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傳書,正是在外麵等待例行巡查的執事堂弟子現的,不等飛劍靠近,弟子們就接了下來,急忙過來報知。


    張士誠的信,說得非常的客氣,先是感謝劉青讓練采英在仙人穀裏修煉,其次才講是因為平江義軍有一些困難的事情,請劉青如果有空閑的話,前去相商大事萬勿推辭。


    並不是一把飛劍,而是兩把飛劍平行飛來,另外的一把附上了張士信的話,隱約透露些內容,原來是一趟信使的事情,由於所去路途遙遠,軍情重要,一時之間,沒有適合的人選,張士信就推薦了劉青,請劉青出穀相助。


    一年以來,張士信和劉青有過好幾次的飛劍傳書,對於仙人穀中的情形,基本上比較清楚,對於劉青的功力長進,最高興的除了劉青和有字無名門中的人外,就是張士信了。


    特別是張士信聽到,連執事堂的弟子,隻沒修煉多久先天真氣,僅僅是因為在仙人穀中修煉過後,都修煉成了真元力,搞得張士信心裏癢癢的,倘若不是還記自己的職責,張士信都想投到有字無名來,做一名普通的弟子,情願在執事堂修煉了。


    要知道,即便張士信天分極高,和兄長張士誠一樣,都修煉到了銀光的境界,可是卻還隻是先天真氣,距離真元力還有一段距離,這怎麽不讓酷愛修煉仙道法門的張士信眼熱,可惜師門重任在身,天下尚未太平,隻能夠將這個念頭壓在心裏了。


    至於回白雲山修煉,張家兄弟從下山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他們是基本上很難回山修煉了,可是沒有法子,那麽多的同門中間,誰叫張士誠身上有這麽一股王者的氣勢,搞得他們來下山來走一趟都不行了。


    這一年來,張士誠因為張士信一直留在集慶城,他不得不親自理事,經過一段日子後,忽然對於政事熱心起來,平日裏極不喜歡處理種種繁雜的事情,一下子興趣十足,搞得張士信心中覺得欣喜之餘,知道張士誠這樣熱衷於事,早日完成師門的重任更加的有可能了。


    就在早幾個月,張士誠甚至提議,想在平江稱王,而不是一直使用平江義軍的名號,想正式打出自己的旗號,建立正式的小朝廷,很讓張士信吃了一驚,總算在張士信以天下割據,豪傑並起,元朝還未滅亡,仍是北部中原很強大的力量,而被阻止了下來,可張士信心中明白,兄長和自己,離白雲山愈的遠了。


    本來,張士信不太願意驚動劉青他們的,畢竟,張士信最能夠理解,這種仙道法門的修煉,遠離塵世的時間越長,修煉的時間越長,可能境界就越高深,對於道的理解,就更加的深厚。


    對於別人,可能需要出外修積外功,來消化境界的高深所帶來後果,可是對於劉青他們整個有字無名門,其實更多的需要時間去修煉境界,而不是要的修積外功。


    當然了,這也隻是張士信的理解,當劉青將主要的有職事的同門召集過來,在參議台進行會議時,把事情向大夥說明,一眾有字無名的同門,立即就開了鍋,大聲的爭吵起來,那架式之激烈,除了閣台賽拖的時候,在一向客客氣氣的有字無名門,幾乎就沒有出現過。


    “門主,我剛剛還在說,看來我是有預見的,你一直說沒機會,要等待時機,這會時機來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你應該帶上我了吧?”


    巴青第一個跳了出來,最快向劉青難,可歎劉青本來是想征集大夥的意見,看看去不去平江,被巴青帶了這個頭,一不小心就轉了個彎彎,立即就轉變成到底讓誰去平江的爭論了。


    “門主,還有我,雖然說修煉仙道法門,應該少被七情六欲影響,可我父親親自傳書過來,請求本門派人出去幫忙,還有我二叔也來信說明,這去平江幫忙的事情,是絕對少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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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采英沒有搶過巴青,倒還算可以接受,畢竟巴青的功力非凡,一年的修煉,大夥拚命追趕,也是沒有人追趕上了巴青,三百年的苦功,的確不是短短的時間,就能夠改變這種差距的。


    可要是再讓別人搶到前麵去,不論練采英那兩色佛光修煉得如魚得水,就是玉簡心經第一冊的修煉,也是非常的不錯,與佛光的配合更是異常神奇,在這種神奇的功力催動的,說話的度再不會變快,那不就是白白浪費這一年的功夫了。


    他們兩個的動作不慢,劉青的話音剛落,就搶著說自己要去的意思,其餘同門,再沒有讓第三個人搶到前麵去,差不多是異口同聲的大喊,雖然說的話不完全一樣,基本卻都是同一個意思,反正就是誰去都行,就是不能夠落下自己才好。


    劉青隻覺得耳中一陣陣轟隆隆的響聲,一會這個喊幾句,一個那個喊幾句,就連禺飛和鷹大,這兩個非人堂的異類同門都沒有免俗,跟著大家一起,不停的喊叫,顯得那樣的激動異常,劉青隻覺得天旋地轉,腦子裏麵眩暈起來,眼看就是搖搖欲墜。


    ‘不好’,劉青心裏暗叫了一聲,體內的真元力急的催動,一層青中帶銀的神光,從元嬰所在處出,劉青的臉上,就罩上了一層青光,這青光裏麵,少許的銀光是那樣的顯眼。


    隨著劉青的功力催動,劉青腦子迅變得清明,對於這種局麵,劉青見的次數雖小,可還是知道如何應付,順著真元力的催動,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劉青的身體上麵散出來,強大的壓迫性力量,立即就向四周坐著高聲喊叫的一眾同門湧了過去。


    誰也沒有料到,劉青說動手就動手,平日的修煉閑暇,倒也是在劉青的啟下,經常的進行這種突事情的修煉,可是誰又能夠想到,在這神聖的參議台上,本門討論要事的地方,劉青這個門主,也會在這裏帶頭動手來。


    於是乎,參議台上就真正熱鬧起來,先被劉青的力量硬擠下去的,就是功力最淺的非人堂兩個同門,禺飛和鷹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一股強風灌進嘴巴裏麵,兩個家夥呼嘯著就被推下了參議台。


    跟著是沒什麽防備的雲娘和羅貫中,他們兩個的性子,正是聲音極大的兩個,忙於爭到自己的位置,疏忽了對自己的防護,馬上讓他們得到的教訓,僅僅隻比禺飛和鷹大晚一點點,稍微的有點反應,身體裏的真元力才運動到一半,也是呼嘯了一聲,被擠下的參議台。


    要說他們還算是幸運,這次劉青的突然爆裏,真正痛苦還是反應過來的一眾同門,由於被劉青搶了先手,這些同門雖然反應過來,可是和劉青的功力相差不大,甚至還要弱上一些,自然堅持的時間就非常的有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劉青這股力量推出參議台了。


    這些人中間,就包括了雲無雷和雲無電兩個,他們非常不甘心的,痛苦的大喊了一聲,那聲音嘶啞異常,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隻好下去了。


    當然,練采英也差點下去了的,也就是練采英將九天雲梭修煉到與身心合一的程度,才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靈機一動,九天雲梭順勢就用了出去,化成一個錐形物品,套在自己的身上,將劉青出的強大力量,硬生生的刺出一個錐形的真空來,練采英躺在裏麵,這才沒有掉下去。


    左行使者雲飛風,和右行使者施耐庵,在往日的突擊修煉中,經常被不同的同門突襲,對於劉青的無聲宣戰,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的喝了一聲,迅的站起身來,僅僅後退了一步,雙腳往下一蹲,那體內的真元力幾乎是噴了出來,將自己的身體團團圍住,硬憑著功力的深厚,將兩隻腳深深的紮在參議台上,堅持了下來,並沒有讓劉青擠下去。


    眾人中間,最輕鬆的就是巴青了,在劉青一怒之下,將真元力催動的同時,巴青的防護就已經做好,一個銀色的圓球似的大罩子,將巴青的身體全部罩住,巴青甚至連位置都沒有移動一下,如同被九天雲梭罩住的練采英一般,劉青的強大力量,從銀罩表現,擦著邊就滑了過去,對巴青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


    “哈哈哈,一切都解決了,不是嗎?”劉青放聲大笑,突然功力一鬆,將真元力停止了催動,富有深意的看著6續飛回的一眾同門,出反問。


    被擠出去的同門,不論是如何下去的,不管是先下去的,後下去的,口中再要提到出穀的話,那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了,要知道這一年來,劉青已經向大家灌輸了實力第一的重要,沒有實力,連劉青的一下突然襲擊都沒有抵擋,憑什麽去幫助別人,有什麽能力幫助別人?


    雲飛風和施耐庵相視一眼,差不多同時問道:“門主,我們兩個怎麽辦?”


    話音一落,兩個人先笑了起來,互相推讓,道:“門主,你讓他去。”又笑,兩個人不言自明,心情相同,幹脆就不說話,等待劉青的判定。


    並不是他們兩個不想同時一起出去,實在還是劉青作了個古怪的決定,那就是本門中間,如果門主不在,長老黨沒有長老在,那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兩個位置,就必須至少一名使者留下來。


    劉青當時的說法解釋,一是負責保護本門門戶重地,另一方麵也是督導其餘弟子同門,繼續的努力修煉。


    看起來,似乎劉青在有意無意的作著隨時出穀的準備,誰又能說,劉青不是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而是故意作出這樣的布置,以免穀中無人看守,一眾功力甚淺的弟子,容易弄出亂子來呢。


    至於兩個人為什麽一下子變得謙讓起來,這當然是剛剛劉青的表情,讓他們同時明白,一昧的強行要求,拚命的爭取,很難得到劉青的同意,這隻會讓劉青愈的反感,因此,兩個年久成精的家夥,都采用了以退為進的法子,一起推舉對方前去了。


    “嗬嗬,你們也不用推來推去了,你們都不用去了,關於去平江的人選,我已經決定好了。”劉青笑眯眯的,一句話就讓他們冷靜下來,沒有再進行無謂的推讓,心中各自生起大團的疑問。


    “都不去,門主,你沒有說錯吧,雖然說門主你目前功力高強,算上蟠龍神劍的神奇力量,比我們兩個使者都不遑多讓,可一門之主出去,特別是第一次正式出穀,總得帶個前後打點的人物,以免弱了我們有字無名門的名聲。”


    右行使者施耐庵,略微的驚愕過後,指著劉青,又指著自己和雲飛風,小心的勸說,甚至施耐庵還根據人情冷暖,說出一番世俗觀念來。


    “沒關第的,施右使,我們隻是出去看看,最可能也是幫平江張大帥送回認,這種事情,其實隨便派個執事堂的弟子就夠了,隻是張大帥他們親自點名,要我這個門主前去,我就隻好勉為其難。”


    “至於名頭不名頭,這種名頭,不是夠一些虛禮俗套得來的,而是真正的實力,以實力說話,自然能夠得到別人的尊敬。”


    劉青經過一年的門主生活鍛煉,固然將臉皮的厚度大大的提升了一層,那說話推擋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滴水不露,算是劉青這一年的門主,真正沒有白當的。


    “門主,施右使說得不全對,可也有他的一點道理。我覺得門主還是帶上我們中間的一個好,平時一些小事就有我們這些使者處理,正是我們這些使者設置的目的,如果什麽事情都要門主親曆親為,那還要我們這些使者做什麽?”


    雲飛風的經驗比劉青豐富得多,聽到施耐庵被劉青回得無話可說,心中暗自高興,心說機會來了,能不能夠出去,就在些一舉了。雲飛風稍微的想了一會,這才從劉青設置左右行使者的意義說起,反證他們兩個應該去一個人了。


    雲飛風這一招,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完全是借用劉青以前說過的話,從而來反擊劉青現在的話,可謂是又準又狠,除了答應雲飛風的要求,就讓劉青無論選擇別的回答,都不太合適的。


    “雲左使,你這個說得太對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我做的啊,你忘記了,我來提醒下。在這閣台上麵,除了你們兩個使者外,還有內堂的練堂主,以及長老黨的長老巴青,有他們兩個跑前跑後,雲左使,你覺得還不夠嗎?”


    劉青胸有成竹,等雲飛風說完之後,拿手點指仍在九天雲梭裏麵的練采英,以及剛剛撤除銀色圓罩的巴青,神態自然的說道。


    “這個,這個嘛……”,即便以雲飛風的幹練,也沒有料到劉青會是一個這樣的回答,就算雲飛風和劉青關係再好,交情再深,此刻雲飛風再想從這方麵去想法補救時,都已經晚了。


    畢竟劉青已經明確的表示,這次除了帶巴青和練采英去,就沒有考慮其它的人選了,再說別的也沒有用,就隻能夠老實接受了。


    其實這並不是雲飛風說錯,實在是料錯了,沒有想到劉青早有準備,以有心算無心,雲飛風的豐富經驗,就沒有利用的機會了。


    “各位同門,你們也不用難過,覺得這次沒有機會出穀就太不高興,從而鬆懈了在穀中的修煉,那可是大大的錯了。”


    “如果力量不夠,先就需要從門中再抽調精銳的力量幫忙,這個精銳的標準,想必大夥都知道了,包括三項必須的修煉,再加上臨時的測試題目,就是判斷的標準了,所以大夥還是需要努力的。”


    “我這次去平江,一則是呼應平江張大帥的請求,另一方麵,也是要借機查看一下天下的形勢,會會天下的英雄豪傑,從而確實本門的合作對象。我已經說過了,本門要揚光大,沒有世俗權力的合作,是不可能得到更在的展,不久的將來,我希望本門的分支,能夠在神州的處處生根芽,開花結果。”


    劉青麵上一整,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誌向之遠大,讓在場的同門都吃了一驚,就是剛剛從九天雲梭裏麵出來的練采英,聽到劉青的這番話,也是聽得呆住了。


    要知道,劉青隻是口口聲聲的說過,要將有字無名門揚光大,卻是根本沒有想過,劉青要將有字無名門,推到一個這樣的高度,這種情形,隻有被一國之君親自頒布命令,才能夠推行如此的地步了。


    難怪劉青說,要去會會天下的豪傑,這意思就是看看今後的神州大地,到底是屬於誰,就要和誰合作了。對於父親張士誠是一方之雄的練采英來講,這是機會也是考驗,難怪練采英一下子想到其中的關鍵,也是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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