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劍陣,正是劉青從有字天書裏麵整理出來的,專門可以用於防守的劍陣,基本上每一個修煉了有字無名門修煉法門的弟子,都是學會了這個陣法,隻會能夠使用飛劍法寶的,就可以在一起使用這個劍陣。


    更別提包括張啟星在內,九個有字無名門的同門,都是修煉了玉簡心經第一冊功力較高的人,這麽九個人使用出梅花劍的效果,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隻是那衝天而起的劍光,足以說明這個梅花劍陣有何等厲害的防禦水準。


    梅花之數,自然不能夠用雙,隻能夠用奇七,九,依此類推下去,人數可多可少,因人而異,使用出來的效果也是各有不同,目前張啟星他們催動的,就是九人梅花劍陣。


    漫天飛舞的紅線,在這樣炫爛奪目的劍光麵前,竟是被硬生生的阻止住,不能夠向下壓下來,那魔頭精心準備了半天的攻擊方式,居然被梅花劍陣抵擋住。


    魔頭怒吼一聲,那撲天蓋天飛來的紅線,隨著這一吼之力,又是往下壓了一壓,梅花劍陣在張啟星的帶領下,順著這勢子跟著往下沉了一沉,等這股壓力用盡,整個劍陣的劍光,又可以重新升起,將紅線逼回了原來的位置。


    好家夥,梅花劍陣居然寓攻於守,將防守的法門催動到了極高的程度,連魔頭也沒有料到,不過是幾個功力比他差得多的人擺出來的陣勢,竟然可以揮出這麽強大的力量,一時不慎之下。居然就是被逼得再次進攻失敗。


    一口魔血被氣得吐了出來,順勢就噴灑到了那空中的紅線之上。魔頭借著這股怒氣,將體內的力量稍微的催動一些,也就是被眾人逼得動用了真實的一部分實力,以大家現在的功力來看,已經算是了不起的水準。


    這口魔血可是了不得的東西,那麽多的紅線分攤下來,雖然隻是丁點的分量,這魔血的威力卻是常人難以想像的,細小的紅線在魔血地滋潤下。轉眼之間,便消失在紅線上麵,不一會的工夫。紅線就一點點,的脹大起來,即使是這麽一點魔血。就將紅線脹大到了寸許厚地樣子。


    漫天飛舞的紅線,變成了粗大地紅繩在空中晃來晃去,多麽沉重的力量,也比不上這麽多的紅繩在空中壓來,凝結成紅繩的力量。比起紅線所附帶的力量,完全就是不可比擬地,紅繩上麵帶來的殘暴氣息,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便劈頭蓋臉的壓到了梅花劍陣的上麵。


    梅花劍陣那向天衝起的丈許劍光,被這些粗大的繩一壓,居然迅的下沉,大家都沒有什麽抵擋的能力,就讓丈許的劍光壓低到了三尺來高。紅繩眼瞧著就要碰到眾人的身體,大家被魔頭侵擾的局麵,即將出現在眼前。


    “緊守方位,不要妄動分神。”主持劍陣的張啟星見不是對路,趕緊的命令有些支持不住的同門咬緊牙關,張啟星自己,則是一拳頭擊打在自己的鼻子上麵,兩道濃濃的鮮血,從張啟星的鼻孔裏麵衝天而起,射向了黯淡縮短的梅花劍陣上。


    那三尺多長的劍光,被張啟星精血一催,立即就恢複了生氣,重新恢複了耀眼的光芒,九道劍光,衝天而起,三尺多的劍光,不但重新升高到了丈許,而且還在其餘同門淡青色的光芒裏麵,多了一些深青的光芒,竟然是張啟星的真元力,隱隱合到其餘的同門裏麵。


    這種功力的融合,也是梅花劍陣借助修煉玉簡心經第一冊的人,可以互相轉化功力的好處,將功力高的人的功力,借到功力低的人身上,即使是張啟星功力已經提升了不少,但這麽多人一人分擔一些功力,在這樣的大耗功力的情形下,也是覺得頭上有些暈,讓人難以支撐。


    因此,不同於魔頭激紅線變成紅繩那樣的輕鬆,張啟星這樣的用精血催梅花劍陣的威力,實在是要艱難得多,張啟星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形下,生怕紅繩逼下來,到得大家的頭頂之上,那時候就會悔之晚矣,想再拚命也來不及了。


    不比魔頭的無所謂態度,在場的一眾同門,可都是非常寶貴的,張啟星絕對不敢拿同門的性命開玩笑,以張啟星現在的位置來看,已經沒有辦法再考慮其餘的問題,隻有同門的性命,才是張啟星所需要考慮的最重要的事情。


    ‘咦’,魔頭也沒有料到,已經算是拿出來了一部分實力之後,還不能夠收拾眼前的一眾敵人,讓魔頭也生出難以置信的感覺,本來還可以繼續將紅繩再次的變粗變大的的簡單辦法,魔頭居然沒有再采取這樣的辦法,隻是任由一狠狠粗大的紅繩從空中壓過來。


    比之前前紅繩漫天飛舞,一通亂壓下局麵不同,魔頭也是學著眾人的樣子,將紅繩一狠狠的排了起來,比照梅花劍陣的樣子,簡單的排列出九根紅繩,一根紅繩對付一道劍光,就這樣的從上麵壓了下來。


    這樣的紅繩,雖然排出了梅花劍陣的樣子,但沒有催動劍陣的法訣,也沒有居中主持的主持人,自然不能夠揮出梅花劍陣的效果,正當魔頭以為這九根紅繩可以給眾人造成一些麻煩的時候,那梅花劍陣上青光一閃,九條粗大的紅繩瞬間被切成了粉碎,連紛紛揚揚灑下碎屑的情景都沒有出現,便消失一空。


    “好,大家繼續努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魔頭會這樣的想來學習大家使出的梅花劍陣,但隻是九根紅繩從天上壓下,明顯比那麽紛亂的紅繩壓下來的力量要小了許多,張啟星這個主持人,自然是樂於見到這樣的場麵,見大家都齊心協力的催動劍光。忍不住讚歎了一句,鼓勵大家再次堅持。


    那魔頭呢。似乎是固執得厲害,主意定了下來,一旦采取了這樣地方法!就繼續下去,九根紅繩被大家消滅得幹幹淨淨,魔頭不但沒有改變措施,反而繼續的伸手一指空中地紅繩,又有九根從天下飛了下來,直接衝擊到大家擺出的梅花劍陣上麵。


    還是那樣粗大的紅繩。還是那樣強度的壓力,魔頭的力量雖然不小,但被張啟星等人捉摸得清楚。這次沒有多費一點力氣,隻是青光稍微的閃動了一下。催動了不足剛剛一半的力量,就將來襲的紅繩再次的消滅,而且效果還是與之前一樣。


    換句話說,魔頭地攻擊,又一次的失敗了。如果魔頭仍然是這樣的搞法,絕對是個僵持地局麵,而這種情形,正是大家都願意見到的,知道魔頭的力量遠出大家可以承受的範圍,眾人無不是想到,能夠多支持一會,就多支持一會,最好能夠堅持到雲飛風調息完畢。


    趁著兩下攻擊之間的空隙調息了一會。即便是張啟星還是覺得身體虛,隱隱有些不穩的樣子,還是沒有決定自行調息,讓張鼎來代替自己主持,因為張啟星覺得,自己這裏多堅持一下,等下張鼎的壓力就會小許多,而大家能夠堅持的時間就越長。


    似乎沒有受到兩次失敗的影響,魔頭伸手繼續指向空中的紅繩,那麽多的紅繩,在大家抵擋前一撥的紅繩攻擊時,居然分別排列整齊,不再是亂哄哄哄的場麵,一排接一排,一眼都望不到邊,也不知道有多少排的紅繩在空中等侯。


    這也就是在這個獨立的天地裏麵,魔頭的氣息沒有外泄的危險,由得魔頭這樣慢慢的折騰,換作是在外麵的神州大地上,魔頭的氣息這樣的散,怕是不等有字無名門主動去通報魔頭的降臨,天下正邪各派,就能夠非常容易的感受到魔氣了。


    因此,在這樣的情形下,魔頭指向空中的紅繩動作並不急燥,就像是吃定了在場的有字無名門眾人的感覺,魔頭慢吞吞的指揮著九根紅繩,再一次的動了攻擊,似乎對於攻擊後的結果,魔頭沒有怎麽的放在心上,與其說是一次正式的攻擊,倒不如說是在白白的浪費力氣。


    可就是這樣的情形,有字無名門的一眾同門,一點也不敢鬆懈,雖然調整了催動本身功力的力量,但在精神上麵卻絲毫不敢放鬆,生怕一次抵擋不了魔頭的攻擊,還要準備第二次的補充催動力量出來,心理上受到的壓力就是可想而知了。


    “啟星大哥,我覺得這魔頭沒懷好心,怕是有詭計呢。”張鼎見大家又是一本正經的抵擋了魔頭的攻擊,將紅繩再次的消滅,不由得心裏擔心起來,看看張啟星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在那裏匆匆調息完畢,趁著魔頭還沒有起下一次攻擊之前,小聲的提醒。


    “知道呢,阿鼎,如果我支持不住,咱們這一眾同門,就靠你了呢。”張啟星回了回頭,臉上全是蒼白的神色,連續幾次主持梅花劍陣催出劍光來,之中的損耗可是不小,以張啟星的功力回複度,遠遠不能夠將消耗的功力完全的補充回來,氣血虧輸之下,臉色也就不那正常。


    聽著張啟星的話,即使是心裏麵有所準備,但張鼎還不自知的覺得心裏難過,眼瞧著張啟星越來越虛弱,站在一邊的張鼎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雖然平日裏對於出身於平江嫡係的張啟星,多有比較的想法,但到了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隻有對於同門的關懷,哪裏還有一點點爭競的心思呢。


    但張鼎也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雖然紅繩一次次的被大家抵擋了下來,身為布置陣勢其餘八位同門,消耗的功力可能還能夠較好的補充回來,支持的時間多一些,但身為主持人的張啟星,無疑是沒有辦法過久的支持,張啟星這番話不是無的放矢,基本上是很快出現的局麵。


    “我知道了,啟星大哥,這魔頭好歹毒的心思,居然是要活活的累死我們,真是個歹毒的家夥。啟星大哥,我們不能夠這樣窩囊地死掉。和魔頭拚了吧。”想到這裏,身子狂震之後,張鼎猛的明白了,魔頭地打算是什麽,居然是有這樣惡毒的主意。


    “嘿嘿,阿鼎,你明白了,魔頭還能夠善心做善事不成?不過你猜得也不是全對,魔頭可不是要累死我們。隻是想將我們累垮而已,你沒有瞧見,這些紅繩的力量。差不多是我們十分之一左右的功力能夠抵擋的。”


    聽著張鼎的話,張啟星的臉上。並沒有什麽驚訝的神情,反而是流露出讚許的笑容,對於張鼎地成熟而感到欣慰,這個魔頭的用意,張啟星在第二次消滅魔頭催變大的紅繩時。便感覺了魔頭了險惡用心,隻是生怕張鼎像現在這樣地衝動,張啟星才這個答案壓在了心裏,沒有說出來。


    不止是張啟星,其餘的一眾同門,肯定也明白了魔頭地心意,不然大家就不會主動的配合張啟星,在那第二次粗大的紅繩下來時,便適時的減小的催動劍光的力量。這不是猜測出魔頭心意的人,絕對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隻有張鼎,因為還沒有直接麵對魔頭的力量,暫時還不知道魔頭的力量有多麽的強大,接觸的不過是魔頭的毀滅氣息而已,而這種氣息,因為有了梅花劍陣的抵擋,已經是減弱了許多,張鼎自然難以非常清楚感受出來,眾人與魔頭地差距有多麽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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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相差如此之在,魔頭還不一舉將大家消滅,這魔頭的心意便昭然若揭,可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麽用,大家麵對這樣厲害的魔頭,誰也沒有辦法肯定可以衝出其阻擋,更別說雲飛風還坐在陣中,正在慢慢的調息著呢。


    “阿鼎,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瞧瞧左行使者,我們能夠這樣衝動的去痛快的死掉嗎?”張啟星阻止了張鼎的進一步說話,臉上流露出個了然的神色,但順手指著旁邊的雲飛風,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便讓正說得情緒激動的張鼎,想要再次的鼓動大家攻擊時,禁不住閉上了嘴巴。


    就當連張鼎也被張啟星說服,預備作著幾乎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堅持防守時,此時的魔頭,又一次的起了攻擊,那九道紅繩,似乎是沒有有盡頭一般,又從空中掉了下來,眼瞧著大家又一次的浪費了力氣,張鼎的心裏,終於按耐不住,將全身的功力催出來。


    不過張鼎也自知沒有辦法去抵擋魔頭的全力攻擊,更加不要說還能夠找敗魔頭,趁著張啟星等人正在調息之時,張鼎激的全身功力,有如一個深青色的罩子,在其身上顯現出來,而這個罩子,並不是死死的呆在原處,居然從張鼎的身體外麵脫離,慢慢的飛了起來。


    深青色罩子的去向,正是仍在調息的雲飛風頭頂,等張啟星等人現之時,張鼎已經成功的催動了罩子的飛動,大家想要阻止也來不及,隻有眼睜睜的瞧著這個青色的罩子,飛快的罩在雲飛風的身上,將其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


    眾人誰能夠料到,張鼎居然會如此的孤注一擲,將全身的功力都脫離出來,僅僅保留了一點維持元氣的真元,全身的真元力,差不多九成九都形成了深青色罩子,不為別的,隻是希望以這一身功力換取雲飛風的元氣成功回複。


    張鼎看似魯莽的舉動,其實卻是目前最有利於打破僵局的做法,其餘八位同門,還有張啟星都是需要布置梅花劍陣,以便適時的阻擋魔頭的攻擊,而作為預備的接替,在張啟星還能夠支持的情形下,多半是個空閑的人,而以張鼎的想法,與其被動的去接替張啟星支持不下來時的位置,還不如現在搏上一搏。


    按照張鼎的理解,和雲飛風的功力隻差一線的情形下,雲飛風調息了這麽長的時間,應該快要恢複元氣,也許隻是相差那麽一點點的功力,但張鼎為了保險的緣故,還是將九成九的功力催動到了去雲飛風那裏,隻求一舉恢複雲飛風的功力。


    至於張鼎自己,則是為這個行動付出了相當的代價,雖然還留了一點點真元力,但這樣飛快的催出體內的大部分功力,張鼎自己的修煉境界!至少要下降一個層次,本來是深青色的真元光芒,已經變作了非常淺淺的顏色色。


    來不及說什麽,張啟星從身上摸了一顆丹藥出來,一把塞進了張鼎的嘴巴裏麵,引導著藥力在張鼎體內揮之後,張啟星趕緊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等著魔頭的下一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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