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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仕青悻悻從門外再跑回包間的時候。簡凡卻正擎著酒杯若無其事的抿著酒一看這架勢本來幾分悻然覺得倆人可惜不過一看簡凡這無動於衷的樣子騰地升起了火來了氣乎乎坐在椅子上一副質問口氣:“喂鍋哥你這人怎麽越來越不地道了安慰話都不會說一句了?我覺得你除了臉蛋長得帥一點那點都放不到桌麵上人家劉香蓴和你好了七年你連句好話沒有?這是人幹的事嗎?你怎麽成了這個**樣了?”


    “成了什麽**樣了?”簡凡放下杯子眼深如水。


    費胖子圖嘴痛快了忿忿指著簡凡苦大仇深一字一頓道:“自私、卑鄙、無恥、冷血………”


    簡凡沒理會淡淡地說了句:“費胖子你現在嘴越來越巧了。這都是你政府人員的特性警察那有你們那水平。感情這事你懂多少?你連個對象都找不上跟我扯這個淡?”


    論揭短費仕青明顯不敵簡凡被這話噎了一家夥不過馬上轉過話題質問上了:“我不懂感情沒錯可我懂你呀?你是個什麽東西你還指責人家?還打人還掐人這要出了人命那還了得?……人家也許就是心稍有點衝動親了個嘴這就怎麽啦?你親過摸過的女人還少呀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這些女人的現男友來了也摁住你往死裏打呀?………我靠鍋哥你現在怎麽這樣?對了人家還以你的名義買房……我覺得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合得來合合不來走開得了看你搞得這些事多嚇人呀?”


    “哎………”簡凡扔開酒杯其實在心裏也一直糾結著這些事搖搖頭無奈地說道:“你不了解香香工作和生活第一、感情對於她是在次要地位的。我想她之所以一直容忍著我是念及七年的感情或許早該放手了可後來又有了二十萬的事擱下了;之所以用我的身份證登記買房是日後堵住我的嘴讓我無話可說;我們倆一直是她主導著我………城裏的生活把我們之間的愛情擠壓得隻剩下做*而沒什麽放感情的空間了。其實她在這裏孤身一人最需要的不是感情。而是一個溫暖的家一個體貼、一個有錢、一個有地位的男人能讓她體體麵麵地成為一個城裏人。這種能力是我根本不具備的我到現在都不算城裏人………你別瞎摻合了症結不在打人不打人、不在說不說好話。我就是磨爛了舌頭說破了嘴能改變現實存在的事嗎?”


    費胖子有點難堪了喃喃道:“嫁漢嫁漢還不就穿衣吃飯?這也沒什麽錯嘛?”


    “嗯沒錯我沒說她錯了。”


    “那你錯了吧。”


    “也沒錯。隻是那天有了個錯誤的巧合而已如果沒有那天我們會平平靜靜分手各奔東西。我煩了我忍受不了她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嗤之以鼻;她也煩了她需要的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有高薪的男人而不是像我一樣的一個窩囊蛋……誰想窩窩囊囊呀?可就這條件我又沒有好爹好媽好家當警察就轉正定級再升兩級工資大不了也就四千塊在她眼裏還是個窩囊廢我有什麽辦法?”


    話裏無限淒涼讓費胖子多少也有點訕訕花好月圓難長久。貧賤夫妻百事哀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想了想費胖子吸吸鼻子安慰道:“我覺得她生這麽大氣、這麽大火她心裏還是有你的………算了不勸你了自己當個什麽人有選擇可自己出生在什麽家庭這沒得選我就是看著你無動於衷的樣子我來氣……老三說的對啊女人都是日一次日一時容易、守一生守一世就難了。”


    簡凡正自鬱悶一聽費胖子把黃天野“日一次、守一世”的相對論搬出來了倒被氣笑了笑著無奈地看著費胖子不知道為何仍然覺得有點羨慕這貨去掉家世的因素就這種吃飽了睡、睡起來再吃玩的生活態度都值得羨慕。


    說得有氣簡凡不吃也不喝了費仕青小眼賊忒忒看看簡凡無動於衷玩味地說道:“鍋哥看來你很淡定啊。”


    “嗬……我現在那裏都定特別是下半身。”簡凡翻了一眼沒理這貨。費胖子跟著摻合了句:“你別裝深沉你就不是那塊料我有一杯具故事一說出來立馬把你小子的蛋定變成蛋疼你信不?”


    簡凡道:“有話你快放別拉羊糞蛋啊。”


    “嗯……你打架這事。”費仕青直視著簡凡猛爆了一句:“你媽知道了。”


    說完了。輕聲一說恰如五雷轟頂簡凡果真蛋疼如斯一把揪著費胖子衣領直拉起來惡狠狠地罵道:“是不是你這張破嘴說的我他**今天不揍你一頓你就不知道我一年怎麽練的。”


    費仕青無意中又觸及到了一個痛處那知道鍋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被揪著衣領小眼骨碌轉著嘴唇吧唧著緊張地解釋道:“喂喂喂喂……鍋哥聽我說不是我、真不是我………你再打錯了人可沒地後悔啊……放開放開真不是我……”


    倆人從小打打鬧鬧推推撞撞費胖子身肥體碩吃不著虧不過現在惡相一出倒讓費仕青真有點心虛了。變了都變了


    “說怎麽回事?”簡凡一把扔下費仕青。審犯人一般。


    費仕青悻悻說著:“狗咬呂洞賓切……告訴你啊這事和我無關你打了人劉香蓴五一沒回家後來人家媽來省城就知道了回去就找你媽了………你們倆人沒事了可你們兩家媽幹上了她媽說你媽你家兒子勾引我家閨女不說現在倒好。還破壞人家的戀愛打人家男朋友欺負我閨女我跟你們沒完………你媽說她媽我兒子就看不上你們家閨女追我兒子的海了去了想攀親還不認你呢………哇倆個辣媽吵得是昏天黑地你們那小區人都知道了現在見麵誰也不理誰要不你爸脾氣好我看早打起來了……”


    三句話過來費仕青又忘了緊張了說得越來越興高采烈形容的越來越繪聲繪色兩家的媽費胖子都認識連腔調學得都有幾分相似。


    簡凡聽得臉上扭成了烤肉形狀苦著臉道:“啊!?不會吧她媽就是一潑婦我媽也不是個吃虧的主……不可能呀要吵起來那不得鬧翻天了我怎麽會不知道呀?……什麽時候的事?”


    “一個月前我來的時候見你爸了你二叔把這事穩下去了你爸媽怕影響你的情緒唄反正他們也不看好劉香蓴知道香香心氣高分開了不正好?”費仁青說著肯定又是第一鍋店蹭吃蹭喝去了不過話鋒一轉又是一句:“鍋哥我怎麽聽說你追蔣迪佳呀?以前你說我腦子有病我看你怎麽也像腦子進水了?這小家碧玉你都守不著這就又想上大家閨秀啦?您這不是找著讓你爸媽頭昏腦熱嗎?”


    簡凡聽得這話心裏一凜斜著眼不懷好意的盯著費仕青費仕青緊張地往後縮縮身子。半晌才聽到簡凡牙裏迸出一句:“關你**事?”


    費仕青頓被氣得直翻白眼忿忿然直拍桌子大喊大叫著:“哇……鍋哥你太不拿我當人看了吧你要錢我立馬借你;你有事了我大老遠從鄉下跑省城背上路費、添上飯錢就為了聽你來罵我來啦?……剛才還準備揍我是不是?我今天豁出去了我我跟你沒完……欺負我鄉下來的是不是?你等著一刀兩斷啊你活著給你送花圈、你死了都不來看你………”


    這是大學時候的罵人的話費仕青怕是這次到省城處處受冷遇拍著桌子叫囂聲音淒慘無比像受了天大的委曲飯店的跑堂湊上來一看還以為倆人幹架掉頭就跑。


    簡凡靜靜地看著費胖子連罵帶叫喚直到氣喘籲籲罵不動了知道這貨泄出來了這才玩味的口氣說了句:“費胖子我不怎麽樣你比我還差勁可我們幾歲上就混一起一刀兩斷了你到那找我這麽爛個朋友?”


    “呸你是夠爛的啊。當警察當得更爛了。”費胖子一聽心理平衡了不過轉念又覺得那裏不對瞪著眼問:“靠你不會是因為和我在一起有成就感才把我當朋友的吧?”


    簡凡不屑地撇撇嘴:“和你一起想不要成就感都不行這是你最討人喜歡的地方。”


    “我靠……”費仕青豎著中指。


    “嗬嗬……相互的嘛你現在看我這得性連你都不如難道你沒有心理平衡?對不起啊剛才失態了。你想一刀兩斷我還舍不得呢。”簡凡拍拍費仕青肥碩的膀子說著安慰話。


    “哼這還差不多……老板再來兩杯雜啤。”容易滿足的費胖子終於找到心理平衡了。


    倆個人吃了個半飽酒喝到半晌索然無味之後又重歸於好了費胖子是提前一天來的大原直拉著簡凡到金廣捷酒店的標間裏一起住。或許久已未見隻有這位腦子不大靈光的損友能聊解心中的鬱悶倆個人回了酒店待簡凡洗完澡出來準備秉燭夜談的那位早已呼呼嚕嚕鼾聲直震天花板睡得正香。


    以前倆個的生活態度都差不多隻不過費胖子沒有改變依然故我而簡凡知道自己也許永遠回不到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中了對床上躺著打鼾流口水的那位油然而生了一種羨慕一種真真切切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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