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單獨叫我出來?”喬綿綿倚在走廊的牆壁上,薅了薅呆毛,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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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說好哈,雖然你確實長得很帥,但不是我的理想型,還是不要表白,省得大家尷尬。”


    “……喬老師,咱還是別這麽自信比較好。”沈白無奈說了句,往周圍看了看,確認沒人後才道:


    “喬老師,問個事……那個楊依芸是天啟者麽?”


    “大概率不是,我有熟人在藍海市的智囊團裏,她跟我說,楊依芸的影子隻是某個高等級天啟者給予她的力量罷了。”


    “高級天啟者麽,B級甚至以上啊……”沈白想到一分為二的福水市,皺眉道:


    “喬老師,我很好奇,那個隱藏在楊依芸背後的幕後黑手廢這麽大勁,隻是想得到五院的畸變種麽?這麽厲害的人物,直接來搶誰又攔得住?為什麽要耗費這麽大心力……”


    “欸欸欸,你問題真的很多啊。”喬綿綿笑著回道:


    “可是,我不能回答你。”


    “因為保密條例?”


    “不是,我級別不夠,還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如果你真的很好奇,就去問問基地長唄。”


    “呃,這樣好麽?我一個非武者級的守夜人,去向頂頭上司打聽這種秘密……”


    “你忘了你的特殊身份了?按科學院的規矩,你的權限很高,你沒發現基地長對你特別有耐心麽?放心去問,他會告訴你的。”


    ……


    三天後,沈白和李瀟銳回到藍海市,他們在車站分別,約定好過幾天聚一聚,沈白按耐不住好奇心,徑直去了藍玫瑰大酒店。


    他跟前台小姐說自己想見基地長,果真沒有遇到任何阻攔,蘇瞳直接帶他上去,到了頂層的基地長辦公室。


    杜山峰還是一幅鄰家大叔的打扮,他看到沈白,笑著讓他坐下:


    “辛苦了,唉,沒想到小小的一次任務,竟然牽扯到這麽大的事。”


    他看著沈白,表情有些無語:


    “自從你加入守夜人以來,三次任務,每次都出事,當然,前兩次喬綿綿那丫頭給你安排的任務有些難,可是這次隻不過是當牛郎潛伏而已,居然也遇到了大變故……唉。”


    沈白撓了撓頭:


    “我運氣是有些差……基地長,我找您,想請教些問題。”


    “是那個高等級天啟者的事吧。”


    “是的,那麽強大的人,又無視聯邦律法和無辜者的生命,想要五院違禁品的話,直接來藍海市搶或者偷就好,怎麽會繞那麽大個圈子?”


    杜山峰笑了笑,C級的天啟者能力【機械設計師】發動,辦公室又成為科技含量極高的屏蔽室。


    “沈白,作為【創世牌·星期天】的擁有者,你特別珍貴……你別笑,用[珍貴]這個詞形容你是極為恰當的,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科學院的獨一無二的試驗品。”


    “你的隱形地位很高,所以一些秘密可以對你開放。”


    杜山峰頓了頓,接著道:


    “沈白,五院運送的那個違禁品,是阿爾法級的畸變種,當然,人類和畸變種是已經搏殺幾千年的敵人,殺畸變種是天經地義的事,算不得違禁,真正觸犯聯邦法律的,是運送的條件。”


    杜山峰頓了頓,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道:


    “畸變種的存活,必須吞食人類血肉,也就是說……五院車隊在運送的途中,一直給給它提供必要的血食。”


    沈白臉色一變:


    “喂給它活人?”


    “怎麽可能!”杜山峰睜大眼睛看著沈白:


    “你這孩子,思想怎麽這麽黑暗?科學院行事雖然不顧忌外界看法,但也是實打實的人類支柱之一,怎麽可能幹這樣的事。”


    沈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因為早年的孤兒經曆,他下意識地會把事情往最壞處想。


    杜山峰搖搖頭,歎息道:


    “當然,雖然不會喂它活人,但五院的車隊也帶了些十惡不赦的死刑犯,運送途中會割肉放血……這事不好說也不好聽,所以必須把車隊偽裝成民營企業的運輸大隊,被張家偶然偷走後,也隻是讓我們隱姓埋名地去偷。”


    “那個張家,根本不知道那是科學院的車隊,否則再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絕不敢伸手,不過正所謂禍福相依,就是因為他們啥也不知道,才沒有被科學院和守夜人報複,無知者無罪嘛。”


    “而且,你想必也聽說過,有一個名為[文明進步聯合會]的組織,近些年一直在掀起遊行和運動,反對屠殺畸變種、主張對這些外表與人沒有區別的生物實行人文教育感化……”


    “感化畸變種?”沈白嗤之以鼻:


    “這群人,腦子有問題?”


    “可不是嘛,都是群吃得太飽的人,就該把他們扔到前線去!”


    “文明進步聯合會這個組織我倒是在電視裏看到過,可是基地長,我感覺咱們藍海市也沒有類似的遊行活動啊?”


    “那是因為,我們的鎮守使陳金戈大人,是個實打實的鷹派!”杜山峰嘿嘿冷笑:


    “那群吃飽了撐的家夥,要是敢來我們藍海市作妖,陳金戈大人就敢把他們當成變異獸全給屠了!想當年陳鎮守使在軍隊……呃,說跑題了,咱們接著說畸變種的事。”


    杜山峰幹咳一聲,接著道:


    “總的來說,從遙遠的舊土,將畸變種運到聯邦腹地,耗費的資源巨大,雖然隻是阿爾法級的幼年畸變種,但也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那個高等級天啟者動心思也絕對說得過去,至於為什麽要搞這麽一大圈陰謀……沈白,你知道【天之病症】麽?”


    “天之病症?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杜山峰喟歎:


    “天之病症,又被某些人戲稱為[受寵愛的代價],是高等級天啟者都具有的先天性疾病。”


    “疾……病?”


    “用疾病來描述,其實也不太恰當,這是一種限製和代價……或者說,詛咒。”杜山峰想了想,接著道:


    “藍海市的智囊團猜測,那個高等級天啟者可能具有[必須拐彎抹角做事情]、或者[必須用陰謀詭計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樣的天之病症。”


    沈白瞪大眼睛:


    “天之病症是這麽奇怪的玩意?”


    “什麽類型的都用,有的隻類似於惡作劇,有的是真要命那種,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高等級的天啟者力量太大,付出代價也是理所應當……”


    杜山峰說到這裏時想到什麽,隨意道:


    “我的一個老朋友對我說過一件事,他在幾年前曾遇到過一個小女孩,紅頭發,當時也就十歲出頭,是高等級的天啟者,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斬馬刀,不過兩分鍾,就把一名武道宗師的頭砍掉一半!嘖嘖嘖……”


    沈白剛開始還津津有味地聽著,到最後卻忍不住地瞪大眼睛:


    這說的,不會是風花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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