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劉旗打完了。容正清就站了起來。


    但對麵歸元派的又出來一人,指名向容正清挑戰。容正清不方便拒絕,隻得應戰。


    是的,來訪的歸元派金丹,有五人。而接待這邊的,達命隊雖然有四名金丹,但卻是戰鬥力不咋樣的那種。達命隊的金丹,就隻是金丹身份。表示乘風派派了金丹修士接待。而負責交流的,乘風派這邊,就隻有容正清和劉旗。


    過了一會兒,容正清這場也打完了。對麵歸元派又出來一人,說:“不知呂道友休息好了沒有?如果休息好了,還請賜教。”


    一般有人這樣說,呂林蘭這邊,就算沒有休息好,通常也會說成休息好了。但無論如何,對方總還是給了一個避戰的理由,呂林蘭顯露的又是築基修為,因而也還是可以避戰的。


    不過,呂林蘭倒沒想避戰。她站了起來,往場中走去。


    正在這時,門口來了一人,執持令牌,大聲說道:“呂林蘭何在?”


    “啊我是!”呂林蘭立即應了一聲。


    “掌門召見!”


    呂林蘭隻得向歸元派那個挑戰的人行禮:“不好意思,這會兒打不成了。”


    歸元派那人忙說:“無妨、無妨,還是正事要緊。”


    呂林蘭再笑了一下,轉身,走向門口。


    執令牌之人將令牌遞給呂林蘭。呂林蘭接過,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緊接著那人又向呂林蘭討要令牌。呂林蘭將令牌歸還。


    這時,呂林蘭才明白,對方是讓自己查驗令牌。


    ——


    隨後,呂林蘭跟著那個傳令之人,七拐八彎走高竄低地走了一陣,終於,在一個不怎麽起眼的房子內,見到了掌門。


    這個時候,掌門手上正好有事。抬頭見到呂林蘭,指了一下,說了聲“坐”,繼續手上之事。


    這回掌門指的,還真的有把椅子。呂林蘭坐了,靜心等候。


    沒等多久,掌門手上的事就辦完了。掌門叫了侍從進來,把幾疊文件,並一些雜物,交予。侍從接過,退下。


    掌門再叫了另一名侍從,讓其泡茶。


    然後掌門站起身來,移步,走到距離呂林蘭較近的另一把椅子哪兒,坐了。


    “老夫的名諱,你可能知道。不過呢,老夫還是自我介紹一下。老夫姓穀,穀子的穀,名字叫做建元,建設元年的建元。四十三年前,老夫上任。那時老夫是化神初期。現在是化神中期。”


    呂林蘭站了起來,向穀建元行了一個中規中矩的長揖禮,然後直身道:“穀掌門的名字,弟子還真不知道。建設元年,吐故納新,繼往開來,開天辟地。掌門真真好名字。”


    呂林蘭這樣說,算客套,不算拍馬。


    一般聽到對方名字,都應該附和幾句好話。如期附和了好話,就算客套。隻有說得過分的好,才算拍馬。


    “歸坐、歸坐,”穀建元道,“現在這兒,沒有外人,你就不必拘禮了。”


    剛說到這兒,茶泡好了,有侍從上來奉茶。


    ——


    “今日叫你來,是因為,上次跟你說的,還欠考慮,還需要補充。”如果沒有“還需要補充”這一小句的話,就像是要反悔似的。


    “上次老夫說,準備委任你司徒之職。但是,門派之中,並沒有那樣的世俗職位。”這個呂林蘭是知道的,司徒本是凡人朝庭中的職位。


    “當時,老夫的意思,就相當於你這次單獨接待莫元亮。莫元亮隻是築基,老夫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但是,莫元亮這種人,各種修為都有。並且,修為高了,活的年頭長了,那人,也就越加狡猾,越加難纏。如果你能夠應付這種人,老夫這掌門的擔子,一下子就能輕鬆多了。”


    “穀掌門地獎了,”照理說,在門派之內,又沒多餘的人,可以不稱姓的。隻是因為掌門剛剛才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所以稱姓,“弟子受門派庇佑,為門派做事,是理所應當的。”


    “你先別客氣,”穀建元說,“之所以老夫說欠考慮,是因為達命隊的隊長曹玉樹。曹玉樹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在任多年,一直沒出大的事故。而今,曹玉樹即將衝擊元後。成功之後,緊接著又要衝擊化神。因此,幾位長老提議,能不能讓你連同達命隊的隊長職務一並接了。


    “遺憾的是,老夫失察了。你隻是築基中期,並且還是剛剛上來的中期。而要接任達命隊一職,至少得是金丹。隻有金丹,才能在元嬰麵前理直氣壯地講話,不至於因為對方的威壓而膽怯氣餒。所以嘛,這下就難嘍。”


    呂林蘭心知,自己必須是築基,才能是乘風派弟子。是乘風派弟子,眼前的一切才有可能。如果暴露金丹修為,連乘風派弟都不是了,就更別提達命隊隊長了。


    因而呂林蘭說:“弟子必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金丹。”


    穀建元點了點頭:“你這個態度,倒是不錯的。但就這麽修煉,怎麽得,也會耗時五年以上。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今有個機會,讓你在一年之內突破金丹,然後接任達命隊隊長,你願是不願?”


    呂林蘭問:“不知弟子要付出些什麽?”


    “未虛勝,先防敗,你倒是謹慎,”穀建元說,“門派將會以兩步走。一是以天材地寶,強行催升你的修為。二是讓你進入試練塔,以期盡可能的鞏固修為。但就算如此,這樣的修為,基礎仍然是不甚牢固的。會給你在今後突破元嬰的時候,埋下一定的隱患。”


    呂林蘭沉默了一下。沉默,是為了裝出考慮的模樣。實際上,因為呂林蘭本來就是金丹,根本就不存在根基不穩的問題,因而是不需要思考的。


    然後,呂林蘭一臉堅毅地說:“鍋裏有了,碗裏才會有。弟子願意冒此風險!”


    穀建元立即讚道:“好!想不到入門不到一年,你對門派就如此忠心!相信老夫,門派一定會回饋你的!”


    ——


    呂林蘭說:“不過,弟子有點私事要處理。穀掌門您看,能不能讓弟子在處理完私事之後,再進試練塔?”


    “要緊麽?”穀建元問。


    呂林蘭說:“是這樣的。弟子一行,共有四人。四人一同進入門派,還一同到了麗炎峰。那日,青霞派道友來訪,弟子帶著那個莫元亮,往麗炎峰走了一趟。當時得知,弟子的一個名叫邱書儀的夥伴,被歸元派向則聖看中,欲娶為道侶。門派征求邱書儀的意見,而那時,邱書儀正在考慮之中。”說到這裏,呂林蘭停頓了一下。


    穀建元聽到這兒,心想,這不是極為普通的事情嗎?


    呂林蘭繼續說:“今日,曹隊長傳音,說歸元派來訪修士也想試一下在絕靈情況下的戰鬥,要弟子前往布陣。弟子就去了。布陣之後,歸元派出來一人,自稱向則聖,欲向弟子挑戰。弟子一聽,正好。弟子就說,弟子是邱書儀的好姐妹。哪知,向則聖卻問:邱書儀是誰。


    “原來,根本就沒有歸元派向則聖求娶邱書儀的事。弟子以為,應該將這個消息盡早通知邱書儀。”


    “僅僅是通知嗎?”穀建元問。


    事實上,按一般情理推論,事情並不僅僅是通知。通知邱書儀之後,讓邱書儀不再存有幻想,那自然是必須的。但是,那個打著門派的招牌,虛構向則聖求娶邱書儀一事的人呢?是不是也應該懲處或者報複一下?


    呂林蘭目光清澈地回答:“也許還會多叮囑兩句。”


    其實就是表示不會進行報複。虛構向則聖救娶邱書儀一事的人,要代表門派,至少就不能隻是築基。想也應該知道,假如那消息隻是王十長說的,邱書儀多半不會相信。那人至少得是金丹,說不定還是元嬰,並且還需要在麗炎峰擔任要職才行。


    麵對在麗炎峰擔任要職的金丹或元嬰,呂林蘭四個小築基怎麽報複?因而就不如幹脆不報複。


    ——


    呂林蘭這樣的回答,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穀建元聽了,想的卻更多。


    從呂林蘭說的這件私事裏,穀建元感覺到了,其夥伴的命運,會影響到呂林蘭。


    就像現在這個假娶的事,倘若沒被揭穿,邱書儀多半會上當。上當之後,命運自然淒慘。而她命運淒慘的那個時間,卻是由弄假之人控製的。那個弄假之人,完全有可能將時間定在呂林蘭衝擊金丹的緊要關頭。到時候,呂林蘭受心魔影響,衝擊金丹失敗。必然會對掌門的一係列安排造成重大影響。


    穀建元考慮了一下,說:“此事你不追究,那就把追究的擔子交給老夫吧。”


    其實呂林蘭是準備把追究的事情交給陶念的。


    聽掌門這麽說,呂林蘭當即起身,規規矩矩的再施一禮。


    然後呂林蘭直身,卻並未說道謝的話,隻道:“弟子現在就準備前往麗炎峰。不知返回的時候,到什麽地方找什麽人?”


    “相信你耽擱不了多少時候,”穀建元說,“就到這個地方找老夫,”說著,擲了一塊牌子出來,“若有人阻擋,可出示這塊牌子。”


    呂林蘭欠了下身子,轉身出屋。出屋之後,發現院內有陣,不宜起飛。就穿院而出,到了外麵。最後放出飛劍,飛往雍容宮。


    ——


    雍容呂並不是很遠,來的時候就是走著來的。現在為了趕時間,所以才飛。


    到了。呂林蘭下了飛劍,直接往裏走。


    門邊,兩個達命隊的金丹見了呂林蘭,就像視而不見似的,問都沒問一聲。


    呂林蘭進入廳堂,裏麵還在打鬥。金丹修士的精力,就是要比築基修士強些。


    呂林蘭是來找向則聖的。往歸元派坐著的那些人一看,不在。再一看,原來向則聖正在打鬥。跟向則聖交手的,是另一名歸元派的金丹。


    “呂師侄來了,下一場跟我鬥怎麽樣?”原來是劉旗。


    呂林蘭抱拳:“師叔見諒,弟子有急事。改日吧,都是一個門派的,有的是機會。”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劉旗取笑道。也可能是激將。


    “弟子真有急事,”呂林蘭道,“不過,師叔理解為弟子怕了,也是可以的。”


    劉旗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便又坐了回去。


    ——


    等了一會兒,場中兩人終於打完了。可能是因為向則聖有凡人武功底子,所以他勝了。


    兩個人都不準備再戰,說著話,同時往坐位走去。


    呂林蘭追上,喊:“向師叔!”


    “哦,呂道友?”向則聖轉身。


    呂林蘭道:“向師叔,弟子有一事相求。請隨弟子到門外,讓弟子說明原由。”


    如果呂林蘭和向則聖之前沒有一點交往,這樣的請求,被答應的機會並不大。但前麵兩人交過手,那就是交情了。並且,從向則聖有凡人武功底子的跡象看,向則聖本人,對絕靈情況下的戰鬥力,是比較重視的。那場打鬥,向則聖跟呂林蘭又不分勝敗。因而,向則聖心裏難免會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換算成有靈力情況下,也就是向則聖對呂林蘭存有一絲欣賞。


    既如此,向則聖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讓呂林蘭前麵先走,自己跟在後麵。


    ——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並沒走多遠,就停下了。


    呂林蘭抬手放了個隔音禁製。


    提到隔音禁製,就不得不說一下傳音。否則,有人一定會疑惑,為什麽不用傳音而要使用隔音禁製呢?


    傳音,有兩種情況。一種相當於有密碼,一種則是沒有密碼。


    相當於有密碼的,同時也相當於手機加了好友,或者知道對方的號碼。這樣的通話,才是真正的傳音。


    真正的傳音,距離可以遠至數裏,並且還具有很強的保密性。修為比傳音者高的,想要竊聽傳音,首先得強力破解密碼。強力破解密碼,需要的修為等級壓製非常之大。一個大階,是起碼的。但胃高出一個大階,也就隻是能夠破解密碼。想要竊聽傳音,就不夠了。隻有修為高出傳音者一個大階以上的,才能在破解密碼之後,竊聽傳音。但等到那時,傳音很可能已經結束了。


    簡單地再舉例說一次。兩個築基中期修士之間進行真正的傳音,需要高於金丹中期以上修為的修士才有可能進行竊聽。但如果那兩個築基修士傳音的內容極其簡短,就算是換了化神修士,也是沒辦法竊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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