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門主,綠袍老怪這家夥不是得失心瘋了吧,這種情形下,還喊我們住手,我們住得了嗎?”羅貫中一雙板斧,縱在空中殺得最為痛快,聽著綠袍老怪在那裏鬼叫鬼叫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不管綠袍老怪,我們得仔細找找,確定沒有漏網之魚才能夠放心啊,這些綠蠶,哪怕是潛進仙人穀裏隻有一隻,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劉青的蟠龍神劍,同樣還在空中飛來飛去,四下尋找著可能藏有綠蠶的地方。


    眾人的合力之下,彼此間的真元力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又不互相幹涉,這種美妙的感覺實在實在令人舒服,那綠袍老怪的聲音雖然聽得清楚,惡形惡相的樣子更是看在眼中,但也眾人也懶得注意了。


    沒有這樣的合力之前,大家或許對於綠袍老怪還有些忌憚,但現在,眾人已經從心理上戰勝了那種對於未知生物的恐懼,消滅了這麽多的綠蠶後,基本對於綠袍老怪一切東西都不感冒起來,別說是一通高聲的喊叫,就是綠袍老怪使出什麽別的法寶來,大家也不是怎麽的在意。


    綠袍老怪哪裏料得到,主客易勢如此之快,一直穩占上風的局麵,轉眼間就江河日下不說,現在連要認真和對方說兩句話,也沒有人搭理,這種事實如何讓綠袍老怪接受得了,綠袍老怪手掌一翻,從身上摸出一片三尺見方的大骨牌出來。


    “啊呀。門主,你快瞧瞧。綠袍老怪要請我們玩骨牌呢,哈哈。”綠袍老怪的大骨牌才摸了出來,又被眼尖的羅貫中瞧得清楚,有些囂張的停住了身子,指著綠袍老怪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綠袍老怪險些活生生地氣翻過去,跌落到地上去。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家夥,且吃我寶貝一下。!!綠袍老怪真正是爆了,指著手中地大骨牌。一道綠光湧上了骨牌,那骨牌上麵出淒厲的呼嘯,忽然起在空中。像一座小山似的朝著羅貫中壓了過來。


    那家夥黑壓壓的,一股臭氣從變大的骨牌裏麵出。倚仗著和眾人合力的局麵並未解開,羅貫中還在有些大意的瞪著骨牌,旁邊的劉青眼瞧著不對勁,順手一扯羅貫中,將其**去十多丈距離。遠遠的離開地從天而降的骨牌,這才放下心來。


    就見羅貫中原來站立的地方,全被骨牌籠罩,綠慘慘地光芒,蓋住了左右三丈的範圍,裏麵地淒厲叫聲更加的響亮,聽得羅貫中的臉色也是有些白,感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劉青。


    原來。瞧著那衝天而起地綠光,可不同於綠蠶這種神蠶和綠葉毒交配後的生物,這種綠光含著呼嘯的聲音,正是凶狠的魔頭封印在骨牌裏麵的體現,這種魔頭往往無形無質,如果碰到身上那比綠蠶可難對付多了,稍有不慎,就是一身功力付之流水的結果。


    隻有傳說中的魔教中人,才懂得修煉魔頭的法門,沒想到綠袍老怪這個煉製毒物出身的家夥,竟然也會煉製魔頭,大家對於綠袍老怪地不重視態度,隨著這古怪的魔頭出現,產生了非常微妙的改變。


    劉青也是沒有料到,隻是憑著直覺行事,就避免了羅貫中的一場大禍。”


    “各位同門,滅了這個骨牌再說。”趁著綠袍老怪還沒有將骨牌收回去,劉青喝了一聲,當先就催動出了蟠龍神劍,朝著那骨牌電射而去,不過才射出去不對一丈遠,劉青又是喝了一聲,硬生生的將蟠龍神劍扯了回來。


    一眾同門見狀,剛剛要催動法寶,也是各自強行壓製住,都往劉青這裏瞧了過來,劉青臉上一紅,道:“魔教的東西,向來最會汙穢法寶,大家還是用真元力直接對付的好。”


    劉青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奈何最佳的時機已經錯過,那綠袍老怪豈不是任憑攻擊的人物,一見劉青的蟠龍神劍退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催動骨牌,幻化出更加巨大的形狀,朝著大家又壓了下來。


    這骨牌方圓裏許的樣子,看綠袍老怪的意思,居然是要將這二十來位有字無名門的門人,一舉殲滅,不可謂其狠毒異常,隻可惜世上哪有這麽樣的好事,骨牌接接近寫起來,離著眾人頭頂還有三十多丈遠時,劉青的蟠龍神劍早就收起,雙掌向上一舉,兩道粗壯的青光,奔著骨牌當頭射去。


    其餘同門,心意相通之下,都不用劉青再吩咐,也是跟著催動了體內最強大的真元力,出不同顏色的真元力,和劉青的兩道青光匯聚在一起,兩條雜色長龍,一左一右,恰恰迎上了從天而降的骨牌。


    ‘轟隆隆’的巨響連連,那麽巨大的骨牌,硬是被大家的合力轟得四分五裂,碎成了無數塊碎片。肉眼可見的模糊人影。帶著麵紅的色彩。從骨牌裏麵逸了出來。


    就當大家凝神以待,防止裏麵的魔頭來攻擊眾人時,那邊的綠袍老怪,忽然大聲的慘叫起來,身子一路翻滾著往地上掉了下去,竟是喪失了再攻擊的能力,重重的砸到地上,濺起老高的塵土。


    “下去看看。”劉青恍乎間有些明白,但不敢肯定,剛剛見那些血紅的模糊人影,全都快的鑽到了遠處綠袍老怪的身體裏,李瑞環本來以為這是綠袍老怪收取了魔頭。卻不料事實恰恰相反。


    小心戒備,劉青領著一眾同門。慢慢的降到了綠袍老怪地周圍,不久前還那樣凶狠的綠袍老怪,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隻是隱隱地從口中吐出一點呻吟的聲音,表示著還有一口氣吊在這裏,沒有徹底的死絕罷了。”


    “嘿嘿,這綠袍老怪,也太不經揍了,我們才回擊了一回。就這樣敗下陣來,還枉稱什麽成名多年的邪派妖人,我看就是名頭好大。其實不怎麽的。”羅貫中撇了撇嘴巴,有些瞧不起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綠袍老怪。不過是被大家擊敗了而已,就像條死魚一樣,未免太丟邪派人物的威風了。


    在羅貫中的認識中,這些邪派妖人雖然無惡不作,至少也有點敢作敢當的骨氣。打敗了就是打敗了,應該敗得硬氣,這樣死哼哼地不成樣子,還自稱老祖,以羅貫中看來,連稱其為老怪,都是抬舉了綠袍這個家夥。


    有些不滿的提腳便要往綠袍老怪的身上踢去,這腳才伸出一半,羅貫中覺得心裏有些毛地感覺。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形的羅貫中,不由得遲疑了一下,這一腳沒有踢到綠袍老怪的身上去。


    也就是這麽一點點遲疑,綠袍老怪忽然身子一挺,硬生生的彈了起來,嘴巴突然張開,做了個咬噬的動作,瞧著姿勢,若是羅貫中真的踢了上去,怕是這條腿都會被咬掉半截。


    說也奇怪,綠袍老怪彈了起來,作出這個動作之後,便沒有進一步的反應,隻是維持著咬噬地動作,沒有別的什麽反應,似乎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的古怪。


    “嘿嘿,不當邪派妖人,改當咬人的惡狗了?”羅貫中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指著綠袍老怪怒罵起來,手中的一雙大板斧,作勢就要往綠袍老怪的頭頂砍了過去。


    “羅執事,還不住手,你仔細瞧瞧綠袍老怪,看看還是原來的綠袍老怪嗎?”曾經做過羅貫中師傅的施耐庵,從後麵一把扯住羅貫中的衣服,喝了一聲,指著綠袍老怪地身子,有些惱火的提醒羅貫中。


    告誡過多少回了,這羅貫中還是這麽衝動的性子,若不是劉青在旁邊照顧,再加上一眾同門的牽製,羅貫中眼瞧著就要吃個大虧,到這個時候不自知也就罷了,偏偏連周圍人的情形也沒有注意到,簡直就是糊塗透頂。


    若不是當著劉青的麵,依照施耐庵往日的脾氣,非得好好教訓一番羅貫中不可,否則以後還不知道吃上什麽大虧呢,可有了劉青這個門主在這裏,劉青沒有話,施耐庵也隻有將這番心思壓住。


    其實除了羅貫中,大家都瞧出來了綠袍老怪的不對勁,羅貫中也不能夠說他就沒有一點現,至少那種特別的感應,就是一種現,這一被從前的師傅,施耐庵嚴厲的提醒了一句,羅貫中認真一看,還真是現了綠袍老怪的不同之處。


    如果說之前的綠袍老怪,渾身上下散的是一種陰冷冰寒的氣息,使人覺得不舒服的話,此刻的綠袍老怪,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到處都是一種暴虐無比,讓人狂的氣息,一雙綠慘慘的眼睛,更是若隱若現的閃動著紅光。


    這模樣這氣勢,倒與剛才那骨牌裏麵的魔頭有些相似,特別是那幾個血紅模糊影子,更是極其類似,羅貫中心頭一跳,記起這個事情來,這才恍然明白,原來綠袍老怪在骨牌法寶被破壞掉後,居然中了魔頭的反噬,現在完全被召喚出來的魔頭控製了。


    “魔化了?這怎麽辦?”羅貫中有些喃喃自語的味道,瞧著對麵已經不能夠算是綠袍老怪的家夥,不由得退了一步,莫名的打了個冷顫,拚鬥一般的邪派妖人不算什麽,就是成了名的邪派妖人,羅貫中也不覺得害怕。但要直接麵對這據說是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魔頭,羅貫中這樣膽大氣壯的家夥。心裏也是直毛。


    “還能夠怎麽辦,除魔衛道啊。!!劉青觀察了一會,見這個控製了綠袍老怪的魔頭,好像不是特別地厲害,這才放下心來,隨口接上了羅貫中的話,向著四周的同門,下達了命令。


    雖然誰也沒有親眼見過魔頭,但以老相傳。魔頭這種東西,千萬不能夠任其半犬,這種家夥比邪派妖人造成的危害可是大多了。每一次魔頭的出現,都能夠帶來非常恐怖的浩劫。眼瞧著魔頭在綠袍老怪的身上出現,大家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好在眾人的主心骨,有字無名門地門主劉青還是那樣的鎮定,大家也瞧出了和劉青差不多的結論,就是這個魔頭似乎還不怎麽地厲害。正是消滅的良機,魔頭成長起來,再想消滅就麻煩大了。


    倉促中,大家也來不及使用什麽法寶飛劍,再說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能夠消滅魔頭,大家隻是習慣性的選擇了最強的合力,各自將體內的真元力催動到了極致,齊聲喝了出來,一道道光芒。往綠袍老怪的身上轟了過去。


    近二十人的合力,即便是綠袍老怪地骨牌法寶,也被轟擊得四分五裂,何況是綠袍老怪這並不算結實的身體,這麽多真元力轟擊到綠袍老怪身上的結果,就是將其直接轟成了一塊塊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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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沫翻飛,大家各自催動真元力,放出護身的光芒,擋住了血肉的飛濺,好在大家早有準備,倒是沒任何人沾上這些惡心的東西。


    大家看著綠袍老怪被結實的轟成了碎片,一顆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連施耐庵這樣小心的人,臉上也是露出明顯的放鬆表情,其餘眾人,特別是像羅貫中這樣的家夥,更是十分放鬆的回身準備撤回仙人穀了。


    “大家快看,地上是什麽東西?”正在這裏,左行使者雲飛風的聲音響了起來,引得羅貫中也是回頭去看,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險些讓羅貫中將早上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原來,左行使者雲飛風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些綠袍老怪身上的碎肉,每一塊指頭大小的碎肉上,居然有一個綠綠的東西爬動,基本上有一塊碎有,就有一個那東西在爬動,而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的,眾所周知的名字,‘綠蠶……


    不過此綠蠶,明顯不是彼綠蠶,綠袍老怪身上的綠蠶,大家都已經見過,全身上下,都是綠慘慘的,沒有別的顏色,甚至連綠蠶的眼睛都是碧綠碧綠,根本不曾出現別的樣子。


    而現在的綠蠶,不但額頭上紅紅的,連眼睛裏也是閃著紅光,那紅光一閃一閃的吃著碎肉的同時,更是出沙沙的聲音,眾多的綠蠶同時出這種沙沙的聲音聲,紅光漸漸的從額頭蔓延到了綠蠶的整個身體。


    綠蠶一隻隻隻的變成了紅蠶,大家看得又是惡心,又是厭惡,此刻眾人已經明白,那些藏在綠袍老怪身體裏的魔頭,居然在眾人的轟擊之下活了下來,寄存到了新的宿體裏麵,大家想著剛剛血肉亂飛的情形,不得不慶幸都由於不願意沾上血肉的緣故,打開了護身的寶光,不然,現在的同門,往多了不說,總有幾個人會被魔頭侵入。


    “門主,這些魔頭不經過長時間的煉化,怕是不會消亡,還是趕緊的收集起來,再集中起來煉化把,萬一讓其逃走一些,這附近的百姓就要遭殃了。”看著所有綠蠶,都變成了紅蠶,一隻隻的閃耀著詭異的紅光,就是左行使者雲飛風,也覺得胃裏麵一陣的翻滾,勉強克製著難受的感覺,提醒劉青。


    “是啊,各位同門,我們做事得善始善終,快將這些變異了綠蠶全部集中起來,絕對不能夠讓一隻逃走。”也許是感受到了眾人的敵意,隱藏了魔頭的綠蠶,開始亂哄哄的往外麵飛快的爬動,那圓滾滾肥嘟嘟的身體,瞧得眾人又是一陣陣的皺眉,可是沒有辦法,為了不讓別人受害,隻有強忍著將這些可惡的東西,小心細致的趕了回來。


    知道單純靠真元力無法消滅這些魔頭後,大家不再采取直接轟擊的辦法,而是細心的控製著真元力,將所有的殘餘綠蠶都用氣勁趕了回來,大家在劉青的告誡之下,誰也不敢再用真元力直接接觸這些綠蠶,隻是憑著壓迫的感覺,將它們全部趕回了綠袍老怪被擊殺的地方。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基本上能夠集中的綠蠶,都已經集中過來,劉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體內的真元力再一次的激,強大的壓迫氣勢,罩在了所有綠蠶的上方,令這些魔頭懾於氣勢的壓迫不敢胡亂動彈之際,劉青的雙手連連畫符,最強的烈焰,從劉青的手中生城,從四麵八方籠罩了綠蠶。


    不僅僅是上方也覆蓋了火焰那麽簡單,就是綠蠶停留的地上,也用特別的法門,將火焰直接從土裏冒了出來,基本上所有的方向,用火焰到得死死的,劉青差不多是將接近於三昧真火的火焰,遍布了綠蠶所可能逃竄的任何方向,‘茲茲’的暴響,難聞的糊味,交織成了一場滅魔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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