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兩個本校的男生往前麵走去,那三個衛校男生在204門口停了下來,中間一個較為粗壯的男生拍了拍門,對裏麵喊道:“高靖在不在?”


    “在你罵了隔壁!”


    楊羽已經走到三人後麵,爆喝一聲,跳起來一木凳就砸在那個拍門的男生腦殼上,一腳將對方踢得往前撲倒在地,跟上去就是猛砸。


    旁邊兩個衛校男生反應過來,喝道:“你他麽的幹什麽?”揚起拳頭就要動手。


    “罵了隔壁的,給我打!”


    楊豪隨即衝了過來,一凳子就將一個砸翻在地,口上大喊。


    “草!敢到我們一中來打人,活膩了?”


    “打,打死這幫雜種!”


    楊豪身後的十來個人一擁而上,掄起手中的武器鋪天蓋地的就是一頓狂扁。


    “什麽事?什麽事?”


    高靖打開宿舍門出來,見外麵已經是一幅混亂場麵便開口問道。


    楊豪說道:“這三個雜種來找你麻煩。”


    高靖聞言立時火了,扒開人群,對著一個衛校男生,猛跺了一腳,厲喝道:“草,當老子好欺負?”跟著一腳一腳地踹了起來。


    那三個男生被楊羽帶人衝上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狂扁,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時被十多個人圍攻,更不可能還得了手,隻在地上翻來滾去,不斷慘哼:“哎喲,媽呀!別打,別打了!”


    “砰砰砰,篷!”


    楊羽手中的木凳是那種高腳木凳,最後一下砸下,那個男生舉手來擋,立時從中斷裂,分成兩截。


    楊羽最好的朋友就是高靖,高靖很多時候都為他考慮,比如說任廣飛請吃飯的時候,三百塊錢眼睛皮眨也不眨一下,就掏給楊羽。三百塊錢雖然算不上什麽大錢,但對於學生的楊羽和高靖來說,那絕對不是小數目,而且楊羽並沒有開口,高靖是主動拿出來的,更加難能可貴。


    楊羽對這些分得很清楚,因此這下也是動了真火了,他見木凳被打斷,將手中剩下的半截一扔,彎腰一把將那個男生提了起來,抵在邊上欄杆上,狠狠一膝蓋撞在對方腰上。


    那男生滿臉是血,被這一膝蓋撞得更是滿臉的痛苦之sè。


    楊羽厲聲道:“說!是誰叫你來的?”


    雖然已經大致猜到了背後主謀是誰,但楊羽還是想問清楚。


    那個衛校男生囁嚅道:“沒??????沒人叫我來啊,羽哥你誤會??????”


    “啪!”


    楊羽狠狠地給了他一嘴巴,喝道:“誤會?你他麽再說一次。”


    那個衛校男生道:“真的??????”


    “啪!”


    又是狠狠一嘴巴,鮮血自那個衛校男生的嘴角緩緩流了下來。


    “再說!”


    楊羽再喝道。


    那個衛校男生看向楊羽,滿臉乞求之sè,說道:“羽哥,別??????別打了,我??????”


    “這小子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直接把他飛下去算了。”


    楊豪越過人群,看了一眼那個衛校男生,續道:“看我的!”拉起褲腳,退後兩步。


    那衛校男生立時被嚇得麵無人sè,這男生公寓的院子地麵可是實打實的水泥鋪成,被楊豪這麽shè飛下去,少說也得斷幾根骨頭。口中大叫:“我說,我說!是龍哥叫我們來的。”


    楊豪冷笑一聲,說道:“你可以下去了。”便要上前將衛校男生踢飛下去。


    “住手!你們幹什麽?”


    就在這時,男生公寓門口的保衛衝了上來,大聲喝道。


    一幫人見保衛來了,又紛紛跺了那兩個倒在地上的衛校男生一腳,退到一邊。


    楊羽冷哼一聲,鬆開手上男生的衣服,轉身看向走來的保衛。


    那保衛一邊走,一邊喝斥:“幹什麽?一個個公然在男生公寓打架,想被開除麽?”


    現場的人可不比任廣飛那樣在市裏**都吃得開,連學校也忌憚,不怕被學校開除,因此被保衛這麽一喝,都有些怕了,紛紛低下頭來,不敢應答。


    “誰帶的頭?”


    那保衛又問。


    眾人雖然怕,但也不肯做出賣朋友的事,都不回答。


    保衛臉sè一沉,喝道:“怎麽?都啞了?”


    楊豪低聲嘀咕道:“草,一個破保衛,狂什麽狂?等老子畢業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他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保衛聽到了,那保衛臉sè一沉,跺著腳步走到楊豪麵前,盯著楊豪,冷冷道:“你說什麽?說大聲點。”


    楊羽心想楊豪可是幫自己才攤上這事的,可不能害他被處分,又見他拳頭已經握了起來,心念急轉,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上前說道:“保衛,他說這些人是社會上的人,到我們學校來生事,你不問他們怎麽反而問起我們來了?”


    一般來說,外校的人到本校生事,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打,再送jǐng察局,對外宣稱一律稱為社會上的人員。政教處主任譚偉平還曾經專門組織過護校隊,以維護學校的秩序。


    那保衛自然也知道這些,臉sè不禁一變,那三個衛校男生進來的時候他也有看到,不過當時他正看電視看得興趣濃,而且一般也沒什麽事,便沒攔阻三人。原本就算讓三人進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現在打起架來了,學校領導追問起來,他的責任可是跑不了的。


    就在這時,那個被楊羽打的男生開口說道:“保衛,我們隻是來找人的,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打。”


    楊羽心下暗恨,這小子還真是欠揍啊,居然敢狡辯,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略一思索,開口說道:“你們是來找人的嗎?找誰?要不要打電話去你們學校問問,看看你們是什麽貨sè?”吃定了這三小子是跟暴龍的,在衛校肯定受過處分。


    那男生登時語塞,楊羽猜得沒錯,這三人都是暴龍的心腹小弟,打架、逃課、泡妞的事可沒少幹。


    楊羽見時機差不多了,走過去勾起保衛的肩膀,說道:“保衛,咱們邊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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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保衛被楊羽一個學生勾肩膀登時有些不悅,可也想平息這件事,以免丟了範圍,強忍著任由楊羽勾著肩膀進了高靖的宿舍。


    楊羽和保衛進了高靖們宿舍,又對外喊道:“高靖進來。”


    高靖有些詫異,暗思楊羽這小子平時老實得很,今兒頭腦到靈活。應了一聲,便進了宿舍,一進宿舍,就聽楊羽道:“把你的煙給我。”也不多想,將身上的一盒煙丟向楊羽。


    楊羽伸手接過煙,掏出一支給保衛,說道:“先抽支煙。”


    那保衛臉sè稍緩,點頭接過煙。


    楊羽說道:“保衛,這些人是衛校的雜碎,平常就惹事生非的,今天竟然到我們學校來生事了,這不明擺著不給你麵子。”


    那保衛點了點頭,說道:“衛校的校紀確實不成樣子,該管管了。”


    楊羽隨即又說道:“這些雜碎也得了應有的教訓,沒必要再深究了,這件事我看就這麽算了怎麽樣?”


    那保衛有些意動,可有些放不下麵子,抽了一口煙,遲疑道:“這??????這??????”


    楊羽知道他已經同意了,站起來笑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你就在這兒坐著,我出去讓他們散開,省得校領導來了看到可不好。”說完轉身出了宿舍,帶上了宿舍門。


    楊豪迎上楊羽,恨恨地道:“那個保衛我真???????”


    楊羽伸手製止楊豪下麵的話,隨即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等我們畢業了,要捏他還不是小菜一碟?咱們先散開吧,免得被學校處分。”


    楊豪雖然橫,也知道輕重之分,點了一下頭,隨即大聲道:“大家都散了吧。”


    現場的學生都害怕被學校處分,聞言一顆心才落實,紛紛向楊羽、楊豪打招呼道:“豪哥,羽哥我們先走了。”


    就現場的人來說,楊羽不過是一個剛剛加入的小弟,現有的人都比楊羽加入得早,是沒有叫楊羽“羽哥”的道理的,不過楊羽先打李躍進,今天又幹衛校的人,一次比一次更勇,誰還敢小看?


    楊羽隨即走到先前打的那個衛校男生麵前,一把捏住那個衛校男生的臉,將頭的頭抬了起來,瞪視著他,森然道:“你他麽的剛才說什麽?你來找人的?找高靖幹什麽?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一般混的人說“廢”,十有仈jiǔ都是要動刀子。


    不過楊羽這話隻是嚇嚇那小子而已,一來他身上沒有刀,二來還想讀書。


    那衛校男生不知楊羽不會再惹事,嚇得臉無人sè,慌忙道:“羽哥,羽哥!我們下次不敢了。”


    楊羽見嚇得也差不多了,踢了那小子一腳,喝道:“滾!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


    那衛校男生聞言如蒙大赦,連連點頭道:“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慌慌忙忙地和同伴往樓梯走去,一邊走一邊“哎喲”的痛叫。


    剛才那一頓打可著實不輕,尤其是楊羽的幾凳子,若不是那小子骨頭硬,隻怕骨頭都要斷幾根了。


    楊豪見事情圓滿解決,也有些高興,拍了一下楊羽的肩膀,笑道:“家門,還是你行,把這件事擺平了。”


    楊羽笑道:“這件事是我的事,總不能讓大家都受到牽連。”


    楊豪笑道:“自己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分那麽清楚幹什麽?”看了一眼高靖們的宿舍,說道:“我不想看見某些人,先走了。”


    楊羽送楊豪到樓梯口,折返回高靖寢室,應付了一下那個保衛,將那個保衛打發走了。


    保衛走後,高靖又向楊羽道謝,楊羽笑說:“咱們兄弟,難道眼睜睜看你被打?”


    楊羽自己沒有察覺,隻短短幾天,受任廣飛、高靖、楊豪、鄧浩等人的影響,他變得開朗了起來,比以前更加自信了。


    用鄧浩的話說就是膽子那麽小怎麽混?出來混的人怕個球,你敢踩上門來,老子就把你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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