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辦公室裏有三個辦公人員,一男一女,均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女的長得比較漂亮,皮膚白皙,一身職業打扮,職業女xìng的獨特魅力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另外那男的一個長相粗獷,是不折不扣的醜男。


    那女工作人員也許是看慣了同事的醜樣,一看到楊羽走進辦公室,眼睛就亮了起來。


    小劉當即給楊羽介紹了三人,那女的叫許珊,另外那個男的則叫小郭。


    許珊聽小劉說了楊羽的名字,連忙伸出手與楊羽握手,禮貌地道:“羽哥你好,我是許珊。”


    楊羽點了點頭,望向辦公室各處,見前麵辦公桌上堆放著一疊似宣傳單的紙張,隨口問道:“那些是什麽?煤礦資料嗎?”


    許珊笑道:“是啊,羽哥是來報名的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煤礦的資料。”


    楊羽說了一聲好,就往辦公桌走去。


    許珊快步走到楊羽前麵,拿起一份資料給楊羽,隨即口頭上為楊羽介紹起來。


    這煤礦許可證上配套的是張家礦煤礦,煤礦儲量在五百萬噸左右,以一噸煤生產存本150元,售價400元來算,這其中的利潤大得令人咂舌,足有十二億五千萬之多,而且實際售價不止這麽點。設年產十萬噸,年回報率就是二千五百萬。


    那許珊似乎已經為好些客人介紹過這個煤礦,為楊羽們介紹起來,十分流利,沒有任何含糊的地方。


    楊羽聽著許珊的介紹,心中狂跳:“乖乖!難怪這麽多人為了煤礦瘋狂,難怪頂宏實業肯花巨資買煤礦,原來投資回報率這麽高,回報這麽快!”


    白露也是暗暗咂舌,和楊羽對視一眼,眼中閃現驚訝之sè,若楊羽真能成功獲得這個煤礦,就算三家平分那也是數億的身家了。


    當然要辦一個煤礦不是那麽簡單,各方打點必不可少,設備投入不可少,招聘員工也不可少,其中也有很多變數,否則蔡老板也不會將他的煤礦以一億賣給頂宏實業。


    楊羽聽完許珊的介紹,麵上不動聲sè,說道:“上麵的資料我們已經了解了一些,不知道現在馬上就可以報名。”


    許珊看楊羽和白露兩手空空,提醒道:“報名還需要交納兩百萬保證金。”頓了一頓,又為楊羽們詳細介紹,如果楊羽們沒有拍到采礦許可證,保證金在拍賣會結束後就會原封不動地退還給楊羽。


    楊羽笑著保證沒問題,會以轉賬的方式將款項打到指定戶頭。


    許珊當即拿了表格給楊羽填寫,現在本來已經是午休時間,她們本來要下班了,但她對楊羽很有好感,而且又知道楊羽是程建斌的親戚,就留下來幫楊羽辦理報名手續,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小郭則和小劉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等候起來。


    在許珊的幫忙下,楊羽很快就將要填的表全部填好,並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將報名申請表遞給許珊。


    許珊拿過後又仔細審閱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說道:“你把保證金打到我們銀行賬戶上就沒問題了。”


    楊羽答應一聲好,隨即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是一點鍾,頗為不好意思地道:“今天來晚了一點,耽擱了大家午休的時間,中午我請大家吃飯,還請大家務必賞光。”


    小劉等三人客氣了幾句,便同意了下來。


    一行人出了辦公室才把門關上,正準備出國土局去,就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這邊走來。


    楊羽看到為首的人,臉sè立時沉了下來,來人正是吳鴻文,他今天穿著一套西裝,顯得溫文爾雅,一點也不像是黑社會分子。


    吳鴻文看到楊羽先是一怔,隨即淡定從容地走來,笑著說道:“楊羽,你也來湊熱鬧嗎?”


    楊羽知道他來這兒多半也是來報名,當下淡淡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吳鴻文看了白露一眼,說道:“你小子還真厲害啊,這麽快就巴結上了?”


    話說得不是很明白,但楊羽卻聽出了意思,這小子是譏諷自己吃軟飯呢,心知自己越是表現得憤怒,他越爽,當下淡淡笑道:“這也有得巴結才行,文哥你說是不是?”


    吳鴻文哈哈笑道:“說得沒錯,臉皮也夠厚,我自愧不如。”說完略一側頭,看向斜後方,說道:“黑子,還不和你的老朋友打一聲招呼。”


    “是,文哥!”


    一個戴著一頂黑sè遮陽帽的男子走上前來,他身穿白西裝、白襯衣、白皮鞋,全身衣物無一不是白sè的,但皮膚卻黑得像焦炭,正是楊羽的老朋友黑子。


    黑子伸出手,冷笑了一聲,說道:“羽哥,你好,好久不見了。”


    楊羽當初可被他逼得很狼狽,從大橋上跳下去的壯舉便是擺眼前這人所賜,後來更被他、黃毛狗、苗子逼得去見吳鴻文,被吳鴻文狠揍了一頓,恥辱現在還沒洗清。當下迎上一步,伸出手與黑子相握,淡淡笑道:“黑子,好久不見。”說著時手上發力,狠狠地捏起對方的手來。


    他發力的時候也感覺黑子在發力,顯然抱了同樣心思打算給對方下馬威。


    二人較勁,麵上始終戴著微笑。


    旁邊的人均看出了端倪,暗暗為己方的人加油。白露輕輕握上了楊羽的左手,給楊羽鼓勵。


    黑子不知道楊羽在這兩年多天天堅持鍛煉,雖然以腿部力量為主,但體質有了顯著提高之後,手上的力氣也增長了不少,因此一開始還把楊羽當著當初被他們追得滿街跑的學生仔,不怎麽把楊羽放在眼裏,這一上手便吃了虧,被楊羽捏得劇痛,手骨都像是要裂開一般。


    他也極為硬氣,雖然手上很痛,麵上卻絲毫不表現出來,依舊保持著笑容,暗地裏不斷發力試圖扭轉敗局。


    雙方僵持了起來,楊羽手上不斷發力,務求讓黑子受不了求饒。


    漸漸地,黑子的手腕顫抖起來,他終究在一開始的時候托大,吃了大虧,現在要扭轉頹勢幾乎不能,臉上的笑容也悄悄捎上了一絲痛苦之sè,額頭也開始冒汗。


    又過了一會兒,黑子終於受不住,使勁縮手,叫道:“放手,放手!”


    楊羽哈哈大笑,鬆開了黑子的手,說道:“黑子,這份見麵禮怎麽樣?”


    吳鴻文不想黑子出醜,走上前打斷楊羽的話,說道:“楊羽,你現在未必就贏了。”


    楊羽知道他所指的是采礦許可證,笑道:“那走著瞧?”


    吳鴻文淡淡道:“二十號當天,誰輸誰贏自有分曉。”


    楊羽聽他的話已知他決定參加競拍了,心中暗凜,麵上笑道:“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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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鴻文轉頭望向許珊等三人道:“我要報名,不知能不能耽擱各位幾分鍾?”


    許珊等人均知道這人就是j市鼎鼎大名的文哥,得罪不起,紛紛說道:“當然,當然!文哥請跟我們來。”說完又紛紛轉頭向楊羽道:“羽哥,今天中午的午飯看來是吃不成了,改天吧。”


    楊羽知道他們不敢得罪吳鴻文,當下點了下頭,說道:“好,改天我再請三位。”說完帶著白露往外走去。


    吳鴻文看著楊羽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


    這天已是十九號晚上十一點,市一中女生宿舍裏,戴采妮和她的舍友們正在閑聊,一個叫張媛的有點胖的女生說道:“戴采妮,你說羽哥明天會給你送花,是不是真的哦!我可不大相信,羽哥那樣的人物怎麽可能來咱們學校送花,而且他還是黑社會人士,學校不讓他進學校來。”


    戴采妮上鋪的李娟道:“就是,羽哥一天那麽忙,怎麽可能想得到送花這種小事?”


    戴采妮不滿地糾正道:“這可不是小事。”


    張媛道:“他可不知道啊,你有沒有告訴他送花的含義?”


    戴采妮道:“明天五月二十號,五二零啊,他不會不知道吧。”


    李娟道:“那你告訴他沒有?男生都比較粗心大意,你不說他還真有可能不知道呢。”


    戴采妮聽二人的話沒有底氣了,說道:“沒有。”略微一頓,又叫道:“要不我打電話給他,提醒他一下?”想了一想,又道:“還是不了。”


    李娟奇道:“又怎麽了啊?”


    戴采妮道:“沒什麽,睡覺吧。”枕著手,心思漂浮起來。


    她本來是想打電話給楊羽的,提醒他明天的約定,但想到楊羽既沒有給自己任何承諾,貿然提醒要是揭穿了反而有可能連現在的關係都維持不了了。


    她這一晚輾轉難眠,總也想著明天,楊羽到音樂教室裏送她花的情景。


    “若他真的來了,應該是要和我談戀愛了吧?”


    戴采妮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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