的病床上,麵前坐著醫生,正在用心給他縫針。


    受了刀傷,正規醫院不能去,會報警,所以隻能選擇這種地方,對方已經休息,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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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怕我現在聯係人,讓他們過來?你要清楚,這裏可沒有在包廂的得天獨厚地理環境,而且來的人,也不會是那些人,還要,帶的武器,也不會是那些……”


    紅姐坐在旁邊。


    毫不避諱的點了支煙。


    她本以為丁闖要帶自己幹什麽,沒成想,是找個診所。


    “鬥起來,對你我都不好。”


    丁闖臉色蒼白回道。


    失血,卻沒過多。


    繼續道:“我知道夜色的老板,一定在到處找我,找到我,也不會傷疤幹休,所以我希望你當一次說客,讓事情就這樣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沒有提賠償,發展到這種程度,即使談判也不能退讓,一旦退讓,對方會以為好欺負,隻會得寸進尺,並不能感恩戴德。


    紅姐吸了一口煙,緩緩搖頭:“多少年沒有人敢在夜色鬧事,樹要皮,人要臉,劉哥的臉快被你打腫了,完全超出我能解決的範圍,抱歉,無能為力。”


    其實從包廂裏開始,就覺得事情嚴重,耗盡所有腦汁,也沒想出事情最後會以什麽樣的結尾收場。


    可就在剛剛,她想通了,按照丁闖的話說,自己也是打工的,鬧到這種程度,輪不到自己操心,什麽結果都與自己沒關係,是光頭劉的事。


    天塌下來,光頭劉扛著。


    如果光頭劉要處置他,自己即使躲到十萬八千裏之外,光頭劉也是在幫自己出氣。


    丁闖沉吟片刻:“你現在可以告訴他,不要惹我,惹急了,容易傷到他!”


    紅姐一愣。


    隨後微微搖頭一笑,暫時還不知道外界怎麽傳丁闖,即使知道,也隻是笑笑而已,因為就在剛剛,還想明白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丁闖是跟著陳紅旭來的。


    別人不知道丁闖身份,陳紅旭一定知道,而陳紅旭還在他麵前裝老大,他又能有什麽背景?


    至少,沒有強大到隱藏不住!


    回道:“我可以告訴他,但也可以告訴你,這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頓了頓笑問道:“對了,我很想直接問問你,你要怎麽傷到他?我可以保證,不提錢泄密,隻是很好奇。”


    丁闖又沉默了,十幾秒後問道:“一百人,能不能讓光頭劉跪下?”


    紅姐:“……”


    這個回答讓她無法回答,因為不知道怎麽對比。


    再者,用人打人的辦法很直接,同時,也代表著沒有其他手段。


    丁闖見他不回話,又道:“如果不夠,就再加一百人!”


    說完,拿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道:“我需要二百人,現在,對,來海連!”


    一旁的紅姐傻眼了。


    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一百人?


    一百人不夠?


    再加一百人?


    二百人來海連?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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