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忻西懷著猜疑的想法接見了老熟人長白劍派門主柳一飛,柳一飛是一位四十左右歲的粗獷漢子,進門就對柳忻西施了一個大禮,熱絡地笑道:"草民拜見,左相大人.嗬嗬,看見左相大人風采依舊,草民甚是羨慕啊!"


    柳忻西儒雅地還了一禮,溫和一笑,道:"本家子門主太過客氣,請坐."一雙眼睛則審視地盯著柳一飛.


    柳一飛豪放地跪坐於地,笑道:"我想大人就是個念舊的人,果然如此,哈哈,好啊."柳忻西陪著跪坐下.


    柳忻西從柳一飛的麵部表情上沒有發現任何可資判斷的神色,微微一笑,試探地問道:"本家的劍派一向可好?"


    柳一飛有些喪氣地說道:"好什麽好,淩雲誌那小子使了個絕戶計,將外高夷的原住民連鍋給遷移了,我們這個依靠外高夷朝廷的門派那還敢露麵啊,一直都躲在深山老林裏,少吃卻穿的窘迫樣就不用說了.最近才聽聞大人在發國正得意呢,嘿嘿,因此厚顏前來相投,還望大人顧念舊情給長白劍派給出路."說完眼裏充滿期待地望著柳忻西.


    一句話觸動了柳忻西的心事,暗道,現在自己也正自身難保呢,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掃地出門了,天地之悠悠,何處才是自己可以停靠的歸宿呢?不自覺地長歎了一聲,茫然失落之意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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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一飛眼裏閃過一絲異彩,稍現既逝,驚訝問道:"大人何以長歎困惑,難道是因我派不堪一用而為難安置嗎?"


    柳忻西警然而醒,自己的心事豈能對外人露也,溫和一笑,隨口道:"本家為何不投靠漢王呢?據悉完善兄弟及一幹舊臣日前均已被漢王放出來了,他既能放過一幹重臣,又怎會為難你一個武林門派呢?"說完就後悔了,自己怎麽會把長白劍派向敵人那裏推呢?


    從外高夷失敗起,柳忻西在心裏就把淩雲誌當成了此生最大的敵人,因此來到發國以後,他才會不遺餘力地想使發國發展壯大起來,就是想借發國的力量擊敗淩雲誌,以償心願.


    他現在還來不及仔細地審視自己的內心為何所不假思索地就漏出如此言論來,急忙補救地露出一副審視的神色望著柳一飛.


    可惜柳忻西還是補救的晚了一些,之前的表情還是一絲不漏地被柳一飛看在眼裏,也不點破,露出冤屈的表情,大聲嚷道:"大人是在懷疑草民嗎?真是豈有此理,我柳一飛是那種善於作偽的人嘛!"一著急,江湖話都出來了.


    柳忻西儒雅一笑,道:"本大人也就是那麽一說而已,本家不要多心.嗯,既然本家真心來投,本大人又豈是那種不念舊情的淺薄之人,你先將門派之人秘密安置在城外本大人密購的莊園裏吧,眼前一定要約束門人弟子不得外出惹事生非,待本大人選擇一個穩妥的時機,再使你們得以公開亮相,你看可好?"


    柳一飛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大聲道:"謝大人成全之恩,能有處安身,已經感激不盡,公開亮相之事不著急,大人看著安排就行.大人旦有所令,本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鄭重表明效忠的意願.


    柳忻西非常滿意,有了長白劍派這支奇兵,對以後穩固立足發國或許會有大用.急忙將心腹管事喊來,吩咐道:"一會兒,你化妝出府,將這位柳門主和他的門人弟子安置到城外的那處莊園裏,飲食、衣物等一應保證周全."


    安置好長白劍派,柳忻西失落鬱悶的心情好了一些,雄心又起,暗自思量如何扭轉在發國朝廷中的不利局麵.


    現在朝中的最大障礙就是右相姬愈,其他朝臣雖然也抵製自己,不過都是些背後的小動作而已,不像右相姬愈這般公開地針鋒相對.


    沉吟片刻,他立刻有了二策,其一是放低姿態賄賂討好他,改善彼此的關係,說白了就是投靠他,這樣就可爭取到培植勢力的時間和空間.其二,幹脆幹掉他,沒有了這位公開叫號的政敵,餘者自可通過拉攏分化來達到壯大自己在朝中勢力的目的,長白劍派的來投為這條集冊的實施提供了可能.


    權衡良久,他還是覺得刺殺過於冒險,一旦失敗將再無回旋的餘地,刺殺朝中重臣等於於整個發國為敵,風險太大,當然如果成功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不如放低姿態賄賂討好他來的穩妥,隻是讓他投靠姬愈這個無恥小人,他還真擔心自己能否做到.最後還是決定等等看看形式的發展再做決定.


    這就是大多數謀臣的缺點,為人謀略自有別人決斷,因此就慢慢養成了不善決斷的毛病,特別是獨立成事的時候,表現尤其明顯,優柔寡斷往往會在關鍵時刻回帶來致命的後果,柳忻西亦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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