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將軍,李將軍,這種事情說出來就不值錢了,其實很簡單,那個元人喇嘛恰恰將迷藥下在酒裏,正讓我們一眾同門就此逃過一劫,否則的話,我們隻怕也是得和李將軍一樣,落得個行動不能的結局呀。”


    還是劉青比較穩重,不久以後總算是止住了笑聲,對著眾人也出手勢,讓大家不要再繼續笑下去,劉青恐怕,如果大家還是這樣肆無忌憚的笑下來的話,劉以真和李亦同,會顯得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夠跟上大家的想法了。


    這種事情,雖然是細節,但劉青覺得還是要注意一些,畢竟和劉以真和李亦同他們,還沒有熟悉到可以隨意開著玩笑的地步,而這件事情,隻能夠說是一種幸運,並不是劉青等人有先知先覺,更加沒有預先知道元人喇嘛的詭計。


    如果是那樣的話,李亦同那裏,恐怕就會有些不高興了,因為一起進來的大家,除了劉以真外,就隻有李亦同受了害,這種獨自讓自身處於危險之外的行為,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劉青的話裏,就帶著解釋的意思。


    “酒,我看你們大家和我一樣,都喝光了杯子裏麵的美酒啊,而且還都是連幹三杯,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在做的事情,你們誰也沒有錯過這個關口呢。”聽到劉青的話,李亦同立即就大叫起來,盡管心裏有了一些明白,這元人喇嘛是將那迷藥下在了酒裏,可為什麽一樣的喝酒,劉青等人。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明白了一些,又更加糊塗起來的李亦同。比一起腦子糊塗的劉以真更加的難受一些,喊出這句話後,低下頭就思索起來,隻不過,任憑李亦同如何地想像,也是猜測不出為什麽劉青等人可以躲過一劫的原因。


    “嗬嗬,劉大將軍,李將軍,這就是一種習慣了。凡我有字無名門的眾人,自從吃過靈藥之後,那是滴酒不沾的。別看我們的樣子是喝光了滿滿三杯美酒,實際上卻是一杯美酒都沒有吃下去的呢。”


    “這原因自然就是我們在舉起酒杯的時候。早就催動功力,將杯子裏麵的美酒蒸得幹幹淨淨,別說一杯美酒,就是一滴美酒也沒有留下來。”劉青又是微微一笑,對於李亦同的疑問。作了最好的解答。


    為了更好的讓李亦同和劉以真明白,劉青繼續說道:“也就是這樣做的時候,我們大家都現了酒杯裏麵多了一些不應該有的玩意,雖然心頭震撼,卻是誰也沒有聲張,要知道,那個時候,誰也不能夠相信,堂堂的義軍領。居然會暗算大家呢。”


    說完,真正解釋明白了劉青,又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地劉以真,還有李亦同,忍不住在嘴角露出笑意,總算是考慮到他們的心情,劉青是勉強忍著沒有笑出來,不然的話,隻怕他們兩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


    這可不是劉青在這裏有意的取笑他們,實在是義軍領這麽重要的人物,竟然會被元人喇嘛暗算,一方麵固然是元人喇嘛的陰險,另一方麵未嚐不是他們的警惕性太差了一些,否則以劉以真的修為,即使不能夠勝過元人喇嘛,抵擋一陣子逃走還是比較容易的。


    盡管劉青沒有明說,隻是含著一點點這意思,但劉以真和李亦同兩人,還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臉上的燒熱,總算是劉青事先有了預計,還是以軍中的稱呼來叫他們,並不是以大雪山和神行門的代表身份,來暗示他們太過大意,兩人的心情還是稍稍好受一些。


    久在軍中,呆得時間長了,仙道法門的東西,很多都沒有使用,也有些生疏的味道,實在是怪不得劉以真和李亦同兩人,若是讓他們天天防備著別人的偷襲,想必憑著元人喇嘛的陰險,也不會是這樣輕易的能夠得手的。


    相信有了這麽一回經曆,劉以真和李亦同,也一定會凡事多留個心眼,不會再這麽容易的受到別人的暗算,劉青等人,也不是沒有受過這挫折,不過是經曆得多了,自然而然的有了良好的習慣,這才會出現現在這種遊刃有餘的情形。


    “劉門主,不知道大家到我這裏來,除了應我的邀請而來,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有?”這一通談話之後,特別是之前的有字無名門的援手,讓劉以真覺得和有字無名門的關係近了不少,趁著這個熱乎勁,劉以真就詢問起劉青等人的真正來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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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隻是應付自己的邀請,有字無名門根本沒有必要來這麽多人,也就是劉以真現在知道劉青他這個有字無名門,是堂堂的正派,不是那種想要隨時找麻煩出亂子的不正經家夥,更加不是邪派妖人,劉以真才沒有懷疑劉青等人是和義軍來找過不去,否則的話,劉以真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的應付劉青他們這麽一大群人呢。


    從這個上麵說,元人喇嘛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無形中大家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整個事情變得比較好協商起來,要知道,這些有字無名門的眾人,放在普通人的人數來看,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和義軍的數量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數量級上,可是對於仙道法門中人來講,那就是絕對不可想像的事情。


    這樣龐大數量,還都是這樣的高手,除了一些大門派裏麵,才會擁有這麽多的數量,例如李亦同的神行門來說,恐怕整個門派數下來,能夠擁有劉青他們這一群人的數量,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更別說還都有這麽厲害的修為呢。


    “哦,劉大將軍,這個事情嘛,本來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不過就是想在你這裏招收點門人弟子。充實我們有字無名門的君山分處罷了,可經過元人喇嘛這麽一鬧。我又覺得不太好意思開口了,畢竟你這裏還是需要一些有根器的人來守護,都送到君山去了,相對於修煉仙道法門地人來講,你這裏豈不是空虛了。”


    劉青嘴巴上麵說著不好意思,可實際上卻是一點不自然的神色都沒有,絕對就是直勾勾的希望劉以真當場將這個事情確定下來,至於什麽守護劉以真這裏,那些有根器並沒有什麽功力的年輕弟子。又能夠做什麽事情呢,還不如多找一些像李亦同這樣的小一些的門派高手過來,更加的實用呢。


    當然。盡管心裏是這麽想,希望劉以真直接答應。但話還是要那樣說,否則的話,那不就是以勢欺人,有著挾恩以求報答的味道,盡管劉以真差不多應該會同意的。但劉青卻萬萬不能夠這樣做事情,好歹劉青還是一門之主,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這就是劉青的無奈之處,如果劉青不是有著這個身份地關係,大可不必這樣的麻煩,可有什麽辦法,劉青的一言一行,可是代表著有字無名門,不說大地失誤。哪怕是這樣一點點言詞上問題,也是不能夠讓人滿意的。


    鶴炎子長老等人,都是在一邊聽著劉青說話,一個個可是尖著耳朵注意著呢,一旦劉青有什麽用詞不當的地方,這些個長老門人,就預備著上來補漏拾遺,作些修修補補的事情。


    好在劉青十分的注意,倒讓長老們及一眾同門鬆了一口氣,劉青並沒有因為即將到手的門人弟子,而有任何形勢上的鬆懈,仍然非常的注意這些繁枝末節的事情,讓人不得不讚歎劉青的細心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水準。


    “劉門主,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凡我手下義軍控製的地方,無論是軍是民,隻要是有字無名門看中的,誰都可以帶走,我這裏一點問題都沒有。”劉以真說得非常的快,有種斬釘截鐵的意思,這讓擔著許多心思地長老們,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下來。


    相比較起來,倒是問話的劉青,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聽到這個差不多和預想中的答案差不多的話,劉青停了一停,等得大家都聽清楚想明白了劉以真的話後,又接著說道:“劉大將軍,這樣就多謝了,難道你真的連一個條件都沒有,無償的將這些人送到有字無名門的君山分處嗎?”


    很顯然,身為一門之主的劉青,考慮的事情要長遠得多,當日在張士誠的軍中,帶走細柳營的一眾弟子同門,可是很替張士誠做了一些事情的!如果不是有那些事情交換,劉青相信,事情一定不可能如此的順利,可以無風無浪的就將這些出身於平江義軍中的弟子同門留到現在。


    “沒有要求,這點事情,哪裏還好和劉門主提要求呢,反正你們招收的人數也不會太多吧,好歹我這裏也有幾萬義軍,你總不能夠挑走個幾千有根器的弟子吧。”劉以真哈哈大笑,渾身沒有將劉青的鄭重神情瞧在眼裏,對於劉以真來說,無論如何的想像,也不會料到劉青等人的胃口,是何等的厲害。


    “行了,有了劉大將軍這句話,我們有字無名門,算是不怕沒有弟子進門了。”劉青也不提具體的數目,隻是刻意的忽略過去這些問題,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模糊一點好,真要是說出來,劉青怕嚇到劉以真,或者是李亦同。


    因為在君山之上,劉青和鶴炎子長老商量後的意思,那門人弟子自然是越多越好,不同於在平江義軍挑選弟子,劉青的想法異常的簡單,就是盡可能的壯大有字無名門,隻有為人上麵沒有什麽問題,基本上能夠識字的人,劉青都劃作了可以當作有字無名門新進弟子的行列。


    雖說在劉青所年的時代,普通人能夠識字的便不多,但義軍中間,劉以真曾經推廣過教授普通常用字的作法,義軍中間,能夠達到這個要求的人還真是不少,雖然不像劉以真誇口時的幾千人那麽多,但一千來人,還是能夠湊出來的。


    再加上義軍控製範圍內的實際人數,那些普通人家裏。能夠找出來地達到劉青要求的人,不說多了。至少有兩三千人可以達到進入有字無名門地標準,而這僅僅是劉青初步的想法,如果說出來,恐怕是以劉以真的大方,也不會答應這樣瘋狂的招收弟子到有字無名門的君山分處吧。


    因此,劉青和一眾長老同門,都是在心裏暗自偷笑,卻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基本上此行的目的。應該說是非常圓滿的完成,剩餘下來,就是一些細節上麵的事情需要處理了。而高興得要命地劉青,顯然沒有那麽多的耐心繼續磨下去。看看劉以真那裏並沒有什麽異樣的神情,又接著說了起來。


    “劉大將軍,你答應是答應了,萬一遇到底下地人不配合怎麽辦我倒不是說。義軍就是那樣的難以打交道,畢竟空口無憑,這做起事情來,多少有些覺得別扭,就是我現在在劉大將軍地麵前,也覺得有些心虛呢。”


    劉青倒是真不怕將事情坐實了,在這個有李亦同在場的時候,劉青還是想要討要一個憑證,以便作為將來招收弟子時的用途。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順勢提出來,倒不顯得有什麽突兀,更顯得劉青抓住時機的功力。


    “劉門主,你這句話說得太對了,瞧我這記心,不是你提醒一句,我還真忘記將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來來來,這個符印拿走,見印如見人,等於是我的一切所有,劉門主你都能夠調動。”


    劉以真一拍腦袋,有些自叫糊塗的樣子,從懷中摸出一個虎符來,這可是劉以真平日裏派到親信將領,諸如李亦同這樣的手下將領手裏的東西,擁有調動千軍萬馬的能力,被劉以真用來配合有字無名門的門人弟子招收事情,倒是有些小題大作了。


    劉青一看,可不管是不是小題大作,趕緊的接了過來,緊緊的抓在手中,一邊端詳細看,一邊口中說道:“謝謝了,劉大將軍,實在是萬分感謝,我也在此承諾一句,除了招收弟子一外,這個符印不會用來作其他任何事情,而且要招收弟子的話,我或者同門,一定會親自向劉大將軍通告有關詳細,肯定做得非常清楚明白地。”


    一個勁的讓劉以真保證,劉青這裏,也得拿出些誠意來,君山分處,日後對於劉以真的義軍要進行照顧的話,劉青在這裏就不多說了,隻等著以後的行動,讓劉以真和李亦同他們瞧就好了。


    但虎符這麽重要的東西,劉青還是有些概念的,這等於是劉以真的另外一條性命,如果不是恰恰救了劉以真的話,相信無論劉青說得再如何的天花亂墜,也不會有這樣好的事情找上門來,劉青也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在這個事情上作出自己的說明。


    正當劉青還要準備說些什麽,來讓劉以真放心的時候,劉以真那裏,卻是流露出不太耐煩的神情,瞪著劉青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道:“劉門主,既然把符印交給你,那就是絕對的信任,隻要你認為有理的事情,都可以隨便調動我手下的力量,好歹我也控製了這麽多的地盤,洞庭湖以南,差不多沒有我不能夠掌握的。”


    劉青知道,再說下去,就會讓故意作生氣模樣的劉以真,真正的生起氣來,這種性子的人,一旦認真起來,那是比任何人都要認真的,想想符印在自己手中,也不會出什麽大事情,劉青便變得釋然起來,不再那麽擔心來擔心去的。


    “報告大將軍,武陵糧倉被元人韃子偷襲,十成存糧,被大夥拚著性命奪回來的還不到二成,其餘大半被元人韃子燒毀……”也許是剛剛劉以真將話說得太滿,也許是怕眾人在這裏閑著無事,一個親兵,跑了過來,大聲報告。


    中軍帳內,向來隻有劉以真和心腹將領在裏麵,親兵也是養成了習慣,將這種大事情早早的喊了出來,以便不耽誤事情,等到醒悟過來,屋子裏麵還有外人的時候,已然將需要報告的內容說了大半。


    “糟糕,都是該死的元人韃子,害得我們忘記了這件大事,劉門主捕獲的正是前來偷襲糧倉的元人千人隊之一,沒想到還有別的元人千人隊在行動,好歹毒的王保保。”


    李亦同倒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隻是衝出去,將親兵手中的信紙搶了過來,快的瀏覽了一遍,就在口中大聲感歎起來,跟著又念出了下麵的還剩餘的內容,道:“此次偷襲,是元人的一個千人隊,全是騎兵,得手之後就遠遠遁走,至今不知道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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