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變化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了,一下子就從黑球中間憑空蹦出個人來不說,還是個這奇怪的小老頭,因此一時之間,眾人誰也沒有說話,隻知道呆呆的看著這小老頭在眼前晃來晃去,誰也不知道怎麽和這奇怪的小老頭搭話了。


    倒是那小老頭,收拾好那個大黑球後,抬眼看見眾人個個目瞪口呆,實在是都失神得厲害,居然根本沒人理會他,更加不要說還要人回答他提出的問題了,他也覺得有些無趣,主動咳嗽了一聲,又將剛才的話重新問了一次。


    小老頭重新念叨了番後,突然就叫增大了聲音,變作是大聲的喝道:“幾位小朋友,你們到底是不是雲家的人呀,怎麽兩手空空不說,還沒一個人會答話的,真是對我老人家沒禮貌!”


    這次小老頭使出了些力氣,那樣大的聲音一喝,別看小老頭的身子不高,可那嗓門卻是不小,這足足相當於江湖上常見的獅子吼一般的功夫裏,眾人自然都被驚醒過來,這才都覺得有些失態,特別是雲無電,聽得這小老頭指明道姓的喊雲家的人,他平緩了一下心情,滿臉恭敬的,盡量用柔和的聲音問道:“這位老丈,請問是何方神聖,雲家弟子雲無電給您見禮了。”


    雲無電自是看出,這小老頭不止長得靈秀,而且渾身靈氣繞身,決非妖邪之流,何況在這三陽還神草生長的附近出現,自然是有些來曆,他也不敢失禮,這才出言回答不說,反而請教起小老頭的來曆了。


    這小老頭在等眾人回話的時候,也是暗暗打量眾人,他看到劉青的身上冒出白光來,他也認得,那正是極其正宗的佛光,如果不是看到那等純淨無比的佛光,他在不認識眾人的情形下,加上眾人也沒表明身份,他是決不會現身出來的。


    不過,他還是多看了幾眼顯得有些凶狠的人麵鳥禺飛,連同剛才將他藏身的大黑球抓上來的鷹二十三也看了一下,心裏還是覺得猜不出來,怎麽這些個凶惡的猛禽也會在此出現。


    他見雲無電答話,臉上這才有些高興的樣子,他也沒有忘記規矩,又喝問道:“你等既然是雲家的人,怎麽會不知道帶好寶貝來,還有你,你這答話的家夥,你說你是雲家的,怎麽不見你表明身份?”


    雲無電這一搭話,那小老頭跟著就是一連串的話扔了出來,實是順口得很,好像是這些話,這小老頭經常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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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娘和雲無咎還算有些明白,那劉青可是不太知道了,他也不知道這小老頭喝問要什麽寶貝,還有說什麽表明身份是什麽意思,隻好在旁邊幹著急,也幫不上忙。


    雲無電聽得這小老頭如此問法,心中有些肯定,他連連點頭後,也不急著說話回答,隻是連忙催動心法,將自己的神幔拋了出來,竟是以行動代替了說話。


    隻見雲無電拋出來的那神幔見風就長,越變越大,變成足有雲無電的身高長短,這才停了下來,穩穩的豎在他的身邊。


    原來這神幔是在普天下,隻有雲姓族人才獨有的東西,因此神幔也就變成雲家人的標誌了,不管是和雲家相識的人,還是聞名沒有見過麵的,自然都知道神幔正是雲家身份的代表。


    這也就是雲家因為身負守護三陽還神草的重任,除了少數一些人來往,知道這種神幔的厲害和異常之處,不然這雲家神幔的威名,隻所已經是傳遍天下了。


    雲娘和雲無咎見雲無電催出神幔,先是雲娘心中一動,想起長老似乎交待過,他也是跟著催起神幔,落在自己的身邊。跟著雲無咎也明白過來,將自己的神幔發了出來。


    那小老頭一勒座下小白馬的韁繩,那小白馬抬起四個蹄子,那白馬個頭不大,腳下依然發出‘噠噠噠噠’的聲音,緩緩跑到三個神幔附近。小老頭拿眼睛仔細看了看三個神幔後,還拿自己的煙袋杆捅了幾下,感覺無誤後,這才徹底相信,衝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小老頭剛才還顯得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這下突然發笑,他的笑聲來得突兀之極,眾人你眼看我眼,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麽,越發納悶了。


    又是雲無電不嫌多事,他大著膽子問道:“請問一下,老人家在笑什麽事情,莫非我們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嗎?”


    雲無電心思轉得甚快,這小老頭猛然發笑,小老頭並無同伴前來,更加不可能是在笑小老頭自己,自然這笑聲就是和眾人有關的。


    果然,那小老頭聽得雲無電發問,立時止住了笑聲,哼了聲道:“當然是笑你們了,雲家長老難道沒有告訴你們,要看三陽還神草,那得用些寶貝來換換,才能看得到的呀,真是一幫楞小子進城,一點規矩也不懂,我老人家怎麽能不發笑!”


    小老頭這番話說得大夥又喜又驚,喜的是終於有了看到三陽還神草的希望,驚的是這小老頭居然會說要用寶貝來交換查看三陽還神草的機會,這等事情長老們哪裏提過,實在是讓人吃驚。


    其他人還好,劉青和雲娘最為緊張,劉青也顧不得許多了,急急的問道:“請問老人家,你說看看三陽還神草就要寶貝來換,那要是采摘些三陽還神草呢,豈不是更加要寶貝來換了?”


    劉青匆忙中將心時想的話脫口而出,等說完後,才覺得有些不妥當,可話一出口,也收不回來了,最讓人焦急的是,雲娘跟著他的話後麵還接了一句道:“老人家講的寶貝,是要什麽樣的東西,我們年紀小,可是不知道還有這等規矩的呀?”


    那小老頭聽得劉青和雲娘兩人分別說話,反而笑得更厲害了,在那小白馬上麵,居然做出捶胸頓足的動作,像是笑得極是難受的樣子。


    他笑了好一會工夫,這才歇了下來,說道:“你這兩個小娃兒,真是不知好歹,三陽還神草,這等天下奇寶,你們能夠看上一看,自然是無上的福氣,收你們點寶貝算什麽,啊,你們還要采摘三陽還神草呀,那當然更加要寶貝了,這寶貝就是寶貝,這有什麽好說的,真是讓我老人家笑死了!”


    說著說著,他又笑了起來。


    這幅情形看在眾人眼裏,眾人實在是不能明白,這小老頭也太喜歡笑了吧,說錯一兩句話好像也不需要這樣子來發笑的吧。


    那小老頭想了一會,像是記起了什麽,他拿手一指劉青說道:“這小娃兒,你好像沒有神幔,你不是雲家的人,怎麽也能進到這塊福地來,要不是看你身上發出純正的佛光,我老人家才不管你是和雲家的人一起來,我老人家也不會出來的。”


    雲娘剛才還被這小老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一見到小老頭質問劉青,心中一急,忙打岔問道:“老人家,你看我手中的這寶貝,可能稱得上寶貝嗎?”


    隻見雲娘一隻手伸了出去,然後緩緩攤開手心,在她手心裏,放著一顆白白的珠子,那珠子有雞蛋大小,光滑無比,正是劉青當時在邕州城外殺死勾蜈取得的蜈珠。


    雲娘在分得蜈珠,一直帶在身邊,這一情急之下,順手就取了出來,讓這小老頭觀看。


    那蜈珠剛被雲娘拿了出來,小老頭的眼睛立時就盯住了雲娘的掌心,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係住了一般,再也不肯挪開。


    小老頭像是得了失神症一般,看著雲娘手中的蜈珠,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足足的半柱香的工夫,小老頭才回過神來,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眼睛故意挪了開去,哼了一聲道:“這顆普普通通的蜈珠也就一般般啦,我老人家比這好的珠子多的去了,這不算什麽寶貝。”


    小老頭嘴上說得硬朗無比,可他的眼睛時不時的溜向雲娘的手中,那等心癢難耐的神態,就連神經最為粗大的人麵鳥禺飛也看了出來,其餘眾人哪裏會不明白。


    雲娘見這小老頭果然就被吸引,完全忘記質問劉青不說,反而直盯著蜈珠不放,她心中想好說辭,等小老頭回答後,她也笑了一笑,繼續說道:“老人家,我知道你老有的是比這蜈珠多的去的寶貝了,看來我們隻能回去了,哎,真是無功而返呀!”


    雲娘故意重重的歎息了一下,慢慢轉過身去,做了回身要走的模樣。


    可出乎雲娘意料之外的是,小老頭並未叫住她,任憑她完全轉過身去。雲娘籌算失措,這下子也不知道怎麽辦好,拿眼睛看正麵對她的劉青時,這才發現劉青一臉喜色,完全沒有感覺難過的意思。


    雲娘心中一動,急忙轉回身看時,她也呆住了。


    原來,小老頭沒有喊住她是有原因的,小老頭正是在不停的忙著施法催動,根本來不太喊住她了。


    隻見小老頭已經跳下了小白馬,盤坐在地上,從手中發出一道接一道的銀光,那銀光落在他身前身後的草地上,立時就沒入草地裏麵。


    隨著那些銀光的沒入,那些草地上的綠草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最先落下銀光的草地處,那綠草慢慢開始變粗變大,竟是開始突然的長高起來了,這成長的速度快得有些離譜,轉眼工夫,就長得有一般成人高大了。


    其餘沒入銀光的綠草自然也是一樣,跟著長得一樣高大才停止的瘋狂的生長。


    這些綠草長得太多太快,在那小老頭周圍三尺左右的地方,已經完全變成了小樹木的模樣,哪裏還看得出有一絲綠草的樣子。


    那小老頭和小白馬因為過於矮小,自然的就被完全遮擋住,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形。


    雲娘看了看手中的蜈珠,又看了看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小樹木一般的高大綠草,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來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


    倒是背後又傳來一個聲音,隻聽那聲音笑著說道:“小娃兒,你看了這三陽還神草之後,覺得是不是要用你那蜈珠來換,才有這個機會看到的呀。”


    眾人和雲娘一樣回頭看時,隻見先前的小老頭,本應該在那片綠草中間的人,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身後。


    這時候小老頭的樣子也有了變化,不止是臉上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情,他的身形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他已經完全不應該再被稱作小老頭了,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老頭了。


    原來這當然是因為,也許是眾人全神貫注在那突然出現的三陽還神草上,在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下子跑到眾人身後的小老頭,那身子也和原本的普通綠草一樣迅速變化,居然變得高高大大,竟是眾人中最高的雲無電還要高出一個頭去,實在令人稱奇。


    此時老頭依舊是坐他先前的那匹白馬身上,自然得很的是,那匹本來細小的白馬也跟著變得高大起來,隻從現在那種昂首長嘶的氣勢,就完全看不出先前剛出來時的小巧精致的感覺,十足的透出一匹真正的龍馬模樣。


    不過,老頭的表情雖然一本正經,顯得有些神聖的味道,可老頭的一雙隱隱有電光流轉一般的眼睛還是盯著雲娘手中的蜈珠,他那意思不言自明,當然是想把這罕見的蜈珠據為己有了。


    就在這一會工夫裏,雲娘已經完全想得明白了,她倒也爽快,口中喝了一聲:“老人家,接著!”她將手一揚,那手中的蜈珠就扔了出去,正是奔老頭的麵前飛來。


    這其實也是雲娘知道輕重的地方,明白反正自己這身上蜈珠甚多,給這老頭一顆也沒什麽問題,誰叫這老頭看樣子是管著這三陽還神草的呢。


    更何況雲娘想得明白,現在不給這老頭,等會還是要給的,也沒必要作什麽扭捏之態,隻看方才老頭的行事風格,雖然說話有些羅嗦,可那動作可是不慢,隻一轉身就將三陽還神草給弄了出來讓眾觀看,由此可見,老頭必然還算是個爽快之人。


    果然,那老頭一見雲娘並不開口詢問自己,隻是自己眼睛看向蜈珠,雲娘立時就將蜈珠脫手飛出,這種事情老頭還是第一次遇到,老頭頓時喜上眉梢,手掌在空中舞動了一下,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的光景,老頭就穩穩的將蜈珠抓在手裏。


    當然了,眾人也顧不得再看老頭拿著蜈珠在那裏看來看去,一見老頭接著蜈珠就是滿臉歡笑的樣子,誰也不是癡笨的人,趕緊都紛紛邁開步子,急急圍到三陽還神草麵前仔細查看。


    這當然是眾人稍稍吃驚於老頭的神秘莫測後,一下子又將心思轉到三陽還神草上麵去了,無論是雲無咎和雲無電兄弟來查看三陽還神草,還是雲娘帶著劉青一起來采摘三陽還神草,這裏麵眾人都有個相同的地方,這畢竟來尋找三陽還神草才是大家的共同目的。


    可讓眾人大失所望的是,大夥才奔到那三陽還神草前麵三尺左右後,卻是被一股沛然無匹的氣息給阻擋住,任憑眾人使出渾身的力氣,依舊是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劉青見眾人都無奈的停了下來,他最是不肯放棄,他悄悄畫了在有字天書中學過的,類似茅山道術中的穿牆術的符咒,舉步就向前衝了過去。


    可這次阻擋眾人的氣息可不同於以往,劉青屢試不爽的道術這次卻是沒能幫上他的忙,他隻覺得迎麵一股大力湧出,不等他發力出去,才剛剛貼上那附近,他就被那股奇怪的氣勢給硬生生的擋了回來。


    這也就是雲無電看出劉青不肯罷休,暗中在劉青後麵拽了他一把,這才沒有撞個鼻青臉腫,不然的話,如果是劉青全力衝上那股氣息,可別小看這一撞,那劉青可是有得受了。


    雲無電衝一臉納悶的劉青搖了搖頭,又偷偷回指了一下,那仍在看著雲娘給的蜈珠的老頭,悄悄的說道:“阿青,你別急,還有雲娘的蜈珠呢。”


    雲無電知道雲娘身上還有許多蜈珠,也是當日雲娘曾經拿出蜈珠來當眾展示過,自然也說過蜈珠是怎麽得來的,雲家那居住的範圍雖然不小,到底是有個限度,那消息傳得極快,雲家裏的人當然大多知道一點。


    別看雲無電在這擠眉弄眼的,說話聲音又小,可聽到那老頭耳中,卻是如同炸雷一般,隻聽他大聲叫道:“什麽,在說什麽,這小姑娘還有蜈珠,快點拿給我老人家,至少要一對蜈珠,看起來才般配呀。”


    老頭倒是個誠實的人,他一聽到雲無電的悄悄話,立時就將心中的想法毫無顧忌的喊了出來。


    劉青和雲無電相視苦笑了一下,齊齊將眼睛看向雲娘。


    其實劉青身上還有兩顆蜈珠,可一則是他情急之下沒有想起來,二則是隻怕他如果要將這兩顆本來想送給練采英的蜈珠再轉送他人,隻怕也是要猶豫一會的。


    雲娘倒是覺得無所謂的,反正這蜈珠也是劉青殺死勾蜈才得來的,她也沒出什麽力氣,現在為了這三陽還神草,也隻好忍痛割愛了,再說還有不少蜈珠嘛,雲娘在心裏安慰自己到。


    雲娘心裏想著,那手上卻一直在動著,她從身上又摸出一顆蜈珠,直接扔給了老頭。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說了句,問道:“老人家,你也讓大夥看見三陽還神草了,確實是做事痛快,可我給寶貝也是痛快吧!”


    雲娘見老頭伸手接過蜈珠後,聽到也說話後,確實在側耳傾聽的樣子,她就拿手指著劉青說道:“這蜈珠可是阿青得來的,阿青不遠萬裏,前來尋找三陽還神草,你也要有所表示吧!”


    雲娘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講客氣的當口,見老頭聽到前麵的話點頭不止,馬上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句。


    那老頭一隻手上抓了一個蜈珠,他先是注視了手中的蜈珠好一會工夫,又看了看雲娘一會,最後再將目光落在劉青的身上。


    他也不做聲,看了看劉青後,搖了搖頭,像是覺得有些為難的樣子,讓眾人覺得心裏一沉,心情都變得緊張起來。


    要說還是怪那老頭的動作太明顯了,那臉上的表情又如此直白,眾人不等他回答,都在心中猜出了那個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當眾人心中都懷著滿是失望的心情,等著老頭說出令人難過的答案的時候,那老頭卻冒出一句讓眾人差點摔倒在地的話,隻見頭衝劉青點了一下,口中喊道:“你們怎麽啦,我老人家是在想,這三陽還神草的陽氣太足,如果剛摘下來就拿在男子手中,會失去好多效果,我老人家才覺得他采摘三陽還神不行的,最多我老人家幫你們的忙好啦。”


    “我老人家看過許多人,少有你們這麽爽快的,就看在這兩顆蜈珠的份上,那也是要幫你們一下吧,何況是雲家的人領著來的呢。”


    老頭還覺得自己說得不夠多,飛快的補充說道。


    看著這老頭還要說下去的趨勢,雲娘大著膽子接了一句道:“老人家,你能不能現在幫忙采摘一株三陽還神草呀,阿青家裏還有人等著救命呢。”


    那老頭被雲娘打斷了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頭,他倒也不生氣,立時就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小娃兒著急去撞我的禁法呀,好,三陽還神草來了!”


    他話音一落,從口中吐出一道白光來,那道白光正落在那片小樹林一般的三陽還神草上麵,將整片三陽還神草全部蓋住。


    就聽得一陣呼呼啦啦的響聲從裏麵傳了出來,跟著一個東西就從裏麵摔了出來,正掉到雲娘的麵前。


    眾人定睛看得,那東西不是旁的,正是那小樹一樣的三陽還神草。


    雲娘心中一樂,也不管那麽多,彎腰就將三陽還神草拾了起來。那三陽還神草一被雲娘感到碰到,就像是有了知覺一般,立時就動了起來,居然是在緩緩縮小了。


    這變化不止雲娘嚇了一跳,周圍的眾人也是吃了一驚,大夥齊刷刷的看向那神秘的老頭時,那老頭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眾人就聽得空中傳來一陣聲音,那聲音正是那老頭的嗓音,隻聽他說道:“三陽還神草就是那個樣子啦,剛才和大家開個玩笑,你們快回去吧,謝謝你們的寶貝了!哈哈哈……哈哈哈……”


    空中隻有一陣子隱隱約約的笑聲,漸漸的消失到不可聽聞。


    眾人急忙再看雲娘手中的三陽還神草,早已經縮小到原來的大小,靜靜的躺在雲娘的手中,再無其它的變化。


    這老頭可以說是來得古怪,去得蹊蹺,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誰也不知道,這老頭是何等來曆。


    不過,看這老頭的架式,隻是那身靈氣,應該不是什麽妖人,不然在劉青的佛光照射之下,隻怕是早就忍受不了,逃個沒影了。


    劉青此來最為緊張,他走到雲娘麵前,仔細看了看三陽還神草,他倒還是記得剛才那老頭說的話,也不敢去摸那三陽還神草,隻是在雲娘的手上看個不停。


    劉青低頭想了想,又在腳下的草地上看了起來,他想比較出兩者的不同之處來。


    這三陽還神草和劉青腳下的草地上的普通綠草並無明顯的區別,實在是無法分辨出來,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三陽還神草。


    劉青還想再看看老頭催發出來的那處小樹木似的三陽還神草時,抬眼一看,他口中發出咯咯的響聲,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原來,剛才那片小樹林的般的三陽還神草,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也變得和原來的樣子再無區別,竟又是一塊普通的綠草了。


    除了雲娘也和劉青一樣,一直注視著手中的三陽還神草,並不曾抬頭觀看外,其餘人等自是早就看出,那塊突然長高的三陽還神草,隨著那老頭的離去後,又變得和先前一樣了。


    饒是雲無電滿腹智計,此時麵對這種情形,他也是想不出一點頭緒來,隻能在心中暗暗稱奇了。


    這時,反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雲無咎稍稍頭腦清醒些,他輕輕的拍了拍劉青的肩膀後,沉聲說道:“阿青,依我看,這老頭應該說得不錯,我們且先回去,長老他們必然識得這三陽還神草,這誤不了事情的。”


    雲無咎這句話,本來是提醒劉青的,結果旁邊的雲娘聽到後,她心中一動,立時就催動豎立在身邊的神幔,將身子一包,破空飛走了。


    眾人無不被雲娘這下搞得莫名其妙,隻知道呆呆的看著雲娘越飛越遠,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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