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樵長老,佛門有一句話,曰,‘不可著相’,這等替本門出力的大事情,又何必分什麽先後,計較什麽高低,隻需要達到了目的即可,想來二長老在安排大家布置這些陣法的時候,也不會交待說,哪個哪個一定要努力爭取第一個完成吧。”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劉青笑聲突然一停,趁著眾人都望過來的機會,連水樵長老也將目光聚集到劉青自己身上時,從來不說得這樣嚴肅的劉青,板起了臉一本正經的教訓水樵長老,對於才進入有字無名門不久的同門,劉青可是絕少用這種態度說話的。


    其他還有些不明其中的味道,當事者水樵,卻像是被重錘子從頭頂敲下!重重的揍了一個狠的一般,心神為之一震的同時,水樵長老臉上的羞愧神色,轉眼就消失得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然平和,無所為卻又是勃然的生機,讓人看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水樵長老的全身,都處於一種非常放鬆的姿態”比乎之間,大家覺得水樵長老似乎和這個整個君山合為了一體,有一種水樵長老即是君山,君山即是水樵長老的錯覺|(.net)|,眾人猛然驚醒之時,又覺得水樵長老還就是站在那裏而已,並沒有什麽別的古怪。


    也就是少數人,像鶴炎子長老等為數不多的功力最深厚的幾個,才真正聽出了劉青這番話的用意,不是有足夠的修為,又哪裏領悟劉青所說的,大家隻當是劉青在這裏胡亂取笑水樵。再跟著安慰一下,誰也沒有怎麽的放在心上。


    對於水樵長老身上出現地奇怪反應。大家也隻當是其布置了一龍真煞陣,從而將修為在無形提高了一點,誰能夠想得到,隻是這麽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水樵長老有了非常大地提高,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想像的境界,基本上已經處於銀光境界的高深程度。


    錯非是水樵長老自身,由於多年的劌印,在這長期的單調日子裏。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一身聚集的功力,已經達到了極為精深的地步。即使是因為劉青的話而有所頓悟,也不能夠這麽快的達到這個境界。進入起來地頂尖高手的行列。


    劉青自己的感覺,當然也是非常強烈地,自己完全的沒有想到,這麽一番話,能夠讓水樵長老產生如此強烈地共鳴。一下子獲得了令人驚奇的突破,劉青的眼力本就比一般的同門厲害,再加上精神上一直鎖定了水樵長老,對於水樵長老猶如脫胎換骨一般的提升,那是了解得異常地清楚的。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隻有將全部的精神都投入到水樵長老那裏才能夠感受得到,那是一種和諧的,與自然溶入到一起,但又能夠和自然十分明顯的分離的一種境界。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種感覺讓劉青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就這樣地,剛剛還笑得厲害的劉青,還有連說著不好意思話的水樵,還有鶴炎子長老等少數幾個,全部都陷入到這樣的一個境界裏麵,非常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機會,大家都沉浸在了這樣一個美好的感覺裏頭。


    那些沒有領悟的同門,漸漸的也覺不對勁的地方來,這少數幾個人的反應是這樣的長時間,如果說一開始,大家還沒有注意到的話,到現在,眾人多少就有些感覺,知道這些同門是忽然頓悟了一些東西,就這樣的修煉起來。


    一種非常自然的習慣,這些大多數的同門,誰也沒有再出任何的聲音,甚至還是催動了一個個的保護禁製,將這些同門都保護在其中,以免受到外來人物的影響,遭受到很大的麻煩,青光銀光此起彼伏,也算是難得的景觀。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眾人感覺裏,也就是一頓飯的工夫,先就是水樵長老,跟著是鶴炎子長老,再其次就是劉青以及鶴鳴子長老,鶴啼子長老,加上青城九子中的七長老,一共六位有字無名的同門,先後睜開了之前緩緩閉上眼睛,互相瞧了起來,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洪亮的的呼嘯聲音,分別從這幾位有字無名門的同門口中吐出,連同劉青在內,純粹是一種自然的放鬆方式,將自己領悟的東西揮出來,大家都采取了同樣的方式,以嘯聲方式,向所有在場的同門,還有那在其餘君山各處的同門報告這最好的消息。


    六個人一同呼嘯,也威勢也是相當的驚人的,就見北邊的湖水,被眾人的呼嘯聲音震動得衝天而起,許多的水花在空中半天沒有消散,形成一朵朵浮在空中短暫靜止下來的真正花朵,而且還是純淨的白色,樣子是那樣的驚人。


    完全沒有預料的眾人,包括這些呼嘯中的同門,哪裏想得到大家就是這樣一齊出聲,也能夠達到這麽好的效果,大家誰也不知道如何來形容心裏頭的震撼,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的瞧著空中突然出現的真正水花。


    對於這種事情,最有說話權利的水樵,也是不曾想到,操縱水的程度,還可以達到這個地步,這些水花等於是在眾人的一齊呼嘯中,就這樣的形成了與實際的花朵沒有什麽區別的玩意,若不是下麵沒有綠葉相襯托,大家真要將這些水花當作從哪裏采摘來的實在花蕾。


    幸虧這些水花存在的時間不算太長,沒有多久的工夫,這些水花,就在空中漸漸的分散開來,又恢複成本來的湖水樣子,如果這些水花再保持長一些時間,隻怕就會有同門忍不住要去空中摘取這些令人難以相信的東西了。


    呼嘯聲音,隨著水花的消散,大家也跟著一點點的降低,直至消散到無形,眾人也慢慢的從這種畢生難以忘懷地場景中。緩慢的恢複過來,當然。大家的目光,還是非常自然的往這些長老們和劉青的身上瞧去,誰讓他們弄出來的東西太神奇了。


    “嗬嗬,各位同門,實在不是我們不願意說,而這種感覺無法說出來,隻能夠大家自己將來去體會,應該說我們幾個,也不能夠完全的理解生了什麽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大家的功力又提升了許多,境界增加到了一個非常高的水準。”


    還是劉青身為一門之主。很有些套路,不等眾人問。劉青自己就先交待出來,雖然結果讓大家多少有些不明不白,甚至還有此失望,但聽著劉青最後的一句話,說是這些同門地功力都有增加。大家還是忍不住一個個的歡呼起來。


    要知道,任何一點力量的成長,都不是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進入到了銀光境界後,都是非常緩慢的,在場的眾人裏,除了劉青這個異類家夥以外,誰不是進入了幾十年的銀光境界,一直沒有什麽突破。這次居然就有了好大的進展,大家誰不能夠高興呢。


    即使大家都看了出來,這些同門還沒有達到金光的境界,但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些同門已經摸到了金光境界地門檻,眼看著就要進入了呢,相信不多久的時間,極有可能眼前的這幾個同門,就有可能率先進入金光境界。


    那金光境界可是離飛升不遠,隻需要經過四九天劫之後,就能夠立地飛升的水準,雖然劉青的話還是沒有明確說出到達種程度的,但眾人多少還是要以推斷出來,因為不是如此的話,劉青就不會說到了一個非常高的水準。


    劉青的說話,向來都是非常地保守,隻會往小了說,不會往大了說的表現來看,這個時間應該是非常貼近的,不管怎麽說,就為了這麽一點,就值得眾人這樣的歡呼,不過這些同門的數量不少,弄出來的動靜,卻沒有剛剛劉青等人的一半威勢。


    “好了,各位同門,歇息得也差不多了,應該去南邊瞧瞧了,還不知道是誰在南邊擺弄陣法,有沒有被我們這一君人的呼嘯給驚動了,隻怕他們還在心裏納悶著,我們怎麽這樣的高興,足以讓大家都興奮起來呢。”


    劉青又說開了話,不過這一次不是再解釋這些玄妙的事情,而是一邊說著,一邊就縱起了身形,銀光閃動間,往著南方飛遁而去,此刻的飛遁術,在功力提升不少的劉青身上體現出來,是那樣的出神入化,幾乎沒有看到劉青任何的作勢意思,話音未落之時,人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蹤影。


    眾人又如何會怠慢,趕緊的一個個跳了起來,分別催動了飛遁術,銀光青光連閃,一大片的有字無名門,就這樣的往君山的南方趕去,這君山本來就不大,又是在眾人催動了飛遁術的時候,自然是瞬間到達。


    稍微慢一些的同門,在到達南邊的時候,已經看到先期到達的劉青,和著鶴炎子長老等剛剛有突破的同門,在那裏指指點點,顯然是功力提升之後,飛遁術也一再的提升,這麽短的距離,也分出了先後的次序。


    君山的南邊,按照二長老的安排,本來是由其自己要親自布置的,後來青城九子中的的三長老,決定要在這邊好好的布置一番,因此,留下了三長老,鶴喧子長老還有剩餘的四位普通的弟子同門六個人,以後,二長老就帶著其餘的同門,往著西方去了。


    劉青他們趕過來的時候,正是陣法布置到最關鍵的時候,三長老的渾身上下,已經被衝天的火光掩蓋,所有的其餘同門,雖然沒有三長老這麽誇張,但一個個也是或者頭頂,或者身後,或者腳下,生起了熊熊的烈火。


    這些火,可不是普通的野火,更加不是天上的雷火,而是修煉了仙道法門的人,能夠以真元力強行運轉,從身體裏麵鑽出來的三昧真火,這種真火,普通的水澆不滅,即使是水樵長老在這裏大展神威,將洞庭湖裏麵的湖水全部弄上來,也不見得能夠弄熄這一眾同門身上的大火。


    “南明**火焰陣?”劉青的眉頭皺了起來。盯著三長老一通猛看,那渾身都是火光閃爍地三長老。都快瞧不出其本來的形態,仿佛就是一團火球在那裏跳來縱去,說不出地壓迫力量,不停的從三長老的身上散出來。


    三長老的跳躍範圍,始終沒有離開自己所處的中心,大約是一丈方圓的地方,整個那麽一塊地麵,都被三長老燒烤得枯幹,三長老那有些胖大的身體。每踏足一個地方,就會傳來一陣陣‘砰砰’的聲音。


    跑動這麽多次,搞得這麽頻繁。三長老似乎隻是為了將腳下的土地弄得更加地結實而已,絲毫沒有之前眾人那種舉重若輕的感覺。令得才看了一會的劉青,就在考慮,是不是要動大家予以支援。


    “門主,你看三長老能夠支持得下去嗎,要不要我們上去幫上一把?”鶴炎子長老和劉青地心意差不多。隻擔心三長老過於要強,將身體裏的真元力消耗得太多,要知道這些三昧真火,全是以真元力催動出來,再怎麽深厚的力量,如此大的消耗,也是不能夠堅持太久的,除非本身已經進入了真元力修煉出屬性,而且還是火性的屬性才能夠更長的時間支撐。


    而據鶴炎子長老和劉青所知。青城九子中地三長老,並沒有修煉成這樣的帶屬性的真元力,更加不要說火屬性了,之所以三長老這麽堅持要求來布置這南明**火焰陣,一方麵是自己喜歡弄火,另一方麵,也未免不是有想借此產生突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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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鶴炎子長老這麽一打岔,劉青這才考慮到這裏,想著三長老既然動了這個心思,就不能夠隨意的浪費三長老的心血,要知道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既然三長老沒有準備退下來,或者叫別人幫忙,就還是再看看,再等等,反正有這麽多的同門在這裏,也不會眼睜睜的讓三長老有真正的損傷。


    所以,劉青沒有回答鶴炎子長老,隻是異常緩慢,但是非常認真地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鶴炎子長老也不過是提醒劉青一句,自己也是有著和劉青差不多的想法,見劉青能夠沉得住氣,這樣關心同門安危的人都放心,鶴炎子長老也就跟著耐住性子瞧了起來。


    終於,三長老停止了跳躍,有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往地上坐了起來,也不見其出什麽功力再保護自己的身體,就這樣的往地上一坐,整個下半身的火光自然的浮到了上身,集中到了胸口以上的部位,其餘地方,都變得非常的幹淨,不再有一點點火花。


    見到這種情形,劉青總算鬆了一口氣,知道三長老並沒有拚盡全力,顯然還是有許多的力量保留,不然的話,便不能夠這樣輕鬆的操縱身體外麵的三昧真火,使得集中起來,劉青和鶴炎子長老對望一眼,幹脆的也坐了起來,遠遠的觀看。


    受到劉青的感染,其餘同門也知道應該問題不大,誰也不再是伸長了脖子傻傻的觀看,而是一個個的將附近的地麵弄清潔一些,整理出一片地方,各自找著位置坐了下來,一大片的有字無名門的同門,就在這裏有如看戲似的,就這樣看起三長老他們的接下行動來。


    南明**火焰陣,和一龍真煞陣,差不多是一種對應的互相克製陣法,南方屬火,北方屬水,分別應該擺放的就是這兩種屬性截然不同的陣法,之所以選擇南明**火焰陣,自然還是看中了其難以匹敵的火焰力量,借助三昧真火的催動,可以達到尋常人難以想像的力量。


    就在劉青等人坐下不久的工夫,那些處於陣勢外圍的鶴喧子長老,還有其餘的四位普通的同門弟子,也是一個個的坐了下來,他們並沒有三長老那樣深厚的操縱三昧真火的能力,不敢坐下來再逼動三昧真火,一個個都是非常老實的將三昧真火逼到了胸口以上,這才敢小心的坐了下來。


    六個偌大的火球,就在他們一齊坐下來的時候,分別從三長老開始,依照陣勢的順序,從裏麵到外,各自的頭頂上方升了起來,普通人或許不能夠察覺,但以劉青等人的眼力,可以明顯的瞧見,在這些火球之間,有著一狠狠的纖細紅絲相連。


    和之前的眾人,將各種力量形成的陣法基礎,壓入到泥土裏麵不同,三長老喝斥了一聲,眾同門一齊出手,六個位於眾人頭頂上方的火球,忽然在大家的手指下,往著天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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