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旗放出耀眼的光華,不止是罩住了執掌令旗的排教長老,連其餘兩位長老的身形,也被這令旗罩在裏麵,兩人剛剛知道不妙之際,那排教長老已經出怪叫聲音,催動令旗,大肆作起來,隻是一轉眼,就將兩人的身軀全部卷碎。


    那兩名排教長老也是過於大意,以為憑著自身的攻擊幹擾,就可以令那排教長老舍棄吞噬元嬰的事情,卻不知道那執掌令旗的家夥早有準備,借著用元嬰極大的催動了令旗的時機,一舉將兩人飛快的予以捕殺。


    這動作之快,就算是外麵包圍的劉青和眾長老也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紅光一閃一隱,兩名排教長老的精血都化作了紅光,那本來已經很詭異的令旗,更加放出恐怖的光芒出來,照得眾人的眼睛都有些生疼。


    得意的笑聲,真正從排教長老的口中響起,集合了三名排教長老的功力!再加上自己身的力量,這名剩餘的排教護教長老,自認為保住自己已經沒有問題,如果可能的話,這個家夥甚至還要順勢做掉有字無名門的一些人,再增加一下令旗的力量。


    就在劉青等人緊張的戒備,隻以為家夥必然會有所動作之時,忽然這笑聲一下子中止,就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排教長老哪裏還能夠笑得出一點點聲音來,眾人凝聚功力到眼睛上麵,勉強敵住令旗放出的紅光,朝著令旗下麵站著的排教長老看去時,一個個不由得也傻了起來。


    原來,不知道死活的排教教主。一直躺倒在地上沒有動靜,排教眾人的敗退也沒有出半點聲音的家夥。趁著排教長老得意的大笑之時,出其不意地從地上彈起,像捉個小雞一般的抓住排教長老,往令旗上方一甩,這排教長老頓時殞命,哪裏還笑得出來呢。


    搞了半天,這個排教的教主,竟然隱忍不這麽久,就是要等著這四名長老自相殘殺完畢。可謂是心計深沉,已經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當然。處於這個排教教主的位置,隻從剛剛的情形看來。如果不是一直假裝重傷到現在這個樣子,第一個倒黴的隻怕就是他了。


    “把令旗留下,自己廢掉功力你就走吧。”看著這些醜惡的爭鬥,劉青顯得有些意興索然,提不起什麽殺人放火的感覺。口中朝著那排教教主喝了一句,也就懶得去管這家夥如何應付了。


    當然,劉青自己退到一邊了,那鶴炎子長老等人,可是一直都還圍在了排教教主的邊上,甚至看到那個令旗出奇地詭異時,長老們還將劍靈之體催動,幻化出了巨劍停在空中,隻等著排教教主的回答。


    若是排教教主老老實實的。依照劉青地吩咐,將令旗交出來,然後還廢除掉自身的功力,長老們也就隻是起個監視的作用了,不然的話,排教教主隻要稍有異動,眾長老就要起雷霆一擊,將排教長老弄得形神俱滅。


    在長老們的氣勢壓迫之下,那排教長老雖然有些不舍,甚至還有些痛苦的神色,但也不得不將插在地上的令旗撥了起來,緩緩地向空中舉起,為了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敵意,那排教教主甚至都沒有浮起來,隻是站定在地上,將令旗舉得老高。


    ‘排教’兩個大字,還是那樣的血紅刺目,劉青雖然說是已經退開了,但還是十分關切地盯著排教教主,或者說更多的是盯在排教教主的臉上!因為一個人的心思變幻,最重要的就體現在臉上,還有就是眼睛的裏麵。


    ‘不對’,劉青地心裏剛剛生起警覺,那排教教主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一個奇怪的神色,高高舉起的排教令旗,忽然重重的落下,正插在了那排教教主的身上,一股鮮血立即就從身上湧了出來,迅的淋濕了令旗的旗麵。


    血腥的味道,隨著那令旗的展開,一下子就散出來,排教教主的身軀,完全的被令旗吞噬得精光,一如之前的四位排教長老,赤身小人,和排教教主一模一樣的元嬰,衝天而起,肩膀上扛著的,還是那麵古怪的令旗。


    長老們也吃了一驚,自然而然的往外麵退走,這股血腥的味道,可不是普通的腥味,即使是幻化出了劍靈之體,長老們也感覺吃不消,神識的接觸下,隻覺得到處不舒服,險些連巨劍的形象都不能夠保持,回複了人形的樣子。


    好在長老們應變神,急忙催動真元力,體內的力量如潮水般,頓時就穩定下來,這才沒有被這股血腥味道給逼得保持不了巨劍的形狀,也正是如此,長老們心意相通,齊齊向後退卻,暫時閃避這排教詭異東西的鋒芒.手機看


    而劉青有杏黃旗護體,這股血腥味道還沒有臨身,黃光早早的湧出,直接逼開了這些不潔的東西,甚至連一丁點的味道都沒有接觸到劉青,又如何令得劉青有什麽反應呢,劉青的反應,頂多就是驚奇的瞧著空中。不知道排教主作的是什麽打算。


    要知道,但丹修煉仙道法門的人,**是難以舍棄的,一旦放棄**,除了能夠像鶴炎子長老等人這樣,擁有特別的法門,可在再造身體,幾乎就等於和自盡沒有任何區別,那些排教長老還可以說是因為彼此暗算而弄得形神俱滅,可排教教主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雖然剛剛劉青是要求排教教主廢除自己的功力,但以排教多年的積累,未免沒有恢複功力的法門,隻不過是要消耗多年的苦功而已,相比起現在的凶險局麵來,這排教教主顯然是作了不合適的處理,大有拚命也要接個墊背的架式。


    果然,還不等劉青完全的想明白,長老們才稍微的退出一些。還沒有完全地離開令旗紅光可以籠罩的範圍,那排教教主地元嬰。赤身小人的雪白手掌,齊齊拍在了令旗上麵,令旗上麵耀眼的紅光不但沒有擴張,反而漸漸的收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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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令旗的大小也有些不同,一點點的往小了收縮,幾乎是排教教主拍打在令旗上麵的同時,那令旗就開始收縮起來,等得排教教主住手不動,令旗縮小到和其小人差不多的高度大小。


    伸手抓住旗子。放在手裏使勁的搖晃起來,迎著空中從湖麵上卷來地微風,那排教教主每搖動一次旗子。就有一道薄薄的紅光朝著湖水裏衝進,眼瞧著這些紅光一衝進湖水裏麵就悄無聲息。排教教主的臉上露出喜色,手中地旗子搖動得越法快了。


    劉青等然茫然不解,卻也來不及細想,照著排教眾人的歹毒,這恐怕不是什麽好路數。劉青正要不顧長老們還在空中預備給排教教主以最後一擊,就這樣動蟠龍神劍時,突然顯得有些平靜地湖麵,一下子變得異常的喧鬧起來。


    整個君山周圍的湖水,隻要是肉眼能夠看到的地方,都響起了類似的聲音,像一些人在低聲說話,又像是在哭泣的聲音,整個洞庭湖。似乎都被排教教主的這麵旗子弄得沸騰起來,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眼著著就有變化出現。


    “長老們,事不宜遲,快退回來。”說話間,鶴炎子長老等人,已經感覺到不妙,顧不得再理會排教教主,一個個閃動身形,催動了飛遁術,不一會的工夫,就到了劉青的身邊,置身於杏黃旗的保護之下。


    不止是鶴炎子長老和劉青,四周布置了大小八門金鎖陣,才將那些逃竄出去的排教弟子收拾幹淨的時候,也感覺到了這洞庭湖裏的古怪,心裏頭都是生起強烈的不妙感覺,誰也沒有遲疑,一個個晃動身形,或遠或近地趕了回來。


    雖然因為排教教主的古怪形象,還有那麵血紅的旗子,而稍微的緩了一緩,但眾人還是趕在湖水裏麵的東西鑽出來之前,回到了劉青的身邊,還得說劉青讓大家練習的飛遁術揮了作用,差不多隻是想到了要趕過來,大家就都出現在了劉青的身邊。


    “各位同門,不要問我,這排教的教主,估計是把最後的一點底子也掏了出來,沒有我的吩咐,大家誰也不許妄自出擊,即使是門主也不能夠有例外。”鶴炎子長老,見才趕過來的一眾同門,都是一臉的疑惑,趁著給大家稍微地說了一句的機會,鶴炎子長老十分認真的下達了正式的吩咐。


    除非是劉青不願意再承認鶴炎子長老的指揮權力,鶴炎子長老這樣一說,就算是再有人想出去動手,沒有鶴炎子長老的點頭,也是不可能的了,好在眾人剛剛也殺得有些手軟,暫時還沒有誰有那樣大的勁頭,願意衝出去試試這莫名的古怪東西。


    而劉青聽著鶴炎子長老說著專門針對自己的話,苦笑的同時,也比較滿意,畢竟如果鶴炎子長老不會時刻的記著自己的責任,自己這個門主,怕還真是得什麽事情都管起來,那樣的話,劉青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空閑的了。


    空中的排教教主,也許是邪法催動完全的緣故,竟然不再搖晃旗子,也不理會劉青等人這裏,就這樣的在空中停了下來,甚至連眼睛也緊緊的閉上,兀自調息養神的味道,一點也不把即將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劉青等人,心裏也是很奇怪,但也沒有辦法和排教教主再作交談,看排教教主這樣子,似乎就是等死一條路,卻不知道最後這家夥會不會逃跑!當然逃跑也沒有多少用處的。


    因為有過了許多的經驗,那大小八門金鎖陣雖然撤離了主持陣勢的人,但依舊存在於四周,以排教教主現在的力量,想要安全逃脫怕是沒有可能,隻是這樣一來,眾人心裏的納悶就愈的濃厚,各自靜靜的琢磨排教教主的心思。


    可排教教主,又哪裏會給眾人猜透心思的機會,緊閉的雙目,猛地張口,一口殷紅的鮮血。從排教教主地口中吐了出來,化成一道血霧。噴在了令旗上麵,那停止下來令旗,無風自動,自行搖晃了起來。


    一道道的紅光,接二連三的眾湖水裏麵衝出,異常密集的朝著噴出血霧的排教教主而去,不一會的工夫,排教教主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層紅色的指頭大小的蟲子。腦袋大,身子細長,嘴巴合動處。出低低地吵鬧聲音。


    那樣大的響動,居然就是這些紅蟲子出來的。看著渾身遍布了這種紅蟲子地排教教主,最後流露出一個不甘心的神情,整個元嬰身體,赤身小人,就被這些紅蟲子吞吃得一點不剩。硬是連渣子也沒有留下來。


    若隻是這麽一點紅蟲,還不足以讓劉青等人感覺到如此地不妙,關鍵是這些紅蟲子吃完排教教主的元嬰身體後,從背部忽然長出兩片薄薄的翅膀來,一齊扇動,依舊保持著排教教主的形狀,由那構成小手的紅蟲將令旗咬住,接著搖晃起來。


    更多地紅光,相繼從湖水裏麵衝出。整個君山的上空,全部都被這樣的紅蟲子籠罩,遮天蔽日,即使是眾人有所準備,還是被這樣恐怖的紅蟲嚇了一大跳,幾乎是所有的蟲子,在出現後不久都會自行長出翅膀,懸浮在空中。


    紅色的令旗指處,那尖端正是對準了劉青等人,所有的紅蟲子都是一齊的向前猛衝,朝著劉青等人這裏就衝了過來,那麽多的紅蟲子聚集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平時所能夠想像地,即使是綠袍老怪昔日弄出來的綠蠶,也沒有這樣的聲勢。


    也就是劉青催動的杏黃旗神妙無比,這些紅蟲雖然密集,一時之間,根本就不可能衝破黃光的阻攔,隻聽得哧哧的聲音響個不停,那些紅蟲子被黃光盡數撞死,不要說傷害劉青等人,就是接近也難如登天。


    不過這些紅蟲,顯然是不知道死亡為何物,也不知道害怕是什麽,前麵的紅蟲全部死掉,也不能夠讓後麵的紅蟲稍微的遲疑,這些紅蟲完全是以一種自殺式的衝擊方式,對於劉青這裏進行最強大的攻擊。


    劉青催動杏黃旗,雖然不需要太多的真元力,但照這樣的不停的受到紅蟲子的衝擊,那真元力的消耗也是相當可觀的,畢竟這些紅蟲是以死亡的代價,來令得杏黃旗上的黃光不停的閃動,黃光閃動間,劉青的真元力消耗就會增加,一旦真元力耗盡,那麻煩無疑就是非常恐怖的。


    “門主,你小心的留著些功力,不要讓這些蟲子把你活活累下了,我們催動幻影神針試試這些蟲子的威力。”鶴炎子長老自然也感受到了劉青那裏傳來的壓力,如此多的紅蟲,悍不畏死的衝下來,隻是想想也頭皮麻,何況親身麵對。


    說完,鶴炎子長老和眾人打了個招呼,自己將幻影神針放了出來,吩咐其餘眾同門不要催動幻影神針到外麵,隻將自己的幻影神針試探性的送到了杏黃旗的保護範圍,去感知那紅蟲的攻擊力量和防護強度。


    不親自動手還確實不知道,這些小紅蟲子居然擁有這樣強大的衝擊力量!才一碰到這些小紅蟲子,鶴炎子長老就暗暗吃驚起來,這基本上就相當一個有字無名門的弟子,朝著自己轟出最強大的力量,感受到四周的紅蟲子,對於自己剛送出去的幻影神針的瘋狂攻擊,鶴炎子長老不得不苦笑起來。


    若是紅蟲子的數量稀少倒還罷了,這點力量對於鶴炎子長老也還不算什麽,關鍵是空中的令旗不停的搖晃,那從湖水裏麵鑽出來的紅蟲子就沒有個停歇的時候,仿佛湖水裏麵有無窮無盡的紅蟲,即使是鶴炎子長老這樣的功力,也是暗暗擔心。


    不知道刺死了多少紅蟲,鶴炎子長老強行將幻影神針收了回來,對著大家歎了一口氣後,才說了出來,道:“門主,各位同門,不把空中那麵令旗打掉,可能是這次我們的最大意地方。”


    “現在,就由大家一起想想,怎麽滅掉那麵血紅令旗吧,這次成敗的關鍵,就在於能不能夠徹底消滅那個令旗,不然的話,我們在這裏恐怕會被困得死死的,哪裏也去不了。”生怕大家沒有看明白,鶴炎子長老指向空中的同時,又解釋了一句。


    就這麽兩句話的工夫,那空中的令旗,居然又收縮了一些,那仍舊維持著排教教主形狀的紅蟲,將令旗搖晃的度又加快了不小,而從湖水裏麵鑽出來的紅蟲子,也是眼瞧著越來越多,尾相連,幾乎形成一道道紅色的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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