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文,6歲。


    “走吧,長文,天快黑了。”


    “我不!”袁長文在那裏玩著秋千,“我不走,我還要玩!”


    還有妹妹,袁長馨。


    不過,這個時候的袁長馨隻有三歲,還不知道自己的天賦,隻是跟著哥哥一下瞎玩。


    “隨你吧,我先回去了。”


    “不要!”袁長文跑過來,抓住衣角,“爸爸在這裏,陪我玩。”


    “不了,我準備回家。”


    袁長文:“不嘛,爸爸在這裏,陪我玩!我不想回家,我還想玩!”


    “我想回家,你想玩。我們兩人意見產生分歧,而這個時候,為什麽我要聽你的,而不是你聽我的?”


    袁長文楞了一下,似乎沒聽懂爸爸在說什麽。


    而袁長馨,則一個人在那裏推著秋千,似乎就算自己不坐,就算隻是推著秋千,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袁長文:“我不管,我就要在這裏玩!”


    “那這樣吧,你在這裏玩,我回家。對吧,我做我想做的,你做你想做的。你在這裏玩,我就先回去了。”


    袁長文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這小小遊樂園。


    “好吧,那我跟妹妹在這裏玩,爸爸回家。”


    爸爸的身影離開,小小遊樂園隻剩下袁長文和袁長馨。


    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麽,兩兄妹玩得不亦樂乎,大聲笑著,尖叫著跑著,似乎快樂從來沒有離開兩人。


    嘭!


    一棵樹被拳頭砸中,發出巨大的聲響。


    其實,聲音並不大,隻是這裏比較安靜,以及兩個都是小孩子的原因。


    所以才會覺得那拳頭砸樹的聲響,是巨大的聲響。


    三個人走過來,插著兜,一幅壞人的樣子。


    “小鬼,這麽晚了還不回去?”


    袁長文將妹妹拉在身後,聲音發抖的說:“你們,你們要幹嘛?”


    “哈哈,小鬼,不錯嘛,就衝你將你妹妹拉在身後這個動作,我們保證,今天不會傷害你妹妹。”


    什麽意思?


    袁長文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三個人就衝過來,一陣拳打腳踢。


    袁長馨站在一旁,大聲哭喊。


    不過,沒有人來。


    很快,袁長文被打得鼻青臉腫。


    “舒服多了,我們走!”


    三人似乎隻是想要發泄心中的不爽,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就離開了。


    不過,三人很守信用,確實沒有傷害袁長馨。


    袁長文哭著,六歲小孩被人打,除了哭還能怎樣呢?


    不過,袁長文牽著袁長馨,兩兄妹一直哭,卻也一直牽著手。


    似乎,這是唯一支撐兩個哭泣小孩回家的動力。


    手牽手,唯一的溫度,唯一的依靠。


    回到家,


    老爸:“以後天黑了,還要在外麵玩嗎?”


    袁長文搖搖頭,嘶啞的聲音,以及鼻涕在嘴裏,含糊的說著不玩了。


    不過,搖頭的幅度很大。


    …………


    “阿力,我又來看你了。”


    阿月在牢房前,坐在輪椅上,望著裏麵的阿力。


    沒有收拾的阿力,沒有洗澡的阿力,沒有換衣服的阿力。


    牢房裏很髒,除了有人來檢查的時候,會讓囚犯打掃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順其自然。


    不管坐在牢房的哪個位置,起來之後,都會有些髒髒的痕跡。


    加上牢房陰暗潮濕,似乎灰塵都會變成泥土黏在衣服上。


    不經意之間,就是一道黑色的痕跡。


    阿力抬起頭,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雙眼無神,隻是勉強的沒死而已。


    “是不是他們陷害你的?”


    阿月有些難過,似乎不願意看見阿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不是奪天祭故意設計,讓你說出這些話,甚至,是不是奪天祭威脅你,所以你才不得不配合?”


    阿月在找方法,在找方式讓阿力可以出去。


    如果阿力承認這一切都隻是奪天祭的陰謀,自己隻是無辜的被陷害的被威脅的角色,那麽重返自由隻是時間問題。


    阿月:“你說話啊!阿力!”


    回答她的,隻是阿力毫無反應的神情。


    …………


    阿月走了,離開牢房。


    心事重重的樣子,因為阿力沒有任何回應。


    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阿力一直不回應自己,怎麽辦?


    如果阿力就這樣,一直待在牢房裏,就這樣傻掉了,怎麽辦?


    甚至,自己現在這樣做,有多少是真心為了阿力,又有多少是出於自己的自責呢?


    還有,隨著時間推移,這種自責逐漸消失,自己會不會徹底不再理會阿力了呐?


    各種情緒衝撞在體內,漢妮月無暇顧及其他,隻是簡單的坐在輪椅上移動。


    沒看見,有人跟著自己。


    公子哥。


    “公子哥,你真的還要繼續追漢妮月嗎?”


    公子哥拿著折扇,似乎是自己隨身物品。


    “當然。”


    “可是,之前漢妮月隻是城衛總長的女兒,跟我們差不多。但現在,漢妮月是城主的女兒,是殿下。你還要去追求的話,是不是……”


    公子哥笑道:“你想說我在高攀嗎?憑你我的身份,普通人家的女孩,幾乎不會拒絕。但我們需要的,又不僅僅隻是戀愛。高攀?確實是高攀,不過,再怎樣高的身份,她漢妮月終究隻是一個女子。”


    折扇打開,輕輕扇。


    似乎,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


    公子哥:“去查查,漢妮月到牢房裏做什麽。我記得,那獄卒的天賦是【衝殼子】,很容易得到信息。”


    …………


    刑堂。


    “睡醒了!”


    清清伸個懶腰,“就是要多睡覺才舒服!”


    真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不喜歡睡覺。還有些人,明明想睡覺,卻又不去睡覺,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還有什麽,比想睡卻不能睡,uu看書ww.uukashu.c 更加痛苦的事情呐。


    哦對,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兩個問題。


    靈淅姐真正去哪裏了,以及,張十三刀的記憶是否出現問題。


    其實,隻需要找到一個,就知道另一個的答案。


    如果我能找到靈淅姐,親自問一下,就知道張十三刀所說的什麽靈淅工作調動是不是真的。


    反過來,如果我能知道張十三刀的記憶是否真實,那麽也就可以知道,張十三刀所說的那些話語是否可信。


    “對哦!”


    清清突然想到了。


    果然,多睡覺才能解決問題。


    你看,我睡了一覺之後,瞬間就找到突破口。


    關鍵在於張十三刀,我隻需要確認他的記憶是否真實就行。


    但現在看來,刀仔的記憶有問題。


    就像漢妮月說的那樣,刀仔本來是認識漢妮月的,那天也確實在窗口上喊了漢妮月。但那天,刀仔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漢妮月。


    不過,


    “這個點,太小,太牽強……”


    清清說著,提到“牽強”的時候,不由自主想起靈淅,她的天賦就是【牽強附會】。


    還有,靈淅沒講完的《清清與怪盜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靈淅姐,你在哪?”


    清清歎了口氣,隨意擺弄著桌上的資料。


    對了!


    那天刀仔在窗口上喊的,是“月姐。”


    要認識多久,才能叫出月姐這個稱呼?


    或者說,要相處多久,漢妮月才允許刀仔叫自己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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